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細節經文學化處理，人物姓名均為化名。

"你一個老太太坐什么商務座？知道這一張票多少錢嗎？"女人尖銳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三千八百塊！夠你們鄉下人生活好幾個月了吧？"

65歲的王秀蘭緊握著手中的車票，默默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羞辱。周圍乘客紛紛側目，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嘆息。

"我女兒給我買的。"王秀蘭輕聲回應。

"你女兒？"貴婦李雅芳冷笑一聲，"打腫臉充胖子！"

01

上午8點15分，G128次高鐵緩緩駛出北京南站。

王秀蘭小心翼翼地找到自己的座位——2號車廂6A。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坐商務座，寬敞的座椅、精致的小桌板，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外套，腳上是一雙黑色布鞋，與周圍乘客的精致打扮形成鮮明對比。

"媽，您就安心坐著，我在上海等您。"女兒昨晚的話還在耳邊回響。王秀蘭摸了摸貼身的小包，里面裝著女兒給的車票和一千塊錢零花錢。

車廂里陸續上來了其他乘客。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拖著路易威登的行李箱；一個化著精致妝容的年輕女孩，手里拿著最新款的iPhone；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正在低聲商討著什么項目。

王秀蘭環顧四周，有些拘謹地坐在座位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服務員，給我來一杯咖啡。"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

王秀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踩著恨天高走過來。她穿著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手腕上戴著閃閃發光的手鐲，脖子上掛著一條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鏈。這就是李雅芳，某房地產公司老板的太太。

李雅芳的座位正好在王秀蘭對面。當她看到王秀蘭的打扮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這什么情況？"李雅芳在心里嘀咕，"商務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門檻了？"

她故意放大音量對乘務員說："現在商務座的乘客素質真是參差不齊啊，什么人都能坐了。"

乘務員有些尷尬，只是微笑著為她倒咖啡，沒有接話。

王秀蘭聽出了話里的意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她沒有說什么，只是低頭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唉，現在的人真是的，明明沒有那個經濟實力，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李雅芳繼續說著，聲音故意很大，"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坐這里。"

周圍的乘客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人皺起了眉頭，但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

王秀蘭終于抬起頭，平靜地看著李雅芳："這位女士，我有車票，有權坐在這里。"

"有車票？"李雅芳嗤笑一聲，"你知道這張票多少錢嗎？三千八百塊！夠你們鄉下人生活好幾個月了吧？"

"我女兒給我買的。"王秀蘭的聲音依然平靜。

"女兒？"李雅芳上下打量著王秀蘭，"就你這樣的還有女兒給你買商務座？別是借錢買的吧？回頭還不起錢可別賴賬啊。"

車廂里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一些乘客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沖突。

坐在后排的一個年輕男子忍不住說道："這位女士，您說話是不是過分了？"

李雅芳立刻轉過身："過分？我說的是事實！商務座本來就是為我們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準備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那您的身份地位體現在哪里？"年輕男子反問。

"我老公開公司的，年收入上千萬。"李雅芳得意地說，"我這身行頭就值十幾萬，你們見過嗎？"

她故意展示著自己的名牌包和珠寶，語氣中滿是炫耀。

王秀蘭依然坐得端正，沒有被這些話語激怒。她只是輕聲說："錢多錢少不是看不起人的理由。"

"看不起人？"李雅芳的聲音更尖銳了，"我這是實話實說！你們這種農村老太太，一輩子見過幾個錢？還裝什么有錢人。"

乘務長這時候趕了過來，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兩位乘客，請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其他乘客休息。"

"影響？是她影響我的心情好吧！"李雅芳指著王秀蘭，"看到她我就覺得商務座的檔次都降低了。"

"這位女士，請您注意言辭。"乘務長的語氣有些嚴肅。

"我注意什么言辭？我說的是事實！"李雅芳更加囂張，"你們服務員應該把關好乘客質量，別什么人都放進來。"

坐在窗邊的一位中年女士終于看不下去了："你這人怎么這樣說話？人家老人家招你惹你了？"

"沒招我惹我，但是坐在這里就是影響我的心情。"李雅芳理直氣壯地說，"我花錢買票是為了享受服務的，不是為了看她這種人的。"

"什么叫'這種人'？"中年女士憤怒了，"人家也是花錢買票的乘客，憑什么受你的氣？"

"憑什么？就憑我們的身份不一樣！"李雅芳越說越過分，"你們看她那一身地攤貨，再看看我這身行頭，我們是一個檔次的人嗎？"

