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我考了668分?！崩顗衄幠弥煽儐危曇粲行╊澏?。

李建國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手指輕微發(fā)抖。

“北大的分數(shù)線是670?！眽衄幯a充道，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什么。

李建國沉默了很久，最終只說了一句：“差一點點啊?！?/p>

這一點點的差距，將改變一個家庭的命運軌跡。

01

2015年6月25日，注定是這個三線小城里許多家庭的重要日子。

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個上午，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期待。

李建國在教育局的辦公室里坐立不安。

他看了看手表，上午十點整。

成績應該已經(jīng)出來了。

手機響了。

“爸，我查到了。”

電話那頭是女兒李夢瑤的聲音。

李建國的心跳加速。

“多少分？”

“668?！?/p>

李建國愣住了。

這個分數(shù)很高，非常高。

可是不夠。

“北大的分數(shù)線呢？”

“670?！?/p>

夢瑤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李建國感覺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差2分。

就差2分。

“夢瑤，你......”

“爸，我沒事的。668分已經(jīng)很好了，我可以上很多好大學?！?/p>

夢瑤的聲音依然平靜。

李建國掛了電話，久久沒有說話。

同事老趙推門進來。

“老李，你女兒考得怎么樣？”

“668。”

“哎呀，這分數(shù)不錯啊！”

“差2分上北大?！?/p>

老趙的笑容僵在臉上。

“哦......”

李建國站起來，走到窗邊。

外面的陽光很刺眼。

他想起女兒小時候說過的話：“爸爸，我要考北大，要當科學家?！?/p>

那時候夢瑤才八歲。

她的眼睛里閃著光。

李建國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王慧在廚房忙活著。

“夢瑤呢？”

“在房間里?！?/p>

王慧的眼圈有些紅。

“她說什么了嗎？”

“沒有，就是很安靜。”

李建國輕輕敲響女兒的房門。

“夢瑤，吃飯了。”

“爸，我不餓?！?/p>

“開門，我們聊聊?！?/p>

房門打開了。

夢瑤的眼睛有些紅腫，但臉上掛著笑容。

“爸，真的沒事。668分已經(jīng)很好了?！?/p>

李建國看著女兒強顏歡笑的樣子，心如刀割。

“夢瑤，我知道你難過。”

“我沒有難過啊?！?/p>

夢瑤的笑容更燦爛了。

可是李建國能感覺到，這笑容背后的苦澀。

吃飯的時候，一家三口都很安靜。

王慧試圖活躍氣氛：“夢瑤，你看看這幾所大學，都很不錯的?！?/p>

夢瑤點點頭：“嗯，我知道?！?/p>

“清華也很好啊?！?/p>

“嗯?！?/p>

“復旦、上交大，都是頂尖大學?！?/p>

“嗯。”

夢瑤一直在點頭，但李建國能看出來，她的心不在這里。

晚上，李建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王慧輕聲說道：“老李，別想太多了?！?/p>

“我就是覺得可惜?！?/p>

“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李建國沒有回答。

他在想一個問題。

會不會是閱卷出了問題？

會不會有哪道題被誤判了？

668分，距離670分，就差那么一點點。

也許，試卷復查能找回這2分。

02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就到了辦公室。

他開始琢磨試卷復查的事情。

作為教育局的工作人員，他對高考流程很了解。

試卷復查是可以申請的。

但是通常只檢查有沒有漏評、錯評。

很少能找回分數(shù)。

李建國拿起電話，撥通了招生辦的號碼。

“喂，你好?！?/p>

“我想咨詢一下試卷復查的事情?！?/p>

“復查需要考生本人申請，提供相關(guān)材料......”

李建國詳細詢問了流程。

復查的程序很嚴格。

而且通常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但李建國還是決定試試。

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他跟夢瑤提起這件事。

“夢瑤，我們申請復查一下試卷吧。”

夢瑤愣了一下。

“爸，沒必要吧?！?/p>

“怎么沒必要？就差2分，萬一有哪道題判錯了呢？”

“爸，我覺得不會有問題的?！?/p>

夢瑤的反應有些奇怪。

按理說，她應該很積極才對。

“夢瑤，你不想上北大了嗎？”

“我......”

夢瑤欲言又止。

“當然想，但是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王慧在旁邊說：“老李，要不就算了吧。夢瑤說得對，復查很少能加分的?！?/p>

“試試又不會少什么?！?/p>

李建國的語氣有些堅決。

“而且萬一真的有問題呢？”

夢瑤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當天下午，李建國就去辦了復查申請。

手續(xù)很簡單，但要等一周才能有結(jié)果。

這一周，李建國每天都很焦慮。

他開始打聽閱卷的內(nèi)部情況。

作為教育局的老員工，他有不少人脈。

老趙是負責高考工作的。

兩人私交不錯。

李建國找到老趙。

“老趙，我想問問閱卷的事情?！?/p>

“什么事？”

“我女兒的試卷復查，你能幫忙關(guān)注一下嗎？”

老趙為難地說：“老李，這個我不好插手。”

“我不是讓你改分，就是想知道復查的結(jié)果準不準確。”

“老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老趙，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

李建國的語氣有些懇求。

“我就想為女兒爭取一下。”

老趙看著李建國，嘆了口氣。

“行吧，我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情況?！?/p>

“謝謝，謝謝你?！?/p>

李建國握住老趙的手。

“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真的沒問題，你就別折騰了?！?/p>

“好，我明白。”

一周后，復查結(jié)果出來了。

沒有問題。

各科分數(shù)都準確無誤。

李建國拿著復查結(jié)果，心情很復雜。

他既失望，又有些不甘心。

晚上回家，他把結(jié)果告訴了夢瑤。

“復查結(jié)果出來了，沒有問題?！?/p>

夢瑤點點頭：“我就說嘛。”

