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近日卻發生了一起令人憤慨的事件:一對情侶竟堂而皇之地霸占商場母嬰室長達2小時。
期間有真正需要使用母嬰室的家長多次焦急敲門,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最終商場保安無奈之下撬開門,門內的景象瞬間嚇壞保安。
01
周六午后,暑氣像一層黏膩的薄膜,將美凱龍購物中心裹得嚴嚴實實。
即便商場的空調開足馬力,可人潮涌動帶來的熱浪,還是順著電梯扶手、玻璃幕墻的縫隙,悄悄鉆進每個角落。
三樓母嬰室外的通道上,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孫蕓抱著懷里一歲多的兒子,急得眼眶發紅。
孩子的小臉憋得通紅,兩條小腿在媽媽懷里亂蹬,喉嚨里發出“嗯嗯”的憋悶聲。
她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又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背,聲音帶著哭腔:“同志,求您通融通融吧,孩子實在等不了了!”
站在一旁的婆婆也急得直跺腳,伸手去拉孫蕓的胳膊:“要不咱們去洗手間?這要真拉褲子里了,多遭罪啊!”
孫蕓咬著嘴唇搖頭:“洗手間沒地方換尿布,孩子皮膚嫩,萬一悶出疹子怎么辦?”
門板是厚重的防火材質,敲上去“咚咚”作響,可里面卻靜悄悄的,連腳步聲都沒有。
電子屏上“使用中”三個紅字刺得人眼睛生疼,孫蕓看了眼手機——已經過去兩小時零七分鐘了。
“這也太不像話了!”旁邊抱著女兒的周敏突然開口。
她女兒才八個月大,此刻正趴在媽媽肩頭,小臉哭得通紅。
周敏一邊輕輕拍著女兒的背,一邊盯著母嬰室的門,語氣里滿是火氣:“誰家孩子不是急用才進來?她們倒好,占著地方不挪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戴眼鏡的大爺皺著眉說:“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要不找商場的人來開門?”
“能出什么事?”一個穿碎花裙的大媽翻了個白眼,“現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連臉都不要了,把母嬰室當賓館使!”
小劉是商場的初級保安,今年剛滿二十。
他站在人群里,后背的制服已經被汗浸透。
按照規定他每隔十五分鐘就來敲一次門,可每次得到的回應不是沉默,就是一句不耐煩的“催什么催!”
此刻,他看著孫蕓懷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又看看周圍越聚越多的顧客,急得直搓手。
他摸出對講機,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常隊,三樓母嬰室……您能不能過來一趟?這邊……情況有點復雜。”
對講機那頭傳來沉穩的聲音:“別慌,我馬上到。”
02
常青山今年四十八歲,是美凱龍購物中心的保安隊長,也是隊里的老隊員,手下管著十來個年輕保安。
他中等個頭,背挺得筆直,深藍色的保安制服熨得平平整整,穿在他身上,透著一股利落勁兒。
國字臉,皮膚有些粗糙,這都是常年戶外巡邏、熬夜值班留下的痕跡。
不過他那雙眼睛總是平靜又銳利,仿佛藏著能看透人心的本事。
二十年前常青山在上海一家老牌紡織廠里,那可是技術骨干。
后來工廠改制,效益越來越差,他成了第一批下崗工人。
那段日子對他來說,真是難熬。
他一個大男人,上有老下有小,到處找活干,什么苦都吃過。
送過外賣頂著烈日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做過搬運工,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八年前經熟人介紹,他來到美凱龍當保安。
剛來的時候,他就是個普通隊員。
但他做事踏實,不管啥任務,都認認真真完成,從來不推三阻四。
為人也公道正派,隊里誰有困難,他都主動幫忙。
就這么著,幾年下來他被提拔成了老隊員,相當于一個小班組長,手底下管著幾個人。
常青山特別珍惜這份工作。
在他心里保安可不是光看門巡邏那么簡單,那是維護商場秩序,保障大家安全的重任。
有一次商場里有個孩子走丟了,孩子的父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滿商場亂找,哭得嗓子都啞了。