車廂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大部分乘客都對李雅芳的行為表示不滿。

"現在什么人都有啊。"有人小聲議論。

"太過分了，欺負老人家。"

"有錢了不起啊？"

但也有少數人似乎認同李雅芳的觀點。一個戴著金鏈子的胖男人說："說得也有道理，商務座確實應該有門檻。"

聽到有人支持自己，李雅芳更加得意："就是啊，什么人都能坐商務座，那和普通座有什么區別？"

王秀蘭從頭至尾都保持著冷靜，她輕聲對身邊的中年女士說："謝謝您為我說話。"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中年女士拍了拍王秀蘭的手，"別理她，這種人就是這樣。"

李雅芳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更加憤怒："什么叫'這種人'？我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了？總比你們這些裝腔作勢的強！"

"我裝腔作勢？"王秀蘭終于有些動怒，"我只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哪里裝腔作勢了？"

"你坐在這里本身就是裝腔作勢！"李雅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王秀蘭，"承認吧，你根本消費不起商務座，這張票肯定不是你自己買的。"

"確實不是我自己買的，是我女兒買的。"王秀蘭坦然承認。

"女兒買的？"李雅芳冷笑，"你女兒做什么工作的？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這與您無關。"王秀蘭的語氣開始變得堅定。

"怎么無關？既然你說是女兒買的，那就證明給我看啊！"李雅芳得寸進尺，"我猜你女兒最多就是個服務員或者售貨員，一個月掙個三四千塊錢，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給你買張票，你還真好意思坐啊？"

周圍的乘客聽到這些話都搖頭嘆息。一位老先生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這位女士，您的教養哪里去了？"

"教養？"李雅芳轉向老先生，"我的教養就是不和她們這種人一般見識，但是今天實在忍不了了。"

"您這叫教養？"老先生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您這是在羞辱一位老人家！"

"羞辱？我這是在說事實！"李雅芳完全不以為意，"商務座就應該是我們這種成功人士坐的地方，不是她們這種鄉下人能消費得起的。"

乘務長再次過來勸阻："女士，請您坐下，不要大聲喧嘩。"

"我為什么要坐下？是她影響了車廂的氛圍！"李雅芳指著王秀蘭，"你們應該讓她換到其他車廂去。"

"每位乘客都有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權利。"乘務長堅持原則。

"權利？她有什么權利？"李雅芳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我告訴你們，我老公是做房地產的，在你們鐵路系統也有關系，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乘務長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堅持說："不管您是什么身份，都不能隨意驅趕其他乘客。"

"隨意驅趕？"李雅芳冷笑，"我這是在維護商務座的品質！你們看看她那個樣子，像是能坐商務座的人嗎？"

王秀蘭終于忍不住了，她站了起來，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腰板挺得很直："這位女士，您可以看不起我的穿著，但是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李雅芳哈哈大笑，"你們這種人還談什么人格？"

"什么叫'我們這種人'？"王秀蘭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我們都是平等的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平等？"李雅芳嗤之以鼻，"社會就是分三六九等的，我們富人就是比你們窮人高一等，這是現實！"

車廂里一片嘩然。這種赤裸裸的歧視言論讓大部分乘客都感到憤怒。

"這人怎么這樣啊？"

"太過分了！"

"有錢就了不起了？"

但李雅芳完全不在乎這些議論，她繼續說："你們生氣有什么用？這就是事實！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比你們一年的收入多！"

坐在前排的一個年輕女孩忍不住說："錢多就能隨便侮辱人嗎？"

"侮辱？我這是在說事實！"李雅芳轉向年輕女孩，"小姑娘，你還年輕不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現實的。"

"我不想變成您這樣的大人。"年輕女孩直白地說。

李雅芳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很快恢復了囂張的態度："你不想變成我這樣？那你就繼續窮著吧！"

王秀蘭重新坐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告訴她，和這種人爭吵是沒有意義的。

"老太太，您別理她。"旁邊的中年女士安慰道，"這種人就是這樣，嘴巴毒得很。"

"謝謝。"王秀蘭輕聲道謝。

李雅芳聽到她們的對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別裝清高了，我知道你們心里都嫉妒我。嫉妒我有錢，嫉妒我的生活品質。"

"誰嫉妒您啊？"中年女士反駁，"我們只是看不慣您這種行為。"

"看不慣？那是因為你們達不到我的層次。"李雅芳更加得意，"我這輩子吃過的好東西，住過的好地方，你們連想都想不到。"

"那又怎樣？"王秀蘭終于開口，"錢財是身外之物，品德才是立身之本。"

