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平分？憑什么平分？”

大哥一拍桌子，臉都氣紅了。

我們三兄弟坐在父親的老房子里，為了這套八十萬的房產，吵得不可開交。

父親走了三個月，我們還在為遺產撕破臉皮。

“我是老大，從小就幫著照顧你們！”大哥指著我和三弟：“爸媽年紀大了這些年，也主要是我在照顧！這房子，我至少應該得一半！”

三弟不樂意了：“哥，你這話說得不對吧？我們也沒少孝敬爸媽啊！”

“孝敬？”大哥冷笑：“老二，你這些年給過爸媽多少錢？老三，你在外地發展，一年回來幾次？”

我深吸一口氣：“哥，咱們還是按法律來吧。”

“法律？法律是三等分，但良心呢？”

大哥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得我說不出話來。

60歲的人了，竟然和自己的親兄弟為了錢吵成這樣。

我想起小時候，我們三個擠在這間房子里，冬天互相暖腳的日子。那時候家里窮得叮當響，但兄弟感情是真的。

現在有錢了，心卻散了。

都說血濃于水，我才明白，有些親情真的比水還薄。

從退休到現在兩年了，我終于看清了一些東西。

01

我叫張德勝，去年3月，我正式退休了。

在機關干了35年，也算是功成身退。

那天下午辦完手續回到家，心情特別輕松，就想著請兩個兄弟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我特意訂了咱們小時候最愛去的那家老飯店。

電話打給大哥：“哥，我今天退休了，晚上咱們兄弟三個聚聚？”　

大哥沉默了幾秒：“行吧，不過我可能要早點走。”

這話聽著就有點不對勁，但我當時沒多想。

三弟那邊倒是很爽快：“二哥退休了？好事啊！必須慶祝！”

晚上七點，我早早就到了飯店。等了二十分鐘，三弟先到了，穿得人模狗樣的，一看就是混得不錯。

他一進門就笑著說：“二哥，恭喜恭喜！以后可以享福了！”

又等了十分鐘，大哥才慢悠悠地來了。

他臉色不太好，坐下就說：“點菜吧，我還有事。”

我當時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強忍著說：“哥，今天高興，咱們好好聊聊。”

菜上來后，我舉起酒杯：“來，兄弟們，感謝這些年你們對我的照顧，以后我有時間了，一定多陪陪你們。”

三弟笑著碰杯：“應該的應該的！”

可大哥只是輕輕碰了一下，然后就低頭吃菜。

整頓飯吃得我如坐針氈。大哥基本不說話，三弟倒是話挺多，但總是在說自己生意做得怎么樣，房子買得怎么樣。

最讓我難受的是，快結賬的時候，大哥突然來了一句：“老三啊，你們這些當干部的退休金不少吧？”

我愣了一下：“還行吧，夠生活了。”

大哥冷笑一聲：“夠生活？我看是夠揮霍的吧。”

這話說得我臉都紅了。

三弟在旁邊打圓場：“哥，今天高興，別說這些。”

但大哥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寒心：“有些人啊，一輩子安安穩穩，退休了還有錢拿，不像我們這些做買賣的，操心受累不說，老了還得指望兒子。”

我當時真想問他：哥，我哪里得罪你了？

但我忍住了，只是說：“哥，咱們都不容易。”

大哥站起來：“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說完就走了，連飯錢都沒主動提。

那頓飯最后是我和三弟ＡＡ的，雖然我本來就打算請客，但大哥那個態度，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哥嗎？

02

我們三兄弟之間真正矛盾的爆發，是在去年年底。

父親走得很突然，心梗，來不及說一句話就沒了。

我們三兄弟都很傷心，辦完喪事后，就面臨一個問題：老房子怎么辦？

父親留下的就是老家那套老房子，雖然舊了點，但地段不錯，值個七八十萬。按理說，我們三兄弟平分就行了。

但事情沒那么簡單。

頭七剛過，大哥就找到我和三弟：“咱們得商量一下房子的事。”

我說：“有什么好商量的？三兄弟平分唄。”

大哥臉一沉：“平分？憑什么平分？”

我和三弟都愣了。

大哥接著說：“我是老大，從小就幫著照顧你們。爸媽年紀大了這些年，也主要是我在照顧。這房子，我至少應該得一半。”

三弟不樂意了：“哥，你這話說得不對吧？我們也沒少孝敬爸媽啊。”

大哥冷笑：“你們孝敬？老三，你這些年給過爸媽多少錢？三弟，你在外地發展，一年回來幾次？”

我說：“哥，錢的事咱們可以算賬，但不能這么分房子啊。”

大哥突然發火了：“算賬？好，咱們就算算賬！”

他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這是我這些年為爸媽花的錢，你們看看！”

我接過來一看，密密麻麻記了好幾頁：給爸買藥1200元，給媽買營養品800元，陪爸看病打車費50元……

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個本子，我心里五味雜陳。不是因為錢的事，而是因為大哥的心思。

