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屋子里回蕩著王佳的抽泣聲,手機已經顯示十五個未接來電。"就算你恨我,也不該這樣對孩子。"李明的眼神讓我心碎,卻無法后悔。
我緊握著那枚塵封多年的戒指,背叛的痛苦與重逢的甜蜜在心中交織。窗外,雪花紛飛,一如十年前那個我們失散的冬夜。
或許命運就是一個輪回,有些情,注定是一場無法痊愈的傷。
01:
初見趙輝是在高中一年級的軍訓上。八月的驕陽下,他挺直的背影成了我視線里最亮的焦點。那時的我,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留著齊耳短發,穿著寬大的軍訓服,卻掩不住青春的活力。
"李玲,接水!"教官的一聲令下,我和趙輝同時伸手去拿水桶,指尖相觸的瞬間,我感覺有電流穿過全身。抬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睛,我的臉瞬間發燙。
"我來吧。"他溫柔地說,聲音低沉好聽。
就這樣,我們的故事開始了。軍訓結束后,我們成了同班同學,一起上自習,一起放學回家。高中三年,他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我們約定大學畢業后就結婚,規劃著未來的小家,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高考后,我如愿考進了省城的重點大學,而趙輝卻因為家里變故,放棄了大學夢想,選擇了南下打工。臨別那天,火車站的站臺上,我們相擁而泣。
"等我,"他鄭重地將一枚銀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我會努力賺錢,四年后來娶你。"
我點頭如搗蒂,淚水模糊了他離去的背影。那時的我們,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
大一寒假,我滿懷期待回到家鄉,卻發現趙輝音信全無。打工的地方換了,電話停機了,家里人只說他在外地做生意,一切順利。我等了一整個假期,沒有等到他的任何消息。
后來的日子,我像行尸走肉般度過。直到大二下學期,我遇見了現在的丈夫李明。他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家境優渥,為人真誠。他用近乎偏執的溫柔一點點融化我冰封的心。畢業那年,我摘下了那枚銀戒指,放進了記憶的匣子里,嫁給了李明。
結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李明事業有成,我們有了可愛的女兒王佳,我也擁有了自己的小型設計公司。所有人都羨慕我的生活,連我自己也以為已經忘記了那段青澀的初戀。
直到今年春節,一切都變了。
"媽媽,爸爸說今晚要陪客戶應酬,讓我們先去參加你的同學聚會。"女兒王佳已經五歲了,牽著我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點點頭,心不在焉地回應著。十年同學聚會,說實話,我并不太想去。高中三年的記憶里,除了趙輝,其他都已經模糊。但架不住老班長的熱情邀約,再三推辭不掉,只好答應赴約。
"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女兒仰著小臉,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心里卻有些忐忑。為了這次聚會,我特意做了發型,選了一條藏藍色的連衣裙,襯得膚色更加白皙。是為了十年后的重逢體面些,還是為了某個可能出現的人?我不敢深想。
同學聚會定在老城區的一家私房菜館,據說是我們班上一個同學開的。我抱著禮貌性出席的心態,牽著女兒推開了包廂的門。
"李玲來了!"班長高興地招呼著,然后我的視線凝固在了角落里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十年過去了,趙輝還是那么容易認出。他比記憶中成熟了許多,眉宇間添了幾分滄桑,但眼神依舊清澈。當他看向我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倒流,我們又回到了十八歲。
"好久不見。"他走過來,聲音依然低沉好聽。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好久不見。"
女兒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叔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同,緊緊抓住我的手。
"這是..."他的目光落在王佳身上,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我女兒,王佳。"我下意識地將女兒拉近身邊,"今年五歲了。"
他點點頭,輕聲說:"很可愛,像你。"
02:
聚會的氣氛熱鬧非凡,同學們紛紛講述著各自的生活近況。我刻意坐在離趙輝最遠的位置,卻控制不住地去尋找他的身影。他成了一家企業的高管,事業有成,至今未婚。每當聽到這些信息,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媽媽,我想上廁所。"王佳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正要起身,趙輝卻先一步站了起來:"我帶你去吧,我知道廁所在哪里。"
我本能地想拒絕,卻在女兒期待的眼神下點了點頭??粗麄冸x去的背影,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涌上心頭。
"你老公呢?怎么沒一起來?"班長湊過來問道。
"臨時有事,晚點可能會過來接我們。"我敷衍著回答,眼睛卻始終盯著門口的方向。
十分鐘后,趙輝帶著滿臉笑容的王佳回來了。"叔叔給我買了糖果!"女兒興奮地向我展示手中的棒棒糖。
