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作化名處理,情節描寫在尊重事實基礎上進行文學化呈現。
"sir,您不能停下來!儀式還在進行!"
"讓我過去...讓我過去..."
莊嚴的軍校大禮堂里,主持授銜儀式的王將軍突然停止了宣讀,推開身邊的副官,急步走向觀禮席。
臺下幾百名新晉軍官和家屬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王將軍走到一個推著輪椅的中年男人面前,顫抖著伸出手。
但誰都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讓在場所有人震撼不已。
王將軍手中的授銜令掉在了地上。
01
凌晨4點的街道上,只有稀疏的路燈在黑暗中發出昏黃的光芒。
李建軍推著輪椅,在空曠的馬路上緩慢前行。
輪椅的輪子在柏油路面上發出單調的摩擦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42歲的他,雙腿在5年前的那場工傷事故中永遠失去了知覺。
從那時起,這輛二手輪椅就成了他的雙腿,陪伴他走過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輪椅的扶手上貼著一張照片,那是兒子李明達穿著軍裝的標準照。
每當推著輪椅感到疲憊時,李建軍都會看一眼這張照片,然后重新充滿力量。
"師傅,有廢紙殼嗎?"李建軍停在一家早餐店門口,禮貌地詢問。
這是他今天的第一站。五年來,他早已熟悉了這條路線上的每一家商戶。
"有,在后面。"老板娘王大姐指了指店鋪后門,"建軍,這么早就出來了?"
"習慣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李建軍笑了笑,推著輪椅繞到店鋪后面。
后門堆放著一堆廢舊的紙箱,大部分是裝食材用的包裝盒。
李建軍熟練地將紙箱拆開,按照大小分類,然后整齊地疊放在輪椅后面的麻袋里。
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對于坐在輪椅上的他來說并不容易。
每一次彎腰、每一次伸手,都需要維持身體的平衡。
"建軍,你等等。"王大姐從店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這是我剛蒸好的包子,你拿著路上吃。"
"大姐,不用,我不餓。"李建軍連忙擺手。
"拿著吧,你一個人不容易。"
王大姐將保溫盒放在輪椅的扶手上,"明達在軍校還好吧?"
"好著呢,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說要參加什么授銜儀式。"李建軍提到兒子,臉上立刻洋溢起驕傲的笑容。
"那孩子有出息,像你。"王大姐夸贊道。
"哪里像我,他比我強多了。"
李建軍搖搖頭,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5塊錢,"大姐,紙箱的錢。"
"什么錢不錢的,這些本來也要扔的。"王大姐擺擺手。
"該給的還是要給。"
李建軍堅持把錢放在王大姐手里,"做生意不容易,我不能白拿您的東西。"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要重復幾十次。五年來,李建軍從未白拿過任何人的一分錢東西。
離開早餐店,李建軍繼續推著輪椅前行。
第二站是一家小超市,老板是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姓陳。
"陳老板,早啊!"李建軍熟練地打招呼。
"建軍來了,昨天剛到了一批貨,紙箱挺多的。"
陳老板熱情地說道,"都在倉庫里,你自己去拿吧。"
李建軍推著輪椅進入倉庫。
里面堆放著各種商品的包裝箱,從食品到日用品,應有盡有。
他開始了熟悉的工作:拆箱、分類、打包。
紙箱按材質分為硬紙板和軟紙板,價格不同。塑料包裝按顏色分類,廢鐵按重量計算。
這些分類方法,都是李建軍在五年的收廢品生涯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建軍,你的手藝真不錯。"
陳老板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分得這么細致,難怪廢品站都愿意收你的貨。"
"細致一點能多賣幾塊錢。"
李建軍一邊干活一邊說,"我兒子在軍校,花錢的地方多。"
"明達那孩子爭氣,將來肯定有出息。"
陳老板豎起大拇指,"像你這樣的父親,養出來的孩子能差得了嗎?"
