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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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告訴你爸爸。”繼父周建國彎下腰,偷偷往我女兒手里塞了個紅包。我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八萬塊錢的份子錢我都出了,還能在乎他給孩子幾百塊錢?
可當女兒打開那個紅包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里面的東西,讓我對這個男人的所有印象都被徹底顛覆...
01
父親走的時候,我剛滿二十五歲,女兒才三歲。那時候母親四十出頭,一個人拉扯著我們,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我每個月給她一千五百塊錢生活費,她總是說夠了夠了,其實我知道不夠。可我自己也是剛畢業沒幾年,房貸車貸壓得喘不過氣來,能給的就這么多。
母親一個人守了五年寡,我以為她會這樣過一輩子。沒想到去年春天,她突然跟我說,有個人在追她。
“什么人?”我當時正在公司加班,電話里的聲音很急躁。
“就是...小區里的周師傅,修水管的那個。”母親的聲音很小,像做錯了什么事。
我記得那個周師傅,四十多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皮膚黑黑的,看起來很老實。母親家里水龍頭壞了,電燈不亮了,都是他來修。我見過他幾次,總是笑瞇瞇的,說話很客氣。
“媽,你想清楚了嗎?”我沒有直接反對,但語氣里明顯帶著不贊成。
“我也不年輕了,一個人過著也挺孤單的。小周人不錯,對我很好。”
我知道母親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但我實在說不出同意的話。父親走了才五年,她就要嫁給別人,我心里堵得慌。可是理智告訴我,母親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能自私地綁住她。
“那...那你高興就好。”我最終還是這樣說了。
母親似乎松了一口氣:“小周說想見見你,這個周末你有空嗎?”
那個周末,我帶著女兒去了母親家。周建國已經在那里了,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見到我們,他趕緊站起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才伸過來。
“你就是小林吧,你媽總跟我提起你。”他的手很粗糙,握手的時候有些緊張。
我禮貌地應了一聲,然后就坐在沙發上不怎么說話。女兒倒是很活潑,圍著周建國轉,問這問那。他顯然很喜歡小孩,耐心地回答著女兒的每一個問題,還變著法子逗她笑。
那天的午飯很豐盛,都是周建國做的。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還有我愛吃的麻婆豆腐。
“小林,嘗嘗這個排骨,是按你媽說的口味做的。”周建國給我夾菜,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我吃了一口,確實很香,但我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飯后,母親去洗碗,周建國坐到我旁邊,有些局促地說:“小林,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太接受我。但是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媽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希望如此。”我的回答很冷淡。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從那以后,母親經常在電話里提起周建國。說他給她買了新衣服,說他學會了包餃子,說他晚上陪她看電視。我聽著,心里總是不太舒服,覺得她好像忘了父親似的。
訂婚那天,我包了五千塊錢。母親說太多了,我說這是應該的。其實我心里想的是,這錢就當買個心安,以后我對她的責任就少了一些。
02
婚期定在去年的十一月份,一個很普通的周六。母親沒有大辦,就在酒店訂了兩桌,請了一些親戚朋友。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份子錢,想著怎么著也得包個像樣的數目。
最終我決定包八萬塊錢。這筆錢對我來說不算小數目,但畢竟是母親結婚,我不能讓她丟臉。而且說實話,我也想用這筆錢來表達一種態度——我盡到了做兒子的義務,以后她的生活就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婚禮當天,我穿了一身正裝,帶著女兒早早到了酒店。周建國穿著租來的西裝,頭發打了發膠,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他見到我,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小林,今天辛苦你了。”
我把紅包遞給他:“恭喜。”
他接過紅包,掂了掂,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謝謝,真的謝謝。”
整場婚禮我都坐在角落里,看著母親和周建國在臺上切蛋糕,敬酒,接受大家的祝福。母親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臉上帶著我很久沒見過的笑容。周建國站在她身邊,雖然有些緊張,但眼神里滿含著幸福。
我承認,看到母親這么高興,我心里的芥蒂少了一些。但要說完全接受周建國,還是做不到。
婚后的頭幾個月,我很少去母親家。偶爾打電話,她總是說周建國怎么怎么好,給她買了什么,為她做了什么。我聽著,總是敷衍地應著。
春節的時候,我帶著女兒去拜年。周建國忙活了一上午,做了一大桌菜。還特意給女兒買了新衣服和玩具,把她打扮得像個小公主。
“來來來,小寶貝,看爺爺給你買了什么。”周建國從房間里拿出一個大盒子,里面是一套芭比娃娃。
女兒高興得直跳:“謝謝周爺爺!”
