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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初春,皖北大地剛剛從戰火中獲得短暫的寧靜。一支八路軍小分隊正在崎嶇的山路上急行軍,他們的任務是護送一批重要物資到解放區。
就在隊伍迷失方向的關鍵時刻,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出現在路口,她慈祥地笑著,主動提出為部隊帶路。
"同志們,前面的路我熟得很,跟我走準沒錯。"老太太拄著拐杖,聲音溫和而堅定。
班長劉鐵柱沒有多想就同意了,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向導總比沒有強。
然而,走在隊伍后面的副班長張小山卻越來越感到不安。這位從小在山區長大的戰士,對地形有著敏銳的直覺,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當隊伍行進到一處狹窄的山谷時,張小山突然臉色大變,他看清了前方的地形,猛然大喊:"這條路不對!"
這一聲急呼,瞬間讓整個隊伍停了下來。而老太太聽到這話,臉上慈祥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01
1946年3月15日,春寒料峭。一支由十二名八路軍戰士組成的小分隊正在皖北山區的羊腸小道上艱難行進。
領頭的是班長劉鐵柱,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的山東漢子。他手持沖鋒槍,不時停下來觀察周圍的地形。在他身后,戰士們背著沉重的行囊,隊伍中間還有兩匹馱馬,馱著用帆布嚴密包裹的物資。
"班長,咱們走的這條路對不對?。?走在隊伍中間的小戰士王二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有些擔憂地問道。
劉鐵柱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眉頭緊皺:"按照地圖,咱們應該向東走,但這山路七彎八拐的,我也有點摸不清方向了。"
隊伍中最年輕的戰士李小虎抱怨道:"這破地方,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問個路的人都沒有。"
"別抱怨了,"副班長張小山從隊伍后面走上來,"咱們的任務重要,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
張小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但他從小生活在大山里,對山路地形有著天生的敏感。他接過劉鐵柱手中的地圖,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
"班長,我覺得咱們可能走錯方向了,"張小山指著遠處的山峰說道,"按照地圖上的標識,咱們應該能看到那座雙峰山,但現在看到的是三座連在一起的山峰。"
劉鐵柱也有些迷惑了:"那你說咱們應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眾人立即警覺起來,迅速做好戰斗準備。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一個蒼老的女聲從前方傳來,"我是本地的老百姓。"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從山路的拐彎處慢慢走來。她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腳上是一雙舊布鞋,手里拄著一根拐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老婦人。
劉鐵柱放下槍,但仍保持著警惕:"老人家,您怎么一個人在這山里?"
老太太笑了笑,走得更近了一些:"我是到山上采藥的,這片山我熟得很??茨銈兊臉幼?,是不是迷路了?"
"我們是八路軍,"劉鐵柱簡單介紹道,"確實是有點摸不清方向了。"
"八路軍啊!"老太太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那可是咱老百姓的子弟兵!我最敬重你們八路軍了,當年要不是你們趕走了日本鬼子,我們老百姓哪能過上好日子。"
聽到老太太這么說,戰士們都放松了警惕。劉鐵柱也露出了笑容:"老人家過獎了,我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老太太熱情地說:"你們是要到哪里去?我在這山里住了大半輩子,哪條路通向哪里,我都清楚得很。"
劉鐵柱猶豫了一下,然后說:"我們要到青龍鎮去。"
"青龍鎮啊!"老太太拍了拍手,"那可巧了,我正好要回村子,路過青龍鎮。要不這樣,我給你們帶路吧,保證讓你們走最近的路。"
聽到這話,戰士們都很高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熟悉地形的向導確實是件好事。
但張小山心里卻有些疑慮。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位老太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具體哪里不對。
02
"那就太感謝您了,老人家。"劉鐵柱高興地說道,"不過我們行軍速度比較快,您跟得上嗎?"