聽到這話,李建軍心里暖暖的。但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繼續默默地干活。
裝完貨,李建軍照例付了錢。
陳老板總是給他打折,但李建軍從不討價還價,給多少算多少。
離開超市,李建軍的輪椅已經裝得滿滿當當。麻袋里裝著各種廢品,總重量大概有50多斤。
推著這樣重的輪椅,對于一個健全人來說都不容易,更別說李建軍了。
但他從不喊累,只是默默地推著輪椅,一家一家地收集。
第三站是一家服裝店,老板娘姓劉,是個很和善的女人。
每次李建軍來,她都會熱情地招呼。
"建軍,來了!"劉老板娘遠遠地就看到了他,"昨天進了一批新貨,包裝盒都給你留著呢。"
"謝謝劉姐。"李建軍感激地說道。
"謝什么,都是鄰居,互相幫助嘛。"
劉老板娘笑著說,"對了,聽說明達要畢業了?"
"是啊,下個月就授銜了。"
李建軍臉上洋溢著驕傲,"我準備去參加他的授銜儀式。"
"真的?那太好了!"劉老板娘興奮地說,"明達一定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終于能看到兒子當軍官了。"李建軍眼中閃爍著淚光。
為了這一天,他等了整整四年。
收完服裝店的廢品,李建軍繼續前行。
他的收廢品路線覆蓋了整個城東區域,包括30多家商戶。
每一家店鋪,他都很熟悉。
知道哪家的廢品質量好,哪家的老板人好,哪家的垃圾桶位置在哪里。
這條路線,他已經走了五年。風雨無阻,從未間斷。
上午10點,李建軍來到了一家小飯館。
老板是個40多歲的男人,人很實在,每次都會把廢品整理好等著李建軍來拿。
"建軍,今天的廢品不多,就這些了。"老板指著門口的一堆紙箱說道。
"夠了,夠了。"李建軍推著輪椅過去,開始裝貨。
"對了,我聽說你要去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老板問道。
"是授銜儀式,在軍校舉行。"李建軍糾正道,"我兒子要當軍官了。"
"那恭喜你啊!"
老板拍拍李建軍的肩膀,"有這樣的兒子,你這些年的辛苦都值了。"
"值了,當然值了。"李建軍點點頭,"看到兒子有出息,我再苦再累都高興。"
裝完貨,李建軍繼續前行。輪椅已經裝得很滿了,推起來很吃力。
中午12點,李建軍結束了上午的收集工作。
輪椅上堆滿了各種廢品,看起來像一座小山。
他推著輪椅來到廢品回收站。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堆放著各種廢品。老板姓王,是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人很厚道。
"建軍來了!"王老板遠遠地就看到了他,"今天收獲不錯啊!"
"還行,有120多斤。"李建軍熟練地將廢品分類卸下。
王老板開始稱重。
紙箱60斤,每斤0.8元,共48元。塑料瓶15斤,每斤1.2元,共18元。廢鐵30斤,每斤1.5元,共45元。其他雜物20斤,每斤0.5元,共10元。
總共121元。
"給你130元。"王老板遞給李建軍一疊錢,"剩下的算是獎勵,你的貨分類得好,省了我不少事。"
"王老板,該多少給多少,我不能多要。"李建軍堅持只收121元。
"你這人就是實在。"王老板笑著搖頭,"難怪大家都愿意把廢品給你。"
拿到錢,李建軍仔細地數了一遍,然后裝進貼身的口袋里。
這121元,就是他上午四個小時的收入。
下午1點,李建軍簡單地吃了個午飯,就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下午的路線和上午不同,主要是一些辦公樓和寫字樓。
這些地方的廢品以廢紙為主,價格相對較高。
推著輪椅在寫字樓里穿行,李建軍經常會遇到一些異樣的眼光。
有人同情,有人好奇,也有人嫌棄。
但李建軍都不在意。他只是默默地干著自己的工作,用勞動換取報酬。
下午的第一站是一家廣告公司。
這里經常有廢棄的海報和宣傳單,都是很好的廢紙。
