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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小伙子，愁眉苦臉的干啥呢？”

“沒事，孫大媽?！?/strong>

“還說沒事，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兒抽煙，肯定有事?！?/strong>

“真沒啥......”

“你這樣子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被哪個丫頭給甩了？”

我當時就愣了，沒想到這大媽眼睛這么毒。更沒想到的是，她接下來說的話會把我的人生徹底改變。

“正好我家小慧從深圳回來了，要不你們見見？”

那是1997年的春天，如果有人跟我說這句話會讓我離開北京，我肯定以為他瘋了。

01

三月的北京還挺冷，晚上八點多胡同里沒什么人。我站在胡同口，手里夾著根大前門，另一只手提著個小包，里面裝著一條花頭巾。

這條頭巾花了我12塊錢，在百貨大樓買的，粉紅色底子印著小碎花。本來想送給趙曉芳做生日禮物的，結(jié)果禮物沒送出去，人還被趕出來了。

我叫張志強，28歲，在北京第三紡織廠當技術(shù)員，月薪420塊。說是技術(shù)員，其實就是看機器的，有毛病就修修補補，沒啥技術(shù)含量。廠里的老師傅都說我人不錯，就是不會巴結(jié)領(lǐng)導，所以干了這么多年還是個普通技術(shù)員。

和趙曉芳認識兩年了，她比我小三歲，長得挺水靈，性格也溫和。我們是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她那時在街道辦事處做臨時工，一個月200多塊錢。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

沒想到去年年底她考上了郵局，成了正式工，鐵飯碗。這下子她媽媽的態(tài)度就變了。

今天晚上我照常去她家吃飯，她媽媽臉色就不太好看。飯桌上，她媽媽突然開口了：“志強啊，你和曉芳的事，我和她爸商量過了?！?/p>

我心里一緊，但還是客氣地說：“阿姨，您說?！?/p>

“你們倆不合適?！彼龐寢屩苯恿水?shù)卣f，“曉芳現(xiàn)在有了正式工作，前途無量，你一個臨時工，配不上我們家曉芳?！?/p>

“媽，您別這么說......”趙曉芳小聲地說。

“我說錯了嗎？”她媽媽聲音更大了，“郵局那個小科長，人家都表示過意思了，有編制，有前途，還有房子。你看看志強，除了人老實點，還有什么？”

我坐在那里，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趙曉芳低著頭不說話，她爸爸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阿姨，我現(xiàn)在條件不太好，但我會努力的......”我試著解釋。

“努力？”她媽媽冷笑一聲，“你都28了，還在紡織廠當臨時工，有什么好努力的？我告訴你，我們家曉芳不能跟著你受苦?！?/p>

“媽......”趙曉芳又想說什么。

“你也別說了，這事就這么定了?！彼龐寢寫B(tài)度堅決，然后看著我說，“志強，你也是個明白人，就別耽誤曉芳了。趁早分了，對你們都好?！?/p>

我看著趙曉芳，希望她能說句話，哪怕替我說一句也好?？伤褪堑椭^，一句話也不說。

“那個......”我站起來，“我先走了?！?/p>

“走吧走吧。”她媽媽催著。

趙曉芳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歉意，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就這樣，我提著那條還沒送出去的頭巾，被趕出了門。

走到胡同口的時候，我點了根煙。春天的晚風還是有些涼，吹得我心里更加發(fā)冷。我想起和趙曉芳一起的這兩年，雖然沒什么轟轟烈烈的，但也挺溫馨的。周末一起逛公園，看電影，她還給我織過一條圍脖。

可是現(xiàn)在，就因為她有了鐵飯碗，就因為有個科長看上她了，我們兩年的感情就這么不值一提了。

我使勁吸了一口煙，煙霧在夜空中慢慢散開。

02

“小伙子，愁眉苦臉的干啥呢？”

我正抽著煙發(fā)呆，突然聽到有人叫我?；仡^一看，是胡同口經(jīng)常見到的孫大媽。她五十多歲，人挺熱心，平時見了面都會打個招呼。

“沒事，孫大媽，就是心情不太好?！蔽亿s緊把煙掐了。

“你這樣子哪像沒事啊。”孫大媽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是不是被你女朋友甩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這么直接。

孫大媽笑了：“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什么沒見過？你這模樣，一看就是感情上受挫了。那個趙曉芳是不是？”