常青山知道后,立刻安排隊員在各個出口守著,自己帶著幾個隊員在商場里一層一層地找。
他一邊找一邊安慰孩子的父母:“別著急,咱們一定能找到孩子。”
最后終于在商場的玩具區找到了孩子。
看到孩子撲進父母懷里,常青山心里那塊石頭才落了地。
還有一回有個小偷在商場里偷東西,被當場抓住了。
小偷又羞又惱,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人。
常青山走過去,嚴肅地說:“做錯了事就得認,別在這兒撒野。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小偷聽了低著頭不說話了。
深夜里也常有醉漢來商場鬧事。
有一次一個醉漢搖搖晃晃地走進商場,嘴里嘟囔著要買東西,可又說不清楚要啥,還動手推搡店員。
常青山趕緊上前,拉住醉漢說:“兄弟,你喝多了,先冷靜冷靜。有啥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醉漢一開始還不依不饒,常青山就耐心地跟他講道理,最后醉漢總算安靜下來,被常青山送出了商場。
去年夏天下了一場暴雨,商場地庫里好多車都被水淹了。
常青山帶著隊員們,一趟又一趟地幫顧客把浸水的車推出地庫。
有個顧客感激地說:“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這車可就麻煩了。”
常青山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大家沒事就好。”
常青山覺得,這份工作雖然平凡,但能實實在在地幫到人,讓他找到了久違的價值感。
他的妻子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女兒也爭氣,去年考上了外地的一所重點大學。
女兒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指望著他們夫妻倆。
所以常青山工作起來格外認真,從來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心里一直有個“理”字。
不管是處理顧客之間的糾紛,還是管理手下的隊員,他都盡量做到以理服人。
他常跟隊員們說:“咱們穿這身制服,就得對得起大家的信任。遇到事情先問清楚咋回事,再把道理講明白,可不能憑著一時沖動辦事。”
正因為常青山做事沉穩、公正,商場里的很多商戶和老顧客都認識他,也都敬重他,見面都親切地喊他一聲“常師傅”或者“常隊”。
商場里的母嬰室是敏感的公共設施,常青山一直要求手下的隊員多去巡視。
有一次一個年輕隊員跟他抱怨:“常隊,母嬰室又沒啥事兒,老去巡視干啥呀?”
常青山嚴肅地說:“這母嬰室是給真正有需要的母嬰用的,咱們多巡視巡視,就能保證她們能及時用上。要是出了啥問題,咱們可對不起人家。”
年輕隊員聽了,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從那以后隊員們巡邏的時候,都會格外留意母嬰室的情況。
03
常青山接到小劉的緊急呼叫時,正盯著監控屏幕核對夜班交接記錄。
他一把抓起對講機,三步并作兩步從一樓監控室沖向電梯間。
電梯停在二樓遲遲不動,他轉身推開安全通道的鐵門,水泥臺階在皮鞋底發出急促的聲響。
剛拐到三樓母嬰室拐角,孩子的哭聲就鉆進耳朵。
常青山看見七八個顧客圍在走廊,兩個年輕媽媽抱著哭鬧的嬰兒來回踱步,嬰兒車里的奶瓶隨著動作晃蕩,奶漬在圍兜上洇開大片水痕。
"讓讓,都讓讓。"常青山撥開人群,保安制服袖口蹭過一位老太太的肩膀。
他認出小劉正貼著母嬰室磨砂玻璃門往里張望,后背制服洇出深色汗漬。
"常隊!"小劉轉身時差點撞到他,"這屋鎖了快兩小時了,敲門沒人應。孫姐家孩子從半小時前就開始哭,周姐的奶瓶都燙了三遍了。"
常青山順著小劉手指方向看去。
穿碎花裙的孫蕓正把哭鬧的嬰兒貼在胸口輕拍,嬰兒臉蛋憋得通紅,鼻尖掛著亮晶晶的鼻涕。
另一個穿運動裝的周敏把奶瓶往嬰兒車里一撂,塑料瓶撞在鐵架上發出脆響。
"我是商場安保負責人。"常青山站在門前,手指叩響門板時特意放輕力度,"母嬰室使用時間建議不超過四十分鐘,現在外面有三位媽媽需要使用,請您配合。"
門內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是拖沓的腳步聲。
常青山剛要松口氣,腳步聲突然停在門后,接著是椅子挪動的刺耳摩擦聲。
"催命啊!"門內傳來年輕男聲,帶著濃重的鼻音,"老子打游戲呢!"
人群頓時炸開。
孫蕓的婆婆攥著嬰兒襁褓的布角直跺腳:"這像話嗎!孩子嗓子都要哭啞了!"