"師傅,廢紙在那邊。"前臺小姐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紙張。
"謝謝。"李建軍禮貌地回答,推著輪椅過去收集。
這些廢紙大部分是銅版紙,質量很好,價格也比普通紙張高一些。
李建軍仔細地分類,將不同材質的紙張分開裝。
"師傅,您真辛苦。"前臺小姐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忍不住說道。
"不辛苦,這是我的工作。"
李建軍笑了笑,"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沒什么丟人的。"
"您說得對。"前臺小姐點點頭,"勞動最光榮。"
收完廢紙,李建軍繼續前行。
下午的工作節奏比上午快一些,因為要在天黑前完成所有的收集工作。
第二站是一家律師事務所。這里的廢紙質量很好,大部分是文件紙和復印紙。
"李師傅來了。"律師事務所的行政人員認識李建軍,"今天的廢紙不多,都在那個箱子里。"
"夠了,謝謝。"李建軍推著輪椅過去,開始收集廢紙。
在律師事務所,李建軍總是格外小心。
這里的廢紙中可能包含一些機密文件,雖然已經作廢,但還是要注意保密。
"李師傅,聽說您兒子在軍校?"行政人員閑聊道。
"是的,馬上就要畢業了。"李建軍自豪地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行政人員豎起大拇指,"軍人是最值得尊敬的職業。"
"是啊,我也這么認為。"李建軍點點頭,"保家衛國,光榮得很。"
收完律師事務所的廢紙,李建軍繼續前行。
下午的陽光很強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第三站是一家設計公司。這里的廢紙種類很多,有設計稿、打印紙、卡紙等等。
"建軍,今天怎么這么晚?"設計公司的老板認識李建軍,平時關系不錯。
"上午收得多了點,耽誤了時間。"李建軍解釋道。
"沒關系,廢紙都給你留著呢。"老板指了指辦公室里的幾個紙箱,"都是好紙,你拿去賣個好價錢。"
"謝謝老板。"李建軍感激地說道。
收完設計公司的廢紙,李建軍的輪椅又裝滿了。
下午收集的廢紙質量都很好,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下午5點,李建軍結束了一天的收集工作。他推著裝滿廢品的輪椅,再次來到廢品回收站。
"建軍,今天收得不錯啊!"
王老板看著滿滿一輪椅的廢品,"這些紙張質量都很好。"
"是的,下午跑了幾家設計公司和律師事務所。"李建軍開始卸貨。
王老板開始稱重。廢紙80斤,每斤1.2元,共96元。其他雜物20斤,每斤0.8元,共16元。
總共112元。
加上上午的121元,李建軍今天的收入是233元。
這是一個不錯的數字。平均每天200元左右的收入,一個月就是6000元。
扣除生活費用,剩下的錢都用來供兒子讀軍校。
"建軍,今天賺得不少啊!"王老板遞給他錢,"明達快畢業了吧?"
"是啊,下個月就授銜了。"
李建軍接過錢,仔細地數了一遍,"我準備去參加他的授銜儀式。"
"那太好了!"王老板拍拍他的肩膀,"四年了,你總算熬出頭了。"
"是啊,四年了。"
李建軍感慨道,"這四年,說不苦是假的,但看到兒子有出息,一切都值了。"
拿到錢,李建軍推著空輪椅往家走。夕陽西下,他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
晚上6點,李建軍回到了家。這是一套老式的兩居室,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建軍,回來了?"鄰居張大媽正在樓道里洗菜,看到他就熱情地打招呼。
"回來了,張大媽。"李建軍停下輪椅,"今天菜買得不少啊。"
"家里來客人了,多買了點。"張大媽笑著說,"對了,聽說明達要畢業了?"
"是啊,下個月授銜。"李建軍臉上洋溢著驕傲,"我準備去參加儀式。"
"那太好了!"
