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王局長，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辦公室里，年輕的主任李磊緊握雙拳，聲音有些顫抖。

“過分？我看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王局長冷笑著，正要繼續發作，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李磊在嗎？”

看到她的那一刻，王局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01

三月的下午，陽光透過政務服務中心陳舊的百葉窗灑在地板上，斑駁的光影讓整個樓道顯得更加破舊。李磊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站在三樓走廊的盡頭，看著眼前那間掛著“綜合管理科”牌子的辦公室。

門牌上的字已經有些褪色，就像這棟建于九十年代的大樓一樣，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感。李磊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你就是新來的李主任吧？”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抬起頭，笑容有些僵硬，“我是張秘書，王局長在里面等你?！?/p>

辦公室不大，三張辦公桌呈L型擺放，靠窗的那張桌子上放著一臺至少有七八年歷史的臺式電腦。墻上貼著各種規章制度和工作流程圖，角落里的飲水機發出微弱的嗡鳴聲。

這里和他之前工作的那家省城企業簡直是天壤之別。那時候，他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管理著三十多人的團隊，每個月的工資能頂現在三個月?？墒乾F在...

“李磊是吧？”王局長從里間辦公室走出來，五十上下的年紀，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一件深藍色的中山裝，臉上沒什么表情。

“王局長好?！崩罾谶B忙站起來，伸出手。

王局長看了看他的手，停頓了兩秒才伸出來握了握，力道很輕，很快就松開了。

“聽說你以前在省城工作？”王局長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是的，在一家科技公司做部門經理。”李磊如實回答。

“那為什么要回來呢？”王局長的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李磊猶豫了一下：“家里有事，需要照顧老人?！蓖蹙珠L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轉身回了里間辦公室。留下李磊一個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坐還是該走。

“李主任，您先熟悉一下環境吧。”張秘書打破了尷尬的沉默，“這是您的辦公桌，這些是需要您處理的文件?！?/p>

李磊坐下來，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夾，心情復雜。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他正在省城的高檔寫字樓里開會，討論著幾百萬的項目方案?，F在，他要處理的是一些村民糾紛調解書和各種瑣碎的行政事務。

“李主任以前做過這方面的工作嗎？”坐在對面的小趙問道，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眼神中帶著好奇。

“沒有，不過應該不難學?！崩罾诒M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

“那倒是?！毙≮w笑了笑，“不過咱們王局長要求挺嚴的，您得小心點?！?/p>

話音剛落，王局長的聲音從里間傳出來：“李磊，你過來一下?！崩罾谧哌M王局長的辦公室，里面布置得很簡單，一張大班臺，幾把椅子，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坐吧。”王局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看了你的履歷，省城那家公司效益不錯吧？”

“還可以?！崩罾诓恢浪雴柺裁?。

“年薪多少？”王局長直接問道。

“二十多萬?！崩罾诶蠈嵒卮稹?/p>

王局長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你現在這個職位，一年也就七八萬，你不覺得虧嗎？”、李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說虧吧，確實虧；說不虧吧，又顯得虛偽。

“王局長，我覺得工作不能只看錢。”李磊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回答。

“是嗎？”王局長冷笑了一聲，“那你覺得什么最重要？”

“為人民服務?！崩罾诿摽诙?，說完就后悔了，這話聽起來太假了。

王局長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后說：“好，既然你這么有覺悟，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開始，你負責處理所有的信訪工作，還有環保督查的資料整理，對了，下周的工作匯報也是你來寫?！?/p>

李磊愣了一下：“這些都是我一個人負責嗎？”

“怎么，有問題？”王局長眉毛一挑。

“沒有，沒問題?！崩罾谶B忙搖頭。

走出王局長的辦公室，李磊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他雖然是新人，但好歹也是科室主任，怎么感覺王局長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淡，甚至帶著一絲敵意？

“李主任，您沒事吧？”張秘書關心地問道。

“沒事?！崩罾谧刈约旱奈恢茫_始翻閱桌上的文件。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信訪工作、環保督查、工作匯報，這些本來應該是幾個人分工合作的事情，現在全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而且看起來，這些工作原本都是由不同的人在做。

下班的時候，小趙走過來小聲說：“李主任，您別往心里去，王局長就是這個脾氣?！?/p>

“什么意思？”李磊問道。

小趙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大家都知道您是靠關系進來的，王局長可能心里有些...您懂的?！?/p>

李磊的心沉了下去。確實，他能調到這里，是托了在市里工作的表哥的關系。但這在體制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么王局長會這么針對他？

晚上回到家，李磊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心情更加沉重。

老人因為腦梗半身不遂，需要人照顧，這是他回縣城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工作上的壓力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手機響了，是妻子林曉雨打來的。