“夢瑤，你真的不難過嗎？”

“爸，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過也沒用啊。”

夢瑤的表現(xiàn)讓李建國更加心疼。

女兒太懂事了。

懂事得讓人心疼。

03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一直在想這件事。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夢瑤平時成績很穩(wěn)定，模擬考試都在670分以上。

高考發(fā)揮失常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復查只是檢查有沒有漏評、錯評。

如果是評分標準的問題，復查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李建國決定更進一步。

他想親自看看女兒的試卷。

這個想法很瘋狂。

按規(guī)定，試卷是絕對保密的。

不可能讓家長查看。

但李建國還是決定試試。

他再次找到老趙。

“老趙，我想看看我女兒的試卷。”

老趙差點被茶水嗆到。

“老李，你瘋了嗎？這怎么可能？”

“我知道很難，但是......”

“不是很難，是根本不可能！”

老趙的聲音有些激動。

“試卷是絕密文件，誰敢私自給人看？”

李建國沒有放棄。

“老趙，我不要你給我看。我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可能......”

“沒有可能！”

老趙打斷了他的話。

“老李，我勸你別想這些了。”

李建國沉默了。

但他沒有死心。

接下來的幾天，他開始暗中打聽閱卷點的情況。

閱卷點在市里的一所中學。

工作人員都是臨時調(diào)配的老師。

安保很嚴格。

進出都要檢查。

李建國在教育局工作這么多年，還是有些門路的。

他找到了一個在閱卷點工作的老師。

“王老師，我想問你個事?！?/p>

“李主任，您說?！?/p>

“閱卷的試卷，平時都放在哪里？”

“放在專門的保險柜里，很安全的?！?/p>

“那晚上呢？”

“晚上也有人值班?！?/p>

李建國試探著問：“值班的人多嗎？”

“不多，就兩三個人。”

李建國心里有了想法。

但他知道這很危險。

如果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

他可能會丟掉工作，甚至承擔法律責任。

可是看著女兒每天強顏歡笑的樣子，他心如刀割。

李建國決定冒險。

他再次找到老趙。

這次他的態(tài)度更加誠懇。

“老趙，我求你了?！?/p>

“老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想看一眼我女兒的試卷。就一眼。”

“這不可能?！?/p>

“老趙，你也有女兒。你能理解我的心情?！?/p>

老趙沉默了。

“夢瑤從小就說要上北大。她為了這個目標努力了十二年?！?/p>

李建國的聲音有些哽咽。

“現(xiàn)在就差2分。我不甘心?！?/p>

老趙看著李建國，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老李，即使你看了試卷，又能怎么樣？”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要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p>

老趙嘆了口氣。

“老李，這事風險太大了?！?/p>

“我知道。但我愿意承擔風險?！?/p>

“不是你承擔風險的問題，是我也要承擔風險?！?/p>

李建國握住老趙的手。

“老趙，我欠你一個人情。”

老趙掙脫開來。

“老李，你別這樣。”

“求你了?！?/p>

李建國的聲音很低。

“我從來沒有求過誰。但這次，我求你?！?/p>

老趙看著李建國，久久沒有說話。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終于，老趙開口了。

“老李，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p>

“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們都完了?！?/p>

“我知道。”

老趙又沉默了一會兒。

“今天晚上，閱卷點只有一個人值班。”

李建國的心跳加速。

“是誰？”

“小張，剛畢業(yè)的老師。人很老實?！?/p>

“那......”

“我可以想辦法讓他離開一會兒?！?/p>

老趙的聲音很輕。

“但只有十分鐘?！?/p>

“夠了?！?/p>

“老李，這是最后一次。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能再糾纏這件事了?！?/p>

“好。”

“而且，你必須保證，絕對不能泄露是我?guī)偷拿??！?/p>

“我保證?！?/p>

04

當天晚上十點，李建國來到了閱卷點附近。

他心跳得很快。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

手機響了，是老趙發(fā)來的短信：“小張去買宵夜了，十分鐘?！?/p>

李建國深吸一口氣，走向閱卷點。

門是開著的。

他溜了進去。

閱卷點設在教學樓的三層。

李建國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走廊里很安靜。

只有他的腳步聲在回響。

他找到了存放試卷的房間。

門沒鎖。

李建國推門而入。

房間里有幾個大保險柜。

他拿出老趙給他的鑰匙。

保險柜打開了。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試卷。

按照考號排序。

李建國很快找到了女兒的試卷。

他的手在顫抖。

第一份是語文試卷。

李建國仔細查看每一道題。

選擇題沒問題。

閱讀理解也沒問題。

作文......

李建國的目光停在作文上。

這是一篇關(guān)于“距離”的命題作文。

女兒寫得很好。

文筆流暢，思路清晰。

李建國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按理說，這樣的作文應該能得高分。

他繼續(xù)往下看。

第二份是數(shù)學試卷。

李建國不是數(shù)學老師，但基本的對錯還是能看出來。

計算題都對。

證明題也沒問題。

最后一道大題有些難度，但女兒做對了。

分數(shù)應該不低。

第三份是英語試卷。

李建國的英語水平有限。

但從答題情況看，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最后是理綜試卷。

物理、化學、生物三科合在一起。

李建國仔細檢查著每一道題。

這是他最擔心的一科。

理綜題目多，時間緊。

很容易出現(xiàn)漏答或者錯答。

但是檢查下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的問題。

李建國有些失望。

看來試卷確實沒有問題。

女兒就是發(fā)揮失常了。

他準備把試卷放回去。

可是當他再次翻看語文試卷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在作文的最后一頁，有一處空白。

空白處用很小的字寫著什么。

李建國湊近一看。

李建國整個人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