張大媽興奮地說,"明達這孩子從小就懂事,現在有出息了,你這個當爸的臉上也有光。"
"是啊,我很驕傲。"李建軍點點頭,"這些年的辛苦總算沒白費。"
"你這些年真不容易。"
張大媽感慨道,"一個人帶孩子,還要賺錢供他讀書,換了別人早就撐不住了。"
"再苦再累也要堅持。"李建軍說道,"為了孩子,什么都值得。"
回到家,李建軍開始準備晚飯。
由于行動不便,他的飯菜都很簡單,基本上是面條配點青菜。
但今天不同,他決定做頓好的。
因為明天就要去參加兒子的授銜儀式了,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李建軍從冰箱里拿出一塊肉,準備包餃子。這是他和兒子都喜歡吃的食物。
坐在輪椅上包餃子不容易,但李建軍包得很認真。
每一個餃子都包得很漂亮,就像在包著自己對兒子的愛。
晚上8點,李建軍的手機響了。是兒子李明達打來的。
"爸,您吃飯了嗎?"李明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剛吃完,你呢?"李建軍高興地回答。
"我也剛吃完。爸,明天的授銜儀式,您真的要來嗎?"
李明達有些擔心,"路這么遠,您一個人行動不便..."
"當然要去!"
李建軍毫不猶豫地回答,"這是爸爸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就算爬也要爬到。"
"爸..."李明達的聲音有些哽咽。
"別哭,男子漢不能哭。"李建軍安慰道,"爸爸為你驕傲,你是爸爸的好兒子。"
"爸,您這些年辛苦了。"李明達在電話里說道。
"不辛苦,看到你有出息,爸爸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建軍笑著說,"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儀式呢。"
"好的,爸爸您也早點休息。"李明達說道,"我在學校等您。"
掛完電話,李建軍看著兒子的照片,心中滿懷期待。
明天,他就要看到兒子戴上軍官肩章了。這一天,他等了太久。
02
第二天清晨5點,李建軍就起床了。
他洗了澡,刮了胡子,穿上了那套珍藏了10年的西裝。
那是妻子生前給他買的,至今只穿過兩次:一次是妻子的葬禮,一次是兒子的高中畢業典禮。
鏡子里的自己雖然消瘦,但精神狀態很好。西裝雖然有些舊了,但還很合身。
"明達,爸爸今天一定要看著你戴上肩章。"李建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簡單吃了早飯,李建軍就準備出門。
他在輪椅的扶手上掛了一個小包,里面裝著給兒子的禮物:一支鋼筆。
那是他用一個月的收入買的,雖然不貴,但是他能給兒子的最好禮物。
鋼筆上刻著"明達,爸爸為你驕傲"幾個字。
火車站離家有20公里。李建軍推著輪椅,沿著熟悉的路線前行。
路上,他遇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建軍,這是要出遠門?"早餐店的王大姐看到他。
"去參加兒子的授銜儀式。"李建軍臉上洋溢著笑容,"他要當軍官了。"
"太好了!恭喜你!"王大姐興奮地說,"明達這孩子有出息!"
"是啊,我很驕傲。"李建軍點點頭,"這些年的辛苦總算沒白費。"
繼續前行,李建軍又遇到了超市老板陳老板。
"建軍,今天怎么這么早?"陳老板問道。
"去參加兒子的授銜儀式。"李建軍回答,"坐早班火車。"
"那真是太好了!"陳老板豎起大拇指,"明達那孩子爭氣,將來前途無量。"
"借您吉言。"李建軍笑著說道。
一路上,李建軍遇到了很多認識的人。
大家都為他高興,為李明達的成就感到驕傲。
這讓李建軍心里暖暖的。
這些年來,正是這些善良的人們,給了他繼續前行的動力。
上午8點,李建軍終于到達了火車站。
"師傅,您這是要出遠門?"出租車司機看到他的輪椅和行李。
"去參加兒子的授銜儀式。"李建軍臉上洋溢著笑容,"他要當軍官了。"
"那恭喜您!"司機師傅豎起大拇指,"有出息的兒子!您這個當爸的臉上有光。"
"是啊,我很驕傲。"李建軍點點頭,"這孩子從小就想當兵,現在終于如愿了。"
"那真是太好了!"司機師傅感慨道,"現在這樣的好孩子不多了。"
進入火車站,李建軍遇到了一些困難。
輪椅在人群中行進不便,而且上下樓梯也有問題。
好在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很熱情,主動幫助他解決了這些問題。
"大叔,您是去哪里?"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問道。
