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人到晚年，歷經風雨的夫妻往往看淡了病痛與生死，卻對某些現實困境心懷隱憂。一位75歲的老人坦言："老年夫妻最怕的，其實不是生病，也不是死亡，而是三種更戳心的狀況……"

01

七十五歲的劉長河站在小區的涼亭里，望著遠處天邊的晚霞，手中的煙頭燒到了盡頭也渾然不覺。

十月的風已經帶著寒意，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陰霾。

"老劉，又在這兒吸煙呢？"小區里的老熟人張福壽踱步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那口子又要念叨了。"

劉長河苦笑著掐滅了煙頭，"念叨什么？我們現在一天說不上三句話。"

張福壽愣了一下，這對曾經在小區出了名的恩愛老夫妻，怎么會到了這種地步？

"別提了，"劉長河抬頭望天，仿佛在和那片晚霞訴說，"我們老了，老了就是不一樣了。"

劉長河和妻子余春華結婚五十年，從未想過晚年會是這樣一番光景。

五年前，兩人還能一起去公園跳廣場舞，去菜市場討價還價，生活中處處是歡聲笑語。

可現在，那個曾經溫柔賢惠的妻子，對他越來越冷漠，仿佛兩人不過是合租的室友。

回到家，果然如張福壽所說，余春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進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繼續盯著電視屏幕。

"我回來了。"劉長河試圖打破沉默。

"嗯。"余春華應了一聲，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

劉長河嘆了口氣，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他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兩人之間的對話變得如此稀少。

可能是從兒子一家搬去國外那天，也可能是從自己退休后無所事事的日子開始，又或者是從余春華查出高血壓那天起。

晚飯時，兩人面對面坐著，只聽見碗筷的碰撞聲。

劉長河忍不住開口："明天兒子要視頻通話，他說想看看我們。"

余春華終于抬起頭，"記得洗個頭，換件干凈衣服，別讓孩子看出我們過得不好。"

這句話刺痛了劉長河的心。

是啊，在兒女面前，他們永遠是那對幸福的老夫妻，不舍得讓孩子擔心。

可實際上，他們的婚姻早已失去了溫度。

吃完飯，劉長河主動收拾碗筷。

洗碗時，他透過窗戶看到小區里幾對老夫妻正散步聊天，有說有笑。

這曾經也是他和余春華的日常。

"春華，"劉長河鼓起勇氣，擦干手走到客廳，"明天天氣不錯，我們一起去公園走走吧？"

余春華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淡淡地說："不去了，我腿疼。"

劉長河知道這只是借口，余春華上周還和老姐妹們去了老年大學，走了一整天都不喊累。

但他沒有戳破，只是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他們現在分房睡，這是從去年冬天開始的。

余春華說他睡覺打呼嚕，影響她休息。

劉長河知道，這不過是疏遠他的又一個理由。

躺在床上，劉長河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起老友李德華前段時間因病去世，他的妻子張桂芝在葬禮上哭得死去活來，可李德華生前卻告訴他："桂芝盼著我早點走，好拿到我的退休金和房子。"

這話讓劉長河心驚，難道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夫妻之間就只剩下利益關系了嗎？他和余春華雖然話少，但應該不至于到那種地步吧？

劉長河越想越不安，猛然坐起身，決定明天一定要和余春華好好談談，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02

第二天一早，劉長河比往常起得更早。

他煎了兩個荷包蛋，做了小米粥，還熱了昨天剩下的饅頭。

當余春華睡眼惺忪地走出臥室，看到一桌豐盛的早餐時，明顯愣了一下。

"今天怎么這么有興致？"余春華坐下來，端起粥碗。

"沒什么，就是想做點好吃的。"劉長河微笑著說，"嘗嘗這個荷包蛋，我特意放了一點點醬油。"

余春華嘗了一口，"嗯，不錯。"雖然語氣平淡，但劉長河分明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

這讓他心里升起一絲希望。

"春華，"趁著氣氛還不錯，劉長河鼓起勇氣，"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

余春華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喝粥，仿佛沒聽見。

"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不滿，但我們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有什么事情就說出來？"劉長河繼續道，"我們都七十多歲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何必..."

