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鄺遠，你覺得咱們這次能考多少分？”程一川放下手中的答案，看著正在對題的同桌。

“保守估計610吧，你呢？”鄺遠頭也不抬地說。

“我也差不多，林昭月那邊估了615。”

“那就穩了，清華北大不敢想，但985肯定沒問題。”鄺遠終于抬起頭，臉上帶著難得的笑容。

程一川點點頭：“是啊，咱們班主任老徐都說了，咱們這個分數，想去哪就去哪。”

“等等，你們聽到什么聲音了嗎？”鄺遠突然皺起眉頭。

程一川側耳聽了聽：“什么聲音？”

“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

1

六月的江西，空氣中彌漫著梧桐花的香氣和緊張過后的輕松。南昌市第三中學高三（1）班的教室里，剛剛結束高考的學生們正在熱烈地對答案。

鄺遠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著從網上下載的標準答案，一題一題地核對著。作為班里的理科尖子生，他的數學和理綜向來是強項，這次高考發揮得也不錯。

“鄺遠，理綜選擇題第16題你選的什么？”坐在前排的林昭月轉過身來問道。她是文科班的學霸，但今天特意跑到理科班來對答案，因為她男朋友程一川在這里。

“C，你呢？”鄺遠抬起頭，看著這個平時高傲得不愿意和男生多說話的女孩。

“我也是C。”林昭月松了一口氣，“看來這道題沒問題。”

程一川在一旁笑著說：“昭月，你一個文科生關心理綜干什么？還是趕緊對你的文綜吧。”

“我文綜肯定沒問題，240分以上穩了。就是想看看你們理科生到底有多厲害。”林昭月傲嬌地說。

班主任老徐這時候走了進來，看著教室里熱鬧的景象，臉上也帶著笑容：“怎么樣，大家估分情況如何？”

“老師，我估了612分。”鄺遠站起來報告。

“我610。”程一川也說道。

“我615。”林昭月驕傲地宣布。

老徐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按照往年的情況，你們這個分數，985大學隨便挑。鄺遠，你想報哪個學校？”

鄺遠想了想：“我想報中南大學的材料科學與工程專業。”

“好選擇！程一川呢？”

“我想報華中科技大學的電子信息工程。”

“昭月你呢？”

林昭月得意地說：“我要報復旦大學的新聞傳播學。”

老徐連連點頭：“都是好學校，好專業。今年你們班的整體成績應該是歷史最好的一次。”

消息很快傳到了家長群里。

鄺遠的父親鄺志強是個退伍軍人，現在在一家工廠做保安，收入不高。聽說兒子估分612，他激動得一夜沒睡著，第二天就開始咨詢助學貸款的事情。

程一川的父母都是中學教師，對于兒子的成績并不意外，但還是非常高興。程媽媽當天就開始準備謝師宴，要請兒子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吃飯。

最興奮的要數林昭月的父親林建業了。

作為本地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林建業一直為女兒的學習成績自豪。聽說女兒要考復旦，他立即訂了酒店最好的包廂，要大辦謝師宴。

“爸，你別這么夸張好吧。”林昭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不夸張，這是大事！我女兒要上復旦了，我能不高興嗎？”林建業滿臉喜色，“明天就請你們老師來吃飯，我要好好感謝他們。”

但就在這時，林建業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你們先去準備吧，我接個電話。”林建業走到陽臺上。

林昭月隱約聽到父親在說：“什么系統調試？這個時候？”

通話很快結束，林建業回到客廳時，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但林昭月敏感地察覺到父親有些心不在焉。

“爸，誰的電話？”

“哦，公司的事情，沒什么重要的。”林建業匆忙地說，“你去準備明天的謝師宴吧。”

那一夜，三個家庭都沉浸在即將到來的榮光中。

鄺志強在網上查了一夜中南大學的資料，程一川的父母開始討論兒子的專業前景，林建業則在考慮要不要給女兒買輛車作為獎勵。

沒有人想到，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晴天霹靂。

2

6月23日，江西省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

凌晨零點一過，鄺遠就坐在電腦前，手指顫抖著輸入準考證號和密碼。頁面加載了幾秒鐘，成績出來了。

數學：45分 語文：52分英語:38分 理綜：78分 總分：213分

鄺遠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重新刷新頁面。數字沒有變化，依然是213分。

他的心跳得非常快，幾乎要跳出胸腔。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的數學從來沒有低過140分，理綜也從來沒有低過250分，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分數？

鄺遠瘋狂地刷新網頁，希望是系統出了故障。但刷新了十幾次，分數依然沒有變化。

與此同時，程一川也查到了自己的成績：198分。

他坐在書桌前，久久不能相信眼前的數字。昨天他還在和同學討論華中科技大學的專業設置，今天卻連專科都考不上？

林昭月的情況也一樣糟糕：156分。

她看著屏幕上的數字，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這怎么可能？她的語文從來沒有低過120分，數學也有110分以上的水平，怎么可能總分只有156？

三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給班主任老徐打了電話。

老徐接到第一個電話時還以為是學生在開玩笑：“鄺遠，別鬧了，趕緊告訴我真實成績。”

“老師，我真的只考了213分！”鄺遠的聲音都在顫抖。

還沒等老徐回應，程一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老師，我查到成績了，198分。是不是系統出錯了？”

老徐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一個學生成績異常還可能是意外，兩個學生都這樣就不正常了。

林昭月的電話緊接著打來：“老師，我只考了156分，這絕對不可能！”

老徐徹底懵了。三個班里最優秀的學生，估分都在610以上，怎么可能實際成績連本科線都達不到？

“你們別著急，我現在就聯系學校，看看是不是系統出了問題。”老徐安慰著學生們，但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很快，其他同學的成績也出來了。讓人更加困惑的是，其他同學的成績都很正常，估分和實際分數基本相符，只有鄺遠、林昭月、程一川三人的成績嚴重失常。

消息傳到家長那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鄺志強接到兒子電話時正在上夜班，聽到兒子哭著說只考了213分，他以為兒子在開玩笑：“你小子別嚇唬我，趕緊說真話。”

當確認這不是玩笑后，鄺志強放下手頭的工作，連夜趕回家。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成績，這個從來不哭的漢子眼圈紅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數學從小就好，怎么可能只考45分？”鄺志強一遍遍地說著。

程一川的父母更是震驚。作為教師，他們太了解高考的重要性了。程媽媽當場就哭了：“這孩子平時成績那么好，怎么可能。”

程爸爸比較冷靜，立即開始分析：“會不會是閱卷出了問題？或者是系統故障？”

林建業聽到女兒的成績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立即打電話給在教育系統工作的朋友：“老張，幫我查查我女兒的成績是怎么回事。”

但得到的回復讓他更加不安：“建業，系統顯示成績沒有問題，你女兒確實只考了156分。”

林建業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昨天那個神秘的電話，提到的“系統調試”，現在看來絕不是巧合。

第二天一早，三個家庭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江西省教育考試院。大廳里擠滿了來查分的考生和家長，但像他們這樣成績嚴重失常的還是少數。

“我要求重新閱卷！”程爸爸在服務臺前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