“怎么樣？第一天上班還順利嗎？”林曉雨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心。

李磊猶豫了一下，不想讓妻子擔心：“還行吧，就是工作內容有點多?！?/p>

“慢慢來，你那么能干，肯定沒問題的?！绷謺杂臧参康?，“我這邊也在找工作，爭取早點調過去陪你?！?/p>

“不著急，你先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崩罾趶娮鬏p松地說。

掛了電話，李磊坐在電腦前開始整理明天要用的資料。一直忙到深夜，他才勉強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理出個頭緒。

第二天一早，李磊剛到辦公室，王局長就叫他過去。

“昨天讓你準備的資料呢？”王局長開門見山。

李磊把整理好的文件遞過去：“都在這里了?！?/p>

王局長翻了幾頁，皺起眉頭：“這個格式不對，重新做。還有這個數據，你確定是準確的嗎？”

李磊仔細看了看：“這是按照去年的模板做的，數據也是從各部門收集來的?！?/p>

“去年的模板？”王局長冷笑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用去年的模板？重新做！”

李磊有些懵，他明明是按照張秘書給他的模板做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事情頻繁發生。李磊辛辛苦苦做的工作，總是被王局長以各種理由要求重做。有時候是格式問題，有時候是內容問題，有時候甚至連字體都要挑毛病。

更讓李磊不解的是，王局長經常讓他做一些超出職責范圍的工作。

比如給他倒茶、整理辦公室、甚至幫忙買煙。這些事情本來是張秘書或者小趙該做的，但王局長總是指名讓李磊去做。

“李主任，您這是何苦呢？”張秘書私下里對李磊說，“您可是科室主任啊，這些雜活不應該您來做。”

李磊苦笑：“沒辦法，領導安排的。”

一周后的例會上，王局長當著所有人的面批評李磊：“李主任的工作效率需要提高，做事情要更仔細一些。我們這里不是企業，不能用企業那套來應付。”

李磊臉紅了，他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加班到很晚才完成的工作，為什么還是不能讓王局長滿意？會議結束后，其他同事都避開了李磊的目光。他能感覺到，大家開始疏遠他了。

這天下午，李磊正在整理一份環保督查的材料，突然聽到隔壁辦公室傳來王局長和副局長的對話聲。

“這個李磊，工作報告寫得不錯啊，直接越級上報給市里了？”王局長的聲音聽起來很不高興。李磊愣了一下，他明明是按照正常程序上報的，什么時候越級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上周確實寫了一份工作總結，是關于環保督查的。他按照慣例先給王局長看，王局長說沒問題，讓他報上去?？墒乾F在王局長卻說他越級上報？

李磊意識到，有人在背后做手腳。

02

接下來的日子，李磊明顯感覺到王局長對他的針對在升級。

每天早上八點半上班，李磊總是提前十分鐘到?？墒峭蹙珠L經常八點二十就到辦公室，然后故意問：“李主任，怎么這么晚才來？”

李磊只能尷尬地解釋：“我八點二十就到了?！?/p>

“八點二十？我看你們企業的時間觀念需要調整一下?！蓖蹙珠L總是這樣回應。

更過分的是，王局長開始給李磊安排越來越多的工作。除了原本的信訪和環保督查，又加了安全生產檢查、檔案整理、會議記錄等等。李磊每天都要加班到九點以后才能回家。

“老公，你怎么又這么晚回來？”林曉雨在電話里關切地問。

“工作有點忙?！崩罾诓幌胱屍拮訐?，總是這樣回答。

“你要注意身體啊，不要太累了?！绷謺杂甑穆曇衾飵е奶邸?/p>

李磊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嗯了一聲。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妻子解釋現在的處境，說自己被領導針對？聽起來就像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辦公室里的氣氛也越來越微妙。同事們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李磊，原本會和他聊天的小趙也不再主動搭話。只有張秘書偶爾會關心地問他幾句。

“李主任，您和王局長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張秘書有一次私下里問道。

“我也不知道?！崩罾诳嘈Γ翱赡苁俏夜ぷ髯龅貌粔蚝冒伞！?/p>

“不是的?！睆埫貢鴵u搖頭，“您做得已經很好了，比之前的幾任主任都認真?！?/p>

這話讓李磊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也更加困惑。如果工作沒問題，那王局長為什么要這樣針對他？

答案在一個周五的下午揭曉了。

那天李磊在整理文件，突然聽到王局長在里間辦公室打電話。

“老陳，你說這個李磊到底什么來頭？市里的人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多關照關照。”王局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有個表哥在市委工作。”電話那頭傳來回應。

“表哥？”王局長冷笑，“一個表哥就能讓市里的人親自打電話？我看沒這么簡單。”

李磊的心跳加快了。原來王局長是因為這個原因針對他？可是他的表哥李建國只是市委一個普通的處長，雖然幫了他的忙，但也不至于讓王局長這么忌憚吧？

“老王，你別多想了?！彪娫捓锏穆曇衾^續說，“就算他有什么背景，你也不用這么明顯地針對他吧？萬一傳到上面...”