“您都知道?。俊?/p>

“這胡同里的事，我哪有不知道的。”孫大媽說，“前幾天我還看見一個開小汽車的男的去她家呢，估計就是郵局那個科長吧?！?/p>

我點點頭，心里更加苦。

“唉，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孫大媽搖搖頭，“不過話說回來，那丫頭也不算太過分，畢竟女大不中留，總要往高處走?！?/p>

“孫大媽，您這是安慰我呢，還是添堵呢？”我苦笑。

“哈哈，我這人就是嘴直?！睂O大媽說，“不過我看你這小伙子人挺不錯的，老實本分，有文化，長得也周正，就是性子太軟了點?！?/strong>

“軟？”

“就是不會來事唄。”孫大媽說，“像你這樣的人，找個踏實過日子的姑娘最合適。那種眼高手低的，你也別要?！?/strong>

我沒說話，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對了，你今年多大了？”孫大媽突然問。

“28了。”

“哎呀，那正好?！睂O大媽眼睛一亮，“我家小慧剛從深圳回來，也該找對象了。”

“小慧？”

“我閨女，叫孫小慧，25歲，在深圳的電子廠干了三年，前幾天剛回北京?！睂O大媽說，“我家丫頭條件一般，就是人踏實能干，不像現(xiàn)在的小姑娘那么挑三揀四的?！?/p>

我有些不好意思：“孫大媽，這......”

“咋了？不愿意?。俊睂O大媽說，“我告訴你，我家小慧雖然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絕對是過日子的好手。在深圳這三年，她自己攢了好幾千塊錢呢?！?/p>

“不是不愿意，就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就是啥？還想著那個趙曉芳呢？”孫大媽看透了我的心思，“我勸你啊，別想了。那丫頭既然選擇了科長，就不會再回頭了。你與其在這兒傷心，不如往前看?！?/p>

“可是我們才分手......”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拖拖拉拉的有什么意思？”孫大媽說，“你要是覺得合適，改天就到我家來坐坐，見見我家小慧。你們都不小了，合適就處，不合適也沒什么損失?！?/strong>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趙曉芳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別人，我再糾結(jié)也沒用。

“那行，改天我去拜訪。”

“好嘞！”孫大媽很高興，“就這么說定了。不過你可別抱太大希望，我家小慧眼光也挺高的，不一定看得上你?！?/p>

“孫大媽，您這話說的......”

“哈哈，開玩笑的?！睂O大媽拍拍我的肩膀，“你這小伙子除了性子軟點，其他都還行。我家小慧要是能找到你這樣的，我就知足了?！?/p>

看著孫大媽離開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一邊是剛剛失去的感情，一邊是未知的可能，人生真是奇怪。

我掐掉煙頭，提著那條頭巾往家走去。明天還要上班，生活還要繼續(xù)。

03

三天后的周末，我硬著頭皮敲響了孫家的門。手里提著兩瓶酒和一些點心，這是我媽從小教育我的，去人家家里不能空手。

“來了來了！”孫大媽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然后門開了，“志強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孫家是胡同里普通的平房，一個小院子，三間正房。院子里種著幾株花，收拾得很干凈。

“孫大媽，這是一點心意?！蔽野褨|西遞過去。

“哎呀，還帶東西，太客氣了。”孫大媽接過東西，“小慧，快出來，志強來了?！?/p>

我有些緊張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等會兒要面對的是個什么樣的姑娘。

“來了來了?！币粋€聲音從屋里傳出來，然后一個姑娘走了出來。

孫小慧中等身材，大概一米六左右，皮膚有些黑，但很健康。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褲子，很樸素但很干凈。最特別的是她的眼睛，很有神，看人的時候很直接。

“你就是志強吧？”她主動伸出手，“我是孫小慧?！?/p>

我趕緊伸手和她握了握：“你好，我是張志強。”

她的手有些粗糙，但很有力。

“別站在院子里了，進屋說話?！睂O大媽招呼我們。

進了屋，我看到房間里很簡單，但收拾得很整齊。桌子上放著一些深圳帶回來的小商品，有計算器、小臺燈，還有一些塑料的生活用品。

“坐吧，別客氣?！睂O小慧說，“我去倒茶。”

“不用不用，我來就行。”孫大媽說，“你們聊天，我去廚房忙活?！?/p>

等孫大媽離開后，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和孫小慧坐在桌子兩邊，氣氛有些尷尬。

“你在紡織廠工作？”孫小慧先開口。

“嗯，當技術(shù)員，主要是修機器?！蔽艺f，“你在深圳做什么工作？”