“叫什么周爺爺,叫外公。”周建國笑著糾正她。
女兒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她有些害羞地叫了一聲:“外公。”
周建國聽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他抱起女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哎,我的好外孫女。”
那頓飯吃得很熱鬧,主要是周建國在逗女兒,給她講故事,教她猜謎語。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而不是在做戲給我看。
飯后,母親拉著女兒去房間看電視,客廳里只剩下我和周建國。他給我泡了壺茶,然后坐到對面。
“小林,我知道你心里還是不太接受我。”他主動開口說話。
我沒有否認。
“我理解,換了我,我也會這樣。”他停頓了一下,“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是真心對你媽好的。我這輩子沒結過婚,沒有孩子,遇到她,是我的福氣。”
我看著他,這個男人的臉上寫滿了真誠。
“我不會要求你把我當父親,我也沒那個資格。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會照顧好她,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我點了點頭,但還是沒說什么。
03
從那以后,我對周建國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也僅此而已。我們之間依然保持著一種客氣的距離,像是兩個不太熟悉的親戚。
真正讓我對他刮目相看的,是母親生病那次。
那是去年夏天,母親突然肚子疼得厲害,周建國連夜把她送到醫院。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趕到醫院時,手術已經結束了。周建國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衣服皺巴巴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再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他見到我,趕緊站起來說。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因為工作上的緊急項目脫不開身,只能晚上去醫院看看。每次去,都看到周建國在那里,要么在給母親削蘋果,要么在幫她整理被子,要么就是坐在床邊陪她說話。
護士告訴我,他一直住在醫院里,白天晚上都在這里照顧,連醫院的飯都舍不得吃,每天就買個包子對付一下。
母親出院的時候,周建國明顯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不少。但他還是笑呵呵的,說沒事沒事,只要人好了就行。
那天我主動提出請他吃飯,他推辭了半天才同意。吃飯的時候,我敬了他一杯酒:“謝謝你照顧我媽。”
他連忙擺手:“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她是我媳婦,我不照顧誰照顧?”
我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堅定。
秋天的時候,女兒要參加全市的鋼琴比賽。我工作忙,老婆又出差了,正愁沒時間陪她練習。母親知道了,主動提出讓周建國來幫忙。
“他懂鋼琴嗎?”我有些懷疑。
“他說他年輕的時候學過一點,雖然不專業,但陪孩子練習應該沒問題。”母親在電話里說。
我半信半疑地答應了。沒想到,周建國真的每天下午準時到我家,陪女兒練琴。他確實不是專業的,但很有耐心,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糾正,一遍一遍地陪她練習。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到他們還在練琴。女兒彈錯了一個音,有些沮喪。周建國摸摸她的頭:“沒關系,再來一遍,外公相信你一定能彈好。”
女兒點點頭,重新開始彈。這次彈得很流暢,周建國高興地鼓掌:“太棒了!我們小寶貝是最厲害的。”
女兒笑得很開心,我站在門口看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比賽那天,周建國比我還緊張,一直在后臺轉來轉去。女兒最終得了二等獎,他高興得像個孩子,抱著獎狀看了又看。
“小寶貝真棒,回去告訴你奶奶,讓她也高興高興。”他一臉的驕傲,就像這是他親孫女得的獎一樣。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邀請他們來家里吃飯。席間,女兒纏著周建國講故事,他繪聲繪色地講著《西游記》里的情節,逗得女兒咯咯直笑。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不知不覺地融入了我們的生活。他用他的方式愛著我們這個家庭,愛著我的母親,也愛著我的女兒。
但即便如此,我們之間依然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我會和他聊天,會感謝他的幫助,但始終沒有把他當成真正的家人。
04
轉眼到了今年春天,母親生日。我帶著女兒去給她過生日,周建國準備了一桌好菜,還買了個大蛋糕。
飯桌上,他給母親夾菜,給女兒講笑話,時不時地和我聊幾句工作上的事。氣氛很和諧,就像一個普通的家庭聚餐。
吃完飯,我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女兒累了,靠在周建國懷里打盹。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動作很輕很溫柔,生怕吵醒她。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這個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我女兒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晚上要回家的時候,女兒舍不得離開,一直粘著周建國。他蹲下身子,認真地和她說:“乖,跟爸爸回家,下次再來看外公外婆,好不好?”
女兒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舍。
就在這時,周建國突然叫住了女兒:“小寶貝,過來,外公有個東西給你。”
他把女兒拉到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悄悄塞到她手里。然后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好奇,但也沒太在意。畢竟長輩給孩子零花錢,很正常的事。
上了車,女兒拿出那個紅包,好奇地問:“爸爸,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可以。”我一邊開車一邊說,“看看外公給了你多少錢。”
女兒撕開紅包,然后愣住了。我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的表情,心里一緊,趕緊把車停到路邊。
“怎么了?”我轉過身問。
女兒把紅包遞給我,里面不是錢,而是一個存折和一張紙條。
我接過存折,翻開第一頁,看到上面的數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