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二，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說的都是實話！”

客廳里，我和兄弟姐妹爭得面紅耳赤。

誰也沒想到，一場普通的家庭商議會演變成這樣。

當我說出那三句話時，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大哥的手在顫抖，小妹眼中涌出淚水。

就在這時，臥室里傳來腳步聲——母親拿著一個陳舊文件袋走了出來。

01

我叫劉陽，今年58歲，在國企做了大半輩子中層管理，再過兩年就要退休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直爽的人，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說什么。

記得三年前，單位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同事小張，剛畢業不久，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

有一次開會，她匯報工作時數據出了明顯的錯誤，領導還沒說話，我就直接指出來了。

“小張，你這個數據明顯不對，是不是沒有仔細核實？”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

小張當時臉就紅了，眼中還閃著淚光，但我覺得這是在幫她改正錯誤。

會后，其他同事都說我太直接了，會傷害年輕人的自尊心。

我當時很不理解：“我說的是事實啊，難道還要拐彎抹角地夸她不成？”

類似的事情在我生活中經常發生，我總是以為自己的直言不諱是在幫助別人。

同事們都說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說話難聽，但是心地善良，辦事可靠。

領導也經?？湮腋矣谡f真話，不會阿諛奉承，是個實在人。

我越來越覺得這種性格是自己的優點，甚至有些得意。

在家里也是如此，我對老婆孩子說話都很直接，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老婆做飯咸了，我就說：“這菜咸得像海水一樣，怎么吃？”

兒子考試成績不好，我就說：“你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么簡單的題都錯?！?/p>

他們雖然有時候會不高興，但我覺得這是為了他們好。

我認為家人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待，有什么話就直說，不要藏著掖著。

這種想法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直到后來發生的事情，我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02

我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大哥劉磊，今年60歲，下面有個小妹劉淑，55歲。

記得小時候，我們三兄妹就像三根繩子擰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母親常常驕傲地對鄰居們說：“我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懂事?！?/p>

大哥劉磊從小就顯露出不一般的商業頭腦，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把自己的玩具和同學們交換，總能換到更好的東西回來。

“阿磊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编従油醮髬尶偸沁@樣夸贊，而大哥總是得意地咧著嘴笑，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巴。

他十五歲那年，趁著暑假跟著村里的小販去城里賣水果，一個夏天下來竟然賺了兩百多塊錢，在那個年代簡直是天文數字。

“媽，我以后要做大生意，賺好多好多錢，讓您過上好日子?！贝蟾绨涯钳B皺巴巴的鈔票塞到母親手里時，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這些年來，大哥做建材生意確實發了家，開著奔馳，住著別墅，每次回來都是西裝筆挺，滿身的成功人士氣息。

但是成功也改變了他的性格，他變得更加雷厲風行，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商人的精明和急躁，有時候連對我們說話都像在談生意。

“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你們這樣磨磨蹭蹭的什么時候能成事？”這是他的口頭禪，哪怕是在家庭聚會上也經常掛在嘴邊。

小妹劉淑卻完全是另一種性格，從小就像個安靜的洋娃娃，總是躲在我和大哥身后，怯生生地看著這個世界。

她最喜歡的就是數學，小學時候數學成績總是全班第一，老師說她天生就是做財務的料，后來果然考上了財經學院。

“淑淑真是個文靜的好姑娘，將來找個好人家，一輩子都不用愁。”親戚們總是這樣說，小妹總是紅著臉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大學畢業后，她進了一家私企做財務，工作認真負責，同事們都很喜歡她，老板也很器重她，本來前程似錦。

可是去年那場離婚，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原本溫和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憂郁和無奈。

“二哥，我是不是很沒用？”那天她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抱著七歲的兒子小宇，眼中含著淚水問我。

我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輕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現在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租住在一套兩居室的房子里，每個月除了房租和孩子的各種費用，幾乎剩不下什么錢。

我們三兄妹從小感情都很好，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每年春節、中秋節，我們都會帶著各自的家人聚在母親家里。

那些聚會總是充滿歡聲笑語，大哥會給大家帶來各種新奇的禮品，小妹會親自下廚做一桌子好菜，我負責調節氣氛，講一些單位里的趣事。

母親總是坐在主位上，看著我們三個忙前忙后，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有你們三個好孩子?！?/p>

03

但是最近幾年，我隱隱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可能是因為大家都人到中年，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壓力和煩惱。

大哥變得更加務實，說話總是直奔主題，很少像以前那樣開玩笑聊天，每次聚會都在看手機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老二，你們在國企工作真是輕松，不像我們做生意的，一天24小時都得繃著神經?！彼袝r候會這樣感慨，語氣中帶著一絲我說不清楚的東西。

小妹則變得更加沉默，以前她雖然內向，但在家里還是很活潑的，現在卻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淑淑，最近過得怎么樣？有什么困難就說出來，哥哥們會幫你的?！蔽颐看味紩@樣關心她，但她總是勉強笑笑說沒事。

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因為生活的壓力太大，讓我們都變了，那種童年時無憂無慮的快樂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母親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有一次她悄悄對我說：“陽陽，我總覺得你們三個現在聚在一起，沒有以前那么開心了?！?/p>

“媽，您想多了，我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相親相愛啊?！蔽野参恐赣H，但心里知道她說得沒錯。

