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的手握住窗簾,深深吸了一口氣。
三天前,我娶了31歲的韓若蘭。結婚第二天,她就消失了。
我站在她最喜歡的這扇窗前,想著也許能從她的角度找到什么線索。窗簾緩緩拉開,午后的陽光透進來,我看向樓下的院子——
下一秒,我的雙腿失去了所有力量,重重跪在地上。
我叫周建華,26歲,在縣城電子廠打工。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
直到遇見韓若蘭。
她是縣醫院的護士,溫柔安靜,但總讓我覺得她眼神里藏著什么。我們認識一個月就結婚了,快得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新婚第二天,她就不見了...
01
我叫周建華,今年26歲,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打工仔。三年前從山溝里的小村子出來,在縣城的電子廠找了份裝配工的活計,一個月能掙四千多塊錢。
雖然錢不多,但總比在村里守著那幾畝薄田強。父母年紀大了,指望種地發財是沒戲了,我琢磨著等自己在城里站穩腳跟,就把他們接過來享享福。
我租住在縣城西邊的一個小區里,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姐,大家都叫她劉嬸。劉嬸人很熱心,就是有個毛病——特別喜歡給人當紅娘。
"建華啊,你都26了,該找個對象了!"劉嬸三天兩頭就要念叨這事,"你看你長得也不錯,工作也穩定,怎么就是不開竅呢?"
我每次都是笑著應付:"劉嬸,我這不是還年輕嘛,不著急。"
"不著急個屁!"劉嬸沒好氣地說,"你知道現在好姑娘多難找嗎?再不抓緊,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說實話,我確實想過找對象的事,但總覺得自己條件一般,也沒什么積蓄,怕耽誤了人家姑娘。再說,我從小就比較內向,不太會和女孩子說話。
上個月的一天,劉嬸又開始了她的"洗腦攻勢"。
"建華,我跟你說個事兒,"劉嬸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我在醫院當清潔工,認識一個護士,人可好了,就是年齡大了點。"
我心里一咯噔,連忙擺手:"劉嬸,您就別操這心了,我真的不著急。"
"你聽我說完!"劉嬸瞪了我一眼,"這姑娘叫韓若蘭,31歲,在縣醫院當護士。人長得挺好看,性格也溫和,就是之前結過一次婚,沒孩子,離了。"
我一聽就更不想見了。不是我有偏見,主要是覺得人家一個護士,有學歷有工作,怎么可能看得上我這個打工的?
"劉嬸,您就別為難人家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什么一路人不一路人的!"劉嬸急了,"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再說了,這姑娘也有她的難處。年齡大了,好多男的都嫌棄,挑來挑去的,到最后還不是要找個踏實過日子的?"
架不住劉嬸天天念叨,我最后還是同意見一面。反正就是吃個飯,聊聊天,不合適就當交個朋友。
見面的地方定在縣醫院門口的一家小飯館。那天下午下班后,我特意回家換了身干凈衣服,還在頭發上抹了點發蠟。
"建華,你來了!"劉嬸老遠就招手,"快過來,若蘭已經等著了。"
我走過去一看,韓若蘭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頭發梳得很整齊,看起來確實很文靜。但讓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眼神——很干凈,但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郁。
"你好,我是周建華。"我有些緊張地伸出手。
"你好,韓若蘭。"她輕輕握了握我的手,聲音很溫和。
劉嬸在旁邊笑瞇瞇地說:"你們聊,我去點菜。"
坐下后,我們開始聊天。說實話,一開始氣氛挺尷尬的,我不太會找話題,她也顯得有些拘謹。
"聽劉嬸說,你在電子廠工作?"韓若蘭主動開口了。
"對,做裝配工,就是把零件組裝起來。"我如實回答,"工作挺穩定的,就是錢不太多。"
"工作穩定就很好了,"她點點頭,"現在找個穩定的工作不容易。"
聊著聊著,我發現她很會聊天,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讓人感覺很舒服。但我也注意到,她經常會問一些關于我生活的問題。
"你家是哪里的?"