周敏抄起手機就要撥號:"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
常青山抬手攔住周敏,后背滲出冷汗。
當了八年保安,處理過醉酒鬧事、顧客糾紛,可把大男人反鎖在母嬰室里還是頭一遭。
他摸向腰間鑰匙串時,聽見身后王經理小跑著趕來的腳步聲。
"老常,怎么回事?"王經理扶了扶滑到鼻尖的金絲眼鏡,制服領帶歪在一邊。
他瞥見圍觀的顧客里有人舉著手機,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常青山把鑰匙插進鎖孔,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走廊格外清晰。
鑰匙卡在鎖眼里紋絲不動,他手腕又加了些力道,鑰匙齒突然發出"咔"的脆響——門從里面反鎖了。
"王經理,得聯系工程部。"常青山轉身時,看見孫蕓正用紙巾給孩子擦嘴角溢出的奶漬,嬰兒哭得直打嗝。
周敏的丈夫不知什么時候也到了,正黑著臉站在妻子身后。
王經理掏出手機的手突然頓住:"工程部老張今天請假……"
他話音未落母嬰室里突然傳來游戲勝利的提示音,緊接著是男人罵罵咧咧的抱怨:"真他媽晦氣!"
常青山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摸出對講機正要呼叫總臺,門把手突然轉動起來。
穿人字拖的年輕男人探出頭,頭發亂得像雞窩,手里還攥著手機。
"不就用個破房間嗎?"男人翻著白眼往外擠,"至于興師動眾的?"
他經過孫蕓身邊時,嬰兒突然爆發出更響亮的哭聲,男人嚇得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常青山看著男人消失在走廊盡頭,轉身對王經理說:"得在母嬰室門口裝計時器,超過時間自動報警。"
他彎腰幫孫蕓撿起掉在地上的安撫奶嘴,聽見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嬰兒啼哭,像一曲混亂的交響樂。
04
時間在母嬰室外的走廊里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
那扇緊閉的門,仿佛一道無形的墻,將門內與門外兩個世界徹底隔絕開來。
門外孫蕓緊緊抱著哭鬧不止的孩子,孩子的哭聲已經變得嘶啞,小臉憋得通紅,身體在母親懷里不安地扭動著。
孫蕓心疼得眼眶泛紅,她一邊輕輕拍打著孩子的背,一邊低聲哄著:“寶寶不哭,媽媽在呢,咱們再等等,再等等。”
但孩子的哭聲并沒有因此減弱,反而愈發急促。
周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她不時地看向那扇緊閉的門,又低頭看看自己懷里同樣開始煩躁的女兒,眉頭緊鎖,心中滿是不滿和焦慮。
她忍不住對身旁的王經理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他們難道聽不見嗎?”
王經理也是一臉焦急,他不斷接到其他顧客的反饋,壓力山大。
他再次和常青山低聲商量了幾句,臉上滿是無奈和焦躁。
“老常,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時間拖得越久,對咱們商場的影響就越壞。
你看咱們再給他們最后十分鐘吧。如果十分鐘后還是沒有動靜,咱們就只能采取措施了。
為了其他顧客的權益和商場的正常運營,咱們得強制開門。
一切后果就由里面的人自己承擔吧,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的。”
常青山點了點頭,神色凝重。
他再次走到門前,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里面的顧客,請注意了。這是我們給你們的最后一次警告。
現在是下午三點四十分,我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請在三點五十分之前打開房門。
如果超時仍未配合,我們將不得不采取強制開門措施。
由此造成的一切損失和后果,將由你們自行承擔。”
門內依舊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應,只有一種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動靜,像是有人在輕輕地挪動東西,從門縫下方隱約傳來,但很快又消失了。
這細微的聲響,并沒有緩解門外的焦急情緒,反而讓氣氛更加緊張和不安。
“里面到底在搞什么鬼?”周敏忍不住嘀咕道。
孫蕓也一臉擔憂地看著那扇門,輕聲說:“希望他們沒事,只是……只是太入神了,沒聽見外面的聲音。”
常青山看了一眼手表,開始在心里默默倒計時。
十分鐘,在焦急等待的人們眼中,仿佛變得無比漫長。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和緊張的氣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常青山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兩個年輕人為何如此固執?
