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離婚手續剛辦完,我就堵在了小姨子林悅的門口。
三年來,她帶著7歲的外甥女住在我名下的學區房里,開著我的奔馳接送孩子。
現在前妻出軌,婚姻破裂,我要收回這一切。
看著換掉的門鎖,拖著行李箱的林悅沒有哭鬧,沒有求情,甚至沒有一絲慌張。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嘴角竟然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01
我叫張偉,今年35歲,在一家軟件公司做技術總監,專門負責人工智能算法的研發工作。八年前娶了現在的前妻王靜,那時候我們都覺得這輩子就這樣了,平平淡淡過日子,等老了一起看夕陽。
王靜有個妹妹叫林悅,比她小五歲,離過一次婚,獨自帶著女兒小雨生活。三年前的一個春天,為了讓小雨上重點小學,林悅找到了我們,眼中滿含著一個母親對孩子未來的擔憂。
"哥,你那套學區房空著也是空著,能不能讓悅悅先住一段時間?"王靜抱著我的胳膊撒嬌,聲音里帶著小女孩特有的甜膩,"小雨才四歲,馬上就要上小學了,不能耽誤了孩子的教育啊。你看悅悅一個人帶孩子多不容易,前夫又不給撫養費。"
我看著林悅那張清秀的臉,皮膚白皙,眉目如畫,眼中滿含期待和不安。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衣,顯然經濟確實緊張。作為一個離異的單親媽媽,她的處境確實讓人同情,尤其是旁邊那個怯生生的小雨,大眼睛里滿是對未知生活的恐懼。
"沒問題,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住進去還有人氣。"我爽快地答應了,還主動提出把那輛奔馳C級也借給她用,"接送孩子方便一些,坐公交車太辛苦了。"
林悅當時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連連道謝:"哥,你真是我們的救星啊。我發誓一定會好好愛惜房子和車子的,絕對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小雨也在一旁奶聲奶氣地說:"謝謝舅舅,我會乖乖的。"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幫助了一個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王靜也在一旁夸我有愛心,說我是她見過最善良的男人。誰知道這一借,就是三年,而且這三年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終走向了一個我做夢都想不到的結局。
最開始的幾個月,一切都很和諧美好。林悅每個月都會象征性地給兩千塊錢房租,雖然對于那套價值三百萬的學區房來說杯水車薪,但態度很誠懇。她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凈凈,比我自己住的時候還要整潔,偶爾還會做一些拿手的川菜讓我們嘗嘗,手藝確實不錯。
小雨這個孩子也特別討人喜歡,聰明可愛,性格活潑,見到我們總是甜甜地叫"舅舅舅媽",有時候還會畫一些幼稚的畫送給我們。看著她背著粉色的小書包蹦蹦跳跳地去上重點小學,我心里還挺有成就感的,覺得自己確實幫助了一個孩子獲得更好的教育機會。
可是好景不長,我和王靜的關系開始出現微妙的裂痕。起初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摩擦,她嫌我工作太忙,經常加班到深夜,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嫌她越來越愛花錢,動不動就要買幾千塊錢的名牌包包,說什么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你看悅悅,一個人帶孩子那么辛苦,從來不抱怨,你就不能多關心關心她們嗎?"王靜經常這樣數落我,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滿,"人家現在過得這么不容易,你作為姐夫應該多幫幫忙才對。"
我當時覺得王靜說得有道理,確實應該多關心一下林悅母女。但不知道為什么,每當我試圖表達關心的時候,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我開始注意到,王靜和林悅的關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親密得多。她們經常一起出去購物,一起討論各種女人的話題,有時候甚至會竊竊私語,聲音壓得很低。每當我靠近的時候,她們就會立刻停止交談,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然后迅速轉移話題。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但我說不出哪里不對勁。畢竟她們是親姐妹,聊一些私密話題也很正常。
林悅這個人給我的印象一直很好,溫柔賢淑,說話輕聲細語,對小雨也很有耐心。她從來不在我面前抱怨生活的艱辛,總是一副積極向上的樣子,偶爾還會關心我的工作情況。
"哥最近項目忙嗎?我看你經常很晚才回來。"她會這樣關切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個新項目比較復雜,需要加班處理。"我會簡單地回答。
"那你要注意身體啊,工作重要,但健康更重要。"她總是這樣溫和地提醒我。