"去參加兒子的授銜儀式。"李建軍回答,"他在軍校,馬上就要當軍官了。"
"那太好了!"工作人員興奮地說,"軍人是最值得尊敬的職業。"
"是啊,我也這么認為。"李建軍點點頭,"所以我一定要去參加他的授銜儀式。"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李建軍順利地上了火車。
火車上,李建軍緊緊抱著那個小包。
里面裝著給兒子的禮物,還有一些重要的文件。
坐在火車上,李建軍回想起了過去的四年。
四年前,李明達剛考上軍校的時候,學費是一個天文數字。
當時的他,每天的收入只有100多元,根本無法承擔這樣的費用。
但李建軍沒有放棄。他延長了工作時間,擴大了收集范圍,提高了工作效率。
從每天工作10小時,增加到14小時。
從只收集紙箱,擴展到收集所有可回收物品。從只在城東活動,擴展到整個城市。
這四年來,李建軍沒有休息過一天。春夏秋冬,風雨無阻。
春天的時候,經常下雨。
李建軍穿著雨衣,推著輪椅在雨中收集廢品。雨水順著輪椅的扶手流下來,衣服很快就濕透了。
夏天的時候,太陽很毒。
李建軍戴著草帽,頂著烈日在街上奔波。汗水濕透了衣服,但他從不停下來休息。
秋天的時候,風很大。
李建軍穿著薄衣,在寒風中堅持工作。手被凍得通紅,但他還是堅持收集廢品。
冬天的時候,雪很厚。
李建軍穿著棉衣,在雪地里推著輪椅前行。輪椅經常被雪卡住,但他從不抱怨。
這四年來,李建軍的身體越來越差。長期的勞累和營養不良,讓他變得非常消瘦。
但他從不抱怨,也從不后悔。因為他知道,所有的付出都是為了兒子的未來。
火車行駛了8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下午2點,李建軍到達了軍校所在的城市。
這是一個美麗的城市,街道整潔,綠樹成蔭。
李建軍推著輪椅,按照地址尋找軍校。
"師傅,請問軍校怎么走?"李建軍向路人詢問。
"往前走500米,然后左轉。"路人熱情地指路,"您是去參加什么活動嗎?"
"參加我兒子的授銜儀式。"李建軍自豪地說道,"他要當軍官了。"
"那太好了!"路人豎起大拇指,"您真是個好父親。"
"謝謝。"李建軍笑著說道。
按照指路,李建軍終于找到了軍校。
軍校的大門莊嚴肅穆,門崗的哨兵英姿挺拔。
看到這個場景,李建軍心中涌起一陣激動。
"同志,我是來參加授銜儀式的。"李建軍向哨兵出示邀請函。
哨兵仔細檢查了邀請函,然后敬了個禮:"請進,禮堂在前面200米。"
"謝謝。"李建軍推著輪椅,緩慢地向禮堂方向前進。
200米的距離,對于正常人來說只需要兩三分鐘。
但對于李建軍來說,卻走了15分鐘。
不是因為路遠,而是因為激動。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軍校,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莊嚴的氛圍。
路上,他遇到了很多穿著軍裝的學員。
他們都很年輕,充滿朝氣,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
"這些孩子真精神。"李建軍心中感慨。
禮堂是一座宏偉的建筑,外墻是莊嚴的灰色,門前飄揚著鮮艷的國旗。
李建軍推著輪椅,緩慢地走向禮堂大門。
門口有工作人員在引導,看到李建軍的輪椅,立刻主動上前幫忙。
"大叔,您需要幫助嗎?"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問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李建軍禮貌地拒絕,"謝謝你們的好意。"
"您是哪位學員的家長?"工作人員問道。
"李明達,他是我兒子。"李建軍自豪地說道。
"李明達!"工作人員眼前一亮,"他是我們的優秀學員,連續三年獲得嘉獎。"
"是嗎?"李建軍更加驕傲了,"那孩子從小就爭氣。"
"您真是培養了一個好兒子。"工作人員豎起大拇指,"請進,座位在前面。"
進入禮堂,李建軍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
禮堂里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是新晉軍官的家屬。
他們都盛裝出席,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
相比之下,李建軍推著輪椅,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個人怎么坐輪椅?"有人小聲議論。
