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75歲的趙建國被兒女無情拋棄,流落街頭第七天。
“爸,您就自己想辦法吧。”兒子冷漠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
饑寒交迫中,老人翻出一個泛黃的電話號碼,顫抖著撥通。
“您是趙師傅嗎?您在哪里?”電話那頭聲音激動得顫抖。
一小時后,十幾輛豪車呼嘯而至,從主車走下一個中年男子,竟跪在老人面前:“師父,我來晚了!”
01
2024年秋季,這座二線城市的秋風格外刺骨。75歲的趙建國坐在養老院的小房間里,望著窗外逐漸泛黃的梧桐葉,心中涌起一陣陣酸楚。
“爸,您在這里住得挺好的,有人照顧,有人陪伴,比在家里強多了。”兒子趙軍站在門口,看都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趙建國慢慢轉過頭,那雙深陷的眼睛里寫滿了失望:“軍子,我真的不想在這里住。這里的飯菜我吃不慣,床太硬,我睡不著覺。我想回家。”
“爸,您年紀大了,在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這里有專業的護工,有醫生,多好啊。”趙軍的聲音里帶著不耐煩。
“我身體還好著呢,我能照顧自己。”趙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知道兒子心意已決。
站在兒子身后的女兒趙麗撇了撇嘴:“爸,您就別任性了。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誰有時間天天照顧您?再說了,您那套老房子又破又舊,住在這里多干凈。”
趙建國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他看著眼前這對兒女,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
“我不要你們的錢,我也不要你們天天照顧。我就想回自己的家,行不行?”老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趙軍和趙麗對視一眼,心中暗喜。父親主動說不要錢,這正合他們的意。
“爸,您要這么說,那我們就更不能讓您回去了。您一個人在家多危險啊!”趙軍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其實,兄妹二人各有各的算盤。趙軍前兩年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正盯著父親那套拆遷房的補償款。趙麗嫁入豪門,最怕別人知道她有個這樣的父親,影響她在上流社會的形象。
看著父親失落的樣子,兄妹二人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愧疚,只覺得終于可以擺脫這個累贅了。
趙建國在養老院住了兩個月,每天都過得痛苦不堪。這里的護工對他愛答不理,同住的老人們也不愿意和他多說話。他想念自己的小院,想念那些熟悉的鄰居,想念妻子生前種的那棵桂花樹。
“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每天晚上,趙建國都會在黑暗中默默流淚。
他給兒子打過無數次電話,每次得到的都是敷衍的回應:“爸,您再適應適應,慢慢就好了。”
有一天,養老院的院長把趙軍叫了過來。
“趙先生,您父親在我們這里住得不太適應,經常和護工發生矛盾,影響了其他老人的休息。您看是不是考慮換個地方?”院長的話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白。
趙軍皺著眉頭:“那怎么辦?我們也沒有別的地方安排他。”
“要不您先把老人接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
趙軍心中暗罵,表面卻說:“好吧,我明天就來接他。”
02
第二天,趙軍開著車來到養老院。趙建國看到兒子,眼中顧不得掩飾的興奮。
“軍子,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是啊,爸,上車吧。”
趙建國高興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以為終于可以回到那個熟悉的家了。可是,車子開的方向越來越陌生。
“軍子,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趙軍沒有回答,只是把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街頭。
“爸,您下車吧。”
“這是什么地方?我們為什么停在這里?”趙建國不解地問。
“爸,我跟您說實話吧。我們兄妹二人都沒有能力照顧您了。您就在這里自己想辦法吧。”趙軍說完,把父親的行李扔到了路邊。
趙建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軍子,你說什么?你是要把我丟在這里?”