“我針對他？”王局長的聲音提高了，“我這是在磨練他，讓他盡快適應我們這里的工作節奏?！?/p>

李磊聽得心里一陣苦澀。磨練？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掛了電話后，王局長走出辦公室，看到李磊在那里工作，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李磊，你過來一下?！崩罾谧哌M王局長的辦公室，心里忐忑不安。

“明天是周六，你來加班?！蓖蹙珠L直接說道。

“加班？”李磊愣了一下，“有什么緊急的工作嗎？”

“上級要檢查安全生產工作，需要準備材料。”王局長面無表情地說。

李磊知道，安全生產檢查是下周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周末加班。但他不敢反駁，只能點頭答應。

周六一早，李磊來到辦公室，發現整棟樓都很安靜，只有保安在值班。他打開電腦，開始整理安全生產的相關材料。

忙了一上午，李磊基本完成了所有工作。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局長突然出現了。

“怎么樣？材料準備好了嗎？”王局長問道。

“基本完成了?！崩罾诨卮稹?/p>

王局長接過材料看了看，皺起眉頭：“這個數據有問題，需要重新核實。還有這個表格，格式不符合要求?！?/p>

李磊仔細看了看，這些數據都是從各個部門收集來的，格式也是按照以往的模板做的。但他不敢反駁，只能重新開始整理。

一直忙到下午五點，李磊才勉強完成了王局長的要求?？墒钱斔巡牧辖唤o王局長的時候，對方卻說：“算了，檢查推遲了，這些材料下周再用吧?！?/p>

李磊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推遲了？那為什么要讓他周末加班？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王局長看著李磊的表情問道。

“沒有?！崩罾谝а勒f道。

回到家的時候，李磊已經精疲力盡。父親看到他憔悴的樣子，關心地問：“兒子，工作是不是很累？”

“沒事，爸，我能應付。”李磊強撐著笑容說。

晚上，林曉雨又打來電話：“怎么周末也要加班？你們那里這么忙嗎？”

李磊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真相：“嗯，最近工作確實比較多?！?/p>

“那你要注意身體，不要累壞了?！绷謺杂晷奶鄣卣f，“要不我請幾天假過去看看你？”

“不用，我這邊挺好的。”李磊連忙拒絕，他不想讓妻子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林曉雨已經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作為夫妻，她太了解李磊了。

以前在省城工作的時候，即使再忙再累，李磊回家后總是會和她分享工作中的點點滴滴。

可是現在，他變得沉默寡言，每次通話都很簡短。

更讓林曉雨擔心的是，李磊的聲音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沮喪。她決定請假去縣城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一個月后的一天，李磊正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王局長又叫他過去。

“李磊，我聽說你工作期間經常打私人電話？”王局長開門見山。

李磊一愣：“我沒有啊，只是偶爾接一下家里的電話?！?/p>

“偶爾？”王局長冷笑，“我看你是把這里當成你們企業了吧？在我們這里，上班時間就是上班時間，不允許處理私人事務?！?/p>

李磊想解釋，但王局長打斷了他。

“還有，我發現你最近工作態度有問題，總是顯得很不耐煩。這樣下去不行，你需要端正一下態度?！?/p>

“王局長，我...”李磊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李磊在嗎？”

李磊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這是林曉雨的聲音！她怎么來了？

03

李磊連忙走出王局長的辦公室，果然看到林曉雨站在門口。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風衣，手里提著一個小包，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曉雨？你怎么來了？”李磊既驚喜又緊張。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绷謺杂曜哌^來，自然地挽住李磊的胳膊，“我請了三天假，過來看看你。”

李磊的心情很復雜。妻子的突然出現讓他感到溫暖，但同時也讓他擔心。萬一王局長對林曉雨也不友好怎么辦？

“這位是？”王局長也走了出來，看著林曉雨問道。

“王局長，這是我妻子林曉雨。”李磊介紹道，“曉雨，這是我們王局長。”

林曉雨禮貌地伸出手：“王局長您好，我是李磊的妻子，麻煩您平時多關照他?！?/p>

王局長正要伸手，但當他看清楚林曉雨的面容時，整個人突然愣住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開始微微顫抖。

“你...你是...”王局長盯著林曉雨，聲音都有些發抖。

林曉雨疑惑地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王局長，您怎么了？”

王局長沒有回答，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林曉雨的臉，仿佛見了鬼一般。

過了好幾秒，他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姓林？”

“是的，我姓林?！绷謺杂旮永Щ罅?，“王局長，我們以前見過嗎？”

王局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話語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