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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天我媽為10萬塊把我賣給糙漢,可糙漢卻說:哭什么,去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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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六月的暴雨砸在鐵皮屋頂上,像無數雙憤怒的拳頭,震得整個屋子都在顫抖。

我蜷縮在雜物間發霉的草堆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驅散內心深處的恐懼。

門外傳來母親和陌生男人的討價還價聲,混雜著雨水沖刷墻壁的沙沙聲,在黑暗中扭曲成一種詭異的旋律,刺耳又令人窒息。

“十萬!一分不能少!” 母親的聲音尖利得像把生銹的刀,劃破了夜的寂靜,“她明天就高考了,再晚就不值這個價了!”

我的心臟猛地抽搐,喉嚨發緊,幾乎要嘔吐出來。

高考,那個承載了我所有夢想和希望的考試,此刻卻成了母親用來交易的籌碼。

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現。

恐懼像潮水般涌來,將我整個人淹沒。

雜物間的門縫里滲進一絲微弱的光,我借著這點光,看到墻角蜷縮著一只瑟瑟發抖的老鼠。

它的眼神和我一樣驚恐,仿佛能理解我的絕望。

我們都是被命運逼入絕境的可憐蟲,在黑暗中等待著未知的厄運。

“成!” 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錢已經轉到你賬上了,人我現在帶走。”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沉重得像敲在我的心上。

我拼命往草堆里縮,希望能把自己藏起來,藏進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然而,鐵門被粗暴地推開,刺眼的手電筒光束直直地照在我臉上,晃得我睜不開眼。

“出來!” 男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走出雜物間,雨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瞬間打濕了我的衣服,冰冷刺骨。

我看到母親站在屋檐下,懷里緊緊抱著那個破舊的布包,眼神里沒有一絲不舍,只有對到手的十萬塊錢的滿足。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我,仿佛我只是件無關緊要的貨物。

“媽!”

我哭喊著,聲音嘶啞得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母親別過臉,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別怪媽,家里實在沒錢了,這十萬塊能救你爸的命?!?/p>

我心里一陣刺痛,像被尖刀狠狠扎了一下。

原來在母親眼里,我不過是個可以用來換錢的商品。

我拼命掙扎,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卻被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捏得我胳膊生疼。

“別掙扎了,小姑娘?!?/p>

男人在我耳邊低語,聲音低沉而冰冷,“乖乖跟我走,省得吃苦頭?!?/p>

我絕望地看著雨中的家,這個曾經充滿溫暖的地方,如今卻成了我的噩夢之源。

我知道,一旦跟這個男人走了,我的人生就徹底完了,高考、大學、夢想,都將離我遠去。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我卻連擦拭的力氣都沒有。



02

男人把我塞進一輛破舊的面包車,車里一股煙味和汗臭,嗆得我直皺眉。

我雙手被繩子綁著,縮在后座角落,看著窗外熟悉的街道在雨里一點點模糊。

淚水混著雨水淌下來,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得喘不過氣。

車開了好久,外面越來越荒,路燈都沒幾盞了,黑漆漆的,像要吞了我。

我知道,城里離我越來越遠,前面等著我的是啥,我一點譜都沒有。

男人悶頭開車,車里安靜得嚇人,就剩發動機嗡嗡響,還有雨點砸窗戶的聲音,像催命似的。

我偷偷瞄了男人一眼。

他穿件舊工裝,皮膚黑得發亮,臉上幾道疤,看著挺嚇人。

手上的老繭厚得跟樹皮似的,抓著方向盤,青筋鼓得老高。

這家伙一看就不好惹,我要逃跑,估計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斗不過。

想著想著,恐懼就壓得我喘不過氣。

“餓不餓?” 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嚇得我一哆嗦。

他從副駕駛抓了個塑料袋扔過來,里面兩個冷饅頭,硬邦邦的。

我沒接,扭頭盯著窗外,壓根沒胃口。

這節骨眼上,命都快沒了,誰還吃得下饅頭?胃里像塞了塊石頭,沉得要命。

男人瞥了我一眼,冷笑,“到了地方,可沒這待遇了?!?/p>

我咬著牙,沒吭聲,心里卻慌得要命。

到了地方?啥地方?賣到山里給人當媳婦?還是更糟的事?我越想越怕,手抖得繩子都勒疼了。

“你叫啥名?” 男人又開口,語氣硬邦邦的,像審犯人。

我瞪了他一眼,憋著氣說:“跟你有啥關系?”

