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在請雙方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

68歲的周慧珍握著筆，手微微顫抖。身旁71歲的林國強卻異常平靜，大筆一揮就簽了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員收起文件："明天下午兩點來取快件。"

"好的。"林國強點點頭，語氣淡然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周慧珍愣愣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解。44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

可就在上個月，鄰居們還羨慕地說："你們倆真是老夫老妻的典范。"

走出民政局，周慧珍忍不住問："老林，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后悔？"

林國強停下腳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慧珍，有些事...你會明白的。"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注定會被林家所有人銘記。

"老林，我想和你離婚。"周慧珍端著剛削好的蘋果，在客廳里說出了這句話。

林國強正在看新聞聯(lián)播，聽到這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好。"

一個"好"字，讓周慧珍愣在了原地。她原本以為，林國強會問為什么，會挽留，會和她好好談?wù)?。可他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同意了？

"你...你就不問問為什么嗎？"周慧珍聲音有些發(fā)顫。

"不問。"林國強終于看向她，"你想離就離吧，我沒意見。"

周慧珍手里的蘋果掉在了地上，滾到林國強腳邊。他彎腰撿起來，默默地咬了一口。

"老林，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該睡覺了。"林國強起身走向臥室，背影看起來有些疲憊。

那一夜，周慧珍失眠了。她看著身旁熟睡的林國強，想不明白這個和自己相伴44年的男人，為什么會如此冷淡地對待她的離婚請求。

就在一周前，林國強還在菜市場為她挑最新鮮的黃花魚，還笑著說："慧珍最愛吃魚了，得買條好的。"

就在三天前，她腿疼不想下樓，林國強二話不說背著她去看醫(yī)生，還在她耳邊輕聲說："慧珍，別怕，有我呢。"

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突然不愛她了？

第二天一早，林國強依然像往常一樣，給她煮了小米粥，炸了她愛吃的雞蛋。

"老林，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事..."

"你不是說要離婚嗎？那我們今天就去辦手續(xù)。"林國強打斷了她，"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周慧珍急了，"老林，我們結(jié)婚44年了，你就這樣放棄我們的感情？"

"放棄？"林國強苦笑，"慧珍，是你要離婚的，不是我。"

"那你為什么不挽留我？"

林國強沉默了很久，才說："有些事，挽留沒用。"

周慧珍徹底懵了。什么叫"挽留沒用"？難道他們的感情真的走到盡頭了？

02

消息傳到兒女那里，林曉峰第一個沖到了家里。

"爸，媽，你們瘋了嗎？"33歲的林曉峰瞪大眼睛，"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

"就是想離了。"周慧珍硬著頭皮說。

"想離？"林曉峰簡直不敢置信，"媽，你們是我見過最恩愛的夫妻！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你們紅過臉！"

這話一點都不夸張。林曉峰記得，小時候每次爸爸出差回來，媽媽都會特地做一桌好菜等他。爸爸也會給媽媽帶她愛吃的點心，兩人像小年輕一樣甜蜜。

"曉峰，你不懂。"周慧珍低著頭，"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我都33了，還是小孩？"林曉峰急得直跺腳，"爸，你說話??！你真的同意離婚？"

林國強點點頭："你媽想離，我就同意。"

"為什么？你們吵架了？還是爸你在外面有人了？"

"胡說什么？"林國強皺眉，"我什么時候在外面有過人？"

"那媽你呢？是不是遇到初戀了？"林曉峰腦洞大開。

"你這孩子！"周慧珍臉紅了，"什么初戀不初戀的，我都68了！"

"那為什么要離婚？"林曉峰問出了關(guān)鍵問題。

周慧珍和林國強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你們倒是說??！"林曉峰急壞了，"我就不信，恩愛了44年的夫妻，會突然想離婚！"

"曉峰，有些事你不懂。"林國強深吸一口氣，"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就別管了。"

"不行！我不同意！"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

父子倆爭執(zhí)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女兒林小雨接到哥哥電話后，哭著跑了過來。

"媽，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林小雨紅著眼睛問，"好好說清楚不行嗎？"

"沒什么誤會。"周慧珍強忍著眼淚，"就是過夠了這種日子。"

"過夠了？"林小雨更加不解，"媽，你和爸爸明明感情那么好！上個月我來看你們，你還在給爸爸織圍巾！爸爸還說要帶你去旅游！"

確實，周慧珍剛織完一條灰色的圍巾，準備給林國強過冬用。林國強也確實說過要帶她去云南看花，說那里的氣候好，適合她的關(guān)節(jié)炎。

"小雨，有些事你不懂。"林國強突然開口，"你媽做得對，我支持她。"

"做得對？"林小雨瞪大眼睛，"什么叫做得對？爸，你是不是生病了？腦子糊涂了？"

這話說得林國強身體一震，他勉強笑了笑："我沒生病，腦子也沒糊涂。"

"那你為什么要離婚？"林小雅哭著問，"我不要你們離婚！我不要！"

