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友的初戀挪用公司資金被發現后,她求我頂罪。
“我欠阿硯一個恩情,你就當做幫幫我好不好,出來之后我就和你結婚。”
我點點頭,可進去才發現三個月變成了七年。
我忍不住申訴,卻換來了警察私自對我用刑。
“別想了,顧小姐特地讓我們好好照顧你的,你算什么東西也想攀高枝?”
我被打斷雙腿,昏過去的最后一眼。
是新聞報告上她的和初戀的婚紗照。
七年后出獄,我默默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卻被她的保鏢攔截送去她家。
一下車我就被她擁入懷中。
“七年了,我好想你……”
1.
七年,港城已經變化成我認不出的樣子了。
車駛過一座極具設計感的酒店,名為曼硯。
是我的前女友顧曼笙當初和許硯錚結婚時,送給他的禮物。
整整砸了數億,我恍惚得想起來。
我低頭翻開手機殼里面的廉價平安符,是她當初在路邊隨便買的。
我將平安符取出,隨手丟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車駛進了一懂莊園里。
我被司機請下車。
一下車,我被眼前的太陽刺傷,剛瞇上眼睛就被一個女人擁入懷中。
“七年了,我好想你……”
是顧曼笙。
我渾身瞬間僵直,瑟縮了一下。
七年的光陰,我早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愛圍在她身邊,粘著她不肯放手。
見我不沒有動靜,她拉開我們的距離低頭看著我。
“志雄,你是不是哪里還不舒服?”
“我先出去一趟,你要是不舒服就和家里的傭人說一下。”
說完她沒等我的回復,匆匆往外走。
我順著路進入到房子里。
傭人阿姨在客廳掃地,在我坐下后放了一杯冷水在我面前,扭頭就和別人吐槽。
“他好丑,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
“哎我聽說是小姐七年前的男朋友,犯了事剛出來。”
“怪不得這么惡心,小姐怎么還把這樣的人帶回家啊,口味這么獵奇?”
她們不斷用余光掃量著我,滿臉鄙夷。
我低垂著頭,沒有搭理。
一杯冷水下肚后,她們紛紛將我當做透明人。
天色漸晚,我已經等了顧曼笙六個小時。
從監獄出來后,我又冷又餓,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我小心翼翼詢問其中一個傭人。
“請問顧小姐什么時候回來?”
傭人捏著鼻子不耐煩得開口。
“小姐現在正在陪著許先生吃飯呢,沒空理你。”
許硯錚。
我的腦海里瞬間涌現出一個笑起來溫和可愛的男生。
可七年前就是他挪用了公司資金拿去賭博,還失手殺了人。
我頂了他的罪。
于是我從前途風光無限的顧總監。
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而他因和顧曼笙結婚,變成了人人敬仰的許先生。
這些都不重要了。
畢竟我本來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憑借自身努力一路跳級讀書。
可卻在一夕之間,翻天覆地。
我丟掉了最自豪的工作,在最喜歡的行業顏面掃地。
我已經沒什么可在乎的了。
但在入獄前,顧曼笙曾經答應過我。
第一和我結婚,第二出來后替我證明清白,給我開一間工作室。
現在的我不想和她結婚了,只想完成自己的事業。
思緒驟然回籠。
我因為太冷實在難受得厲害,忍不住拿放在一邊的毯子。
剛想披在自己身上時就被傭人一把搶過。
“這可是許先生的毯子,誰準你動了!”
“冷你就受著!”
說完她朝呸了一聲后離開。
我只能小心翼翼得蜷縮著身子。
不知不覺間,昏了過去。
2.
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一間陌生的臥室里。
“你們幾個怎么回事,不知道怎么好好待客嗎!”
“下次還怠慢他,統統給我滾!”
顧曼笙站在門口大聲訓斥著傭人。
我聽見一道磁性的男聲安撫她。
“別生氣別生氣,說什么久了先喝杯水吧。”
說完就將拉走。
幾個傭人松了一口氣。
“他可真有手段居然裝暈害得我們被小姐罵!”
“小姐什么時候這么兇過我們,看起來好嚇人。”
“哼,反正他也就囂張這幾天了。”
說完,幾個人就離開了。
一位女醫生走了進來。
“你是曼笙大陸那邊的遠房表叔吧,哪里不舒服?”
