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建軍，你這是在干什么！"

"媽，您別管了，我要帶孩子出國！"

"不行！絕對不行！這件事你不能..."

"為什么？他是我兒子，我有權決定！"

十六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這個孩子，直到那一天，我才發現這個家庭隱藏著一個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李建軍手中的鋼筆"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剛剛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

01

體育館內燈火通明，嘈雜的吶喊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市青少年籃球聯賽決賽進入最后三分鐘，比分膠著在78比76，主隊落后兩分。李浩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球場上。

"防守！防守！"場邊的教練聲嘶力竭地喊著。

李建軍坐在觀眾席第三排，緊張得手心冒汗。作為一個成功的建材商人，他很少有這樣的情緒波動，但今天不同，兒子的表現讓他驕傲得快要爆炸。

這個兒子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驕傲。從小學開始，李浩就表現出了過人的籃球天賦。李建軍為此專門請了最好的教練，買了最貴的裝備，甚至在家里的后院修建了一個小型籃球場。

"爸爸，我想成為職業球員。"八歲的李浩曾經這樣對他說過。

"好，爸爸支持你，但你要記住，男孩子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李建軍當時摸著兒子的頭這樣回答。

現在看來，這個承諾正在變成現實。

李浩身高一米七八，在同齡人中算是出眾，但身材偏瘦，臉龐清秀得有些像女孩子。李建軍偶爾也會想，兒子的相貌確實隨了妻子，太秀氣了一些。

但球技確實沒話說，尤其是三分球，準得讓對手心驚膽戰。

比賽還剩一分鐘，對方領先四分。李建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向場邊，發現兒子的奶奶并沒有來。這讓他有些意外，平時奶奶最疼愛這個孫子了，幾乎每場比賽都會到場加油。今天是決賽，她竟然沒來。

早上出門的時候，奶奶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但李建軍沒有多想。老人年紀大了，身體偶爾不舒服也正常。

"李浩，機會來了！"隊友大喊著把球傳給他。

李浩接球，運球，面對兩個人的包夾。他的動作有些僵硬，顯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李建軍屏住呼吸，拳頭攥得緊緊的。

李浩深吸一口氣，他想起了奶奶今天早上對他說的話："雨雨，好好表現，不要讓爸爸失望。"

是的，只有奶奶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李雨。

這個秘密，他們已經守了十六年。

李浩——李雨，起跳，出手。

"唰！"

三分命中，分差縮小到一分。

觀眾席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李建軍激動地站起來揮舞雙拳："好球！好球！"

旁邊的家長們也紛紛鼓掌。

"李總，您兒子真是太棒了！"

"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

"羨慕您有這么優秀的兒子。"

李建軍笑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說："這孩子從小就爭氣，是我的驕傲。"

最后二十秒，李浩又是一個漂亮的搶斷，快速反擊，上籃得分。

81比80，主隊反超一分。

終場哨聲響起，李浩被隊友們高高舉起。主持人宣布他獲得本次比賽的最有價值球員獎。

李建軍沖下看臺，緊緊抱住滿身汗水的兒子："浩浩，爸爸為你驕傲！"

"爸，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李浩興奮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但心里卻有著復雜的情感。

每次比賽結束后和爸爸的擁抱，都讓李雨感到既幸福又痛苦。幸福的是能夠感受到父親的愛，痛苦的是這份愛建立在一個謊言之上。

"兒子，你想要什么獎勵？"李建軍激動地問道。

李浩想了想，這是一個危險的話題。每次父親要給他獎勵的時候，他都要小心翼翼，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喜好。

其實，李雨最想要的是一條漂亮的裙子，是可以留長頭發，是可以和女同學正常交往。但這些，她永遠不能說出口。

"爸，我想看NBA，想看真正的職業比賽。"李浩選擇了一個安全的答案。

"好！爸爸帶你去美國！"李建軍毫不猶豫地承諾，"這個暑假我們就去，看NBA總決賽！"

周圍的家長們投來羨慕的目光，紛紛夸贊李建軍教子有方。

"李總真是好父親啊，舍得為孩子花錢。"

"人家李總有錢，帶孩子出國算什么。"

"關鍵是孩子爭氣，要是我家那個，花再多錢也白搭。"

李建軍心里美滋滋的，連忙拿出手機給兒子拍照，準備發朋友圈炫耀一番。

"來，浩浩，爸爸給你拍幾張照片，讓大家都看看我們的小冠軍！"