"山溝里的一個小村子,離這里挺遠的。"
"一個人在外面打工不容易吧?"她輕聲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關切。
"還行,習慣了。"我隨口答道,"我一年也就回去一兩次,主要是工作忙。"
聽到這話,韓若蘭沉默了很久,眼神有些復雜。
"怎么了?"我奇怪地問。
"沒什么,"她搖搖頭,"只是覺得...離家太遠了,有時候挺想家的吧。"
我當時覺得她很善解人意,沒有多想。
吃完飯,我們在醫院門口聊了一會兒。韓若蘭說她平時喜歡看書,也喜歡在醫院附近散步。
"你平時下班后都做什么?"她問我。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看看電視,玩玩手機。"我老實回答,"有時候會去網吧打游戲。"
她笑了笑:"挺好的,年輕人就應該有自己的愛好。"
說話間,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了變。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她走到一邊接電話,聲音很小,但我能感覺到她情緒有些激動。雖然聽不清內容,但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抱歉,醫院有點事,我得先走了。"她回來后歉意地說。
"沒關系,你去忙吧。"
"那...我們下次再聊?"她有些猶豫地問。
"好啊。"我點點頭。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給我的印象很好,溫柔、善良,但總覺得她眼神里藏著什么心事。
回到家,劉嬸立馬湊過來問:"怎么樣?感覺如何?"
"挺好的,人很溫和。"我如實說道。
"那就是有戲!"劉嬸高興得不得了,"我就說嘛,你們肯定合適!"
但我心里還是有些疑慮。韓若蘭對我的關心似乎有些過于用心,特別是聊到我的生活情況時,她的反應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02
接下來的幾天,韓若蘭主動給我發了幾次微信。她會問我工作累不累,身體怎么樣,讓我注意休息。
這種關心讓我感到很溫暖,但也有些意外。一般來說,剛認識的人可不會這么上心地關心你。
相處了幾次,我發現若蘭很體貼,但總覺得她對我的關心有些過于細致,好像比一般朋友更加用心。她經常問我工作累不累,要注意休息,讓我感到很溫暖。
第二次見面,我們約在縣城的公園里。那天是周末,天氣很好,公園里有很多人在散步。
"建華,你來了。"韓若蘭遠遠地向我招手,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優雅。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來的路上車壞了,遲到了十幾分鐘。
"沒關系,我也剛到。"她笑著說,"走吧,我們去湖邊走走。"
公園里的湖很大,湖水清澈,偶爾有水鳥飛過。我們沿著湖邊的小徑慢慢走著,聊著各種話題。
"你平時在醫院里做什么工作?"我好奇地問。
"主要是護理工作,照顧病人,配合醫生治療。"她回答得很簡單,然后又問我,"一個人在外面打工,會不會覺得孤單?"
我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但也很正常。
"有時候會吧,"我如實回答,"不過習慣了就好。而且現在通訊方便,經常能和家里聯系。"
聽到這話,韓若蘭停下了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建華,"她突然很認真地看著我,"你覺得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有些哲學性。
"應該是健康和快樂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身體好了,家人朋友都平平安安的,就很滿足了。"
韓若蘭聽了這話,眼中竟然有些濕潤。
"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我擔心地問。
"沒有,"她搖搖頭,"只是...覺得你想得很簡單,很純真。"
我們繼續往前走,她突然問我:"你平時會想家嗎?"
"當然會啊,"我想了想說,"雖然不經常回去,但還是很牽掛家里的。"
"那你多久給家里打一次電話?"
