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夜,我在窗前顫抖著舉起了剃刀,一旁散落著幾瓶已經喝空的啤酒和幾張二次元少女的海報。
"我當初為什么會做出那個決定?"我望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眼淚奪眶而出。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是父母第十七個未接來電。
窗外閃電劃過,照亮了他床頭那個塵封已久的粉色假發。
01:
我第一次接觸二次元文化是在初中。那時候,我是班里公認的"小透明",內向、敏感,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父親經常加班,母親忙著照顧生病的奶奶,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孤獨。直到有一天,同桌小濤把一部動漫推薦給我,《魔法少女小圓》。
"看完這個,你會發現世界完全不一樣。"小濤神秘地說。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第一集,然后是第二集...很快,我被深深吸引住了。那些魔法少女明亮的眼睛、纖細的身材、柔美的動作,還有她們那種堅強又溫柔的性格,讓我著迷。尤其是其中一個角色——小圓,她那種愿意為朋友犧牲一切的精神,讓我深受感動。我開始幻想自己也能成為那樣的存在。
初中畢業那年,我的臥室墻上已經貼滿了二次元少女的海報。我開始用零花錢買女裝,偷偷在房間里試穿,對著鏡子模仿動漫里少女們的動作和表情。每當這時,我都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高中時期,我的沉迷程度更深了。我開始在網上找到了一個二次元愛好者社群,那里的人都理解我,接納我。我第一次有了歸屬感。在那個虛擬的世界里,我不再是那個被忽視的林宇,而是"櫻花"——一個可愛的、受人喜愛的存在。
我開始研究跨性別相關的信息,在論壇上看到有人分享他們做了性別重置手術后的幸福生活。那些帖子里充滿了對"真實自我"的討論,我被深深打動了。每次看完這些內容,我都會對著鏡子審視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厭惡那些男性特征。
"如果我能成為女孩子,我就能像動漫里那樣美麗、溫柔,被人喜愛..."這個想法日益強烈。
高考失利后,我進入了一所普通大學。父母期望我能"收心",但大學反而給了我更多自由。我開始服用從網上購買的雌激素,偷偷地改變自己的身體。同時,我加入了學校的動漫社,在那里認識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包括幾個已經開始性別轉換的人。
大二那年,我遇見了阿晴。她是學姐,比我大兩歲,同樣熱愛二次元文化。不同的是,她看起來總是那么自信,明明是現實中的人,卻擁有動漫角色般的魅力。
"你知道嗎?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就像我最喜歡的那個動漫角色。"這是阿晴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
很快,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我向她袒露了自己的秘密——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女孩。出乎意料的是,阿晴非常支持我。
"如果這是你真正想要的,那就去追求吧。人生只有一次,不要留下遺憾。"她握著我的手說。
在阿晴的鼓勵下,20歲那年,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大的決定——進行性別重置手術。我瞞著父母,用自己打工攢的錢和網貸湊齊了手術費。
手術前一晚,我和阿晴坐在醫院附近的公園里。夜色溫柔,風輕輕吹過,我們的肩膀靠在一起。
"明天過后,你就是全新的自己了。"阿晴柔聲說,"你會成為你夢想中的那個人。"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心中既緊張又期待。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未來幸福的生活——我會像動漫里那些女主角一樣,擁有完美的人生。
手術很成功。當我第一次以女性身份站在鏡子前時,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我的身體終于開始匹配我內心的感受了。阿晴陪我買了新衣服,教我化妝,甚至幫我想好了新名字——林櫻。
"林櫻,這個名字真適合你。"阿晴笑著說,"就像動漫里那些櫻花一樣美麗。"
我以為,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開始了。然而,我錯了,大錯特錯。現實很快給了我一記重擊。
02:
術后三個月,當我興奮地準備以新身份回家過春節時,父母的反應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
"你這是干什么?!"父親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暴怒了,"你瘋了嗎?你怎么能..."他的聲音哽咽了,轉身砸碎了客廳的花瓶。
母親則癱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哭泣,"我們哪里做錯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個春節,家里充滿了沉默和淚水。鄰居們投來異樣的目光,親戚們紛紛取消了串門計劃。我的父親,那個曾經在單位里昂首挺胸的中年男人,現在低著頭走路,仿佛背負著無盡的恥辱。
"你知道我們單位的人怎么議論我嗎?"有一天晚上,父親喝了酒,紅著眼睛對我說,"他們說我沒教育好兒子,說我們家有病..."
這是第一次,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但阿晴告訴我,這只是過渡期,所有跨性別者都會經歷這樣的階段。"堅持下去,情況會好轉的。"她鼓勵我。
我選擇相信她,畢竟在那段黑暗時期,只有她始終站在我身邊。
然而,現實的挑戰遠不止家庭的不理解。回到學校后,我發現自己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孤立。曾經的室友要求我搬出宿舍,說和我住在一起讓他們"感到不舒服"。動漫社的朋友們也開始疏遠我,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愿意和我說話。
最讓我痛苦的是,我發現自己無法融入任何群體。男生們自然而然地排斥我,而女生們雖然表面友好,但我能感覺到她們在背后的議論和不自在。我成了一個游離在性別邊緣的存在,哪里都不屬于。
阿晴是我唯一的支撐。每當我崩潰時,她總會出現,帶我去看最新的動漫電影,或者一起逛二次元周邊店。在那些短暫的時光里,我能暫時忘記現實的痛苦。
"看,這個發夾很適合你。"阿晴有一次為我別上一個櫻花形狀的發夾,然后輕輕吻了我的臉頰,"你比那些動漫角色還美。"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仿佛真的成為了動漫中走出來的角色,美麗、被愛、無憂無慮。我們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親密,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阿晴的觸碰讓我心跳加速,她的微笑成了我每天期待的陽光。
"我們在一起吧,"有一天晚上,在看完一部愛情動漫后,阿晴突然對我說,"我喜歡你,林櫻。"
我懷著忐忑和喜悅接受了她的告白。終于,我擁有了動漫里主角們那樣的戀愛——甜蜜、浪漫、仿佛可以對抗整個世界的愛情。
但現實總是無情的。隨著時間推移,我開始注意到阿晴看我的眼神中有種奇怪的東西——不是看一個真實的人,而是看一個角色,一個她創造出來的幻想。
"你穿這件衣服真像《魔法少女小圓》里的曉美焰,"她經常這樣評價我,"做這個動作,對,就是這樣,完美!"
03:
漸漸地,我意識到阿晴愛的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身上她投射的二次元角色形象。每當我試圖表達真實的情感或想法時,只要與她心目中的"完美角色"不符,她就會顯得失望或不耐煩。
"林櫻,你怎么能這么想?曉美焰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這是她常說的話。
我開始感到窒息。為了取悅她,我強迫自己模仿動漫角色的言行舉止,壓抑真實的自我。我們的約會不再是普通情侶去咖啡館或電影院,而是二次元展會、Cosplay活動,或者在她的房間里重復觀看同一部動漫。
性生活更是一場噩夢。阿晴堅持我穿著特定角色的服裝,要求我說動漫里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