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留子去母？你們商量得真好啊。"我冷笑著看向男友和他母親，手撫上微隆的腹部。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茶幾上的時鐘滴答作響。

我的熊貓血是罕見的RH陰性，醫生早已警告生產風險極高。而今天，我親耳聽見他們用家鄉方言密謀，若難產就保全孩子。"既然你們做了決定，那我也做了決定。"我起身離開，留下他們驚愕的表情。

現實中，多少女性在婚姻與生育問題上被當作工具？我們的身體，我們的選擇，卻常常被他人代為決定。

01：

我叫林小雨，今年二十八歲，在一家設計公司擔任平面設計師。我和趙明相戀三年，原本打算今年領證結婚，卻意外懷孕了。

懷孕的消息對我們來說既是驚喜也是困擾。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經濟條件也不算特別寬裕，趙明剛在一家科技公司站穩腳跟，我的事業也正處于上升期。但既然孩子已經來了，我們決定共同面對。

"我們先領證吧，孩子的事情可以慢慢商量。"我提議道。

趙明卻有些猶豫："要不先看看情況？我媽那邊可能需要時間接受。"

我當時并沒有多想，只以為他是擔心婚禮倉促不夠體面。直到我們一起去醫院做產檢，醫生嚴肅地告訴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林小姐，您的血型是RH陰性，俗稱'熊貓血'。如果您的伴侶是RH陽性，在生產過程中會有一定風險。"醫生推了推眼鏡，"建議你們做好充分準備，包括心理上的。"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手不自覺地撫上腹部。趙明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沒事的，現在醫療這么發達，會有辦法的。"

回家的路上，趙明一反常態地關心我，甚至主動提出要告訴他母親這個消息。我原本以為這是好事，但沒想到這竟是噩夢的開始。

趙母是個傳統而固執的農村婦女，她聽到我懷孕的消息后，不是關心我的健康，而是立刻追問："是男孩還是女孩？"

"才三個月，還看不出來。"趙明回答。

"要是男孩就好了，咱們趙家總算有后了。"趙母滿臉期待。

當趙明提及我的血型問題時，我注意到趙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她很快掩飾過去，說："沒事，現在醫院條件好，不會有問題的。"

這頓飯吃得我心神不寧。離開時，趙母熱情地塞給我各種補品，嘴上說著"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但眼睛里卻沒有一絲對我的關心。

隨著孕期推進，我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某天晚上，我因為孕吐醒來，聽到趙明在陽臺低聲打電話。

"媽，醫生說有風險是真的......"

"我知道，可是......"

"這事不能這么算......"

我躡手躡腳地走近，卻聽到了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句話：

"醫生說如果難產，可能要做選擇，我......"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難道他在和母親討論萬一難產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刻意留心趙明和他母親的一舉一動。某個周末，趙母來我們家"照顧"我，我假裝午睡，卻聽到廚房里他們用家鄉方言的對話。

我雖然聽不懂全部，但"留子去母"四個字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02：

我強忍著心中的震驚和恐懼，繼續假裝熟睡。趙明和他母親的方言對話斷斷續續，我聽不全懂，但"萬一""選擇""以后"這些詞匯足以讓我明白他們在謀劃什么。

那天晚上，趙明難得地主動為我按摩腿部，態度溫柔得不像話。

"小雨，你辛苦了。"他輕聲說，"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我強顏歡笑："你突然這么說，我反而有點害怕。"

"害怕什么？"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害怕......"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試探，"害怕萬一生產有危險，你會怎么選擇。"

趙明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別想那么多，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不會有事的。"

他巧妙地避開了我的問題，但這回避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晚上，我輾轉難眠，決定查詢更多關于熊貓血生產的信息。手機屏幕的光照在我布滿淚痕的臉上，醫學論壇上的帖子讓我越發恐懼——雖然現代醫學確實進步了，但風險依然存在，尤其是當胎兒與母親血型不合時。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去超市，實則直奔醫院找到了之前的產科醫生。

"醫生，我想了解更多關于我的情況。"我強裝鎮定，"如果...如果真的到了危急時刻，會怎么處理？"

醫生嚴肅地看著我："通常情況下，我們會盡全力保證母嬰安全。但如果真的出現不可控狀況，按照醫學倫理，我們會優先保障產婦的安全。不過，最終決定權在您的家屬手中，所以事先的溝通非常重要。"

我的心一沉："如果家屬堅持保全胎兒呢？"

"這......"醫生猶豫了一下，"這種情況很復雜，但我們會盡力勸說。不過，您為什么這么問？是有什么顧慮嗎？"

我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只是想了解清楚。"

離開醫院，我在附近的公園長椅上坐了很久。秋風吹過，落葉紛紛，就像我脆弱的婚姻幻想，一片片凋零。

回到家，趙明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看到我回來，熱情地招呼："買什么好吃的了？"

我放下空空的購物袋："超市人太多，什么都沒買。"

"那正好，我媽送來好多菜，夠我們吃一周了。"趙明笑著說，完全沒注意到我的異常。

晚餐桌上，趙明突然提議："小雨，我在想，要不咱們搬去和我媽住吧？她一個人在那邊也方便照顧你。"