老太太哈哈一笑:"別看我年紀大了,在這山里走路,你們這些年輕人還真不一定比得過我。我們山里人,從小就在這崎嶇的山路上跑,練就了一雙鐵腳板。"
說著,老太太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步伐,確實很穩健。
"那行,您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您走。"劉鐵柱做了決定。
隊伍重新開始前進,老太太走在最前面,拄著拐杖,步伐卻很輕快。她時不時地回頭和戰士們聊天,詢問他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你們這次任務重要嗎?"老太太關切地問道。
"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任務,"劉鐵柱簡單回答道,"老人家,您一個人在山里不害怕嗎?"
"害怕什么?"老太太笑道,"現在是解放了,天下太平,哪里還有什么可怕的。再說了,我在這山里住了幾十年,閉著眼睛都能走。"
走在隊伍中間的王二狗好奇地問:"老人家,您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老太太的表情突然有些黯淡:"唉,我老頭子前年病死了,兒子在抗戰時期被日本鬼子抓去當勞工,到現在也沒回來,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就我一個人,靠著采點草藥過日子。"
聽到這話,戰士們都很同情。李小虎說:"老人家,您真是苦命啊。不過現在好了,新中國就要成立了,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是啊,我也這么希望著。"老太太又恢復了笑容,"所以我才這么熱心地給你們帶路,你們八路軍就是我們老百姓的恩人啊。"
隊伍繼續前進,山路變得越來越崎嶇。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確實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她帶著隊伍穿過一片片樹林,繞過一道道山梁。
張小山一直跟在隊伍后面,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作為一個從小在山區長大的人,他對方向感很敏銳。但越走,他心里的疑慮越重。
"小山,你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走在他旁邊的戰士小劉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張小山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條路好像有些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小劉不解地問。
"我也說不清楚,"張小山皺著眉頭,"按照地圖,咱們應該一直向東走,但我總覺得現在的方向不對。"
小劉看了看前面的老太太:"可是老人家說她對這里很熟悉啊,而且她熱心給我們帶路,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張小山沒有再說話,但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03
中午時分,隊伍來到了一處山坳里。老太太建議大家在這里休息一下,吃點干糧。
"這里有山泉水,很甜的,你們可以裝點水喝。"老太太指著不遠處的一汪清泉說道。
戰士們確實走得累了,紛紛放下行囊,準備休息。幾個人去泉水邊裝水,其他人則開始吃干糧。
老太太坐在一塊石頭上,和戰士們聊天。她問了很多關于部隊的情況,比如有多少人,裝備怎么樣,要在青龍鎮待多久等等。
劉鐵柱覺得老太太只是出于好奇,毫無保留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但張小山卻覺得老太太問得太細了,有些超出了一般老百姓的關心范圍。
"老人家,您對我們的情況這么關心,是不是有什么事?"張小山忍不住問道。
老太太笑了笑:"沒什么事,就是關心你們。我們老百姓啊,最盼望的就是太平日子,看到你們八路軍,心里就踏實。"
張小山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的警覺性更高了。
休息了半個小時后,隊伍繼續前進。老太太依然走在前面帶路,她的精神很好,一路上還唱起了山歌。
"青山綠水好風光,八路軍來保家鄉......"老太太的歌聲在山谷中回蕩。
戰士們聽了也很高興,有人還跟著哼了起來。但張小山卻注意到,老太太時不時地會停下來,似乎在等什么人,或者在觀察什么東西。
下午三點左右,隊伍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左邊的路看起來比較平坦,通向一個開闊的山谷;右邊的路則比較陡峭,通向一片密林。
老太太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左邊的路:"走這邊,這條路好走一些,而且離青龍鎮更近。"
但張小山看了看地圖,覺得應該走右邊的路。他上前對劉鐵柱說:"班長,我覺得應該走右邊的路。"
劉鐵柱有些疑惑:"為什么?老人家說左邊的路更近。"
"我看地圖上的標識,咱們應該穿過那片密林才能到青龍鎮。"張小山指著地圖說。
老太太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連忙說:"小同志,你們這地圖是什么時候畫的?山里的路經常變,有時候下雨沖垮了,有時候新開了路。我天天在這里走,比地圖準確多了。"
聽老太太這么說,劉鐵柱覺得有道理,就決定聽老太太的。
張小山雖然心里不贊成,但也不好再堅持,只能跟著隊伍走左邊的路。
04
左邊的路確實比較好走,但張小山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他發現,這條路不是通向青龍鎮的方向,而是在繞圈子。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老太太時不時地會停下來,做出側耳傾聽的動作,好像在等待什么信號。
"老人家,您在聽什么?"張小山忍不住問道。
老太太笑了笑:"我在聽鳥叫,山里人的習慣,聽鳥叫能知道天氣變化。"
張小山仔細聽了聽,確實有鳥叫聲,但他總覺得老太太的解釋不太令人信服。
隊伍繼續前進,路越來越窄,兩邊的山崖越來越高。張小山發現,他們正在進入一個狹窄的山谷。
這種地形讓張小山非常不安。在他的經驗中,這樣的地形最適合設伏,一旦有敵人在山谷兩端布置火力點,進入谷中的隊伍就會變成活靶子。
"班長,"張小山追上劉鐵柱,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不對勁,這種地形太危險了。"
劉鐵柱也開始有些警覺:"你是說可能有埋伏?"