正常的休息或臨時占用,都不至于如此長時間且毫無回應。
難道……里面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和平解決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手表,默默地在心里數著時間。
同時他也在心里犯著嘀咕:這兩個年輕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就算是要親熱,也不至于霸占公共母嬰室這么久,還如此理直氣壯。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也眨眼間到了。
母嬰室的門還是緊緊閉著,像是一堵厚重的墻,任憑外面怎么敲打、呼喊,都沒有半點要打開的意思。
孫蕓懷里的孩子哭得聲音都啞了,小臉憋得發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孫蕓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輕輕拍著孩子的背,一邊小聲安慰著:“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媽媽在呢。”
可眼淚卻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周圍的顧客也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起門內的人來。
“這也太沒公德心了,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就是,孩子都哭成這樣了,還不開門,真是冷血。”
周敏氣得滿臉通紅,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是110嗎?我要報警,我們商場的母嬰室被人占了,孩子在里面哭得不行,門還打不開……”
雖然她知道這種事情警察來了多半也是調解,但她實在是氣不過,咽不下這口氣。
王經理的電話響個不停,顯然是商場高層也在關注著這件事。
他抹了把額頭的汗,對常青山說:“老常,不能再等了。
萬一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我們商場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準備動手吧,但注意點方式方法,盡量別弄出太大的動靜。”
常青山點了點頭,臉色凝重。
他從腰間的工具包里緩緩抽出一根扁平的撬棍。
這撬棍半米多長,鋼制的,頭部被打磨得又扁又薄,是保安隊里常備的應急工具,專門用來處理鎖具失靈或者緊急破拆的情況。
常青山一拿出撬棍,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那扇門上,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小劉和其他幾個聞訊趕來的年輕保安,自動在常青山身后和他側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隔離帶,把最前面焦急的顧客和圍觀人群隔開一些距離,生怕發生什么意外。
常青山掂了掂手里的撬棍,心里五味雜陳。
他干保安這么多年,撬鎖的經驗雖然不多,但也算有過幾次。
可撬母嬰室的門,這還真是頭一遭。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一個公共便民設施,竟然被逼到要用這種方式打開。
他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那扇門,心里暗自琢磨: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又在做什么樣的事,能讓他們如此無視規則,無視外面焦急等待的人?
是真的不懂事,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亦或是……他不敢再往下想,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不好的猜測都甩出腦海。
他走到門前,仔細觀察了一下門鎖的結構和門框的縫隙。
這種新式的防火門,門縫很小,鎖具也比較堅固。
他必須找一個最合適的著力點,既要能順利把門打開,又要最大限度地減少對門體的損壞。
這不僅是技術活,也是個心理活。
他能感覺到背后無數雙眼睛的注視,能聽到孫蕓孩子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將撬棍的扁平頭部小心翼翼地楔入了門框與門板之間最薄弱的一處連接點。
06
常青山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劉和王經理,眼神里帶著幾分凝重。
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跟兩人交換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注意維持現場的秩序,別讓圍觀的群眾太靠近。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對著門內喊道:“里面的人聽好了,我們這是最后警告,現在要強制開門了!出了什么事,你們自己負責!”
門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毛。
常青山心里嘀咕,這對年輕情侶到底在里面干啥呢,怎么連個回應都沒有。
他不再多想,雙手緊緊握住撬棍,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緩緩用力。
撬棍一點點嵌入木質門縫,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也微微鼓起。
“嘎吱”一聲,撬棍深深嵌進了木質內芯。
緊接著,“咯啦”、“咯啦”幾聲,木材撕裂的聲音讓人牙酸。
雖然聲音不大,但現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盯著常青山。
常青山經驗豐富,他控制著力道,既不想把門鎖徹底破壞,也不想讓門板變形得太厲害。
又是一聲沉悶的斷裂聲,像是鎖舌和卡槽被強行分開了。
終于,“咔噠”一聲,門鎖的內部結構徹底壞了。
常青山松了口氣,放下撬棍,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推。
門,就這么開了。
一道門縫展現在他眼前。
他下意識地側了側身,想先看看里面的情況,好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就在他的視線穿過門縫,投向母嬰室內部的時候,常青山的身體猛地僵住了,就像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樣。
他推門的動作停了下來,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沖擊了一下,連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那雙平時總是透著沉穩和睿智的眼睛,此刻睜得大大的,瞳孔急劇收縮,像是看到了什么讓他難以置信的東西。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煞白煞白的。
握著門把手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往上竄,讓他打了個哆嗦。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卻半天沒發出聲音。
最后,他終于擠出一句話,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他們……怎么會這樣……”
小劉和王經理見狀,趕緊湊了過來,小劉問道:“常哥,里面怎么了?”
常青山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你們自己看吧,我……我也說不清楚。”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緊張地伸頭往門縫里看。
這一看兩人的臉色也變了,跟常青山一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