"不多了，所以呢？"余春華突然放下碗，語氣變得冷硬，"所以我就該忍氣吞聲，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劉長河一時語塞，"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長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余春華站起身，"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把日子過得更難堪。就這樣吧，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余春華拿起包準備出門。劉長河急忙追上去，"你去哪兒？"

"老年大學，今天有課。"余春華頭也不回地說。

"我送你吧。"

"不用。"余春華的語氣不容置疑。

看著妻子遠去的背影，劉長河感到一陣無力。

他不明白，曾經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妻子，何時變得如此強硬，如此疏遠。

家里突然安靜下來，劉長河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墻上的結婚照上。

照片中的他們年輕而幸福，余春華靠在他肩上，笑容甜美。

那時候，他們貧窮但快樂，生活雖然艱辛，但從不缺少愛與理解。

劉長河起身，走進余春華的臥室。

這是他們共同生活了幾十年的臥室，如今卻只屬于她一人。

房間整潔干凈，床頭柜上放著一排藥瓶，還有一本日記本。

劉長河猶豫了一下，拿起日記本。

他知道這樣做不對，但他實在太想知道妻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翻開日記，他看到了幾天前的一段話：

"今天小劉來電話了，說要把錢打給我們。我沒敢告訴老劉，怕他又說不要兒子的錢。可我們老了，醫藥費越來越多，不能總是靠自己那點退休金。老劉不懂，他總覺得接受兒子的錢是丟臉?？晌也幌胱兂衫畲髬屇菢?，老伴一走，連基本生活都成問題..."

劉長河猛地合上日記本，心如刀絞。

原來余春華在擔心錢的事，而他卻渾然不知。

他確實一直拒絕接受兒子的錢，他認為那是自尊，可在妻子眼里，那是固執和不負責任。

他想起鄰居王大爺去年因病去世后，他的子女們為了遺產爭得頭破血流，把老伴王奶奶氣得住進了醫院。

難道余春華也在擔心這種事發生在他們身上？

劉長河看了看四周，這個小兩居室是他們一輩子的積蓄，還有那點微薄的退休金。在子女眼中，這些算什么呢？值得爭搶嗎？或者更可怕的是，子女們是否希望他們早點離世，好繼承這些"財產"？

這個想法讓劉長河毛骨悚然。

他急忙走出余春華的房間，決定找個人聊聊。

他想到了張福壽，撥通了電話。"老張，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怎么了老劉？聽你聲音不太對勁啊。"張福壽關切地問。

"我和春華之間的事，越來越糟了。"劉長河嘆了口氣。

"行，咱們老地方見。"

半小時后，兩人在小區涼亭碰面。

劉長河將家里的情況和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張福壽。

張福壽聽完，沉思片刻，"老劉，你有沒有想過，春華嫂子可能是怕失去你？"

"怕失去我？她現在躲我都來不及，怎么會怕失去我？"

"正是因為怕，才會躲啊。"張福壽解釋道，"我們這個年紀，誰不是時刻擔心自己或伴侶突然離世？可能春華嫂子就是因為太愛你，反而不敢太親近你，怕到時候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

劉長河愣住了，他從未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

"老伴去年查出心臟病后，我媳婦也是這樣，動不動就發脾氣，找借口和我分房睡。后來我們聊開了，她才承認是怕太依賴我，萬一我先走了，她會受不了。"張福壽拍拍劉長河的肩膀，"老伙計，回去好好和春華嫂子談談吧，把心里話都說出來。"

劉長河點點頭，心中似乎找到了一絲答案。

回家的路上，他決定買束花給余春華，就像他們年輕時那樣。

03

劉長河手捧鮮花站在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余春華，她看到花束時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這是干什么？"余春華接過花，語氣依然生硬，但劉長河注意到她小心翼翼地把花放進了花瓶里。

"沒什么，就是想送你。"劉長河微笑著說，"今天課上得怎么樣？"

余春華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斷他的真實意圖，"挺好的，學了太極扇。"

"那很適合你，你跳舞一直很好看。"劉長河真誠地說。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余春華，她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你今天怎么了？"

"春華，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嗎？"劉長河指了指沙發。

余春華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兩人面對面坐下，氣氛有些尷尬。

"春華，我今天看了你的日記。"劉長河坦白道，"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余春華臉色一變，"你怎么能..."