“電子廠，組裝收音機、計算器這些東西?！彼f，“一個月能掙300多塊，包吃住?！?/p>

“那挺不錯的?！?/p>

“還行吧，就是累點。”孫小慧說，“一天要站十幾個小時，手都磨出繭子了?！?/p>

她伸出手給我看，手掌上確實有些老繭。

“為什么要回北京？”我問。

“想家了唄，而且我也攢了點錢，想回來自己干點什么。”她說，“總不能一輩子給人打工?！?/p>

“你想干什么？”

“開個小店，賣些日用品什么的?！睂O小慧說，“我在深圳這三年，攢了4800塊錢。不過家里前年我媽生病，花了不少錢，還欠著外債800塊。所以實際上我能用的就是4000塊左右?！?/p>

我有些吃驚，沒想到她這么直接地說出自己的經(jīng)濟狀況。

“你覺得4000塊夠開店嗎？”我問。

“夠嗆?！彼軐嵲诘卣f，“租房子、進貨、裝修，4000塊錢不太夠。但總得試試，不試怎么知道行不行？”

我點點頭，覺得這姑娘很有想法。

“你呢？有什么打算？”她問我。

“我？”我想了想，“沒什么特別的打算，就是在廠里好好干，爭取能提個班長什么的?！?/strong>

“就這樣？”

“就這樣。”我說，“我這人沒什么大志向，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就行。”

孫小慧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候?qū)O大媽端著茶水進來了：“你們聊得怎么樣？”

“挺好的?！睂O小慧說，“志強人挺實在的?！?/p>

“那就好。”孫大媽很高興，“你們都不小了，要是覺得合適，就多見見面?！?/p>

“媽，您別著急?！睂O小慧說，“這事急不得?！?/p>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孫大媽在說話，介紹我的情況，我也了解了一些孫小慧在深圳的生活?？偟膩碚f，第一次見面還算順利，至少沒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

走的時候，孫小慧送我到門口。

“志強，有句話我想直接說。”她說。

“你說。”

“咱們都是實在人，我也不繞彎子。”她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媽說你剛失戀，心情不好。如果你還想著你前女友，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我不想當別人的替代品?！?/p>

我被她的直率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

“你先想清楚，想好了再來找我?！彼f，“我這人脾氣比較直，不喜歡拖泥帶水的?！?/p>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進屋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門口。

走出胡同的時候，我心里很復雜。孫小慧確實和趙曉芳很不一樣，她更直接，更獨立，也更現(xiàn)實。雖然第一印象不錯，但我確實還沒有完全放下趙曉芳。

不過她說得對，我需要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04

一個星期后，我又去了孫家。這次我想得很清楚了，趙曉芳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里。

“想清楚了？”孫小慧開門見山地問。

“想清楚了。”我說，“愿意和你試試。”

“那好。”她點點頭，“不過咱們先說好，我現(xiàn)在一心想著開店的事，談戀愛只能往后放放。”

“我理解?！蔽艺f，“需要我?guī)兔Φ脑?，盡管說?！?/p>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交往。

孫小慧確實是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個15平米的門面房，在胡同口的小街上，月租280塊。雖然地方不大，但位置還不錯，平時過往的人挺多的。

“這房子怎么樣？”她帶我去看的時候問。

我仔細看了看，房子雖然老了點，但結(jié)構(gòu)還行，水電都通著。

“挺好的，就是租金有點貴?！蔽艺f。

“是有點貴，但這個位置好?！彼f，“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地段?！?/p>

她和房東談了半天，最后把月租談到了260塊。

然后就是裝修和進貨。孫小慧很節(jié)儉，裝修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我周末的時候就去幫忙，刷墻、裝貨架、整理貨物。

“你手挺巧的?！彼粗已b好的貨架說。

“在廠里干活多了，什么都會點。”我說。

進貨的時候，她帶著我去了批發(fā)市場?？粗凸┴浬逃憙r還價，我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很會做生意。

