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師父,為什么別人修仙都是閉關打坐,而我卻要下山歷紅塵?"
"因為你太帥了。"
鐘離權撫須一笑,看著面前這位風流倜儻的弟子。呂洞賓一臉懵逼——什么神仙邏輯?
話說這位后來名震江湖的純陽真人,當年可是個標準的"學霸敗犬"。兩次科舉落榜,心灰意冷之下在酒館買醉,卻意外遇到了改變他命運的神秘道人。
從此告別996的凡人生活,走上了修仙這條"不歸路"。
貞元十四年四月十四日,河中府永樂縣呂家大宅內異香陣陣,仙樂飄飄。一只白鶴盤旋而下,直入內宅。隨著一聲嬰啼,后來被世人尊稱為純陽真人的呂洞賓降生了。
這孩子從小便與眾不同。呂家世代簪纓,父親呂讓官至海州刺史,按理說應該子承父業,光耀門楣。然而呂洞賓雖聰慧過人,滿腹經綸,卻偏偏與仕途無緣。寶歷元年第一次進京趕考,名落孫山;大和九年再次應舉,仍是鎩羽而歸。
兩次落榜的打擊讓這位風華正茂的青年徹底心灰意冷。開成三年春,三十九歲的呂洞賓第三次踏上進京之路。這一次,他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發誓要么金榜題名,要么此生不再問世事。
長安城的春日依舊繁華,柳絮飛舞,鶯歌燕舞。然而對于呂洞賓來說,這一切都如同夢幻泡影。科舉放榜那日,他靜靜地站在朱雀大街的榜前,一遍遍地尋找著自己的名字,卻始終一無所獲。
夕陽西下,長街上漸漸冷清。呂洞賓拖著沉重的腳步,獨自走向東市的一家酒肆。這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客人寥寥,正合他此時的心境。
"店家,上酒。"呂洞賓聲音嘶啞地說道。
"客官要什么酒?"店小二熱情地問道。
"什么酒都好,只要能醉死人。"呂洞賓苦笑一聲。
店小二見他神情落寞,便知又是一位落榜的舉子,也不多言,默默地端上一壺濁酒。呂洞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苦澀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如同他此時的人生。
"年輕人,何必如此?"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呂洞賓抬頭看去,只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不知何時坐在了對面。這老者面容慈祥,雙目深邃如星,身著粗布道袍,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仙風道骨。
"老先生,您是?"呂洞賓雖然心情郁悶,但禮數不失。
"貧道鐘離權,云游至此,見公子愁眉不展,故而前來相詢。"老者淡淡一笑,"莫非又是為了功名之事?"
"正是。"呂洞賓長嘆一聲,"在下呂巖,字洞賓,三次科舉皆名落孫山。想我十年寒窗,滿腹經綸,卻連個進士都中不了。老父在家中盼望,同窗好友都已出仕,唯獨我一事無成。真是愧對先祖,枉為人子。"
鐘離權仔細端詳著呂洞賓,只見他雖然落魄,但眉宇間自有一股清貴之氣,雙目雖然黯淡,卻依然靈動,不由暗暗點頭。
"公子可曾想過,功名利祿真的那么重要嗎?"鐘離權緩緩說道。
"老先生此言差矣。"呂洞賓搖頭道,"古人云:學而優則仕。男兒志在四方,若不能光宗耀祖,建功立業,豈不白白浪費了這一身學問?"
"那公子可知,榮華富貴究竟是什么?"鐘離權問道。
"自然是高官厚祿,良田萬頃,妻妾成群,子孫滿堂。"呂洞賓毫不猶豫地回答。
鐘離權聽了,哈哈大笑:"年輕人,你想要的這些,貧道都可以讓你得到。不過是一夢之間的事情。"
呂洞賓一愣:"老先生說笑了,這些如何能在夢中得到?"