"一個星期一次吧,有時候忙起來就兩個星期。"
韓若蘭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什么。
"建華,"她突然開口,"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這個問題來得很突然,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說實話,我對她的印象很好,但總覺得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我覺得你人很好,"我老實地說,"但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也許需要更多了解。"
"是的,需要更多了解。"她點點頭,但眼神中有一種奇怪的堅定。
那天分別的時候,她突然握住我的手。
"建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什么問題?"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困難,但有人在暗中幫助你,你會感激嗎?"
這個問題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
"當然會感激啊,"我誠實地回答,"遇到困難有人幫忙,誰不感激呢?"
她苦笑了一下:"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想。"
回到家后,我越想越覺得韓若蘭很奇怪。她的問題總是很深刻,而且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但不管怎么說,我確實對她有好感。
第三次見面是在一周后。這次她約我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建華,你來了。"她站起來跟我打招呼,但我明顯感覺到她有些緊張。
"怎么了?看起來你有心事。"我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她勉強笑了笑,然后認真地看著我,"建華,我今天想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心里一緊,感覺要發生什么大事。
"什么事?"我緊張地問。
"關于我們的關系,"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想...我們能不能試著在一起?"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但也很高興。說實話,經過幾次接觸,我確實對她有了好感。
"我也喜歡你,"我如實回答,"但我希望我們能慢慢來,好好了解彼此。"
她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建華,"她突然握住我的手,"時間...可能不多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
"我的意思是,我們這個年齡,不應該再浪費時間了。"她急忙解釋道。
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急切,但我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這么著急。
03
又過了一周,韓若蘭突然給我發了一條很長的微信:"建華,我們聊聊吧,有些話我想當面跟你說。"
我們約在了她經常去的那個小飯館。這次她來得很早,當我到的時候,她已經點好了菜。
"建華,坐下吧。"她的表情很嚴肅,和平時溫和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今天想跟你說一件事,"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關于我們的關系。"
我心里一緊,難道她要和我分手?雖然我們還沒正式確定關系,但我確實開始喜歡上她了。
"什么事?"我緊張地問。
"建華,你覺得我們合適嗎?"她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覺得挺合適的,"我如實回答,"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人很好。"
她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那...你愿意和我結婚嗎?"
這個問題像炸雷一樣在我腦海中炸開。結婚?我們才認識一個多月,而且連正式的戀愛關系都沒確定,她怎么突然提到結婚?
"若蘭,這...這會不會太快了?"我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好好了解一下?"
"建華,"她突然握住我的手,"我年齡大了,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如果你覺得我們合適,我希望能盡快結婚。"
她的手很涼,而且在微微顫抖。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緊張和急切。
"可是...結婚是大事,我們應該慎重一點。"我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而且我也需要跟父母商量一下。"
聽到"父母"這個詞,她的表情又變了。
"建華,"她的聲音變得更加急切,"如果你同意結婚,我希望能簡單一點,不要大操大辦。我們可以先登記,以后再辦酒席。"
這個要求讓我更加困惑了。結婚不通知父母?這也太奇怪了。
"為什么不能通知父母?"我不解地問,"結婚是喜事,父母應該知道啊。"
"主要是我覺得太匆忙了,"她急忙解釋,"而且你家那么遠,現在通知的話,他們肯定要趕過來,太折騰了。不如等我們穩定下來,找個合適的時間再正式見面。"
當時我覺得她考慮得很周到,雖然有些遺憾,但也能理解她的想法。
"若蘭,你為什么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我直接問她。
她沉默了很久,眼中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
"建華,"她終于開口了,"我不想騙你,但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的。"
"什么事情不能說?"我更加困惑了。
"總之,如果你相信我,就請答應我的請求。"她的眼中竟然有了淚水,"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看到她哭了,我心軟了。雖然心里有很多疑慮,但我確實喜歡她,而且她看起來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難。
"好吧,"我最終點頭答應了,"但我希望結婚以后,你能告訴我實情。"
"我答應你,"她擦干眼淚,緊緊握住我的手,"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辦證那天,韓若蘭特別緊張。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等的時候,她的手一直在發抖。
"你怎么了?"我關心地問,"是不是太緊張了?"
