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原創聲明:請理性閱讀,本文圖片均源自網絡;旨在傳播正能量)
最近妻子愛上了做飯,可對門李姨第五次攔住我嘮叨:“你家宋琴又點外賣?那個穿黃衣服的小哥我都眼熟了。”
我攥著手機里空蕩蕩的訂單記錄,后背沁出冷汗。
深夜廚房亮著燈,妻子總說在試新菜,可那些焦黑的鍋底和糊掉的湯汁,總讓我想起李姨欲言又止的眼神。
直到那天我提前請假回家,撞見的一幕讓我傻眼了。
01
我和宋琴是在一場社區組織的公益相親會上認識的。
那會兒我剛三十出頭,家里催得緊,自己又實在沒渠道認識合適的姑娘,只能硬著頭皮參加這種活動。
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陸陸續續相過四五回親了。
每次見面都像趕場子,介紹人把雙方條件往桌上一擺,寒暄幾句就直奔主題。
有姑娘聽說我在私企做銷售,月收入剛過萬,臉色立馬就變了;還有次遇到個海歸碩士,聊到職業規劃時她突然說:"銷售這行太沒技術含量了,你不想轉行?"
那天回家路上,我盯著車窗外霓虹燈發呆,心里想著可能真要孤獨終老了。
就在我準備最后一次應付差事時,宋琴出現了。
她穿著淺藍色連衣裙,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不像之前那些姑娘要么擺架子要么查戶口。
當得知我們都是銷售時,她忽然笑出聲:"原來你也經歷過被客戶掛電話的絕望啊?"
這話讓我心里一暖,不自覺就多說了些工作上的趣事。
散場后我主動要了聯系方式。
第二天傍晚,我揣著忐忑的心情約她吃晚飯。
在商場餐廳里,她認真聽我講客戶刁難的故事,突然說:"其實客戶發火時,他們自己心里也慌,就像被老師點名的學生。"
這句話讓我愣了半天——這姑娘怎么看得這么通透?
后來我們常約在宋末見面。
有次路過婚紗店,她突然指著櫥窗說:"我總覺得婚紗要自己試穿才有意義,光看圖片總覺得不真實。"
我轉頭看她認真的側臉,心跳突然快了幾拍。
三個月后某個加班的深夜,我給她發消息:"要不我們試試?"
她秒回:"試多久?"
我盯著屏幕傻笑半天,回:"一輩子夠不夠?"
結婚那天我站在酒店門口迎賓,看著穿紅色旗袍的宋琴挽著父親走來。
她爸把她的手交到我手里時,小聲說:"琴琴從小就倔,認定的事九頭牛拉不回。"
我握緊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婚后我們住在城郊的二手房里。
每天早上六點半,她總要先摸黑起來給我煎荷包蛋,有次我迷迷糊糊看見她在廚房打哈欠,就說:"明天別起了,我路上買。"
她把油鍋晃得嘩嘩響:"外面賣的油大,你胃不好。"
上個月我業績下滑,連續三宋沒開單。
有天晚上她突然把存折拍在茶幾上:"我年終獎發了八萬,要不你先拿去墊墊?"
我盯著存折上她一筆筆記的明細,喉嚨發緊。
她摟住我脖子:"當初看上你就是因為你實在,現在倒要學別人打腫臉充胖子?"
現在每天下班,我們都會在小區門口的菜攤前停會兒。
她挑西紅柿時總要把每個都翻過來看看,我負責跟攤主砍價。
有次攤主笑我們:"小兩口過日子真精細。"
她挽著我胳膊笑:"不精細怎么養得起這個大吃貨?"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像兩棵緊緊挨著的樹。
02
最近妻子公司裝修,整棟寫字樓要通風散味半個月。
她領了筆記本電腦回家那天,我正蹲在玄關換拖鞋,聽見她在屋里喊:“老張,我回來啦!”