"有何不可?"鐘離權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瓷枕頭,"公子不妨試試。"
此時店小二正在灶臺前忙碌,準備煮一鍋黃粱米飯。黃粱米質優味美,但煮制頗費時間。陣陣米香飄來,更增添了幾分暖意。
呂洞賓看著那青瓷枕頭,心中疑惑,但見鐘離權神色誠懇,便半信半疑地接過。這枕頭入手溫潤,兩端中空,里面似有光華流轉。
"公子且安心睡一覺,待醒來時,自會明白一切。"鐘離權的聲音如同天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
呂洞賓確實感到疲憊不堪,連日的奔波和心理的打擊讓他身心俱疲。他枕著那青瓷枕頭,很快便沉沉睡去。
夢中,呂洞賓忽然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前。院門大開,里面傳來絲竹之聲。正疑惑間,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走出。
"呂公子,老爺等您多時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哪位老爺?"呂洞賓莫名其妙。
"自然是崔老爺。您不是要娶我家小姐嗎?"管家笑道。
呂洞賓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高中狀元,皇帝親自為他賜婚,對象正是當朝崔尚書的獨女。這崔小姐不僅出身名門,更是京城第一美人,才貌雙全,令無數青年才俊神魂顛倒。
婚禮極盡奢華,三媒六聘,十里紅妝。新婚燕爾,夫妻恩愛。呂洞賓很快便被任命為翰林學士,隨后升為御史中丞。他才華橫溢,深得皇帝器重,在朝中聲望日隆。
幾年后,呂洞賓已官至宰相,權傾朝野。他的子女也相繼出生,個個聰明伶俐。大兒子年紀輕輕便中了進士,次子武藝超群,被封為將軍。女兒更是嫁給了當朝太子,成為太子妃。
一時間,呂家權勢滔天,富可敵國。每日里門庭若市,前來拜訪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呂洞賓春風得意,覺得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然而,盛極必衰。一日,呂洞賓在朝堂上因為政見不合,與當朝太師發生激烈爭執。太師暗中勾結宦官,在皇帝面前誣陷呂洞賓謀反。昏庸的皇帝不辨是非,竟然相信了讒言。
一夜之間,呂洞賓從權傾朝野的宰相變成了階下囚。抄家滅族的圣旨下達,所有財產被沒收,家人或被殺或被流放。妻子在絕望中自盡,子女也都不知所終。
呂洞賓被押上刑場,看著圍觀的百姓,心中五味雜陳。曾經那些阿諛奉承他的人,如今都在看他的笑話。榮華富貴如過眼云煙,轉眼便成空。
就在行刑官舉起屠刀的那一刻,呂洞賓猛然驚醒,發現自己仍在那家小酒肆中,鐘離權正在對面含笑看著他。
"公子醒了?"鐘離權問道。
呂洞賓渾身冷汗,回想夢中的一切,歷歷在目,仿佛真的經歷了一生的榮辱沉浮。他看向灶臺,那鍋黃粱米飯竟然還沒有煮熟。
"老神仙,這是怎么回事?"呂洞賓震驚地問道。
"公子夢中可曾得償所愿?"鐘離權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
"確實如您所說,高官厚祿,妻妾成群,子孫滿堂,一樣不缺。"呂洞賓苦笑道,"但最終卻落得家破人亡,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公子可有所悟?"鐘離權循循善誘。
呂洞賓沉思良久,緩緩說道:"功名利祿,榮華富貴,看似美好,實則虛幻。得而復失,更添痛苦。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鐘離權追問。
"倒不如看破紅塵,修道求仙。"呂洞賓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想。
鐘離權滿意地點點頭:"公子能有此悟,可見慧根深厚。貧道正是東華帝君座下弟子,云游人間,尋找有緣之人。公子若愿意,可隨貧道修道。"
呂洞賓想起夢中的一切,再看看眼前這位神異的老者,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他起身深深一拜:"弟子愿意追隨師父,修道求仙。"