什么時候，兄弟之間的感情也要用賬本來算了？

三弟也火了：“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我們沒孝敬過爸媽一樣！”

大哥一拍桌子：“你們孝敬過什么？老三，你除了每年過年給點錢，平時來過幾次？三弟，你倒是有錢，但錢都花在自己身上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哥，你說得對，這些年確實是你照顧得多。但房子的事，咱們還是按法律來吧。”

大哥冷笑：“法律？法律是三等分，但良心呢？”

這話說得我和三弟都無話可說。

最后，大哥提出一個方案：他拿走老房子，給我和三弟每人15萬現金。

我覺得這個方案還算公道，畢竟他確實照顧父母多一些。

但三弟不干了：“哥，房子值七八十萬，你給我們每人15萬，你自己拿走四五十萬的房子，這合理嗎？”

大哥臉都氣紅了：“三弟，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照顧爸媽這么多年，難道白照顧了？”

三弟也不示弱：“照顧爸媽是應該的，但不能因為這個就多分遺產啊！”

兩人越吵越兇，最后大哥直接甩門而去，臨走時扔下一句話：“既然你們這么不念情，那就法院見吧！”

我坐在那里，看著地上的那個賬本，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什么時候，我們兄弟變成這樣了？

03

今年春天，母親摔了一跤，腰椎骨折，需要人照顧。

這下問題更嚴重了。

我剛退休，時間倒是有，但我妻子身體也不好，實在沒法全天候照顧母親。

我給大哥打電話：“哥，媽的情況你也知道，咱們得商量一下怎么照顧她。”

大哥在電話里說：“我已經照顧爸媽這么多年了，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我說：“哥，我愿意照顧，但我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咱們三個輪流，或者合伙請個護工？”

大哥冷冷地說：“輪流？你們輪流的時候，我在干什么？請護工？錢誰出？”

我說：“錢的事好商量，咱們三個平攤。”

大哥沉默了一會兒，說：“老三，我跟你說實話。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得夠多了，現在我也累了。媽的事，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又給三弟打電話。

三弟一聽就推脫：“二哥，你也知道我在外地，實在分身乏術啊。要不這樣，我出錢請護工，你和大哥負責照顧？”

我問：“你打算出多少？”

三弟想了想：“我一個月給三千塊錢，夠了吧？”

三千塊錢，在我們這里請個好點的護工都不夠。

我說：“弟，三千塊錢有點少吧？”

三弟立馬不高興了：“二哥，我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養啊！而且我在外地，房貸車貸都不少。能出三千已經很不錯了！”

我心里一陣發涼。

三千塊錢，對于他現在的收入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但他就是不愿意多出。

最后沒辦法，母親的照顧主要還是落在了我身上。我請了個白天的護工，晚上自己在醫院陪床。

這期間，大哥來過兩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坐一會兒就走。三弟倒是每個月按時給三千塊錢，但人影都見不著。

有一天晚上，母親拉著我的手說：“老三啊，你大哥和三弟是不是對媽有意見啊？”

我心里一酸，強忍著眼淚說：“媽，沒有的事，他們都忙。”

母親嘆了口氣：“這年頭，兒子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啊。”

聽了這話，我再也忍不住了，跑到走廊里哭了一場。

04

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點了根煙，開始回想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

從退休聚餐時大哥的冷漠，到分遺產時的爭吵，再到照顧母親時的推諉，我突然意識到，我們三兄弟的關系，早就變質了。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們小時候感情多好啊。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一起挨爸媽的訓。大哥總是保護我們，三弟總是跟在我們后面。那時候真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我仔細想了想，可能是從我們各自成家立業開始的。

大哥做生意失敗過幾次，后來一直不太順利。我在機關工作穩定，雖然掙得不多，但勝在安穩。三弟在外地發展得不錯，收入是我們三個中最高的。

慢慢地，我們見面的時候，話題就變了。

以前聊的是家長里短，現在聊的是工作收入。

以前說的是兄弟情深，現在算的是利益得失。

我想起一個細節：幾年前過年聚會，大哥的兒子考上了重點大學，但他為學費發愁。我當時主動提出借他一萬塊錢，大哥雖然收了，但臉色很難看。

后來三弟跟我私下說：“二哥，你這樣做，大哥面子上過不去。”

我當時不理解，現在想想，可能從那時候開始，大哥就對我有了心結。

他可能覺得，我這是在施舍他，在看不起他。

而三弟呢，表面上對誰都客客氣氣，但實際上心里算得很清楚。他從來不主動承擔什么責任，但好處從來不會少拿。

分遺產的時候，他明知道大哥照顧父母多，但還是要平分。照顧母親的時候，他出那點錢，明擺著就是意思意思。

我坐在陽臺上，看著夜空中稀疏的星星，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孤獨感。

60歲了，才發現自己其實沒有真正的兄弟。

我們有血緣關系，有共同的回憶，但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來讓親兄弟變成仇人的，就是這四個我們都忽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