有時候我下班回家,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圍著碎花圍裙,認真地洗菜做飯,還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這就是我理想中的家庭生活。但是每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我就會立刻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她是我的小姨子,而且還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林悅對我們家的情況越來越了解,了解得有些過分詳細。她知道我在哪家公司上班,具體做什么工作,知道我的大概工資收入,甚至知道我們家的一些私密話題,比如我和王靜偶爾的小爭吵。
"悅悅真是個細心的人,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比我這個做姐姐的還要用心。"王靜總是這樣夸獎她妹妹,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自豪,"她說女人就應該這樣,要懂得關心家里的每一個人。"
但我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這種不安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直覺在提醒我什么。
去年年底的一個周末,我無意中發現王靜手機里有一些奇怪的聊天記錄。那些消息的發送時間都是在我上班的時候,內容也很曖昧,像是在和某個男人調情,用詞很肉麻,完全不像平時的王靜。
我當時心里咯噔一下,手都有些發抖,但又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畢竟我們結婚八年了,雖然感情有些平淡,但我不相信王靜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只是和朋友開玩笑。
可是接下來的幾個月里,王靜的行為越來越可疑,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對勁。她開始頻繁地外出,說是和朋友聚會,但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身酒氣,妝容也有些凌亂,衣服上還有陌生的男性香水味。
"你最近怎么老是這么晚回來?都快十二點了。"我忍不住質疑她。
"我和悅悅還有幾個朋友去唱歌了,放松一下不行嗎?"王靜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眼神也有些閃躲,"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加班到那么晚,從來不陪我,我還不能有點自己的生活嗎?現在連和朋友出去玩一下都要被你質疑。"
每次我想深入追問,林悅總會恰到好處地出現,像救火隊員一樣及時轉移話題。她會說小雨的學習怎么樣,最近考試成績如何,或者聊一些無關緊要的家長里短,鄰居家的八卦新聞。
我開始懷疑林悅是不是在有意幫王靜掩飾什么。但是她的表現總是那么自然,那么無辜,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容,讓我找不到任何把柄,也無法開口質疑。
今年三月份的一個下午,我終于發現了王靜出軌的鐵證。那天我臨時回家拿忘記的重要文件,剛進臥室就在床頭柜上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名牌打火機,銀色的,上面還刻著英文字母。
我拿著那個打火機,手都在發抖,腦子里一片空白。這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人的。王靜背叛了我,而且還把野男人帶到了我們的婚床上,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
當晚王靜回來后,我把打火機重重地摔在了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先是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后就開始哭,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哭得梨花帶雨。
"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你知道的。"她一邊哭一邊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憋不住了。這個家對我來說就像一座監獄,我快要窒息了。"
"我們離婚吧。"我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王靜哭得更厲害了,但她沒有否認出軌的事實,也沒有跪下來求原諒。她只是抹著眼淚說:"好,我們離婚。但是財產分割要公平,我也為這個家付出了八年青春。"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們開始正式談離婚的事情。王靜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女律師,據說專門處理離婚案件,勝率很高,要爭取最大的財產份額。那套學區房雖然在我名下,但她也想分一部分,理由是婚后共同還貸。
"這房子我們一起還的貸款,憑什么全歸你?"王靜在律師事務所里大聲質問,情緒很激動,"我這八年來照顧家庭,洗衣做飯,難道就沒有一點價值嗎?"
我當時氣得直發抖,聲音都有些變調:"你出軌在先,還有臉要財產?你背叛了婚姻,就應該凈身出戶!"