"可能是某個學員的父親吧。"
"真不容易,殘疾人供孩子讀軍校。"
"這樣的父親值得尊敬。"
李建軍聽到了這些議論,但他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臺上。
臺上布置得很莊嚴,主席臺上擺放著授銜用的肩章和證書。
下午3點,授銜儀式正式開始。
首先是奏國歌。全體起立,李建軍也努力從輪椅上站起來,雖然雙腿沒有知覺,但他還是堅持站立。
國歌奏完,主持儀式的將軍開始講話。
那是一位兩星少將,大約50歲,軍容嚴整,聲音洪亮有力。
"各位同志,各位家屬,歡迎參加2023年軍官授銜儀式。"將軍的聲音在禮堂里回蕩。
李建軍在臺下激動地鼓掌。
"今天,我們將為55名優秀學員授予少尉軍銜。他們經過四年的刻苦學習和嚴格訓練,已經成為合格的軍官。"將軍繼續說道。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現在,請各位新晉軍官上臺接受授銜。"將軍宣布。
55名學員整齊地列隊上臺,他們穿著嶄新的軍裝,英姿挺拔。
李建軍在人群中尋找著兒子的身影。
"明達在哪里?"他心中焦急地想著。
終于,他看到了李明達。兒子站在隊伍的第三排,身材挺拔,表情嚴肅。
"我的兒子!"李建軍心中涌起一陣激動。
"現在開始授銜。"將軍宣布。
"第一名,張偉,授予少尉軍銜。"
第一名學員走到將軍面前,接過肩章和證書。
"第二名,王強,授予少尉軍銜。"
第二名學員重復同樣的程序。
"第三名,李明達,授予少尉軍銜。"
聽到兒子的名字,李建軍眼中涌出淚水。
李明達走到將軍面前,標準地敬了個軍禮。將軍親手為他戴上肩章,并遞給他證書。
"祝賀你,少尉。"將軍微笑著說道。
"謝謝首長!"李明達大聲回答。
戴上肩章的那一刻,李明達向臺下的父親敬了個軍禮。
李建軍看到了這個動作,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的兒子,你終于成為軍官了。"李建軍心中激動不已。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主持儀式的王將軍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落在了臺下的李建軍身上。
將軍的臉色瞬間變了,眼中涌出淚水。
"sir,您怎么了?"副官小聲詢問。
王將軍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李建軍看了很久。
臺下的觀眾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李明達也注意到了異常,疑惑地看著將軍。
王將軍手中的授銜令開始顫抖,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復雜。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王將軍心中想著。
但是,那個熟悉的面孔,讓他想起了25年前的那個夏天。
03
王將軍放下手中的授銜令,快步走下臺。
臺下的觀眾都愣住了,不知道這位將軍要做什么。
副官和其他工作人員也很困惑,想要阻止將軍,但又不敢。"sir,您怎么了?"副官小聲詢問。
王將軍沒有回答,而是快步走下臺,直奔李建軍而去。
臺下的觀眾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王將軍走到李建軍面前,顫抖著聲音說:"你...你是李建軍?"
李建軍疑惑地看著這位將軍,"您認識我?"
"我..."王將軍的聲音哽咽了,"我找了你20年。"
整個禮堂陷入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在看著臺前的這一幕:一位兩星少將站在一個推輪椅的中年男人面前,眼中滿含淚水。
"將軍,您認錯人了吧?"李建軍困惑地說,"我只是個收廢品的。"
"不,我沒有認錯。"王將軍深深地鞠了一躬,"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明達從臺上跑下來,"爸,這是怎么回事?"
王將軍看著李明達,又看看李建軍,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
臺下觀眾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