他哼了一聲,嘴角扯了扯:“嘴還挺硬。行,不說拉倒,反正到了地方你得聽我的。”

“聽你的?” 我氣得聲音都抖了,“你當我是什么?”

男人沒急,慢悠悠點了一根煙,吐了口煙圈:“你媽收了錢,十萬塊,干干凈凈。這事是你媽自愿的,怪不著我。”

我心口一緊,像被錘子砸了下。

十萬塊,媽就為這點錢把我賣了?

我眼淚憋不住,恨恨地說:“你也配提我媽?你這種人,懂啥叫家人?”

他沒接茬,抽了口煙,淡淡地說:“小丫頭,世道就這樣。餓了就吃饅頭,別跟我犟?!?/p>

我死死盯著他,恨不得撲上去撓他兩下,可手被綁著,啥也干不了。

車里又安靜下來,只有雨聲和發動機聲,悶得我心慌。

車開了不知多久,外面黑得啥也看不清。

男人突然說:“你咋不問問我帶你去哪?”

我冷笑:“問了你會說?反正我沒得選,問啥?”

他居然樂了,笑得有點怪:“你這丫頭,膽子不小。行,告訴你也無妨,前面是個村子,到了你就知道了?!?/p>

“村子?” 我心一沉,聲音都發顫,“你到底想干啥?”

他沒答,吐了口煙,眼神在后視鏡里跟我對上,帶著點說不清的意思:“別瞎想,到了你就明白。”

我氣得想罵人,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跟他吵有啥用?他是刀,我是魚肉,吵贏了又能咋樣?

車里又沒聲了,我縮在角落,腦子亂成一團。

終于,車停了。男人解開我的繩子,拽著我下車。

外面雨小了點,可空氣濕冷,泥土味直往鼻子里鉆。

我一看,果然是個小村子,黑乎乎的,只有幾盞燈遠遠亮著,像鬼火似的。

村子安靜得嚇人,蟲子叫得我心里發毛。

“走!” 男人推了我一把,語氣不耐煩。

我踉蹌了下,咬牙跟著他。

泥濘的小路踩得鞋子全是泥,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一點。

這地方,跑都沒地跑。

我偷偷瞄了眼四周,山影黑壓壓的,像堵墻,把我困得死死的。

“別磨蹭!” 男人回頭吼了句,聲音在夜里傳得老遠。

“你急啥?” 我忍不住頂嘴,“反正我跑不了,你怕啥?”

他停下,轉身盯著我,眼神兇得像要吃人:“小丫頭,別跟我耍花樣?!?/p>

我嚇得一哆嗦,可嘴上還是硬:“你不就仗著我跑不了?有本事放了我,看我跑不跑!”

他愣了下,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頂嘴。

半晌,他哼了聲:“嘴硬是吧?行,到了地方看你還硬不硬。”

村子越走越深,路旁的房子都破破爛爛,像多少年沒人住。

恐懼像根繩子,越勒越緊。

我不知道前面等著我的是啥,可我知道,一旦進了這村子,我這輩子可能就完了。高考、大學、夢想,全沒了。

“趙大柱?!?男人突然說了句。

“啥?” 我沒反應過來。

“我名字,趙大柱?!?/p>

他頭也沒回,“記著點,省得以后不知道叫誰?!?/p>

我冷笑:“記你名字干啥?喊你救命?”