“這個價格太高了，我在深圳的時候，這種貨最多也就這個價?！彼钢幌湎窗l(fā)水說。

“小姐，你這是北京，不是深圳，運費、倉儲費都不一樣?！惫┴浬陶f。

“那你給個實價，能做就做，不能做我就去別家?！彼芨纱?。

最后，她真的談下了一個不錯的價格。

“你怎么這么會砍價？”回來的路上我問她。

“在深圳學的唄。”她說，“那邊的人做生意都很精明，不會砍價就要吃虧?！?/p>

小店開業(yè)的時候，孫大媽特意買了掛鞭炮來慶祝。店里主要賣些煙酒、糖茶、日用品，還有一些深圳帶回來的小商品。

“生意會好嗎？”我有些擔心。

“試試看唄。”孫小慧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開業(yè)第一天，生意還不錯，主要是鄰居們來捧場。但后來幾天，生意就一般了。一天下來，能賺個20-30塊錢，除去房租和各種費用，利潤很微薄。

“這樣下去不行啊?！蔽艺f。

“慢慢來，新開的店都這樣?！睂O小慧倒是很淡定，“關(guān)鍵是要有耐心?！?/p>

我開始經(jīng)常去店里幫忙。平時上班，周末的時候就去幫她進貨、整理貨物、招呼客人。我們配合得很默契，她負責和客人交流，我負責搬東西和算賬。

“你算賬挺快的。”她說。

“在廠里管倉庫的時候練出來的?！蔽艺f，“你教我點做生意的技巧，我教你記賬算賬?！?/p>

就這樣，我們一邊經(jīng)營著小店，一邊慢慢了解著彼此。

孫小慧是個很實際的人，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但做事很靠譜。她每天都會記賬，哪些貨賣得好，哪些貨積壓，什么時候需要補貨，都記得清清楚楚。

“做生意就是要這樣，糊里糊涂的肯定要賠錢?！彼f。

我也從她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前在廠里，我只知道按部就班地工作，從來沒想過要主動去爭取什么。但看著她為了幾毛錢的差價和供貨商據(jù)理力爭，我覺得自己確實太老實了。

“有時候老實不是優(yōu)點?！彼幸淮螌ξ艺f，“該爭取的時候還是要爭取。”

兩個月下來，小店的生意慢慢穩(wěn)定了。雖然賺得不多，但基本上能維持運營，還能有點微薄的利潤。

我們的感情也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加深。雖然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浪漫，但這種并肩作戰(zhàn)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踏實。

“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問我。

“挺合適的?！蔽艺f，“你呢？”

“也還行?！彼f，“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p>

就在這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05

時間到了年底，小店的生意慢慢有了起色。每天能凈賺三四十塊錢，雖然不多，但孫小慧很滿足。我們也在商量著過年見雙方家長的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連續(xù)發(fā)生的事，把我們的生活徹底打亂了。

那是個周六的晚上，我正在店里幫孫小慧盤點貨物，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這么晚了還有客人？”孫小慧去開門。

門一開，我愣住了。站在門口的竟然是趙曉芳。

她比幾個月前瘦了不少，臉色也不太好，眼睛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

“曉芳？”我站起來，“你怎么來了？”

孫小慧看看我，又看看趙曉芳，馬上明白了這是我的前女友。

“志強，我找你有事?！壁w曉芳說，“能單獨聊聊嗎？”

孫小慧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進了店里的里間。

“你說吧?！蔽艺f。

“志強，我錯了。”趙曉芳突然眼淚就下來了，“我當初不該聽我媽的話，不該和你分手。”

我心里一緊：“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個科長，他騙了我?！壁w曉芳說，“他根本就沒想和我結(jié)婚，人家有老婆孩子，現(xiàn)在他把我甩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更可氣的是，我媽現(xiàn)在也后悔了。”她繼續(xù)說，“科長不要我了，她才知道你的好。志強，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聽別人的了?！?/p>

我看著她，心情很復雜。幾個月前被她拋棄的痛苦又涌上心頭，但同時我也看到了她現(xiàn)在的難過。

“曉芳，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說。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知道錯了?！彼プ∥业氖?，“你以前那么愛我，難道現(xiàn)在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我想抽回手，但她抓得很緊。

這時候，孫小慧從里間走了出來。

“志強，你們聊完了嗎？”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得出來有些冷。

“小慧......”我趕緊抽回手。

“沒事，你們繼續(xù)聊?！睂O小慧說，“我先回家了。”

“小慧，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彼闷鸢屯庾?，“我都明白。”

我想去追她，但趙曉芳又拉住了我：“志強，你別走，我們還沒聊完呢。”

第二天一早，孫小慧沒有來店里。我一個人開門營業(yè)，心里很亂。

中午的時候，我出去吃飯，把店門鎖好。等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店門被撬開了。

進去一看，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