跟著進來的顧曼笙腳步一頓,臉色不自然。
卻沒有沒有反駁。
“舒儀,他只是過來投靠我幾天,你先看看他怎么回事吧。”
也對如今的她憑借努力早已在港城站穩腳跟,渾身上下都是精致優雅的。
而我穿著破爛單薄,臉色灰沉沉。
認成她表叔,也正常。
我和她的戀愛早已過了七年,早已無名無實。
她干脆利落得先幫我打上一瓶葡萄糖。
“沒什么事,就是有些低血糖,平時多吃點多穿點就好了。”
我點點謝過她。
而后兩人坐在一邊聊起來。
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了。
我扭頭看向窗外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何舒儀問。
“對了你那個在監獄七年的男朋友呢,今年是不是該出來了?”
“你當初害得人家這么慘,小心他出來騷擾你,到時候隨便打發點得了。”
我渾身一僵而后轉頭看著她開口。
“他不是這樣的人。”
何舒儀被我嚇一跳,拍拍胸口。
“叔,你居然也認識?”
我沒有再吭聲,顧曼笙將話題轉移。
“不早了,留下來吃頓飯吧。”
看向我時,頓了頓,輕聲開口。
“……你葡萄糖好像也打完了。”
我點點頭,自己將針頭拔了出來問她要回自己的輪椅。
或許是她還有些良心,主動將我推去客廳。
路過時,何舒儀看見中央擺著一個好大的飛機模型忍不住贊嘆。
“好帥啊,這是誰設計的?”
許硯錚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這個是我親手設計的,這樣我才學習,但是很多老師都夸我有天賦呢,比那些上過學的都好。”
說完之后,他的眼神落在我這邊,滿是嘲諷。
因為我的專業就是從事航天設計的。
甚至在大學畢業之后就進入國家企業工作。
同樣喜歡的許硯錚,知道之后滿是憤憤不平。
“我要是有錢,我學的比他更厲害!”
他誤以為我是靠錢學的。
而現在的我坐牢七年,一定將什么知識都忘光了。
于是他笑著攬過我的肩膀說。
“哥,聽說你也很懂飛機模型呢,要不要給人家講解一下?”
3.
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飛機模型是我設計的。
只是當初的我坐牢去之后,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萬萬沒想到,居然被許硯錚偷來討好顧曼笙了。
圍繞著飛機模型走了一圈,自己思索著幾年前的想法。
許硯錚忍不住嘲諷。
“哎呀,哥,你要是不懂的話,其實不用勉強的。”
話音剛落,我已經從善如流的打出這個飛機模型的獨特之處。
何舒儀在旁邊聽得雙眼發亮。
“表叔你好厲害,竟然真的都知道!”
“顧曼笙,跟我寫,能不能讓你家許硯錚再幫我做一個,錢不是問題。”
我指著一塊缺陷開口。
“你要是真想要的話,記得讓他改造一下這塊地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是一個機關。”
何舒儀順著我的手的方向去看,連連點頭。
“是唉!”
許硯錚愣住了,臉色有些尷尬。
顧曼笙忽然冷冷開口。
“不行,沒什么事的話,你先走吧。”
何舒儀有些懵了。
“啊?”
“你剛才不說讓我留下來吃飯嗎?”
顧曼笙有些不耐煩的將人推出去。
“剛想起來家里的飯菜不夠,不留你了。”
“硯錚送客。”
何舒儀有些遺憾的看向了我。
“可惜了,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表叔呢……”
許硯錚一臉不爽,還是將顧志雄送了出去。
整個客廳一下安靜起來,只剩下我跟顧曼笙雙雙對視。
我被她的臉色冷的瑟縮了一下。
顧曼笙的臉色沉的可怕。
“顧志雄,剛出來就當著我的面勾引別的女人,你當我死了?”
我聽完卻是嗤笑一聲。
這些年,牢獄之災早已讓一米八的我瘦得沒有一百斤。
簡直就是行走的骨架。
見我沒有說話,顧曼笙走到我面前盯著我。
“你笑什么。”
我抬眼直視她。
“人家都喊我表叔了,你覺得他還會有別的想法嗎?”