"法律上沒有這個規定。"她的律師冷冷地說,"感情問題是一回事,財產分割是另一回事。"
最后經過多輪艱苦的談判和討價還價,學區房歸我,其他的房產和存款我們平分。王靜拿到了一筆不少的錢,大概有一百多萬,足夠她重新開始生活,甚至還能買一套小房子。
整個離婚過程中,林悅一直表現得很關心,經常來安慰我,給我端茶倒水。她說王靜做得不對,說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姐姐會這樣背叛家庭,語氣里滿是愧疚和自責。
"哥,你是個好人,這不是你的錯。"林悅輕聲安慰我,眼中滿含同情,"以后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女人,會有更幸福的生活。"
她的話讓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還有人理解我,支持我。但我心里很清楚,離婚后我必須收回學區房和車子。雖然我同情林悅的處境,心疼小雨這個無辜的孩子,但我也不能一直這樣無償負擔下去。
02
離婚手續辦完的第二天,我就來到了學區房。這套房子位于市區最好的學校附近,當初買的時候花了我大半積蓄。
我按響門鈴,開門的是小雨。這個七歲的小姑娘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暗淡下去。
"姨父,你是來看我的嗎?"小雨怯生生地問。
我心里一陣酸楚,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姨父有事要和你媽媽談。"
林悅從里面走出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頭發隨意地扎著,看起來還是那么清秀動人。
"哥來了,快進來坐。"林悅的語氣很自然,仿佛這里還是她的家。
我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口說:"悅悅,我們談談吧。"
林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是關于房子的事情吧?我早就想到了。"
"我和王靜已經離婚了,這套房子我需要收回。"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我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找新的住處。"
林悅點了點頭,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或者憤怒:"我理解,畢竟這是你的房子。"
她的反應讓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為她會哭,會求情,會說一些關于小雨教育的話。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車子也要還給我。"我補充道。
"當然。"林悅的語氣依然很平靜,"明天我就把車鑰匙給你。"
我看著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冷靜?她難道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嗎?
小雨在一旁聽著我們的對話,眼圈紅了起來:"媽媽,我們要搬家嗎?那我還能在這個學校上學嗎?"
林悅蹲下來抱住女兒,輕聲說:"寶貝,我們換個地方住,但你還是會上好學校的。"
"可是我喜歡這里,我喜歡我的同學們。"小雨開始抽泣。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很不好受。畢竟這孩子是無辜的,她不應該承受大人世界的復雜。
"要不然..."我猶豫了一下,"你們可以多住一段時間,不著急搬。"
林悅抬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什么東西,但很快就消失了:"不用了,哥。我們不能一直麻煩你。"
接下來的幾天,林悅開始收拾東西。我偶爾來房子這邊看看,每次都能看到她在忙碌的身影。
她把房子收拾得很干凈,就像要徹底抹去自己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一樣。所有的家具都被仔細地清潔過,連一粒灰塵都看不到。
"悅悅真是個細心的人。"我在心里這樣想著。
有一天下午,我來拿一些東西,發現林悅正在整理一些文件。看到我進來,她迅速把那些文件收了起來。
"在整理什么呢?"我隨口問道。
"一些小雨的學習資料。"林悅笑著回答,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有些緊張。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回家的路上,我經過學區房樓下,看到那里的燈還亮著。
我抬頭看去,發現林悅站在窗前,正在打電話。她的表情很嚴肅,不像平時那種溫和的樣子。
我好奇地停下來多看了幾眼,但距離太遠,聽不清她在說什么。過了一會兒,她掛斷電話,拉上了窗簾。
第二天是周六,我來收車鑰匙。林悅已經把奔馳開到了樓下,車子被洗得干干凈凈,就像新的一樣。
"這三年真是麻煩你了。"林悅把鑰匙遞給我,"車子我保養得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我接過鑰匙,檢查了一下車子。確實如她所說,車子保養得很好,甚至比我自己開的時候還要干凈。
"你什么時候搬走?"我問。
"下周一。"林悅回答,"小雨的轉學手續我已經辦好了。"
她的效率讓我有些驚訝。轉學手續可不是那么容易辦的,尤其是從重點學校轉出去。