"對不起，我錯了。"劉長河急忙道歉，"但我看到了關于錢的那段...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在擔心這個？"

余春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告訴你有什么用？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肯接受兒子的錢嗎？"

"我只是不想給孩子增加負擔..."

"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哪天我們生了重病，醫藥費從哪里來？"余春華激動起來，"你看看李大媽，老伴一走，子女們就為了那點遺產撕破臉，她現在連看病的錢都湊不齊！"

劉長河心頭一震，原來余春華一直在擔心這個。

"我不想變成那樣，劉長河。"余春華的聲音里帶著顫抖，"我們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到頭來卻可能成為子女的負擔，甚至是他們爭搶的'戰利品'。"

劉長河伸手握住余春華的手，"春華，我們不會變成那樣的。小劉和小芳都是懂事的孩子，他們不會..."

"你太天真了！"余春華甩開他的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能保證我們的子女不會變？更何況，小劉在國外，小芳在南方，我們老了生病了，誰來照顧？"

劉長河啞口無言。

確實，這是他們這一代老人共同面臨的難題。

子女遠在他鄉，老人只能相依為命，而一旦一方離世，另一方的晚年將何其凄涼。

"春華，我明白你的擔憂。"劉長河終于說道，"但我們不能讓這些擔憂毀了我們現在的生活啊。我們不是還有彼此嗎？"

余春華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彼此？劉長河，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什么嗎？我在想，如果明天早上醒來，發現你不在了，我該怎么辦..."

劉長河心頭一震，他想起張福壽的話，原來余春華真的是因為害怕失去他，才刻意疏遠他。

"春華，我不會離開你的。"劉長河鄭重地說，"至少不會輕易離開。我們一起變老，一起面對未來的一切。"

余春華眼眶濕潤了，但她很快別過臉去，"你說得輕巧，誰能保證明天會怎樣？"

"沒人能保證，但我們可以把握今天啊。"劉長河微笑著說，"關于錢的事，我們可以和孩子們商量，制定一個長期計劃。但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這些擔憂破壞了我們的晚年生活。"

余春華沉默良久，終于點了點頭，"好吧，我們談談。"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劉長河起身去開門，發現是小區居委會的王主任。

"劉大爺，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王主任笑容滿面，"咱們小區要組織一次免費體檢，特別是針對老年人的，您和劉大媽記得參加啊。"

"謝謝王主任，我們一定去。"劉長河感激地說。

送走王主任，劉長河回到客廳，發現余春華正在擦眼淚。

"怎么了，春華？"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些事。"余春華抬頭看著他，"還記得我們年輕時候嗎？那時候雖然窮，但從來不擔心這些..."

劉長河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這次余春華沒有掙脫。"我記得，那時候我們什么都沒有，但是很快樂。"

"是啊，那時候我們有夢想，有希望，不怕老，不怕死..."余春華的聲音越來越小，"可現在，我每天都在想這些可怕的事。"

劉長河心疼地看著妻子，這個曾經堅強樂觀的女人，如今被各種恐懼和擔憂壓得喘不過氣來。

"春華，我有個提議。"劉長河鄭重地說，"我們明天一起去參加那個免費體檢，然后去見律師，把我們的財產安排妥當，寫一個詳細的遺囑。這樣，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不用擔心了。"

余春華抬頭看他，眼中閃爍著光芒，"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們老了，不能再什么事都不管不顧了。"劉長河堅定地說，"但是安排好這些后，我們就不要再為這些事煩惱了，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好嗎？"

余春華點點頭，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就在這溫馨的時刻，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劉長河接起電話，是兒子劉明從國外打來的，"爸，明天我們要視頻通話，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掛了電話，劉長河轉身對余春華說："小劉說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

余春華臉上又出現了擔憂的神色，"會不會是他們遇到什么麻煩了？我聽說國外經濟不景氣，很多公司都在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