顧曼笙聽著我平淡的語氣,心忽然鈍痛一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放心,關于我們的關系還是一直在的,你還是我未來的丈夫。”
我緩緩道。
“不用了。”
“請你我當初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那條項鏈還給我吧。”
顧曼笙一愣將話題轉移,拉著我的手往飯桌走。
“要不我們先吃飯吧。”
我站在原地不肯動,語氣也帶著一絲焦急。
“所以,項鏈呢?”
顧曼笙長吐一口氣。
“因為硯錚很喜歡,我把項鏈送給他帶了。”
“等他回來我就讓他取下來,還給你好不好,先去吃飯。”
我搖搖頭,固執的決定等他還我先。
等到許硯錚走回來時,我看見他的脖子空空如也,急著問。
“項鏈呢?”
許硯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顧曼笙。
顧曼笙開口跟他我要描述,他頓了一瞬后,恍然一笑立即充到一個地方去拿。
等聰聰回來時,他額間已經冒了汗。
顧曼笙取出自己的濕巾給他擦,無奈得笑。
“不用這么急。”
許硯錚喘著氣,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我這不是怕哥著急嘛。”
“但是……”
話風一轉,許硯錚欲言又止。
我不懂,焦躁得伸出手。
“給我吧。”
許硯錚點點頭,轉身拿出了一個狗鏈來。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心頭往上涌。
“這是什么?”
4.
他立即慌慌張張解釋,語氣委屈。
“不好意思啊哥,我已經將它融了當狗鏈去了。”
我腦袋嗡的一下,接過手鏈后立即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許硯錚借著我的力氣摔倒在地上,眼眶泛紅。
“對不起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才發現我把這條項鏈融了……”
“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千萬不要怪曼笙,都是我的錯!”
我呼吸急促,見他這副模樣,怒氣更甚。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顧曼笙上前將我推開。
“夠了!”
“我和許硯錚認識這么久了,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吼完后對上我泛紅的眉眼愣了一瞬。
“你別哭了,我再給你買一個好不好?”
我氣得咬牙切齒道。
“你明明知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最后的遺物!”
“為什么你要這么輕而易舉的給了他!”
我緊緊攥著鏈子,任由它割破自己的血肉。
血一點一滴的落在地面。
顧曼笙一下慌張了,她立即扒開我的手掌。
“你最近身體很差不能出一點差錯,知不知道!”
我沉默著打翻了她的手。
而我因為身體差,力氣也小,只能被她強行拉去處理傷口。
處理完后,她說著要去幫我將飯端過來。
等的有些久,我有些口渴,起來去找水喝,卻沒想到聽見他們在廚房的對話。
“哥都回來了,我還在這,他會不會不開心?”
顧曼笙語氣冷漠。
“他沒得選。”
“現在是我說了算,如今的他沒有任何余地,只能呆在我身邊。”
我躲在一邊,看見許硯錚朝前抱住她,輕聲說。
“當年還是謝謝你幫我找到他,替我頂罪,不然現在這么慘的人就是我了。”
顧曼笙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確實對不住他,我會用一生補償他的。”
我死死攥緊拳頭,不敢出聲。
“我就知道他不會將許硯錚放走的。”
趁著他們還沒回來,我輕手輕腳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著等她。
過了一會兒,我看見她端著一碗面走來,嘴唇分明比之前更腫了。
我立即垂下頭不愿再跟她對視。
顧曼笙特地坐在我旁邊,輕聲問我吃的怎么樣。
我沉默的點點頭。
或許是見我乖巧了許多,她松了一口氣。
“以后不要鬧了,我們就好好生活在一起。”
我點點頭,佯裝答應了。
飯后我回到了,她給我準備的房間里,拿著她給我的手機聯系一位從前將我帶大的姐姐。
“之前讓我回去工作,我答應你了。”
“太好了!”
對面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
姐姐得知我的處境之后,立即幫我訂好飛機票。
第二天,我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還是將狗鏈帶上,毅然而然的離開顧曼笙。
等到了機場之后,手機鈴聲忽然急促的響起。
我看著備注里的顧曼笙,毅然掛斷,只是打開微信回復。
“我什么都知道了。”
“祝你和許硯錚鎖死,我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