我們依然是兄妹，依然彼此關愛，但是那種純真的親密感確實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客氣的疏離。

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這只是成年人的正常狀態，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不可能永遠像孩子一樣親密無間。

我怎么也沒想到，一場關于照顧母親的討論，會徹底撕破我們之間最后的溫情面紗，讓多年積累的微妙情緒瞬間爆發。

去年冬天，82歲的老母親突然生了一場大病，住院住了整整一個月。

醫生說母親年紀大了，身體各項機能都在衰退，以后需要有人長期照顧。

出院那天，我開車去接母親，看著她坐在輪椅上的虛弱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媽，以后我們會好好照顧您的，您別擔心?！蔽椅罩赣H的手說道。

母親點點頭，眼中閃著淚光：“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只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p>

回到家后，我把大哥和小妹都叫來，說要商量一下照顧母親的事情。

那是一個周日的下午，我們三兄妹坐在客廳里，氣氛還算和諧。

“媽現在這個情況，確實需要我們好好安排一下?！贝蟾鐒⒗谙乳_口說道。

小妹劉淑點點頭：“媽辛苦了一輩子，現在輪到我們照顧她了?！?/p>

我看著兄妹倆，心里想著大家應該能夠很容易達成一致。

“我覺得我們應該輪流照顧，每人負責一段時間，這樣比較公平。”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哥聽了皺起眉頭：“老二，你也知道我生意上的事情特別多，經常要出差。”

“要不這樣，我多出點錢，請個專業的保姆來照顧媽，這樣大家都輕松一些。”

小妹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大哥，我現在經濟條件不太好，可能出不了太多錢?！?/p>

“但是我時間比較充裕，可以多在媽身邊陪著?！?/p>

我聽了他們的話，心里開始有些不舒服，覺得他們都在為自己找借口。

“這事不能只看錢，也不能只看時間，我們都是媽的孩子，應該既出錢又出力?！?/p>

大哥搖搖頭：“老二，你這話說得容易，我一個月要跑好幾個城市談生意?！?/p>

“再說了，請保姆也是為了讓媽得到更專業的照顧，這不是挺好的嗎？”

小妹也有些為難：“我倒是愿意多照顧媽，可是孩子還要上學，我也得找工作啊。”

第一次商量就這樣不歡而散，大家都有自己的難處，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04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們又聚了幾次，但每次都談不攏。

大哥堅持認為出錢請保姆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他愿意承擔大部分費用。

小妹愿意多花時間照顧母親，但希望在經濟上得到哥哥們的支持。

我總覺得他們的想法都有問題，認為作為子女就應該親自照顧，而不是推給別人。

每次討論到最后，我們都會不歡而散，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開始覺得大哥太過功利，只想用錢來解決問題，而不愿意付出真正的關愛。

對于小妹，我覺得她總是在強調自己的困難，好像比別人更委屈似的。

“大哥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想要推卸責任?！蔽以谛睦镞@樣想著。

“小妹也是，總是說自己不容易，可是誰容易??？”

我越想越生氣，覺得自己才是最明事理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大哥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

“老二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說話，好像只有他最孝順似的?！贝蟾缭陔娫捓飳π∶帽г沟馈?/p>

小妹夾在中間也很難做：“大哥，二哥也是為了媽好，只是我們想法不一樣。”

“可是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為什么他總覺得我不夠盡心？”

母親雖然表面上不參與我們的爭論，但我能感覺到她心里的擔憂。

有時候我去看她，發現她總是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眼神里透著說不出的憂傷。

“媽，您是不是擔心我們照顧不好您？”我問道。

母親搖搖頭：“我不擔心你們照顧不好我，我擔心的是你們因為我而傷了和氣。”

“你們從小就是我的驕傲，我最怕的就是看到你們兄妹不和?！?/p>

聽了母親的話，我心里更加難受，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可是為什么大哥和小妹就是不理解呢？

這種僵持的狀態持續了整整兩個月，我們三個人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緊張。

每次見面都是為了討論照顧母親的事情，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輕松愉快的氛圍。

我開始覺得大哥和小妹都太自私了，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顧母親的感受。

這種想法在我心里越來越強烈，就像一團火在胸中燃燒。

05

終于在一個周六的晚上，我們三個人又一次聚在我家的客廳里。

這次的氣氛從一開始就很緊張，大家臉上都帶著不悅的神色。

“我們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定下來，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大哥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我的意見還是一樣，出錢請保姆是最好的選擇?！?/p>

“我可以每個月出三千塊，老二你出兩千，小妹出一千，這樣就夠了?！?/p>

小妹聽了立刻搖頭：“大哥，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p>

“我剛離婚，還要還房貸，孩子也要花錢，一千塊對我來說都是很大的負擔?！?/p>

我聽了他們的話，胸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媽嗎？”我聲音提高了八度。

“媽養我們這么大，現在需要我們的時候，你們一個只想出錢，一個只想哭窮！”

大哥的臉色也變了：“老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出錢還出錯了？”

“我一個月掙的錢比你們都多，出大頭不是應該的嗎？”

小妹也委屈地說道：“二哥，我不是在哭窮，我是真的困難?！?/p>

“我已經說了愿意多花時間照顧媽，為什么你還要這樣說我？”

看著他們的反應，我更加憤怒了，覺得他們就是在找借口推卸責任。

隨后，我憤怒的站起身來說出了那讓我后悔一輩子的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