"品德？"李雅芳嘲笑道，"品德能當飯吃嗎？能買房買車嗎？"

"品德買不了房車，但能買來尊重。"王秀蘭平靜地說。

"尊重？誰會尊重你們這種窮人？"李雅芳不屑地說，"有錢人才能獲得真正的尊重。"

車廂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大部分乘客都對李雅芳的言論感到厭惡，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無理取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高鐵在廣闊的大地上飛速前行。李雅芳似乎還沒有停止攻擊的意思，她又開始從新的角度羞辱王秀蘭。

"老太太，我勸你還是務實一點。"李雅芳故作同情地說，"像你這個年紀，應該在家里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出門看女兒，怎么就丟人現眼了？"王秀蘭不解地問。

"你看你這一身打扮，再看看這里的環境，不覺得格格不入嗎？"李雅芳指著王秀蘭的衣服，"這件外套看起來至少穿了十年了吧？這雙鞋子也是地攤貨，在這種高檔場所，你不覺得羞愧嗎？"

"衣服新舊不重要，干凈整潔就好。"王秀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些衣服雖然舊了，但都是我精心保養的。"

"精心保養？"李雅芳哈哈大笑，"你知道我這件大衣多少錢嗎？八萬塊！你們一家人一年都掙不到這么多錢吧？"

"八萬塊的大衣確實很貴。"王秀蘭點點頭，"但貴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好的。"

"不是好的？"李雅芳被激怒了，"這是意大利進口的羊絨，全世界限量版，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品質。"

"我確實不懂奢侈品，但我懂得什么叫節儉。"王秀蘭平靜地說，"錢應該花在更有意義的地方。"

"有意義的地方？"李雅芳嘲諷道，"比如買這張商務座的票？你女兒要是真有錢，為什么不給你買更好的衣服？"

王秀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她想給我買新衣服，是我不要的。這些衣服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足夠了？"李雅芳搖頭，"這就是窮人的思維，永遠不懂得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靠名牌衣服。"王秀蘭說。

"那你的享受方式是什么？"李雅芳好奇地問，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看書、種花、和鄰居聊天、帶孫子..."王秀蘭數著自己的愛好。

"哈哈哈！"李雅芳笑得更大聲了，"這些都是窮人的娛樂方式。我的享受是去歐洲旅游，住五星級酒店，買奢侈品，這才叫真正的生活品質。"

"那很好啊。"王秀蘭沒有任何嫉妒的語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李雅芳反駁，"那是因為經濟條件不允許！如果給你足夠的錢，你也會選擇我的生活方式。"

"不一定。"王秀蘭搖搖頭，"錢多了固然好，但不是生活的全部。"

"不是全部，但是最重要的部分。"李雅芳堅持自己的觀點，"沒有錢，什么都談不上。"

車廂里的其他乘客已經聽得有些厭煩了。這場爭論從一開始的同情王秀蘭，逐漸變成了對李雅芳價值觀的反感。

"這人真是的，說個沒完。"有人小聲抱怨。

"太煩人了，一直在炫富。"

"老人家脾氣真好，要是我早就發火了。"

但李雅芳似乎完全聽不到這些議論，她繼續著自己的"教育"。

"老太太，我覺得你女兒也不是什么有錢人。"李雅芳分析道，"真正的有錢人會給父母買最好的衣服，住最好的房子，而不是讓你穿成這樣出門。"

"我女兒很孝順。"王秀蘭為女兒辯護。

"孝順？"李雅芳嗤笑，"孝順就應該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而不是省吃儉用給你買張票就算孝順了。"

"您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王秀蘭有些不悅。

"我不需要了解，我一看就知道。"李雅芳得意地說，"你女兒最多就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一個月掙個七八千塊錢，偶爾給你買張票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您猜得不對。"王秀蘭只是簡單地回應。

"不對？那你說說她做什么工作的？"李雅芳追問。

"她...工作很忙。"王秀蘭沒有具體說明。

"工作很忙？"李雅芳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一定是那種辛苦的工作，所以不好意思說出來。"

王秀蘭不再回應，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吧？"李雅芳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們這種人的子女能有什么出息？"

這句話終于激怒了王秀蘭，她轉過頭，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您可以侮辱我，但請不要侮辱我的孩子。"

"侮辱？我說的是事實！"李雅芳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事實就是你們一家都是窮人，你女兒也不是什么有錢人。"

"我女兒很優秀。"王秀蘭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比您想象的要優秀得多。"

"優秀？"李雅芳哈哈大笑，"那為什么不給你買更好的衣服？為什么不讓你坐頭等艙？真正優秀的人，賺的錢多著呢！"

就在這時，高鐵開始減速，車上的廣播響起："各位乘客，列車即將到達上海虹橋站，請需要下車的乘客準備好行李..."