他沒搭理我,推著我往一間小屋走。

屋子看著老舊,木門吱吱響,一股霉味撲出來,嗆得我咳了兩聲。

我站在門口,心沉到了谷底。

這就是我的新“家”?一個連希望都沒有的地方?



03

趙大柱推我進了屋,門一開,一股霉味直沖鼻子,嗆得我皺眉。

屋里黑乎乎的,只有一盞破燈泡吊在房梁上,燈光昏得跟鬼火似的,照得屋子半明半暗。

里面就一張舊木床,床單臟兮兮的,還有個掉漆的衣柜和一張晃悠悠的桌子。

墻角堆著些亂七八糟的雜物,看著像多少年沒人收拾了。

“以后你就住這。” 趙大柱把我往里一推,語氣硬邦邦的,“別想著跑,這村子四周全是山,你跑不出去。”

我沒吭聲,站在屋子中間,眼睛掃了一圈。

這破地方就是我的“家”了?

連窗戶都小得可憐,透不進多少光。

我走到床邊坐下,床板吱吱響,像在笑我沒轍。

心像被抽空了,只剩一殼子。

趙大柱站在門口,搓了搓手,像是想說啥,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叫趙大柱,有啥事喊我?!?/p>

我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低頭盯著地板。

喊他干啥?

求他放了我?

做夢呢。

我腦子里全是媽抱著那個破布包的樣子,十萬塊就把我賣了,賣得那么干脆。

“喂,你聾了?” 趙大柱有點不耐煩,聲音大了點,“跟你說話呢,咋不吭聲?”

“吭聲干啥?” 我抬起頭,瞪著他,“你買了我,我還得謝你不成?”

他愣了下,皺眉:“嘴挺硬啊。行,隨你,反正你跑不了?!?/p>

“跑不了就不跑唄。” 我冷笑,“你不就想讓我當牛做馬?說吧,想讓我干啥?”

趙大柱盯著我,眼神有點怪,半晌才說:“別瞎想,我沒那意思。好好在這待著,別惹事?!?/p>

“惹事?” 我氣笑了,“我惹啥事了?被我媽賣了,關在這破屋里,我還能惹啥?”

他沒接茬,轉身要走,手都搭在門上了,又停下來,回頭說:“餓了就喊我,我給你弄點吃的?!?/p>

“吃啥?冷饅頭?” 我故意刺他,“你那饅頭硬得跟石頭似的,留著自己啃吧?!?/p>

他哼了聲,像是被我氣樂了:“行,嘴硬。等著吧,明天給你弄點熱的。”

門一關,鎖咔噠一聲,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屋里安靜得嚇人,只有外面的蟲子叫,嗡嗡的,像在耳邊吵。

我趴在床上,眼淚憋不住,淌了一臉。

想起學校,老師在黑板前講課,同學在操場打鬧,還有我熬夜背書的日子,全沒了。

高考就在明天,可我卻被鎖在這破屋里,啥也干不了。

“憑啥啊……” 我低聲嘟囔,拳頭攥得死緊,“我招誰惹誰了?”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里回了學校,教室亮堂堂的,我坐在第一排,拿著筆刷刷寫題。

同學在旁邊笑,老師拍著我肩膀說:“好好考,準能上好大學。”

可我一抬頭,教室沒了,眼前又是這破屋,黑得像個棺材。

我猛地驚醒,外面天剛亮,窗戶透進點灰蒙蒙的光。

村子籠在霧里,安靜得像沒人住。

我坐起來,身上酸得要命,腦子卻清醒了。

得想想辦法,不能真在這等死。

可趙大柱說這村子四面是山,跑出去談何容易?

門吱呀一響,趙大柱端著個碗進來了,碗里是熱騰騰的粥,還有倆饅頭,比昨晚車上那倆看著軟和點。

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說:“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p>

我沒動,冷冷看著他:“你咋這么好心?怕我餓死,沒得使喚了?”

他皺眉,語氣有點沖:“你這丫頭咋回事?給你吃的還挑三揀四?不吃拉倒!”

