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房間里的氣氛凝固了。我手中緊握著那本泛黃的存折,上面的數字讓我無法呼吸。"五千萬,不是五萬。"銀行經理語氣平靜地重復道。
弟媳婦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嘴唇顫抖,手指緊攥著她那價值連城的香奈兒包。婆婆臨終前握著我的手時說的那句"對不起",此刻在我耳邊回響。原來,這二十年來的冷眼與屈辱,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考驗。
01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王家的兒媳。
二十年前,我只是醫院里一名普通的護士,而趙明是住院部最年輕有為的醫生。那時的他白大褂筆挺,眼神清澈,微笑時露出的酒窩總能讓病房里的女病人們眼前一亮。我們相識于一場突發的搶救中,一起經歷過生死瞬間的人,總是容易產生特殊的情感連接。
那年我二十三歲,趙明二十八歲。相戀三個月后,他帶我回家見父母。我至今記得第一次踏進王家時的緊張——手心出汗,脊背挺直,生怕自己做錯什么惹人嫌。
王家的房子并不大,只是城郊的一套老舊小區,但收拾得干凈整潔。王母是個瘦小的女人,眉眼間透著精明,見我第一面就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王父則是典型的老實人,坐在一旁抽煙,不怎么說話。
飯桌上,王母問了我很多問題——家庭背景、工作收入、未來規劃。我一一如實回答,心里卻忐忑不安。我出身農村,父母都是普通農民,家里還有個讀高中的弟弟需要負擔學費。我的工資也不高,每月勉強夠自己生活。
"小芳啊,你看趙明是我們家獨子,將來家里這點東西都是他的。我們沒別的要求,就希望兒媳婦能孝順公婆,好好過日子。"王母邊說邊給我夾菜,語氣里卻帶著我聽得出的試探。
回去的路上,趙明握著我的手說:"我媽就那性格,其實心地很好的,你別往心里去。"
我點點頭,沒說什么。其實我明白,在王母眼里,我配不上她的兒子。但我愛趙明,也相信他愛我,這就夠了。
三個月后,我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王父王母給了我們五萬塊錢作為新婚禮物,這在當時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感動得直掉眼淚,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孝順公婆。
婚后,我們租了一套小房子開始新生活。趙明在醫院工作越來越忙,經常加班到深夜。我除了正常上班,還要打理家務,每周都會抽時間去看望公婆,給他們買些水果和生活用品。
日子平淡卻幸福,直到趙明的弟弟趙亮從國外留學回來,一切都變了。
趙亮比趙明小五歲,從小就是家里的驕傲。他長得比趙明更俊朗,談吐間透著一股海歸特有的自信。最關鍵的是,他帶回了一位光鮮亮麗的妻子——林佳。
林佳是某知名企業高管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氣質非凡。她第一次來王家時,穿著名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一出場就讓王母喜笑顏開。
"佳佳真有心,這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王母摸著林佳帶來的絲綢襯衫,笑得合不攏嘴。
我站在一旁,手中捧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營養品,突然覺得那么廉價。
那頓飯,王母的目光幾乎沒離開過林佳,問東問西,臉上的喜愛溢于言表。而我,仿佛成了透明人。
晚上回家,趙明摟著我說:"別在意,我媽就是見新鮮。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好的。"
我勉強笑笑,卻感到一絲不安在心頭蔓延。
02
趙亮和林佳的回國,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很快,他們在市中心買了一套高檔公寓。喬遷宴上,林佳挽著趙亮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套房子是我爸送的結婚禮物,我們還在市郊選了一塊地,準備再建一棟別墅。"
王母聽得眼睛發亮,一整晚都在向親戚朋友炫耀自己的小兒子和兒媳婦多么優秀。
相比之下,我和趙明還住在租來的小房子里,每月省吃儉用攢錢,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
趙明在醫院工作認真負責,但收入有限。我看他越來越疲憊,提出想再找份兼職貼補家用。
"不用,我再接些夜班,咱們再攢一兩年就能付首付了。"趙明揉著太陽穴說道。
我心疼地給他按摩肩膀:"要不...我們跟爸媽借點錢?"
趙明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別為難他們了,家里的錢都給弟弟留學用了。再說,我們自己能行。"
我不再提這件事,但心里明白,王母從來沒把我們的住房問題放在心上。
每次去王家,林佳總會"不經意"地提起她和趙亮的新生活——今天去了哪個高檔餐廳,明天又買了什么奢侈品。而王母則會接茬問我和趙明什么時候買房,語氣里滿是比較和責備。
"小芳啊,你看人家佳佳多能干,不僅自己有事業,還能幫著亮子打理人脈。你也該多學學,別讓明子總是那么辛苦。"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得麻木了。
更讓我難受的是,王母開始區別對待我們。每次趙亮和林佳來,必定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而我和趙明去,往往只有幾個家常小菜。過節時,給林佳的禮物總比給我的貴重得多。
趙明看在眼里,也只是嘆氣:"媽就是這性格,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強忍著委屈,告訴自己婆媳關系本就難處,只要趙明愛我,其他都不重要。
三年后,我們終于攢夠了首付,買了一套郊區的小兩居。裝修時,我和趙明自己動手刷墻貼瓷磚,省下裝修公司的錢。
搬家那天,王父王母來幫忙。看著我們的新家,王母皺著眉頭:"這房子也太小了,而且離醫院那么遠,明子上下班多不方便。"
我低著頭沒說話,心里卻翻江倒海。我們省吃儉用才買到的家,在她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那晚,王母提出要和趙明單獨談談。他們在陽臺上聊了很久,趙明回來時臉色難看。
"媽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趙明搖搖頭:"沒什么,她就是擔心我們的經濟狀況。"
我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也不忍心追問。那晚,我輾轉難眠,隱約聽到趙明在陽臺上抽煙,煙頭的紅光在黑暗中一明一滅。
第二天,王母臨走時拉著我的手說:"小芳啊,你要好好照顧明子,別讓他太累。記住,再苦不能苦孩子,以后有了孩子,多花點心思在教育上。"
我點頭應著,心里卻在想:這么多年,我什么時候沒有全心全意地照顧趙明?又有哪一次讓他失望過?
隨著林佳在王家地位的日益穩固,我與王母的關系越發微妙。表面上,我們還是婆媳;私底下,我幾乎成了王家的外人。
最讓我心寒的是,趙明和趙亮的關系也因此變得疏遠。兄弟倆從小感情深厚,如今卻因為家庭差異而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