"有一點,"她苦笑著說,"畢竟是第二次結婚了。"
"沒關系,我會好好對你的。"我安慰她說。
當工作人員把結婚證遞給我們的時候,韓若蘭突然握住我的手,眼中含著淚水。
"建華,謝謝你愿意和我結婚。"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會珍惜這份感情的。"
雖然她的表現有些異常,但我以為這是新婚的激動,沒有多想。
晚上,我們在一家小飯館請了幾個同事吃飯,算是簡單的婚禮。韓若蘭全程都顯得很沉重,好幾次偷偷擦眼淚。
"新娘子,怎么哭了?"劉嬸笑著問,"應該高興才對啊!"
"太激動了。"韓若蘭勉強笑著說,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勉強。
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她幾乎沒怎么吃,而且經常看手機,臉色很凝重。
"有事嗎?"我小聲問她。
"沒事,"她搖搖頭,"就是醫院的同事發祝福信息。"
但我明顯感覺到她在撒謊。她看手機的表情不像是在看祝福信息,更像是在擔心什么。
回到家后,我們開始了新婚生活。韓若蘭很賢惠,會做飯、收拾家務,對我也很體貼。但我總覺得她心事重重,經常發呆。
"若蘭,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說。"我試圖了解她的想法。
"沒什么心事,"她總是這樣回答,"就是還在適應新的生活。"
新婚夜,她一直在整理東西。她把她的一些私人物品仔細收拾好,還寫了一張紙條鎖在抽屜里。
"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問。
"整理嫁妝,"她說,"要好好保管。"
但我覺得她的行為很奇怪,更像是在整理遺物。
"這張紙條是什么?"我指著她鎖進抽屜的紙條問。
"一些重要的東西,"她含糊地說,"以防萬一用得著。"
"什么叫以防萬一?"
她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整理東西。
那天晚上,韓若蘭表現得很溫柔,但我感覺她眼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半夜時,我發現她坐在床邊悄悄流淚。
"怎么了?"我輕聲問她。
"沒什么,"她擦干眼淚,"太高興了。"
但我知道那不是高興的眼淚,更像是告別的眼淚。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起吃早餐。韓若蘭做了我愛吃的包子和豆漿,但她自己卻幾乎沒吃什么。
"不合胃口嗎?"我問她。
"沒有,就是不太餓。"她說。
吃完早餐,我準備去上班。韓若蘭送我到門口,緊緊抱了抱我。
"建華,"她在我耳邊輕聲說,"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記住,我是真心愛你的。"
這話讓我心里一緊。什么叫"無論發生什么事"?她是在暗示什么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拉住她的手問。
"沒什么意思,"她搖搖頭,"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
但她的眼神讓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那種眼神,就像是在進行最后的告別。
04
上班的路上,我一直想著韓若蘭的話和表情。她那種眼神讓我很不安,好像在暗示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到了工廠,我試圖專心工作,但總是分神。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韓若蘭發了條微信:"在做什么?"
過了很久她才回復:"在醫院,有點忙。"
下午三點左右,我又給她發了條微信問候,但這次她沒有回復。我開始有些擔心,但想著她可能真的很忙,也就沒有多想。
下班后,我買了她愛吃的蛋糕,想給她一個驚喜。一路上我都在想象她看到蛋糕時開心的樣子。
但當我打開家門的時候,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若蘭?"我喊了一聲,回應我的只有空蕩蕩的回音。
我走進臥室,床上整理得一絲不茍,她的睡衣還放在枕頭上。我又檢查了衛生間和廚房,都沒有人。
"奇怪,去哪了?"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想著她可能出去買菜了。
我在客廳等了一個小時,韓若蘭還是沒有回來。我開始有些擔心,給她打電話,但提示關機。
"怎么關機了?"我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七點、八點、九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韓若蘭還是沒有回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想起她昨晚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跑下樓去問劉嬸:"劉嬸,你今天看到若蘭了嗎?"