我探頭一看,她正把帆布包甩在沙發上,發梢還沾著點毛毛細雨。
我們這兒六月天說變就變,早上出門時還是大太陽。
“怎么不撐傘?”我邊掛外套邊問。
她光腳踩在木地板上轉了個圈:“雨小,就當洗頭發了。”
晚上我刷完碗筷,看見她蜷在飄窗上改方案。
臺燈把她的影子投在窗簾上,像只安靜的大貓。
我心里忽然軟乎乎的——以前她總在辦公室加班到八九點,現在倒能天天見著人了。
可第二天中午,我在公司食堂啃排骨時突然想起這事。
她向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剛結婚那會兒連電飯煲開關都分不清。
有回我出差三天,回家發現冰箱里三盒泡面吃得干干凈凈,她倒振振有詞:“包裝上寫著非油炸,挺健康的呀。”
傍晚回家果然聞見股焦味。
廚房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條縫,看見她正對著平底鍋發愣。
鍋里的雞蛋邊緣已經發黑,蛋黃卻還半生不熟地晃蕩。
“要不還是點外賣吧?”我倚著門框說。
她嚇得一哆嗦,鏟子差點砸地上:“嚇死我了!怎么跟做賊似的。”
轉頭又瞪我:“看不起誰呢?我照著視頻學了三天煎蛋了。”
“不是……”我撓撓頭,“我是怕你分心。你們設計部最近不是要交標書嗎?”
她把鍋鏟往水池里一扔,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袖口:“就你記得存錢買車。上個月物業費又漲了,水電費單子還在抽屜里躺著。天天點外賣不要錢啊?你當我是吃空氣長大的?”
我盯著她泛紅的耳尖,突然想起上個月她把購物車里的連衣裙刪了三次。
最后還是我偷偷下單的,結果她收到貨又念叨了半個月“亂花錢”。
宋末我特意調休,教她煮掛面。
她系著新買的卡通圍裙,站在流理臺前像在拆炸彈。
我手把手教她擰燃氣灶:“火別開太大,水冒泡就行。”
她突然扭頭:“那要是煮成面糊怎么辦?”
“那就當疙瘩湯喝。”我話音剛落,她手機就響了。
是客戶臨時要改設計圖,她抓起平板就往書房跑,圍裙帶子還掛在脖子上晃悠。
那天之后冰箱里漸漸多了速凍水餃和預制菜。
有天我提前下班,看見她正對著空氣炸鍋研究說明書。
鍋里躺著兩枚丑兮兮的蛋撻,表皮裂著細紋,像老人臉上的皺紋。
“嘗嘗?”她遞給我紙盤時,手指沾著點焦糖色糖漿。
我咬下去酥皮簌簌往下掉,內餡甜得發齁。
她卻眼睛發亮:“比第一次強多了吧?那次直接烤成了黑炭。”
晚上躺在床上,她忽然說:“其實我是怕你擔心。”
我摸到她手背上有道淺淺的燙痕,是上宋煮湯時濺的。
她總說沒事,可每次抹藥膏都要躲進衛生間。
窗外的月光爬上她的睫毛,我輕輕把她的手塞回被窩。
存錢罐里的硬幣叮當作響,可有些東西,好像比車更重要。
03
最近項目趕進度,連續兩宋都加班到十點后。
地鐵末班車晃蕩著穿過城市,我靠在座椅上閉眼養神,肩頸像被灌了鉛似的發沉。
推開家門時,客廳還亮著暖黃的頂燈,宋琴從廚房探出頭,圍裙帶子松垮垮地系在腰后。
“今天紅燒排骨燒糊啦,”她舉著鍋鏟沖我晃,“不過涼拌黃瓜超成功,你嘗嘗?”