“吃啥吃?” 我站起身,火氣上來了,“你當我是豬?。课裹c吃的就老實待著?我有名字,我是人!不是你花十萬買來的東西!”

趙大柱盯著我,眼神兇了點:“你媽收了錢,這事定了。你再鬧也沒用!”

“定了?” 我氣得手都抖了,“你買了我,就能管我一輩子?我有我的日子,我想上學,想考大學!你憑啥毀我?”

他愣了下,像是沒料到我會這么喊。

半晌,他低聲說:“喊啥喊?吵得頭疼。好好吃飯,別跟我犟?!?/p>

“犟?” 我冷笑,“我犟又咋了?你殺了我得了!反正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趙大柱沒說話,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神復雜得我看不懂。

他嘆了口氣,把碗推到我面前:“吃吧,餓著肚子啥也干不了?!?/p>

我沒理他,扭頭坐回床上。

他也沒再說話,放下碗就出去了,門又鎖上了。

屋里安靜下來,粥的熱氣在桌上飄,聞著還挺香,可我一點胃口都沒。

腦子里全是高考的事,明天就是正日子了,我卻在這破屋里,像只被關起來的鳥。

“趙大柱,你……” 我拳頭砸在床上,疼得我直抽氣。

時間過得慢得要命,屋里悶得慌,我站起身,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窗戶太小,鉆都鉆不出去。

我在屋里轉了兩圈,腦子亂糟糟的。

跑是跑不了,可就這么認命?

我不甘心!

中午,趙大柱又來了,端了碗菜,土豆絲炒得油乎乎的,看著比粥強點。

他往桌子上一放,說:“吃吧,這回沒冷卻饅頭了。”

我沒好氣:“你咋老惦記讓我吃?”

他樂了,嘴角扯了扯:“豬可沒你這脾氣。吃不吃?不吃我可端走了?!?/p>

“端走就端走!” 我瞪他,“我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

他沒急,靠在門框上,點了一根煙,慢悠悠地說:“小丫頭,你這倔勁兒跟我年輕時候挺像??上В笠矝]用,這世道不講理?!?/p>

“不講理?” 我冷笑,“那你還不是仗著錢買我?有本事放了我,讓我去考高考!”

他抽了口煙,眼神瞇了瞇,沒接茬。

我以為他又要兇我,可他只是吐了口煙圈,說:“吃吧,菜涼了不好吃?!?/p>

我氣得想砸桌子,可肚子偏偏咕咕叫,丟人得很。

我瞪了他一眼,抓起筷子夾了口土豆絲,嚼了兩下,味道還行,可咽下去跟吞石頭似的。

趙大柱看著我吃,嘴角動了動,像是想笑:“這不挺香嗎?早聽話不就得了?!?/p>

我把筷子一摔,“吃你的飯能讓我回學校?能讓我去高考?”

他沒說話,抽完煙,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踩滅了,轉身又鎖門走了。

我盯著桌上的菜,心亂得像一團麻。

趙大柱這人,兇是兇,可好像又沒我想的那么壞。

可那又咋樣?

他是買我的人,我恨他一輩子!



05

時間在煎熬中慢慢流逝,這一天對我來說格外漫長。

趙大柱偶爾會進來給我送些吃的,但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交流。

我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母親的身影,她那冷漠的眼神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上。

傍晚時分,趙大柱又一次走進房間。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手里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

“換上吧,這是給你買的?!?他把衣服放在床上,語氣平靜。

我沒有理會他,依然背對著他坐著。

趙大柱也不惱,只是站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兒,說:“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身體一震,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是啊,明天就是高考,那個我為之奮斗了無數個日夜的重要時刻,而我卻被困在這個陌生的小屋里,無能為力。

我的夢想,我的未來,就這樣被生生掐斷。

“你很想去參加高考?” 趙大柱突然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情緒。

我猛地轉身,怒視著他:“這跟你有關系嗎?反正我已經被你們毀了,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趙大柱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哭什么去高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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