"沒有啊,"劉嬸奇怪地看著我,"怎么了?她不在家嗎?"
"她早上和我一起出門的,但現在還沒回來,電話也關機了。"
"這就奇怪了,"劉嬸皺起眉頭,"她平時不是挺準時的嗎?會不會是醫院有急事?"
"我也這么想,但她怎么不接電話呢?"
"要不你去醫院找找?"劉嬸建議道。
我立馬騎車趕到縣醫院。護士站的幾個護士都認識韓若蘭,但她們說韓若蘭今天根本沒來上班。
"她請假了,"護士長告訴我,"說家里有急事,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什么急事?什么一個月?我們昨天剛結婚,她怎么可能請一個月的假?
"她什么時候請的假?"我急忙問。
"今天上午,她打電話來說的。"護士長看了看記錄,"大概十點左右吧。"
十點!那個時候我還在工廠上班,她就已經決定離開了!
我騎車瘋狂地在縣城里轉,去了她平時經常去的地方,但都沒有找到她。我又去了汽車站和火車站,詢問工作人員,但沒有人見過她。
晚上十一點,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空蕩蕩的房子讓我感到絕望。
我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細節。韓若蘭的一些反常行為開始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
她對我的異常關心... 她總是問一些奇怪的假設性問題... 她急于結婚卻不愿通知雙方父母... 她新婚夜整理東西寫紙條的行為... 她今天早上說的那些像告別的話...
所有這些都指向一個可能:她早就計劃好要離開!
但為什么?我們剛結婚啊!如果她不想結婚,為什么要答應?如果她有什么困難,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想起她抽屜里的那張紙條,立馬沖進臥室。抽屜是鎖著的,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鑰匙。
打開抽屜,里面有一張折疊的紙,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但我不認識。
我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但沒人接聽。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覺,一直在想韓若蘭可能去了哪里。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或者被人威脅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派出所報案,但要求說新婚夫妻離家出走很常見,建議我等幾天看看。
"可能是小夫妻鬧矛盾了,"對方安慰我說,"過幾天氣消了就回來了。"
但我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韓若蘭不是那種會鬧矛盾就離家出走的人,而且我們根本沒有吵架。
回到家,我開始仔細搜查她留下的所有東西,希望能找到什么線索。
在她的衣柜里,我發現了一些照片。照片中有她和一些同事的合影,還有她在醫院工作時的照片。大部分都很正常,但有幾張讓我覺得奇怪。
其中一張照片中,韓若蘭正站在醫院的走廊里,手里拿著病歷,表情很專注。還有一張照片更奇怪,照片中韓若蘭正站在我們樓下的院子里,手里拿著什么東西,眼神專注地看向我們的窗戶。
這些照片讓我更加困惑。她什么時候拍的這些照片?她為什么要站在樓下看我們的窗戶?
我把照片仔細看了又看,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照片的日期顯示是一個月前,也就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這意味著什么?她那時候就已經對我們的住處很熟悉了?
越想越不對勁。我開始懷疑,韓若蘭接近我可能另有目的。但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仔,沒錢沒權,她圖我什么?
我又翻看了其他照片,發現她在醫院里工作的照片特別多,而且都是在照顧病人。她看起來很專業,很有愛心,對每個病人都很用心。
但這讓我更加困惑了。一個這么好的護士,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接近我?