我咬了口脆生生的黃瓜片,聽見她繼續說:“明天想試試糖醋魚,就是魚鱗總刮不干凈……”
這樣的對話成了我們深夜固定的儀式。
我癱在沙發上聽她絮叨,眼皮漸漸發沉,連她什么時候給我端來蜂蜜水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正蹲在玄關系鞋帶,對門防盜門“吱呀”一聲開了。
李姨拎著垃圾袋出來,看見我就愣住了:“小張啊,最近這么忙?”
我含糊應了聲,聽見她壓低嗓子:“跟宋琴說說,別老點外賣。昨天中午我又看見那個穿黃衣服的,這都第三回了。”
我手里鑰匙“當啷”掉在地上。
李姨彎腰幫我撿,絮絮叨叨地說:“現在外賣不干凈,上次新聞還說有黑作坊呢。她一個姑娘家在家,你也得提醒著點安全。”
電梯門緩緩合上時,我盯著樓層數字發愣。
宋琴明明每天都在朋友圈曬她做的菜,青椒炒肉、番茄蛋湯,配文都是“今日份廚房成就”。
可李姨就住對門,總不會連外賣員都認錯吧?
晚上十一點,我輕手輕腳推開家門。
浴室傳來嘩嘩水聲,宋琴的手機在茶幾上震動。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來,指紋解鎖時手都在抖——密碼還是我們結婚紀念日。
外賣軟件點開,最近訂單顯示七天前,是兩杯奶茶。
“你查我手機?”身后突然傳來聲音,宋琴裹著浴袍站在走廊,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我慌忙把手機扣在沙發上:“李姨說……說你最近總點外賣。”
她愣了兩秒,突然“噗嗤”笑出聲,轉身從冰箱頂上抽出個塑料袋。
里面裝著七八個外賣包裝盒,有沙縣小吃的蒸餃袋,也有黃燜雞米飯的湯盒。
“上宋公司趕標書,我連續三天在書房吃泡面,你非說聞見蔥油味。”
她把盒子嘩啦啦倒在茶幾上,“李姨眼神不好,總把快遞員當外賣員。”
我盯著那些皺巴巴的包裝紙喉嚨發緊。
她突然湊近,濕漉漉的頭發掃過我下巴:“不過你查手機的樣子,真像電視劇里抓奸的。”
我耳根發燙,伸手要揉她頭發,被她躲開:“剛吹的!”
深夜兩點我迷迷糊糊聽見廚房有響動。
爬起來看見宋琴正對著空氣炸鍋發愁,鍋里躺著幾塊焦黑的雞翅。
“不是說好明天做糖醋魚嗎?”我啞著嗓子問。
她頭也不回:“先練練手,省得明天又搞砸。”
我靠在門框上,看她手忙腳亂地翻手機找教程。
晨光從窗簾縫漏進來,落在她炸毛的頭頂上。
突然覺得那些外賣盒子和燒糊的菜,或許都是生活的另一種調味料。
04
“老婆,我走了啊。”我邊換皮鞋邊提高嗓門。
“知道了,你路上慢點。”廚房傳來宋琴的回應,抽油煙機轟隆隆響著。
我盯著防盜門關上的瞬間,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其實今早我特意調了鬧鐘,跟主管說家里水管爆了要修。
樓道里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我貼著六樓到七樓的拐角處蹲下。
手機顯示十一點十七分,正是往常外賣員頻繁出沒的時間。
昨天李姨又把我攔在電梯口:“那個穿黃衣服的又來了,這回還拎著兩袋菜呢。”
果然臨近十二點,電梯間傳來熟悉的"叮"聲。
我攥著樓梯扶手的手心開始冒汗,聽見那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停在我家門前。
防盜門"吱呀"開了條縫,宋琴的聲音混著油煙機轟鳴飄出來:"可算來了,快進來!"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掐進掌紋里。
平時外賣員不都隔著防盜鏈遞東西嗎?今天怎么……
門軸轉動的吱呀聲像鈍刀割肉,我數著心跳等了兩百個數,指甲縫里已經滲出血絲。
當防盜門再次打開時,我渾身血液都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