"我不確定,但這種地形確實不適合行軍。"張小山說。
就在這時,老太太回過頭來,笑著說:"快到了,快到了,翻過前面那個山口,就能看到青龍鎮了。"
聽到這話,戰士們都很興奮,加快了腳步。但張小山卻更加不安了,因為按照他對地形的判斷,前面根本不可能是青龍鎮。
山谷越來越窄,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納兩個人并排通過。而且兩邊的山壁都很陡峭,一旦遇到襲擊,很難找到掩護。
張小山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槍上,他的直覺告訴他,危險正在臨近。
老太太走在最前面,腳步變得更加輕快,似乎對前方的路很熟悉。但張小山注意到,她時不時地會向山上張望,好像在尋找什么。
"同志們,馬上就到了,大家再堅持一下。"老太太鼓勵著大家。
但就在這時,張小山突然發現了一個讓他心驚的細節:在山谷的兩側,有一些反光的東西,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
那是槍管!
05
張小山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意識到隊伍已經進入了一個危險的陷阱。山谷兩側隱藏著武裝人員,而且從反光的情況來看,人數不少。
他迅速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隊伍現在處在一個非常不利的位置。前面是越來越窄的山谷,后面的路已經走了很遠,如果現在調頭撤退,肯定會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下。
更關鍵的是,那個老太太很可能就是敵人的內應!
張小山努力保持冷靜,他知道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他悄悄地向劉鐵柱靠近,準備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班長。
但老太太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加快了腳步。
"同志們,快跟上,前面就是出谷口了。"老太太催促道。
張小山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進入山谷的最深處,隊伍就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火力控制之下了。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大聲提醒隊伍,這時他看到了讓他更加震驚的一幕:老太太悄悄地從懷里掏出了一面小旗子,向山上揮了揮。
這顯然是一個信號!
張小山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然大聲喊道:"班長,有埋伏!這條路不對!"
他的喊聲在山谷中回蕩,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聽到這話,臉上慈祥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表情。她迅速將手中的小旗子收起來,轉身看著張小山。
"你這個小兔崽子,發現得還挺快。"老太太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慈祥。
劉鐵柱和其他戰士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舉起了槍。
"你到底是什么人?"劉鐵柱怒聲問道。
老太太冷笑一聲:"既然被發現了,我也不裝了。告訴你們,這里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話音剛落,山谷兩側突然響起了槍聲,子彈像雨點一樣傾瀉下來。戰士們立即尋找掩護,但在這狹窄的山谷中,可供隱蔽的地方很少。
"快撤!快撤!"劉鐵柱大聲命令。
但為時已晚,山谷的兩端都出現了武裝人員,隊伍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張小山一邊尋找掩護,一邊痛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問題。如果他能夠更早地提醒隊伍,也許就不會陷入這樣的絕境。
槍聲越來越密集,幾個戰士已經中彈倒下。老太太趁著混亂,迅速向山上爬去,顯然是要和山上的武裝人員匯合。
"不能讓她跑了!"張小山端起槍,瞄準了老太太。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讓他更加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