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我們商量過了,你這個樣子,還是送養老院吧。”
我躺在病床上,右手還在顫抖,看著眼前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兒子,感覺比中風還要致命的打擊狠狠砸在我心上。
三個月前,我王秀芳還是這個家的頂梁柱。65歲的我每天起早貪黑,操持著這個五口之家的一切。
老伴李國強退休后整天跟老伙計們喝茶下棋,兒子李明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幾次家,女兒李娟嫁人后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
家里的大事小事,全靠我一個人撐著。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中風,徹底改變了一切。
01
回想這三十多年來,我為這個家到底付出了什么?
當年李國強還是個小科員的時候,我放棄了自己在紡織廠的工作,專心在家帶孩子、伺候公婆。
他的老母親脾氣古怪,動不動就罵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對,我都忍了。
公公去世時,我守在床前三天三夜沒合眼,李國強倒是睡得香甜。
孩子們小的時候,我一個人既要上班又要帶娃,李國強說他工作忙,家里的事一概不管。
李明發高燒的那個晚上,我抱著孩子在醫院熬了一整夜,他連個電話都沒打。
李娟上學時成績不好,我每天晚上輔導功課到深夜,周末還要帶她去補習班,風雨無阻。
等到李國強當了處長,我更是成了他的免費保姆兼秘書。
他的應酬多了,我就在家準備宵夜等他回來。
他的同事來家里聚會,我從采購到做飯到收拾,全包了。
他升職加薪的時候,從來沒想過這里面有我的功勞。
李明結婚買房,我把自己存了十幾年的私房錢全拿了出來。
李娟生孩子坐月子,我一個人伺候她和孩子整整一個月,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我以為,只要我付出得夠多,夠好,這個家就會永遠幸福美滿。
我錯了。
02
中風那天早上,我還在廚房給李國強做他最愛吃的小籠包。
突然間天旋地轉,右邊身子一下子就不聽使喚了,嘴也歪了,話都說不清楚。
李國強聽到動靜趕過來,看到我這個樣子,第一句話竟然是:“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出事,我今天還有重要會議呢!”
在醫院里,醫生說我這種情況需要長期康復治療,花費不菲,而且可能留下后遺癥。
李國強當場就黑了臉:“這要花多少錢啊?我們這種退休工人家庭哪里負擔得起?”
李明從外地趕回來,看到我的樣子,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埋怨:“媽,你怎么不注意身體呢?現在可好了,我工作這么忙,還要請假照顧你。”
李娟更過分,她直接跟她爸商量:“爸,我媽這樣子,以后肯定是個拖累。我們家孩子還小,我哪有時間照顧她?要不送養老院算了,反正她有退休金。”
聽著他們把我當成累贅一樣討論著,我心如刀割。這就是我辛苦大半輩子養大的孩子嗎?這就是我伺候了三十多年的丈夫嗎?
最讓我心寒的是,他們以為我聽不懂,其實我的意識很清楚,只是說不出話而已。
03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李國強除了第一天來過,后面幾乎不見人影。
護工告訴我,別的病人家屬都是輪流照顧,我這里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有天下午,我勉強拿起李國強的手機想打電話,卻意外看到他的微信聊天記錄。
“秀芳現在這個樣子,基本上就是個廢人了。”
“我這輩子也算是夠苦的,伺候了她三十年,現在輪到她伺候我了,結果她卻倒下了。”
“小張,你說得對,人生苦短,我也該為自己活一回了。”
原來,他出軌的對象是同小區的張寡婦,一個比我小十歲的女人。她老公去世后一直獨居,李國強經常以“幫忙”的名義去她家。
更讓我憤怒的是,李國強竟然跟那個女人說:“等秀芳走了,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差點被氣得再次中風。
04
出院那天,李明和李娟終于出現了,不是來接我回家,而是來通知我他們的決定。
“媽,我們已經聯系好了一家養老院,環境不錯,有專業護理。”李娟假惺惺地說。
“對,那里比家里更適合你康復。”李明附和道。
李國強在一旁點頭:“秀芳,你也別怪我們狠心,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家里沒人照顧你,萬一再出什么事,我們也承擔不起責任。”
我拼盡全力想說話,想告訴他們我不想去養老院,可是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他們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顧自地討論著。
“養老院一個月三千,用媽的退休金正好夠。”
“剩下的錢我們平分,畢竟以后也不用管她了。”
“房子怎么辦?”
“等媽……以后再說吧。”
聽到這里,我徹底心死了。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們已經在分我的遺產了。
05
那天晚上在養老院里,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漬,想了很多很多。
65年來,我到底為了什么而活?
從小被教育要孝順父母,嫁人后要相夫教子,有了孩子要無私奉獻。我按照所有人的期望活著,卻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
現在,這些我付出一切去愛的人,竟然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把我拋棄了。
我為什么還要為他們而死?
那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活下去,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我自己。
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拋棄我的人知道,王秀芳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了地獄般的康復訓練。
右手不能動,我就用左手練字。嘴歪了說話不清楚,我就對著鏡子一遍遍練習發音。腿腳不靈便,我就扶著墻壁一步步走。
養老院的護工都說我是他們見過最拼命的病人。每天凌晨五點,當別人還在睡覺的時候,我已經開始了康復訓練。
三個月后,我已經能夠正常說話了。半年后,我可以自己走路,雖然還有點跛,但基本生活能夠自理。
更重要的是,這半年里,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我想起了結婚前,我在紡織廠的工作,我的退休金其實不少。
我想起了我娘家的房子,當年過戶給李國強是為了孩子上學,但產權證上至今還寫著我的名字。
我還想起了我和李國強的共同財產,這些年他的工資基本都存在我的賬戶里。
這些人以為我是軟柿子,隨便他們拿捏。他們不知道的是,離開了我,他們什么都不是!
八個月后,我已經基本康復了。雖然右手還有點不太靈活,走路也有輕微的跛腳,但日常生活完全沒問題。
養老院的醫生都說我創造了奇跡。他們不知道的是,支撐我的不是什么奇跡,而是復仇的決心。
我開始暗中搜集證據。李國強以為我在養老院與世隔絕,實際上我已經托人拍到了他和張寡婦出入酒店的照片。我還查到了他私自轉移我們共同財產的記錄。
更讓我意外的是,我發現李明和李娟最近頻繁來往,他們以為我要死了,已經開始商量怎么分財產。
有一天,李娟終于來看我了,不是因為關心,而是因為她聽說我恢復得不錯,擔心我的財產分配。
“媽,你看起來恢復得不錯啊。”她假笑著說。
“還行。”我淡淡地回答。
“那個……媽,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對我們說?比如關于家里的財產什么的?”
看著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我心里冷笑。這么著急嗎?
“我還沒死呢。”我看著她的眼睛說。
李娟的臉一下子紅了:“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嗎?”我的聲音變得有些危險,“那你來這里干什么?三十年來第一次主動來看我,不是為了財產是為了什么?”
她被我的氣勢震住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真相了。
這場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