我勉強笑了笑,向趙輝點頭致謝。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卻時不時地看向我這邊。
酒過三巡,氣氛越發熱烈。班長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我本想拒絕,卻被同學們七嘴八舌地勸了下來。
"王佳,去那邊的游戲區玩一會兒好嗎?"我指著餐廳專門為孩子設置的游樂角,女兒高興地跑了過去。
游戲開始了,輪盤指向了我。"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班長笑著問。
"真心話。"我選擇了看似安全的選項。
""班長露出狡黠的笑容,"說說你的初戀是誰?現在還有聯系嗎?"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感覺到趙輝灼熱的視線,心跳加速。
"高中時候的事了,"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后來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軌跡,就沒有聯系了。"
"是誰?。课覀儼嗟膯??"有人起哄道。
我猶豫了一下,卻聽見趙輝平靜的聲音:"是我。"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們兩個。
"原來你們以前是一對兒啊!"班長一臉恍然大悟,"那現在..."
"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女兒。"我匆忙打斷,感覺臉上發燙。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有人適時地提議換個游戲。我借口去看看女兒,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在游樂角,王佳正和其他孩子玩得開心。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試圖平復自己紊亂的心跳。
"可以坐這里嗎?"趙輝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我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
"她很可愛,"他看著正在玩耍的王佳,輕聲說,"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媽媽。"
"謝謝。"我干巴巴地回應。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直到他輕輕嘆了口氣:"對不起,當年的事..."
"都過去了,"我打斷他,"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我不是故意失聯的,"他急切地解釋,"我去南方沒多久,父親就病倒了,我不得不回來照顧他。后來公司倒閉,我欠了一身債,怎么好意思再聯系你..."
我望著他眼中的愧疚和痛苦,心軟了下來:"真的,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
"我知道,"他苦笑道,"你嫁給了一個比我好千倍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我不自覺地追問。
"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十年,我沒有一天不后悔當初的決定。"
我的心猛地一顫,那些被我刻意掩埋的記憶和情感如洪水般涌來。正當我不知如何回應時,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著李明的名字。
"老公?"我接起電話,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玲玲,我這邊應酬提前結束了,正準備過來接你們。"李明在電話那頭說道,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疲憊,卻依然溫柔。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趙輝,他的表情有些黯然。"好的,我們在餐廳等你。"我匆忙掛斷電話,感覺一陣心虛。
"你丈夫要來了?"趙輝問道,眼神復雜。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得回包廂了。"
他拉住我的手腕:"能不能...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我愣在原地,心跳如鼓。他的手溫暖而有力,讓我想起了十年前那個總是牽著我走過放學路的少年。
"不行,"我掙脫他的手,"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家庭。"
"就當是老同學敘舊,"他懇求道,"十年了,玲玲,我有太多的解釋和愧疚想告訴你。"
我搖搖頭,轉身走向包廂,卻聽見他在身后低聲說:"我隨時等你的消息。如果你改變主意,給我發個短信。我會在城東的鳳凰山莊等你。"
03:
李明如約而至,一身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他一進門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我的同學們紛紛向他敬酒,稱贊我好福氣。
"你喝酒了?"他關切地問我,拇指輕輕擦過我的嘴角。
我搖搖頭:"只喝了一點點。"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然后蹲下身與王佳親昵地打招呼。這幅溫馨的家庭畫面引來周圍同學的艷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