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她的手死死揪住我的衣領,眼中含著淚,卻倔強地說:"李俊,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四周插秧的村民都停下手中的活,驚訝地看著我們。
我愣住了,她的臉因憤怒而漲紅,眼淚卻不聽話地往下掉。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她多年來獨自承受的所有痛苦與委屈。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劉寡婦,不是可憐,我是真心想幫你。"遠處,大隊長陰沉的目光如刀子般刺來。
01:
1967年初夏,我和其他幾十名知青一起被分配到了偏遠的石嶺村。剛到村里時,一切都很陌生,連說話的口音都不一樣。村里的老農民們對我們這些城里來的知青既好奇又帶著幾分戒備。我因為在學校學過一點農活,很快就適應了鄉村生活,不像其他知青那樣整天抱怨生活艱苦。
石嶺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住在村東頭的劉寡婦打交道。她三年前丈夫死了,獨自撫養著一個五歲的兒子。村里的閑言碎語很多,說她克夫,說她不守婦道,甚至有人說她會邪術。每次我經過她家門口,總能看到她低著頭忙碌的身影,和她那個總是安靜得不像孩子的小兒子。
"李俊,離那個劉寡婦遠點。"一次下工后,與我關系較好的村民老張悄悄對我說,"她家有不干凈的東西。"
我笑了笑:"張叔,我是受過教育的人,不信這些。"
老張搖搖頭:"年輕人啊,不是迷信,是事實。她嫁到我們村才三年,丈夫就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村里的小伙子誰敢娶她?"
我沒有在意老張的話,依舊按部就班地生活。直到那年夏收時節,我們村分到了幾臺新式插秧機,但數量有限,分配給各生產隊后,仍有許多田地需要人工插秧。劉寡婦家的那塊水田恰好沒有分到機器。
那天中午,我路過她家的田地,看到她一個人在烈日下彎腰插秧,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她的小兒子坐在田埂上,手里拿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安靜地看著母親。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陣酸楚,徑直走了過去。
"劉...嫂子,我來幫你一起插吧。"我放下背包,卷起褲腿就要下田。
她抬起頭,臉上滿是驚訝,隨即警惕地說:"不用,我自己能行。"
"大家都是鄉親,互相幫助很正常。"我沒有理會她的拒絕,直接跳進田里,熟練地開始插秧。
她站在一旁,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繼續自己的工作。我們就這樣無言地在田里勞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經過的村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有些人甚至故意繞道而行。
"你為什么要幫我?"她突然開口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苦澀。
"因為...我覺得你一個人太辛苦了。"我實話實說。
她停下手中的活,直視著我的眼睛:"你不怕村里人說閑話嗎?"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沒做錯事。"我笑了笑,繼續插秧。
就在這時,她突然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眼中含著淚水,聲音顫抖:"李俊,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02:
四周插秧的村民都停下手中的活,驚訝地看著我們。我愣住了,她的臉因憤怒而漲紅,眼淚卻不聽話地往下掉。
"劉寡婦,不是可憐,我是真心想幫你。"我真誠地看著她的眼睛。
她的手慢慢松開了我的衣領,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語的真偽。遠處,大隊長陰沉的目光如刀子般刺來,但我選擇了無視。
"知青小子,別多管閑事!"大隊長走過來,冷冷地說道。
我直視著他:"王大隊長,互相幫助不是黨的優良傳統嗎?"
大隊長被我這一問懟得一時語塞,只能冷哼一聲離開。劉寡婦低下頭,繼續插秧,但我注意到她的動作變得急促,似乎在發泄什么情緒。
回到知青點,幾個同來的知青都勸我不要和劉寡婦走得太近。
"李俊,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傳聞有多嚇人,聽說她會巫術,能讓人生病,甚至..."王明壓低聲音說道。
我打斷了他:"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些?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
"可是村里人說..."
"村里人說的就一定對嗎?"我反問道。
那晚,我輾轉反側,想起劉寡婦那雙充滿淚水卻倔強的眼睛。不知為何,我對她的處境感到一陣心疼。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主動請纓去最遠的山上割豬草,因為那條路正好經過劉寡婦家。
當我路過她家門口時,看到她正在井邊洗衣服,小兒子在一旁玩耍。我停下腳步,有些猶豫地打招呼:"早啊,嫂子。"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繼續低頭洗衣服。我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她的兒子不小心摔倒了,膝蓋磕在石頭上,鮮血直流。我立刻放下背筐,跑過去把孩子抱起來。
"沒事吧?我看看。"我檢查著孩子的傷口,還好只是皮外傷。
劉寡婦慌忙過來,從我手中接過孩子,眼中滿是擔憂。
"只是皮外傷,用清水沖洗一下,再抹點藥就好了。"我安慰道,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紅藥水,"這是我們知青點的藥,你拿去用吧。"
她接過藥瓶,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了句:"謝謝。"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說謝謝,我心里莫名感到一絲喜悅。
"不客氣,都是鄉親。"我笑著說,然后指了指她家屋頂,"你家房頂那塊瓦松了,小心漏雨。改天我來幫你修一下。"
她愣了一下,眼神復雜地看著我:"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確實,為什么呢?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因為...我覺得不公平。你什么錯都沒有,卻要承受這么多。"最終,我這樣回答。
她的眼眶微微濕潤,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抱著孩子轉身進了屋,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心中五味雜陳。
03:
就這樣,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關注劉寡婦。每次下工經過她家,我都會停下來幫忙干點活,修理院墻、打掃院子、挑水...雖然村里人對我的行為議論紛紛,但我并不在意。漸漸地,劉寡婦對我的戒備也少了許多,偶爾會和我說幾句話,甚至會在我幫她干完活后,端出一碗自己做的野菜湯給我喝。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夜,我幫她修完房頂后,她邀請我進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