看著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周慧珍心如刀絞。她何嘗想離婚？她何嘗想失去這個相伴44年的男人？

可是，她必須這樣做。

"小雨，別哭了。"周慧珍抱住女兒，"爸爸媽媽都老了，有些事想開了。"

"想開什么了？"

"想開了就是...就是覺得一個人生活也挺好的。"周慧珍說得勉強。

林曉峰和林小雨面面相覷，他們從父母的表情中看出了異常，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03

鄰居王大媽聽說林家要離婚，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

"慧珍，你別開玩笑了。"王大媽擺擺手，"你們倆恩愛了一輩子，現(xiàn)在說離婚？騙鬼呢！"

"真的要離。"周慧珍苦笑，"手續(xù)都辦了。"

"為什么??？"王大媽急了，"老林對你多好你不知道嗎？前天下雨，他還背著你去買菜！"

"王大媽，你見過哪對夫妻68歲了還能這樣恩愛？"

"那不是挺好的嗎？"王大媽不解，"這證明你們感情深厚?。?

"太累了。"周慧珍低著頭，"照顧他，被他照顧，都太累了。"

這話說得王大媽更加糊涂了。什么叫"照顧他，被他照顧都累"？

"慧珍，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王大媽直言不諱，"老林這人我看了20多年，對你那叫一個好！你腿疼，他背你；你感冒，他熬粥；你想吃什么，他立馬去買。這樣的老公上哪找去？"

"王大媽，你不懂。"周慧珍眼圈紅了，"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明白。"

"那你說說看，我怎么就不明白了？"

周慧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么？說林國強最近總是偷偷咳嗽？說他總是在她面前強裝開心？說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流淚？

她不能說。

"王大媽，我先回去了。"周慧珍匆忙離開。

看著周慧珍的背影，王大媽滿頭霧水。

晚上，王大媽特地跑到林國強家樓下，想看看情況。

讓她意外的是，林國強家里燈火通明，從窗戶看進去，兩個人正在一起吃飯。林國強還在給周慧珍夾菜，周慧珍也在給他盛湯。

"這哪里像要離婚的夫妻？"王大媽嘀咕著，"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04

離婚前一晚，林國強突然對周慧珍說："慧珍，明天我們真的要去辦離婚手續(xù)嗎？"

"怎么？你后悔了？"周慧珍心里一喜。

"沒有。"林國強搖搖頭，"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確認什么？"

"確認你真的想清楚了。"林國強看著她，"一旦辦了離婚手續(xù)，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想清楚了。"周慧珍強忍著眼淚，"老林，我們...我們真的不適合繼續(xù)在一起了。"

"為什么？"林國強突然問，"慧珍，給我一個理由。"

這是三個月來，林國強第一次問她離婚的理由。

周慧珍心跳加速，她該怎么回答？說她看出了他的異常？說她察覺到了他在隱瞞什么？

"因為...因為我們老了。"周慧珍最終選擇了這個理由，"老夫老妻的，沒意思了。"

"沒意思？"林國強苦笑，"慧珍，你真的覺得我們的生活沒意思？"

"是的。"周慧珍違心地說，"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一樣的對話，一樣的關(guān)心。我膩了。"

這話說得林國強心如刀絞。他看著周慧珍，想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勉強，一絲不舍，可她的眼神堅決得讓他絕望。

"好吧。"林國強點點頭，"既然你膩了，那我們就離婚吧。"

"你...你不挽留我一下？"周慧珍忍不住問。

"挽留有用嗎？"林國強反問，"你都說膩了，我還能說什么？"

那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好。

林國強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周慧珍，心里滿是不舍。44年了，他舍不得離開她，可是他必須這樣做。

周慧珍也在暗暗流淚。她多么希望林國強能告訴她真相，告訴她他到底在隱瞞什么?？闪謬鴱娛裁炊疾徽f，讓她只能用這種方式逼他開口。

05

辦離婚手續(xù)那天，林曉峰和林小雨都來了，想最后勸勸父母。

"爸，媽，你們再考慮考慮吧。"林小雨拉著周慧珍的手，"真的沒必要離婚。"

"小雨，別勸了。"林國強語氣堅決，"我和你媽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林曉峰忍不住大聲問，"你們明明還相愛，為什么要分開？"

"誰說我們還相愛？"周慧珍故意冷著臉，"都老夫老妻了，哪有什么愛不愛的。"

"媽！"林小雨震驚了，"你怎么能這樣說？"

"我說錯了嗎？"周慧珍繼續(xù)違心地說，"44年了，該愛的也愛過了，該過的也過過了?，F(xiàn)在分開，對大家都好。"

"對大家都好？"林曉峰氣憤了，"媽，你這話說得太絕情了！"

"絕情？"周慧珍強忍著眼淚，"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林國強在一旁聽著，心里痛得要死。他知道周慧珍是在違心說話，可他不能拆穿她，因為他也在說謊。