"善。"鐘離權起身,"不過修道之路并非坦途,公子可要做好準備。"
"無論多么艱難,弟子都愿意承受。"呂洞賓堅定地說道。
就這樣,呂洞賓放棄了繼續科舉的念頭,跟隨鐘離權離開長安,踏上了修道之路。他們先是來到華山,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山洞中住下。鐘離權開始傳授呂洞賓道法。
"洞賓,修道之人,首先要明白什么是道。"鐘離權說道,"道者,天地萬物之源,無形無相,卻又無處不在。修道就是要與道合一,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呂洞賓雖然聰慧,但對于這些玄之又玄的道理還是有些懵懂。鐘離權見狀,便從最基礎的開始教起。
"先從調息開始。"鐘離權示范著呼吸的方法,"要做到息息歸根,心息相依。"
呂洞賓按照師父的指導,開始練習。起初十分困難,心猿意馬,難以安定。但他毅力驚人,日復一日地堅持練習。
數月之后,呂洞賓的基礎打得頗為牢固。鐘離權開始傳授他內丹之法。
"內丹修煉,分為三個階段: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鐘離權詳細解釋道,"精氣神是人體三寶,修道之人必須煉化三寶,方能得道成仙。"
呂洞賓如饑似渴地學習著這些從未接觸過的知識。他發現,道法雖然深奧,但其中蘊含的智慧卻遠超世間的任何學問。漸漸地,他的氣質開始發生變化,原本的書生氣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超然物外的道骨仙風。
三年時間過去了,呂洞賓在道法上已經頗有建樹。他能夠調動體內真氣,甚至可以做到數日不食。鐘離權見他進步神速,心中甚為欣慰。
這一日,鐘離權忽然對呂洞賓說:"洞賓,你在華山修道三年,道法小成。但要想真正得道成仙,還需要經歷一番磨礪。"
"師父,您是說要閉關修煉嗎?"呂洞賓問道。
鐘離權搖搖頭:"閉關修煉固然重要,但光在山中苦修,終究只是紙上談兵。真正的修道,需要在世間行走,積累功德,度化有緣之人。"
呂洞賓聽了,心中有些疑惑:"師父,弟子道法尚淺,如何能度化他人?"
鐘離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洞賓,修道不僅是為了自己成仙,更是要普度眾生。你需要在紅塵中行走,見識世間百態,體悟人生苦樂,這樣才能真正明白修道的意義。"
"那弟子該如何做?"呂洞賓虛心請教。
"下山歷練。"鐘離權緩緩說道,"在人間行醫濟世,懲惡揚善。通過幫助他人,你會發現修道的真正奧義所在。"
呂洞賓雖然有些不舍師父,但既然這是修道的必經之路,他也只能遵從。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簡單的行囊,準備下山。
"洞賓,記住為師的話。"鐘離權送別時說道,"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要保持道心不亂。每一次考驗,都是你修行路上的墊腳石。"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呂洞賓恭敬地行禮。
帶著師父的囑托,呂洞賓踏上了紅塵歷練之路。他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將是比修習道法更加艱難的考驗——那些深藏在人心最深處的情感糾葛,將一次次地沖擊著他的道心。
山下的世界依然繁華熱鬧,但對于已經修道三年的呂洞賓來說,一切都有了不同的意味。他不再是那個為功名利祿而奔波的書生,而是一個正在尋找真正自我的修道者。
那女子約莫二十出頭,身著錦衣華服,美若天仙。見到呂洞賓,立即跪倒在地:"公子救我!我乃當朝雅琪公主,太子逼我為妃,我寧死不從!若公子愿意相救,雅琪愿以身相許!"
呂洞賓正要開口,忽然耳邊響起鐘離權的聲音:"洞賓,你可知呂洞賓為何要八次遇情劫?"
"師父?"呂洞賓四下張望,不見身影。
鐘離權的聲音如天外飄來:"凡欲得純陽之道者,必歷八劫。權勢美色錢財功名,親情友情師恩真愛,劫劫誅心,次次斷魂。你以為下山是行善積德?"
公主淚眼朦朧:"公子,您在和誰說話?"
虛空中傳來縹緲笑聲:"八劫不過,如何成仙?洞賓,天機已現,你的第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