第三天,我已經快要崩潰了。我請了假,在縣城里到處尋找韓若蘭的蹤跡,但毫無結果。
下午,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突然想起韓若蘭總是喜歡站在臥室的窗前。
她說過,從這個角度能看到最美的風景。現在我才意識到,每次她站在窗前,那種專注的神情,就像在守護著什么珍貴的東西。
也許,從她的視角看出去,我能找到她消失的線索。
05
我慢慢走向那扇韓若蘭總是凝視的窗戶。窗簾是拉著的,就像她離開時的樣子。
"若蘭,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輕聲說道,伸手握住窗簾的一角。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有種預感告訴我,我即將看到什么改變一切的東西。
我想起她每次站在這里時的表情:專注、溫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她不是在看風景,她是在看著什么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這幾天的尋找讓我精疲力盡,但同時也讓我更加了解韓若蘭。她留下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告訴我,她的消失不是沖動,而是早有預謀。
但為什么?一個真心愛我的女人,為什么要在新婚后立即消失?
我想起她說過的話:"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記住,我是真心愛你的。"當時我以為她只是在表達愛意,現在看來,那更像是一種告白,一種懺悔。
還有那句:"如果你發現我對你撒了謊,但這個謊言是為了幫助你,你會原諒我嗎?"
什么樣的謊言是為了幫助我?什么樣的幫助需要用結婚這種方式?
我的手指緊緊握著窗簾,手心已經出汗了。我知道,無論我看到什么,我的生活都將徹底改變。
這三天來,我一直在問自己:韓若蘭是誰?她為什么選擇我?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現在,答案就在這扇窗戶外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拉開窗簾。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喂?"
"請問是周建華嗎?"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是縣醫院的護士長,韓若蘭的同事。她讓我給您帶個話。"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在哪里?她怎么樣?"
"她很好,請您不要擔心。她說她暫時不能回去,但請您相信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她到底在哪里?"我急切地問。
"抱歉,我只能轉達這些。不過她還說了一句話:讓您站在窗前,您會明白一切的。"
電話掛斷了。
我愣愣地看著手機,心情更加復雜了。韓若蘭讓我站在窗前?她知道我會來這里?
這意味著她一直在某個地方注意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重新握住窗簾,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憤怒、困惑、擔心、期待...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韓若蘭,無論你在隱瞞什么,我都要找到答案。"我咬緊牙關,用力拉開了窗簾。
陽光瞬間涌進來,刺得我瞇起眼睛。我適應了一下光線,然后朝樓下的院子看去。
06
第三天傍晚,我已經把縣城翻了個底朝天,韓若蘭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我像個丟了魂的人,癱坐在家里。目光無意中落在那扇窗戶上——她每天都要在那里站很久,眼神專注得像在進行什么神圣的儀式。
也許,她在看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窗前,伸手抓住窗簾。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我,答案就在這扇窗外,無論是什么,我都必須面對。
"若蘭啊若蘭,你到底在哪里..."我喃喃自語,然后猛地拉開了窗簾!
剎那間,午后的陽光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眼睛。我瞇著眼適應光線,朝樓下的院子看去——
天哪!我的媽呀!
我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蹦出來!院子里的場景,簡直像是天雷劈頂,像是被人當頭一棒敲得粉碎!
我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怪聲,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這...這...這怎么可能!"我的聲音尖銳得像殺豬一樣。
我的心臟狂跳得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血壓飆升,頭暈目眩,耳朵里嗡嗡作響。我死死抓著窗臺,手指用力過猛,指甲都快斷了。
眼前的一幕,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震撼,比看到鬼還要可怕!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完全顛倒過來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倒流,呼吸急促得像要窒息。院子里的畫面如此清,如此真實,如此不可思議!
"不...不可能..."我結結巴巴地說著,但眼前的事實容不得我懷疑。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幻覺,但當我再次睜開眼時,那個畫面依然如此清晰,如此震撼!
"撲通"一聲,我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重重摔在地上,膝蓋撞得生疼。
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哭得這么兇...
院子里的畫面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顛覆了我對韓若蘭的所有理解,顛覆了我對自己人生的所有認識!
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相大白,什么叫做晴天霹靂,什么叫做五雷轟頂!
那一刻,我跪在地上,淚如雨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原來如此...原來一切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