"新學校怎么樣?"我關心地問。
"也是不錯的學校。"林悅的回答很簡單,沒有多說什么。
周日的時候,我又來了一趟,想看看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發現林悅正在和幾個鄰居告別。
"林姐要搬走了,真舍不得啊。"王阿姨是這棟樓的老住戶,和林悅關系不錯。
"是啊,小雨這孩子多可愛,以后見不到了。"另一個鄰居也很惋惜。
林悅和每個人都聊得很愉快,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她好像一點都不為即將到來的搬家而煩惱。
"悅悅,新地址告訴我們,以后還可以聯系。"王阿姨說。
"好的,等我安頓好了就告訴大家。"林悅笑著回答,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那天下午,有幾個搬家工人來了。他們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林悅的東西裝上了貨車。
我在一旁看著,發現林悅的東西并不多。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小雨的東西,她幾乎沒有什么個人物品。
"就這些嗎?"我有些疑惑。
"我們母女倆東西本來就不多。"林悅解釋道,"簡單生活比較好。"
最后一車東西裝完后,林悅在房子里轉了一圈,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她的動作很仔細,好像在確認什么東西沒有遺漏。
"都收拾好了。"她最后說道,"房子還給你了。"
我接過房鑰匙,心情有些復雜。這三年來,這套房子對我來說更像是一個空殼,真正的生活氣息都是林悅她們帶來的。
"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林悅對我說,"小雨能在好學校上學,都是因為你的幫助。"
我看著她,總覺得她的感謝有些奇怪。但我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點頭回應:"希望你們在新地方生活愉快。"
小雨站在媽媽身邊,眼圈紅紅的,小手緊緊抓著林悅的衣角。她舍不得這里,舍不得熟悉的環境、親切的鄰居和要好的同學,這些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都是珍貴的回憶。
"舅舅,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小雨抬起小臉問我,眼中滿含不舍,"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我蹲下來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心里很不是滋味:"當然可以,你永遠是舅舅的好外甥女,舅舅永遠歡迎你。"
林悅拉著小雨的手,拖著一個深藍色的行李箱向樓下走去。我跟在后面,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感覺,既有收回房產的理所當然,也有對她們未來生活的擔憂。
03
搬家的那天是周一上午,天氣特別好,陽光明媚,萬里無云。林悅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質地看起來不錯,頭發梳得很整齊,還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好,完全不像一個即將流落街頭的女人。
小雨背著粉色的小書包,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昨晚又哭過。她穿著校服,因為還要去新學校報到,緊緊拉著媽媽的手,不時回頭看看這棟住了三年的樓房。
"媽媽,我們新家離這里遠嗎?以后我還能回來看王奶奶她們嗎?"小雨的聲音有些哽咽。
"不遠,坐地鐵很快就能到。"林悅溫和地回答,聲音里聽不出一絲焦慮,"新學校也很好,老師們都很和藹,你會很快喜歡那里的。而且新同學一定也很友善。"
我幫她們把最后的幾個箱子從樓上搬到樓下。林悅的東西確實不多,但每一樣都收拾得很整齊,就連小雨的玩具都被仔細地用氣泡膜包裝好,顯示出她做事的細心和條理性。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鄰居來送別。王阿姨、劉叔叔,還有幾個經常在小區里遛彎聊天的老住戶都來了,大家顯然都很舍不得這對善良的母女。
"林姐,到了新地方一定要常聯系啊,別忘了我們這些老鄰居。"王阿姨有些不舍,眼眶都濕潤了,"這三年來你們從來沒有吵過鬧過,小雨也特別懂事,我們都很喜歡你們。"
"小雨這孩子我們都看著長大的,從四歲的小丫頭變成現在這么懂事的小姑娘。"劉叔叔也在旁邊感慨,"有時間一定要帶她回來看看,讓我們這些爺爺奶奶也高興高興。"
林悅一一和大家道別,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的笑容,表現得很從容得體。她感謝每個人這三年來的照顧和關心,說話溫和有禮,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在一旁觀察著這一切,總覺得林悅今天的狀態有些異常。她看起來太輕松了,太有條不紊了,完全不像一個即將面臨住房困難的單親媽媽應有的焦慮和不安。
正在這時,林悅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表情,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還是期待?