“爸,您別這么說,是您自己不愿意在養老院住的。我們也沒辦法。”趙軍說完,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
趙建國站在街頭,看著兒子的車越開越遠,心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女怎么會變成這樣。
秋風吹過,老人的白發在風中飄舞,他手中提著一個破舊的行李袋,身上只有幾百塊錢和一部老年手機。
夜晚的街頭格外冷清,路燈昏黃的光線下,趙建國找到了一張公園長椅。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把行李袋抱在懷里。
這是他第一次在街頭過夜,75年來從未有過的經歷。他想起妻子生前常說的話:“咱們雖然不富裕,但有家就是幸福。”現在,連這個小小的幸福也沒有了。
“老先生,您怎么睡在這里?”一個晨練的中年女人看到了他。
趙建國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我沒地方去了。”
女人心生同情,從包里掏出二十塊錢:“老先生,您拿著買點吃的吧。”
“謝謝,謝謝您。”趙建國顫抖著接過錢,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女人走后,趙建國用這二十塊錢買了兩個饅頭和一瓶水。他舍不得一次吃完,把一個饅頭留著晚上吃。
白天,他在街頭游蕩,尋找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偶爾撿到一些廢品,賣給收廢品的人,換來幾塊錢維持生活。
“哎,又是你這個老頭!我不是說了不許在這里待著嗎?”小區保安粗暴地推了推趙建國。
“師傅,我就坐一會兒,馬上就走。”趙建國連忙站起來。
“坐什么坐?這里是高檔小區,不是收容所!快走!”保安毫不客氣地驅趕著他。
趙建國默默地離開了,心中的屈辱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趙建國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試著給一些老朋友打電話,希望能得到一點幫助。
“老趙啊,你怎么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想幫你,但是我家里條件也不好,兒子剛買房,正缺錢呢。”老友的聲音里帶著歉意,但更多的是推脫。
“建國,你說的事情我也很為難。我們家老太太身體不好,我實在抽不出精力照顧你。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另一個老友也婉拒了。
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過去,得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趙建國漸漸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他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有一天下午,一個年輕的母親帶著孩子路過,看到趙建國坐在路邊,孩子指著他問:“媽媽,這個老爺爺為什么不回家?”
年輕母親趕緊拉著孩子走開:“別看,別看,快走。”
03
孩子的話像針一樣刺痛了趙建國的心。是啊,為什么不回家?因為他已經沒有家了。
晚上,趙建國躺在長椅上,看著滿天的星星。他想起了已故的妻子,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往昔。
“秀英啊,你在天上看到了嗎?咱們的孩子,真的是白養了。”他對著夜空喃喃自語。
第三天,趙建國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時,一個環衛工人走了過來。
“老大爺,您這是怎么了?”環衛工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姐,聲音很溫和。
“我沒地方去了,孩子們不要我了。”趙建國如實說道。
環衛工大姐聽了,眼中也有了淚花:“這些孩子怎么能這樣對待老人呢?您等著,我給您買點吃的。”
她去附近的小店買了一盒盒飯和一瓶熱水遞給趙建國:“老大爺,您先吃點東西。這年頭好人還是多的,您別灰心。”
趙建國接過熱乎乎的盒飯,心中涌起一陣溫暖。陌生人的善意,比親人的冷漠更讓他感動。
“謝謝您,謝謝您。”趙建國一邊吃一邊流淚。
“老大爺,您別客氣。我也有父母,我最看不得老人受苦了。”環衛工大姐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趙建國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經常感到頭暈,有好幾次差點暈倒在路邊。
第七天的夜晚,趙建國躺在長椅上,感覺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在這種絕望的時刻,他的思緒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1998年的一個雨夜,他還在建筑工地當技術員。當時的他身強力壯,是工地上的技術骨干。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工地上一片漆黑。趙建國正準備回宿舍休息,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救命啊!有人掉進坑里了!”