"曉峰，小雨，你們別勸了。"林國強開口，"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

"爸，你也這樣想？"林小雨不敢置信，"你也覺得和媽媽在一起沒意思了？"

林國強沉默了很久，才說："人老了，想法會變的。"

"什么想法？"

"想法就是...想法就是覺得一個人生活也不錯。"林國強說得艱難，"不用照顧別人，也不用被別人照顧。"

這話說得周慧珍心如刀絞。什么叫"不用照顧別人，也不用被別人照顧"？他是嫌她是累贅嗎？

"爸，你真的這樣想？"林曉峰問。

"真的。"林國強點頭，"你媽做得對，我支持她。"

在民政局門口，一家四口僵持了半個小時。最后，還是林國強和周慧珍堅持走了進去。

辦理手續(xù)的過程中，工作人員也有些意外。

"兩位老人家，你們確定要離婚嗎？"工作人員看了看他們填寫的表格，"從你們的情況來看，沒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啊。"

"確定。"林國強回答得很干脆。

"那財產(chǎn)分割呢？"

"房子車子存款都給她，我什么都不要。"

工作人員更加疑惑了："老先生，您真的想清楚了？這套房子可值不少錢呢。"

"想清楚了。"林國強點點頭，"她跟了我44年，夠苦的了。"

這話說得周慧珍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周女士，您怎么了？"工作人員關(guān)心地問。

"沒事，就是...舍不得。"周慧珍抹著眼淚。

"那就別離了啊。"工作人員勸道，"看得出來，你們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林國強語氣堅決，"該離的還是要離。"

周慧珍看著林國強堅決的表情，心里更加疑惑。他為什么如此堅持要離婚？為什么要凈身出戶？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傷害她？

最終，離婚證辦下來了。工作人員告訴他們："明天下午兩點來取快件。"

林國強和周慧珍都點了點頭。

06

走出民政局，林曉峰和林小雨還在門口等著。

"爸，媽，離婚證辦了嗎？"林小雨小心翼翼地問。

"嗯。"周慧珍低著頭，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那你們現(xiàn)在怎么辦？"林曉峰問，"爸，你去哪里??？"

"還住家里。"林國強淡淡地說，"房間夠大，我住書房。"

這話讓兄妹倆更加糊涂了。離都離了，還住在一起？

"爸，你們這到底是鬧的哪一出？"林曉峰忍不住問。

"沒鬧什么。"林國強看了看天空，"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回到家里，一切依然如常。林國強去廚房做飯，周慧珍在客廳看電視。兩人之間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冷戰(zhàn)，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晚飯時，林國強還是像往常一樣給周慧珍夾菜。

"慧珍，多吃點青菜，對身體好。"

"嗯。"周慧珍點點頭，也給他盛了湯，"你也多喝點湯，最近天氣干燥。"

看著這一幕，林曉峰和林小雨面面相覷。這哪里像剛離婚的夫妻？

"爸，媽，你們真的離婚了嗎？"林小雨忍不住問。

"離了。"林國強回答得很平靜，"民政局都有記錄。"

"那為什么還這樣？"

"什么這樣？"

"就是...還像夫妻一樣。"

林國強和周慧珍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吃完飯，林國強主動收拾碗筷，周慧珍去陽臺澆花。兩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真的不懂。"林小雨小聲對哥哥說，"他們到底在搞什么？"

"我也不懂。"林曉峰搖搖頭，"但我總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

晚上，林國強真的搬到了書房睡覺。可是半夜的時候，周慧珍聽到書房里傳來咳嗽聲。

她悄悄起床，貼著門聽了一會兒。林國強的咳嗽聲很重，還帶著痰，聽起來很不舒服。

她想推門進去看看，可是想到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又縮回了手。

第二天早上，林國強的眼圈有些發(fā)黑，明顯沒睡好。

"老林，你昨晚咳嗽了？"周慧珍忍不住關(guān)心。

"沒有。"林國強搖頭，"可能是你聽錯了。"

"我明明聽到了。"

"沒有就是沒有。"林國強語氣有些急躁，"你別多想。"

這種急躁的語氣，讓周慧珍更加確定，林國強一定在隱瞞什么。

第二天下午，周慧珍準時來到了民政局。

"周女士，這是您的快件。"工作人員遞給她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周慧珍接過紙袋，感覺沉甸甸的。她在紙袋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字跡是林國強寫的。

回到家，林國強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見她回來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老林，快件我取回來了。"周慧珍舉了舉手里的紙袋。

"嗯，你看看吧。"林國強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周慧珍拿著紙袋走進了臥室，關(guān)上了門。她坐在床邊，看著手里這個普通的牛皮紙袋，心跳得厲害。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林國強要用這種方式給她？

她的手在顫抖，遲遲不敢打開。外面的客廳里，電視聲音很大，但她還是能聽到林國強偶爾的咳嗽聲。深吸一口氣，周慧珍終于撕開了紙袋的封口。

里面的第一張紙，讓她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