我的筷子頓在半空："現在搬？"

"是啊，反正離預產期也沒多久了，媽媽可以照顧你，我也能安心工作。"

"不用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我拒絕道，"而且公司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趙明皺眉："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工作？"

"懷孕又不是殘疾。"我反駁，情緒有些激動，"再說，搬去你媽那里，我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怎么辦？"

"有什么事我媽不是能照顧你嗎？"趙明語氣變得強硬，"你就是太固執了！"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挑明："趙明，如果生產時出現危險，你會怎么選擇？"

他的表情一僵："你怎么老想這些？"

"我需要知道答案。"我堅持道。

"當然是盡量都保住了。"他回避著我的目光。

"如果非要選一個呢？"

趙明猛地站起來："你到底想說什么？非要我選是吧？那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血脈，是我趙家的根！"

他的話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入我的心臟。原來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個生育工具，一個可以為他延續血脈的容器。

03：

那天晚上的爭吵以趙明摔門而出告終。我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淚水不斷滑落。我撫摸著自己微隆的腹部，第一次對這個生命產生了復雜的情感——它是我的孩子，但也可能成為我的催命符。

深夜，趙明醉醺醺地回來，看到我還坐在沙發上，愣了一下，然后走過來蹲在我面前。

"小雨，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他的眼睛里滿是歉意，"我太擔心了，害怕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他的話聽起來很真誠，但我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了。我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趙明以為我原諒了他，摟住我的肩膀："明天我請假，陪你去做產檢，好不好？"

第二天的產檢，醫生再次強調了我的情況需要特別關注。

"后期可能需要更頻繁地來醫院檢查，一旦有任何異常情況，要立即就醫。"醫生一邊看著檢查報告一邊說。

"大夫，我女朋友這情況，生產時真的有那么危險嗎？"趙明問道，語氣中透著擔憂。

醫生推了推眼鏡："每個產婦情況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但確實需要做好各種準備。"

離開醫院時，趙明突然提議："要不我們去找個專家再咨詢一下？錢不是問題。"

我心里一暖，或許之前是我想多了？或許他真的關心我？

接下來的日子，趙明確實比以前更加體貼，幾乎事事順著我。但我總覺得這種關心下面藏著什么，特別是每次他接到母親的電話，都會走到陽臺或者衛生間私聊。

一個周末，趙母又來"探望"我，帶了一大堆補品和土方。

"這個是我們老家的偏方，對胎兒好，你每天都要喝。"趙母熱情地準備著各種湯水。

"謝謝阿姨，不過我還是按醫生的建議來吧。"我婉拒道。

趙母的臉色立刻變了："年輕人就是不聽老人言。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經驗，比那些醫生靠譜多了！"

趙明在一旁打圓場："媽，小雨現在情況特殊，還是謹慎點好。"

"什么特殊不特殊的，不就是血型不一樣嗎？大驚小怪！"趙母不滿地嘟囔著，然后壓低聲音對趙明說了句方言。

我假裝沒聽見，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就像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

那天晚上，我借口身體不適早早上床，卻從臥室門縫里看到趙明偷偷將母親帶來的"補品"倒進了水杯。

恐懼如潮水般涌來，我不敢喝任何趙明遞給我的東西，開始偷偷在外面吃飯，回家就說已經吃過了。

趙明很快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么，就是胃口不好。"我敷衍道。

"那怎么行，你要多吃點啊！來，媽特意給你燉的湯，對胎兒好。"他熱情地端來一碗褐色的液體。

我看著那碗散發著怪異香味的湯，心中警鈴大作："我現在不想喝。"

"喝一點吧，媽專門熬了一上午呢。"趙明堅持道，眼神中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東西。

"我說了不喝！"我突然提高了聲音，一把推開他的手，湯碗摔在地上，碎片和湯水四濺。

趙明愣住了，隨即怒火中燒："你發什么瘋？我媽辛辛苦苦給你準備的！"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那天我聽到了，你們用方言說'留子去母'，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趙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你...你在胡說什么？"

"我問你，如果生產時必須選擇，你會選擇誰？"我逼視著他的眼睛，"回答我！"

在那一刻，趙明的沉默和閃爍的眼神告訴了我一切。

04：

那晚之后，我和趙明的關系徹底跌入冰點。他不再掩飾對孩子的期待，甚至開始在家里布置嬰兒房，仿佛已經確定孩子會平安降生，至于我——似乎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過渡品。

"我媽說要是男孩，就叫趙家傳。"某天，趙明突然對我說。

我冷笑一聲："你這么確定是男孩？"

"當然希望是男孩了，不過女孩也行。"他敷衍道。

我注意到他最近頻繁與母親通話，有一次我假裝去洗手間，站在門外聽到他說："媽，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對，那個醫生說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知道該怎么選..."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我開始秘密籌劃自己的退路，聯系了多年未見的大學室友李曉燕。

"小雨，你還好嗎？聽你的聲音感覺不太對勁啊。"電話那頭，曉燕關切地問。

"曉燕，我...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哽咽著，將這幾個月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天啊！這簡直是謀殺！"曉燕震驚地說，"你必須離開他，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