趙建國循著聲音跑過去,看到一個深約三米的基坑里,有個年輕人在拼命掙扎。坑里積了不少雨水,那個年輕人顯然不會游泳,眼看就要沉下去了。
趙建國二話不說,找了根繩子綁在腰上,跳進了深坑。
“別怕,我來救你!”他大聲喊道,奮力游向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已經喝了不少水,意識有些模糊。趙建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坑邊,然后在其他工人的幫助下,把他拉了上來。
年輕人被送到醫院后,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可能就沒命了。
在醫院里,趙建國了解到,這個年輕人叫李明華,是個包工頭的助理,剛剛二十五歲。他因為工作需要,晚上到工地查看情況,不小心踩空掉進了基坑。
“大哥,您救了我的命,我該怎么報答您?”李明華躺在病床上,眼中滿含感激。
“報答什么啊,這是舉手之勞。換了誰都會這么做的。”趙建國擺了擺手。
李明華搖頭:“不是的,大哥。那么深的坑,那么大的雨,一般人根本不敢下去。您不但救了我,還在醫院照顧了我半個月。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在李明華住院的半個月里,趙建國每天下班后都會到醫院看他,給他買飯,陪他聊天。李明華沒有親人在這個城市,趙建國就像親人一樣照顧著他。
李明華出院的時候,拉著趙建國的手說:“大哥,您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報答您。”
趙建國笑了笑:“報答就不必了。不過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留個電話吧,以后有機會咱們聊聊。”
他把自己的電話寫在一張紙上,遞給了李明華。
“大哥,您記住我的名字,李明華。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變成什么樣,您要是有困難,一定要找我。”李明華的話說得很鄭重。
04
趙建國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住了。不過你也別有什么壓力,咱們就是普通朋友。”
分別后,李明華曾經給趙建國打過幾次電話,想要請他吃飯,想要給他送禮物,都被趙建國婉拒了。
“小李啊,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咱們不要搞這些。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比什么都強。”趙建國總是這樣說。
漸漸地,兩人的聯系就少了。李明華的工作越來越忙,趙建國也不想打擾他。他們最后一次通話,還是在2000年的時候。
時光飛逝,轉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趙建國偶爾會想起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
在妻子還在世的時候,趙建國曾經和她提起過這件事。
“老趙,你這個人就是心善。救了人家,還不求回報。換了別人,早就上門要好處了。”妻子這樣評價他。
“咱們不是那樣的人。幫助別人,是應該的。再說了,那個小李看起來是個好孩子,他有他的路要走。”趙建國說。
現在,躺在街頭長椅上的趙建國,想起了李明華臨別時留下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他的電話號碼,這么多年過去了,號碼肯定早就換了吧?
可是在這種絕境中,他忽然想起了李明華的話:“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變成什么樣,您要是有困難,一定要找我。”
也許,他應該試試?
趙建國從破舊的行李袋里翻出一個小本子,這是他多年來記錄電話號碼的本子。在最后幾頁,他找到了那個已經泛黃的紙條。
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是號碼還能看清楚:139××××××××。
趙建國拿起手機,手指在號碼上方顫抖著。這個號碼還能打通嗎?李明華還會記得他嗎?二十多年了,那個年輕人現在應該快五十歲了吧?
他猶豫了很久,心中有無數個疑問。也許李明華早就忘記了他,也許這個號碼已經是別人的了,也許人家現在生活很好,不愿意被往昔的事情打擾。
但是,在這個絕望的夜晚,他除了這個號碼,真的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趙建國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然后被接通了。
“喂?”對方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的磁性。
趙建國的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喂?請問您找誰?”對方又問了一遍。
“請問,您是李明華嗎?”趙建國的聲音很輕,生怕打錯了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您是?”
“我是趙建國,1998年,在建筑工地,我曾經...”趙建國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聲驚呼。
“趙師傅?!您是趙師傅嗎?!”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
“是,是我。”趙建國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趙師傅,真的是您嗎?我找了您二十多年了!您在哪里?您現在在哪里?”李明華的聲音急切得像個孩子。
05
“我...”趙建國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在街頭,我遇到了一些困難。”
“您在哪個街頭?您發個位置給我,我馬上就去找您!”
“明華,你不用...”
“您什么都別說,您就告訴我位置!”李明華的聲音不容拒絕。
趙建國報了自己所在的地點,李明華記下后說:“趙師傅,您在那里等著,千萬別走。我馬上就來,最多一個小時。”
掛了電話,趙建國坐在長椅上,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這個號碼居然還能打通,更沒想到,李明華居然還記得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趙建國的心情從激動漸漸變成了忐忑。二十多年了,李明華變成什么樣了?他會不會因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而失望?
大約過了五十分鐘,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不是一輛車,而是很多輛車。
趙建國抬頭看去,只見十幾輛黑色的豪華轎車緩緩開了過來。車隊在他面前停下,場面相當壯觀。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先下了車,然后從中間那輛最豪華的車里,走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這個人身材高大,穿著得體,看起來很有威嚴。但是當他看到坐在長椅上的趙建國時,眼中瞬間涌出了淚水。
中年男人快步走向趙建國,在距離他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突然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