王秀蘭聽到廣播，開始收拾自己簡單的行李。她只有一個舊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終于要下車了？"李雅芳看著王秀蘭收拾行李，"早就應該走了，在這里真是影響心情。"

王秀蘭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靜靜地整理著自己的物品。

"老太太，您別理她。"旁邊的中年女士再次安慰道，"這種人就是嘴巴毒，心里其實也沒什么。"

"謝謝您一路上的照顧。"王秀蘭對中年女士表示感謝。

"客氣什么，應該的。"中年女士說，"您女兒來接您嗎？"

"來的，她說會在出站口等我。"王秀蘭點點頭。

李雅芳聽到這里，又忍不住嘲諷："你女兒開什么車來接你？別告訴我是寶馬奔馳，我可不信。"

王秀蘭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收拾行李。

"不說話？肯定是騎電動車來的，或者坐地鐵。"李雅芳自問自答，"也對，以你們的經濟條件，能有輛電動車就不錯了。"

高鐵緩緩進站，王秀蘭站起來準備下車。她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還算硬朗，步伐也比較穩健。

"走路都這么慢，真是老了。"李雅芳在后面繼續說著，"也不知道你女兒有沒有耐心等你。"

車門打開了，王秀蘭走向車門。她回頭看了一眼車廂，對那些一路上幫助她說話的乘客點頭致意，然后緩緩走出了車廂。

李雅芳也準備下車，她的行李很多，需要乘務員幫忙。"小心點，我這個箱子很貴的。"她對乘務員說。

走在月臺上，李雅芳還在向身邊的人炫耀："剛才那個老太太真是的，明明消費不起商務座，非要裝有錢人。"

"您也真是的，和一個老人家計較什么。"有乘客忍不住說道。

"我這是在維護商務座的品質，不是計較。"李雅芳理直氣壯地說，"商務座就應該有門檻，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02

月臺上人流如織，王秀蘭被人群推著向前走。她有些緊張，畢竟上海這么大的城市，她確實是第一次來。

掏出手機，王秀蘭想給女兒打個電話，但發現信號不太好。她只好跟著人群向出站口走去。

"女兒說在出站口等我，應該能找到的。"王秀蘭在心里安慰自己。

后面的李雅芳正在打電話："老公，我到上海了，你派司機來接我...什么？開會沒時間？那我自己打車吧，真是的。"

掛了電話，李雅芳有些不悅。她本來以為老公會派車來接她，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在開會。

"這些男人就是這樣，忙起工作來就不管老婆了。"李雅芳抱怨著，"還好我有錢，自己打車也能坐好車。"

出了檢票口，王秀蘭開始尋找女兒的身影。出站口人山人海，各種舉著接站牌的人，讓她有些眼花繚亂。

"媽媽在哪里呢？"王秀蘭有些焦急，在人群中左右張望。

就在這時，她看到遠處有幾個人正在向這邊張望，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應該是她們。"王秀蘭想著，開始向那個方向走去。

李雅芳也走出了檢票口，她看到了王秀蘭的背影，忍不住對身邊的人說："看到沒有，就是那個老太太，剛才在車上裝有錢人，現在連個接車的人都沒有。"

"人家的事情關您什么事？"有乘客反駁。

"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虛榮的人。"李雅芳說著，掏出手機準備叫車。

王秀蘭走到那幾個人面前，試探性地問："請問，你們是來接王秀蘭的嗎？"

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立刻轉過身，看到王秀蘭時，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媽，您終于出來了！我們找您半天了。"

"雯雯！"王秀蘭看到女兒，臉上露出了笑容，"我還以為找不到你們呢。"

女兒過來扶住王秀蘭的胳膊："媽，您一路上辛苦了，車上還順利嗎？"

"挺好的，就是..."王秀蘭想到車上的經歷，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就是什么？"女兒關切地問。

"沒什么，就是遇到了一個不太友善的乘客。"王秀蘭輕描淡寫地說，她不想讓女兒擔心。

"不友善？"站在女兒身邊的年輕男子皺起了眉頭，"有人為難您了？"

"華華，沒事的。"王秀蘭對兒子說，"就是一些口角而已。"

