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本事你把我也一起吃了!” 王婉清的話剛出口,圍觀的村民全都瞪大了眼睛。
陳建華站在那里,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秋風吹過菜葉的沙沙聲。
這句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漣漪。
從這天開始,向陽村里多了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秘密。
人們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兩個人,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01
秋日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向陽村的田野上,空氣中彌漫著成熟莊稼的香甜氣息。陳建華蹲在自家的菜地邊,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憤怒。
三畝地的大白菜,原本長得齊整喜人,綠葉肥厚,菜心緊實,正是能賣個好價錢的時候。可現在,菜地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啃食過的痕跡。菜葉殘缺不全,有的菜心被整個掏空,有的連根都被刨了出來。
他伸手撫摸著那些殘破的白菜,心疼得直咂嘴。這些菜是他今年最大的指望,妻子在城里打工,家里的開銷全靠這點收成。現在好了,辛苦大半年,竟然被一群畜生給糟蹋了。
陳建華站起身,四處查看著破壞的痕跡。地上清晰地印著鵝掌的印子,還有一些白色的鵝毛粘在菜葉上。他循著痕跡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籬笆上的缺口。籬笆被什么東西擠開了一個大洞,正好夠那些鵝鉆進來。
“肯定是隔壁王老師家的鵝。”他心里有了定論。
王老師家就在菜地旁邊,是學校分配的宿舍。她在院子里養了三只大白鵝,平時就愛到處亂跑。陳建華早就覺得這些鵝是個禍害,只是一直沒和她計較過。現在看來,是該算賬的時候了。
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大步朝王老師家走去。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和她說這事,損失這么大,不管怎樣都得讓她賠償才行。
王婉清剛從學校回來,正在院子里收拾鵝毛。三只大白鵝安靜地蹲在墻角,看起來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她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頭發隨意地用發圈扎在腦后,顯得干練而精神。
聽到院門被人用力拍響,她抬起頭,看到一個滿身泥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臉色很不好看。
“你找誰?”她問道,心里有些警惕。這個時間點,一個陌生男人突然上門,總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我找你。”陳建華的聲音有些粗啞,“你家的鵝把我的白菜全給糟蹋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王婉清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放下手里的鵝毛,走到院門邊,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手上全是泥土,一看就是干農活的。
“你是說我家的鵝?”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信任,“你有證據嗎?”
陳建華被她這話噎了一下。證據?鵝掌印和鵝毛算不算證據?可是這些東西,她要是不承認,他還真沒什么辦法。
“你看看你家鵝的嘴巴,肯定還有菜葉渣。”他指著院子里的三只鵝說道。
王婉清轉頭看了看自家的鵝,確實,其中一只鵝的嘴角還掛著一片綠葉。她心里有些發虛,但嘴上還是不肯服軟。
“就算是我家鵝吃了你的菜,那也說明你的籬笆沒圍好。要是圍嚴實了,我家鵝怎么可能跑到你地里去?”
這話讓陳建華更加惱火。他本來就是個直脾氣,聽她這么一說,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這話說得沒道理。鵝是你養的,跑出來糟蹋別人的莊稼,你不管不問,還賴我籬笆沒圍好?”
“我又沒讓你種菜種到我家門口。”王婉清也不示弱,“再說了,不就是幾棵白菜嗎?值幾個錢?”
幾個錢?陳建華聽到這話,差點氣得跳起來。對她來說可能是幾個錢,對他來說可是一年的指望。
“你知道什么叫幾個錢?這些白菜我原本能賣五百多塊,現在全毀了。五百多塊對你來說是小錢,對我來說可是大事。”
王婉清聽到這個數字,心里也有些意外。她確實沒想到幾畦白菜能值這么多錢。不過她一向要強,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示弱。
“那你也不能全算在我頭上。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家鵝干的?”
兩人就這樣在院門口爭執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鄰居陳嫂聽到動靜,探出頭來看熱鬧。她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最后,陳建華氣得甩手就走,丟下一句話:“這事沒完,我會找村里調解的。”
王婉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家的鵝確實有可能跑出去糟蹋莊稼,但是讓她承認錯誤并且賠錢,她覺得很難接受。
接下來的幾天,陳建華一直在想這件事。他找到村里的調解員老馬,希望能主持公道。老馬七十多歲了,什么事都見過,聽了陳建華的敘述,覺得這事確實應該讓王老師承擔責任。
可是還沒等老馬去調解,新的事故又發生了。
這天早上,陳建華起來查看菜地,發現自家的韭菜又遭了殃。綠油油的韭菜被啃得參差不齊,有些連根都被刨了出來。地上又是熟悉的鵝掌印,還有幾根白色的鵝毛。
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到王婉清家的院子里,把那三只正在悠閑踱步的大白鵝趕了出來,朝她家院門方向轟去。
02
“滾回你們主人那里去!別再禍害我的菜了!”
王婉清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陳建華在她家院子里趕鵝,頓時火了。
“你怎么能隨便進我家院子?這叫私闖民宅知道嗎?”
“私闖民宅?”陳建華冷笑一聲,“你家畜生跑到我地里糟蹋莊稼,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誰能證明是我家鵝干的?”王婉清還是不承認,“韭菜長在地里,什么動物都可能去吃。野兔、野雞、甚至流浪狗都有可能。”
陳建華被她的狡辯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女人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鐵證如山還要裝傻充愣。
“你要是再不管好你家鵝,我就去舉報你在住宅區違規養殖家禽,影響環境衛生。”
這話觸到了王婉清的痛處。她確實知道在學校宿舍養鵝是不被允許的,只是一直沒人管而已。
“你舉報?”她的語氣里帶著挑釁,“那我也要投訴你在住宅區附近種菜,使用農藥化肥污染環境。”
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引來了不少圍觀的村民。陳嫂、王大爺、還有幾個路過的孩子,都停下來看熱鬧。
就在這時,老馬趕到了。他聽說兩家又起了沖突,連忙過來調解。
“都消消氣,消消氣。”老馬拄著拐杖,慢慢走到兩人中間,“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別傷了鄰里和氣。”
陳建華看到老馬來了,心里有了底氣。他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強調自己的損失有多大,要求王婉清賠償并且管好她家的鵝。
王婉清也不甘示弱,堅持說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她家鵝干的,而且即使是,也不能全怪她,陳建華自己也有責任。
老馬聽了雙方的話,覺得這事確實不好辦。從常理上說,鵝吃菜的可能性很大,但王老師要求證據也不算過分。他正想著怎么調解,突然聽到陳建華又大喊起來。
“你看!你看!又來了!”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只大白鵝正從王婉清家的院子里跑出來,搖搖擺擺地朝陳建華的菜地走去。其中一只鵝看到這么多人,還停下來好奇地看了幾眼,然后繼續朝菜地走去。
這下鐵證如山,王婉清再也無話可說。她的臉紅了起來,但嘴上還是硬著:“我又沒讓它們跑出去。”
陳建華怒不可遏,指著那些鵝大聲說:“你還有什么話說?現在人贓并獲,你還要抵賴?”
圍觀的村民們也開始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覺得王老師應該承擔責任。
王婉清感到眾目睽睽之下很沒面子,心里的火氣也上來了。她看著陳建華那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脫口而出:
“我的鵝吃了你的白菜怎么了?有本事你把我也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