李浩配合地擺著各種姿勢，但眼神中總有一絲不自然。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在鏡頭前表演，表演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

拍完照片，李建軍立刻發到了朋友圈，配文："我的驕傲！我的兒子！MVP當之無愧！"

很快，點贊和評論就刷屏了。

"李總，您兒子太優秀了！"

"這孩子長得真帥，將來肯定有出息！"

"李總您教育有方啊，這么優秀的兒子羨慕死了！"

李建軍一條條回復著，滿臉笑容。這種被人羨慕的感覺，讓他格外享受。

02

推開家門，七十歲的奶奶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明顯心不在焉，不時地往門口看。

"奶奶，我們贏了！浩浩拿了MVP！"李建軍興奮地宣布。

奶奶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李雨敏銳地察覺到，奶奶的笑容有些勉強。

"好，好，我就知道我大孫子最棒。"奶奶站起來，撫摸著李浩的頭發。

李浩走過去抱住奶奶："奶奶，爸爸說要帶我去美國看NBA！"

話音剛落，奶奶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臉色瞬間變了。

市出入境管理大廳里人頭攢動，辦證的人排成了長隊。

李建軍拉著李浩走進大廳，心情很好："浩浩，等拿到護照，我們就可以訂機票了。"

李浩勉強笑了笑，但手心里全是汗。

她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正常的父子、父女，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羨慕。

如果她也能光明正大地以女兒的身份和父親站在這里，該有多好。

"爸，要不我們回去吧，人太多了。"李浩最后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人多算什么？等等就到我們了。"李建軍毫不在意。

他們取了號，排在隊伍里等待。李建軍不時地和周圍的人聊天，炫耀著要帶兒子出國的事情。

"我兒子剛剛拿了籃球比賽的MVP，我答應帶他去美國看NBA。"

"您兒子真優秀，長得也帥氣。"

"那是，隨我。"李建軍驕傲地說道。

李浩站在一邊，越來越緊張。她注意到工作人員在核對每個人的身份證信息，心跳得越來越快。

"浩浩，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李建軍終于注意到了兒子的異常。

"沒...沒什么，就是第一次辦這種證件，有點緊張。"李浩勉強笑了笑。

"有什么好緊張的，就是拍個照，錄個指紋，很簡單的。"李建軍安慰道。

但李浩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她想起了上次班里組織春游，需要身份證復印件，她差點暴露身份。還好奶奶及時出面，說孩子身份證丟了，正在補辦，才躲過了一劫。

但這次不同，這次她必須親自面對工作人員，必須接受詳細的身份核查。

隊伍在緩慢地前進，李浩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她看著前面的一對父女，女兒大大方方地拿出身份證，父親自豪地介紹著要帶女兒去哪里旅游。

那個女孩比她小兩歲，扎著馬尾辮，穿著粉色的連衣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就是正常的父女關系應該有的樣子。

而她，卻要用一個虛假的身份來獲得父親的愛。

"下一個。"工作人員喊道。

輪到他們了。

李建軍拉著李浩走到窗口前："您好，我們要辦護照。"

"身份證和戶口本。"工作人員伸出手，聲音很平淡。

李浩的手在顫抖，她從包里拿出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

那一瞬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工作人員接過身份證，很自然地開始錄入信息。

李浩屏住呼吸，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工作人員在電腦前敲擊著鍵盤，突然停了下來，皺起了眉頭。

"這個身份證..."她喃喃自語，然后抬起頭看著李浩，又看了看身份證。

李浩的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小朋友，你確定這是你的身份證嗎？"工作人員的聲音帶著疑惑。

"是...是的。"李浩的聲音細得像蚊子。

李建軍感到有些不對勁："同志，有什么問題嗎？"

工作人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對比著身份證上的照片和眼前的人。

雖然照片上的李浩剪著短發，穿著男裝，但仔細看的話，確實有些過于清秀了。

"您等一下。"工作人員叫來了主管，兩人在電腦前小聲商量著什么。

李浩站在那里，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她的腿在發抖，幾乎站不穩了。

主管走過來，神色嚴肅："先生，您的孩子這個身份證信息有些異常，我們需要進一步核實。"

"什么異常？我兒子的身份證能有什么問題？"李建軍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主管猶豫了一下，然后直接說道："身份證上顯示的性別信息與您剛才說的不符。"

"什么意思？"李建軍愣住了。

"身份證上顯示的是女性，但您說這是您的兒子。"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李建軍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大聲說道，"這就是我兒子李浩，我怎么可能搞錯？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六年！"

03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些人拿出手機拍照。

工作人員把身份證遞給李建軍："您自己看看。"

李建軍接過身份證，仔細看了看上面的信息。

姓名：李浩性別：女出生日期：2008年3月15日

他的手在顫抖，這些信息他都很熟悉，除了性別那一欄。

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浩，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孩子。

確實，李浩的臉比一般的男孩子清秀，皮膚也很白嫩，聲音也不算粗...