"不好意思,我接個重要電話。"她對我們禮貌地說道,然后快步走到離人群較遠的地方。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我的聽力還算不錯,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片段:"是的,今天按計劃...沒問題,一切都準備好了...對,現在就可以...按原定方案進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覺這通電話不太尋常。什么計劃?什么方案?難道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電話時間不長,大約三四分鐘就結束了。林悅回來后,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燦爛了,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仿佛剛剛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誰的電話?"我忍不住隨口問了一句,雖然知道這樣有些冒昧。
"朋友的,關于新工作的事情。"林悅回答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的慌張,"領導說我今天就可以去報到,待遇比預期的還要好一些。"
新工作?我心里又是一震。她什么時候找到新工作了?而且聽她剛才的語氣,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臨時找到的工作。
"什么工作?在哪家公司?"我繼續追問,希望能了解更多細節。
"一家外貿公司,做商務助理。"林悅的回答很簡單,但很流暢,顯然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薪水還可以,能夠維持我們母女的正常生活。"
我點點頭,表面上沒有表現出異常,但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重。林悅這三年來一直說沒有固定工作,偶爾做一些文案兼職維持生活,收入很不穩定。現在突然有了正式工作,而且時間安排得這么巧合,恰好在搬家的當天就能入職?
小雨在一旁有些不耐煩地拉著媽媽的衣角:"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去新家?我想快點看看我的新房間是什么樣子的。"
"現在就走,寶貝。"林悅摸了摸女兒的頭,然后轉向我,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哥,這三年來真的太麻煩你了,以后有機會我們一定好好請你吃飯,報答你的恩情。"
我擺擺手,試圖表現得自然一些:"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
但說完這句話,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以后還有機會嗎?她們要搬到那么遠的地方,而且王靜和我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已經很淡了。再說,她剛才說"報答恩情",這個詞用得有些奇怪。
林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補充道:"血濃于水嘛,就算姐姐和你離婚了,你永遠是小雨的舅舅,這個關系是不會變的。"
這句話說得很溫暖,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聽起來卻感覺有些別扭,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搬家公司的貨車早就裝好東西開走了,現在只剩下她們母女的隨身行李。林悅拖著那個深藍色的行李箱,牽著小雨的手,準備正式告別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你們怎么走?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我主動提出,畢竟看著她們母女拖著行李坐公交車,心里還是有些不忍。
"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煩你。"林悅拒絕得很堅決,態度很明確,"有朋友開車來接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朋友?什么朋友?我四處看了看,周圍除了幾個送別的鄰居,并沒有發現任何等待的車輛。
"朋友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車?"我疑惑地問。
"快到了,我們先到小區門口等一下。"林悅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得很有把握,"他說五分鐘內就到。"
我們一起走向小區門口。這里是主干道,車流量很大,噪音也不小,不是等人的好地方。小雨有些不適應,緊緊抓著媽媽的手,被來往的車輛嚇得往后躲。
林悅安慰著女兒,同時不時地看看手機,偶爾還會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么。她的表情和動作都顯示出對即將到來的某件事情的期待。
等了大約十分鐘,我開始有些不耐煩:"你朋友怎么還不來?這里站著也不安全,要不然我還是開車送你們吧。"
"不用,真的不用,他馬上就到了。"林悅拒絕得更加堅決,甚至有些急切,"你還有工作要忙,不要為了我們耽誤時間。"
又過了幾分鐘,我注意到林悅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看起來更加放松了,甚至可以說是興奮,眼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這次她沒有走開,直接在我面前接聽,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能聽到一些。
"到了?好的,我們在門口...看到了...好的,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后,林悅轉過身來,對著我露出了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笑容。那個笑容很特別,既感激又解脫,還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輕松和...勝利感?
"哥,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她說話的語氣也和平時不同,更加自信,更加從容,甚至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味道,"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我正想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卻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駛來。那不是普通的家用車,而是一輛看起來很高檔的商務車,車牌號我從來沒有見過。
林悅拖著行李箱走到小區門口時,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我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輕松,仿佛剛剛卸下了什么重擔。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可以開始了。"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從路口緩緩駛來,停在了她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陌生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