李雅芳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她正在用手機叫車。當她看到王秀蘭和那兩個年輕人在一起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就是她的兒女？"李雅芳在心里評價著，"看起來也就那樣嘛，穿得倒是整齊，但也不是什么名牌。"

女兒身穿一件簡單的黑色外套，男子穿著深色的羊毛衫，兩人的穿著都很樸素，看不出什么奢華的品牌。

"我就說嘛，不是什么有錢人。"李雅芳在心里得意地想著。

王秀蘭的女兒雯雯正在關切地詢問："媽，您說的那個不友善的乘客是怎么回事？"

"真的沒什么，就是她覺得我不應該坐商務座。"王秀蘭不想多說。

"不應該坐商務座？"兒子華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什么意思？"

"她說我穿得不好，配不上商務座的身份。"王秀蘭無奈地說，"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太過分了！"雯雯憤怒地說，"竟然有這種人！"

"現在這種人不少，仗著有點錢就看不起人。"華華也很生氣，"媽，您當時怎么回應的？"

"我沒怎么回應，不想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王秀蘭說，"年紀大了，不愿意和人爭吵。"

李雅芳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走了過來。她想看看這一家人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哎呀，老太太，這么巧啊？"李雅芳故意走到王秀蘭面前，"你女兒來接你了啊？"

王秀蘭看到李雅芳，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雯雯和華華看到這個女人，立刻明白了這就是車上為難母親的人。

"您就是車上那位女士？"雯雯的語氣有些冷淡。

"是我。"李雅芳依然很傲慢，"你們就是她的兒女？看起來還行，就是穿得樸素了點。"

"我們穿什么衣服需要您評價嗎？"華華的語氣很不客氣。

"不需要評價，我就是實話實說。"李雅芳上下打量著他們，"不過比我想象的好一點，至少還算整潔。"

雯雯忍住了憤怒，平靜地說："這位女士，我母親在車上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嗎？"

"得罪？"李雅芳冷笑，"她沒得罪我，是她的行為讓我看不下去。"

"什么行為？"華華追問。

"明明是窮人，非要坐商務座裝有錢人。"李雅芳直白地說，"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是什么？"

"我們給母親買商務座的票有什么問題嗎？"雯雯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那是憤怒的顫抖。

"沒問題，但是你們應該給她買些好衣服。"李雅芳指著王秀蘭的衣服，"這樣的打扮坐商務座，真的很不合適。"

"合不合適不是您說了算。"華華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是不是我說了算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李雅芳繼續她的高傲姿態，"你們看看周圍其他坐商務座的人，哪個不是穿金戴銀的？"

"穿金戴銀就高人一等了？"雯雯反問。

"當然了，這代表經濟實力。"李雅芳理所當然地說，"有錢才能坐商務座，這是基本常識。"

"那我們有票，說明我們有這個經濟實力。"華華反駁。

"有票不代表有持續的經濟實力。"李雅芳分析道，"我猜你們是攢了很久的錢給她買這張票的吧？"

兄妹倆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李雅芳更加得意，"我就知道，你們這種人偶爾買得起一張票，但買不起與之匹配的生活。"

"您到底想說什么？"雯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想說的是，做人要務實，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李雅芳好為人師地說，"你們的經濟條件就應該坐二等座，沒必要為了面子買商務座。"

"我們坐什么座位用不著您操心。"華華的語氣更加不客氣。

"我是為你們好。"李雅芳假惺惺地說，"年輕人應該把錢花在更有用的地方，比如投資自己，提高收入。"

"您就別操心了。"雯雯冷冷地說，"我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年輕人就是不聽勸。"李雅芳搖搖頭，"等吃了虧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李雅芳的手機響了，是她叫的車到了。

"我的車到了，先走了。"李雅芳準備離開，"希望你們以后做事情量力而行。"

說完，她拖著行李箱向停車場走去。

王秀蘭一家三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都有些憤怒。

"這種人真是太過分了！"雯雯氣憤地說，"媽，您在車上受委屈了。"

"沒事的，我習慣了。"王秀蘭安慰女兒，"這種人到處都有，不用在意。"

"不能不在意！"華華很生氣，"她憑什么這樣對您？"

"算了，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王秀蘭拉著兒女的手，"我們回家吧。"

雯雯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雅芳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什么東西，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媽，車在外面等著呢。"雯雯說。

三人向停車場走去，但誰都沒有注意到，李雅芳的車還沒有開走，她正在車里觀察著這一家人。

"我倒要看看他們坐什么車。"李雅芳在心里想著，"肯定不是什么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