但這些都可以用還沒有完全發育來解釋啊。

"這...這一定是搞錯了，身份證信息肯定有問題。"李建軍仍然不愿意相信。

"先生，我們的系統不會出錯的。"主管很確定地說道。

李建軍轉過頭看著李浩，眼中滿是困惑和憤怒："浩浩，你告訴爸爸，這是怎么回事？"

李浩低著頭，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十六年的秘密，在這一刻即將徹底暴露。

"爸...我..."她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李建軍的聲音在顫抖。

整個大廳仿佛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出突如其來的家庭倫理劇。

李浩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爸，我...我是女孩。"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李建軍的腦海中爆炸。

"女孩？你是女孩？"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那這十六年..."

"對不起，爸爸，我騙了你十六年。"李浩，不，應該叫李雨，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李建軍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完全崩塌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有個優秀的兒子，一個讓他驕傲的兒子，一個可以延續香火的兒子。

但現在，這個"兒子"竟然告訴他，她是女孩。

"為什么...為什么要騙我？"李建軍的聲音嘶啞。

李雨哭得說不出話來，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拍照錄像。

"臥槽，這太狗血了吧！"

"十六年都沒發現，這爸爸當得也太粗心了。"

"這女孩為什么要裝成男孩啊？"

"可能是家里重男輕女吧。"

這些議論聲讓李建軍更加難堪，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工作人員也很尷尬，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先生，您需要重新填寫申請表，按照正確的性別信息來辦理。"主管說道。

李建軍機械地點點頭，但他的思緒完全亂了。

十六年的父子情，十六年的驕傲，十六年的期待，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泡影。

他想起了那些年在朋友面前的炫耀，想起了自己對擁有兒子的自豪，想起了對李浩未來的所有規劃...

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

04

從出入境管理大廳出來，父女倆都沒有說話。

李建軍開著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他的腦子里全是剛才的畫面，全是那句"我是女孩"。

李雨坐在后座，一直在低聲抽泣。這十六年來第一次在父親面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害怕。

高興的是，她終于不用再隱藏了。

害怕的是，她可能要失去父親的愛了。

車子在路上緩慢行駛著，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李建軍的心情復雜極了。憤怒、困惑、失望、痛苦，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想起了李雨剛出生的時候，醫生告訴他是個兒子，他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他想起了李雨第一次叫爸爸，他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想起了李雨第一次參加籃球比賽，他比任何人都緊張，比任何人都興奮。

這些美好的回憶，現在看來都是建立在欺騙之上的。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前，李建軍終于開口了："為什么？"

簡單的三個字，飽含了太多的情感。憤怒，困惑，失望，痛苦。

"是奶奶讓我這樣做的。"李雨哽咽著說道。

"奶奶？"李建軍轉過頭看著后座的女兒，"她為什么要讓你裝成男孩？"

李雨擦了擦眼淚："她說...她說你喜歡兒子，如果知道我是女孩，就不會疼我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扎在李建軍的心上。

確實，他一直想要個兒子。在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觀念還很普遍，他也不能免俗。

結婚多年，妻子懷孕的時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生個男孩。當醫生告訴他是個兒子時，他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妻子在孩子三歲的時候因病去世，從那以后，李浩就成了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優秀的兒子，這是他向外展示的形象，也是他內心最大的驕傲。

可現在，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十六年，你都是在演戲？"李建軍苦笑著問道。

"不是的，爸爸，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李雨急忙解釋，"我真的想讓你驕傲，真的想做你的好孩子。"

"可你是女孩。"李建軍的聲音很輕，"我這十六年，愛的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兒子。"

李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想說，她也是爸爸的孩子，性別不應該影響父愛。

但她不敢說，她害怕激怒父親。

"我知道我錯了，爸爸。"李雨低聲說道，"但我真的很愛你，這些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讓你開心。"

李建軍的心情更加復雜了。

他想起了這些年來李雨的表現，確實很優秀，很爭氣。

學習成績一直是班級前三，籃球打得很好，性格也很懂事。

如果她真的是女孩...

不，現在已經確定她就是女孩了。

那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女孩子也可以很優秀，也可以讓父親驕傲。

意味著他這些年的重男輕女觀念，可能是錯誤的。

車子開到家門口，李建軍看到母親正站在窗邊往外望，顯然是在等他們回來。

從母親緊張的表情，李建軍知道，她肯定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

"進去吧，我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建軍說道。

推開門，奶奶迎上來："怎么樣？證件辦好了嗎？"

看到李雨紅腫的眼睛，她的臉色變了。

"媽。"李建軍的聲音很冷，"您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奶奶看了看李雨，又看了看李建軍，知道事情敗露了。

她的肩膀塌了下來，整個人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建軍，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您為什么要讓我女兒裝成兒子？解釋您為什么要騙我十六年？"李建軍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我這都是為了孩子好！"奶奶也提高了聲音，"你忘了你當初是怎么說的嗎？你說你要兒子，不要女兒！"

李建軍愣住了。

確實，年輕的時候，他說過這樣的話。不止一次，而且說得很堅決。

"我記得你說過，如果生的是女兒，你就不要了。"奶奶眼中含著淚水，"我一直擔心，如果你知道真相，會不會真的不要這個孩子。"

李建軍的臉色變得蒼白。

他確實說過那樣的話，在那個重男輕女觀念還很嚴重的年代，很多男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但那只是年輕時的氣話，他真的會因為是女兒就不要這個孩子嗎？

現在想來，他自己也不確定。

"可是..."

"沒有可是！"奶奶打斷了他，"雨雨從小就很懂事，她知道你喜歡兒子，所以她愿意這樣做。這些年，她為了讓你高興，學打籃球，學各種男孩子喜歡的東西，她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

李建軍沉默了。

他想起了李雨小時候，確實有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上廁所總是一個人去，從來不和別的男孩子一起。

比如從來不愿意在他面前換衣服，總是跑到房間里去。

比如洗澡總是很快，從來不在浴室里多待。

比如從來不游泳，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

但那時候他忙于工作，也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孩子這些年該有多累，多壓抑。

"為了不讓你失望，雨雨這十六年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女孩子的生活。"奶奶繼續說道，聲音越來越哽咽，"她沒有漂亮的裙子，沒有洋娃娃，甚至不敢和女同學走得太近，生怕被你發現。"

李雨一直在旁邊哭，這些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涌了出來。

是的，她從來沒有過過屬于女孩子的生活。

她羨慕那些可以穿裙子的女同學，羨慕那些可以留長頭發的女孩子，羨慕那些可以和父親撒嬌的女兒們。

但她不能，她必須扮演一個男孩，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

"她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用胸布緊緊纏住自己，確保不會被發現。"奶奶說著說著就哭了，"你知道那有多難受嗎？你知道她為了維持這個謊言，放棄了多少嗎？"

李建軍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

他以為自己是個好父親，給了孩子最好的物質條件，最多的關愛。

但他不知道，他愛的只是自己心中那個理想的兒子形象，而不是真實的孩子。

他不知道，他的女兒為了獲得他的愛，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

"爸爸，對不起。"李雨哭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兒子，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

"不，雨雨，是爸爸對不起你。"李建軍走過去，想要抱住女兒，但又停住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以前，他們是父子。

現在，他們是父女。

這種變化，讓李建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那現在怎么辦？"李建軍問道，"這個秘密已經瞞不住了。"

"我知道瞞不住了。"奶奶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累了，這些年看著雨雨這樣委屈自己，我心里也不好受。"

"奶奶，您別這樣說。"李雨抹著眼淚，"我不委屈，只要爸爸開心就好。"

聽到這句話，李建軍的心更痛了。

自己的女兒，為了讓他開心，竟然愿意放棄自己的性別認同，放棄自己的真實人生。

他是個多么失敗的父親啊。

就在這時，李建軍的憤怒徹底爆發了，他大步沖向奶奶，不由分說地把老人從沙發上拽起來，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

"媽！你們到底還瞞著我什么！十六年的謊言！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李雨看到父親如此激動，害怕地沖過去想要阻止："爸爸，您別這樣，奶奶年紀大了..."

慌亂中，她的胳膊撞到了奶奶臥室門口的老式木箱子。

"嘩啦"一聲巨響，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蓋子彈開，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