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建華拖著疲憊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蹲在奢侈品店外的臺階上，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看了一眼店內精美的包包。
"哎呀！你這個臟老頭在看什么看！"
一聲尖銳的叫嚷從店內傳出，25歲的店員劉美娜踩著高跟鞋沖了出來。
"就你這副德行，也配看我們店的東西？趕緊滾遠點！"
王建華慌忙低下頭，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顫抖著撿起抹布。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在店門口，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得體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
"爸？"
這一聲呼喚，讓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
01
凌晨五點，天還沒亮，王建華就從那間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爬了起來。
墻上的油漆早已斑駁脫落，屋里除了一張破舊的單人床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再沒有別的家具。桌上放著一碗昨晚剩下的泡面，已經坨成了一團。
王建華看了看桌上的泡面，最終還是沒舍得倒掉，用開水沖了沖當作早餐。
他穿上那件洗得發白的工作服，袖口和領子都已經磨得起了毛邊。這件衣服他已經穿了三年，本想換一件新的，但想到房租還差兩個月，最終還是舍不得。
六點整，王建華準時出現在東方商業街。
這里是市里最繁華的地段，各種奢侈品店、高檔餐廳林立。每天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光鮮的成功人士，而他，就是負責打掃這條街道的清潔工。
"老王，今天又是你啊。"保潔隊長張師傅遞給他清潔工具。
"嗯，正好今天是我兒子生日，想..."王建華欲言又止。
"想什么？"
"沒什么，干活吧。"
王建華推著清潔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02
上午九點，各家店鋪陸續開門營業。
王建華正在擦拭一家咖啡店的玻璃門，里面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你們看那個清潔工，穿得跟乞丐似的，還敢在我們這種地方晃悠。"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真是煞風景。"
王建華聽到了，但假裝沒聽見，繼續默默擦著玻璃。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冷嘲熱諷。在這條街上工作了兩年，各種白眼和嫌棄他都見過。
擦完咖啡店，王建華推著車來到了那家國際知名奢侈品牌店——"璀璨奢品"。
店面裝修得金碧輝煌，櫥窗里擺放著各種名牌包包和首飾，最便宜的一個包包標價都是五位數。
王建華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了看里面的商品。不是想買，只是想看看哪款適合送給兒子的女朋友。
今天是兒子的生日，已經三年沒見面了。上次通電話時，兒子說交了女朋友，想給她買個禮物。
"你在看什么看！"
一聲尖銳的叫嚷從店內傳出。
劉美娜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從店里走了出來，一臉嫌棄地看著王建華。
"就你這副破樣子，也配看我們店的東西？知道這里的包包多少錢嗎？"
王建華被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了幾步。
"對不起，我只是路過..."
"路過？路過也不行！"劉美娜雙手叉腰，聲音越來越大，"你知道你站在這里多影響我們店的形象嗎？客人看到你這副德行，還以為我們店是什么檔次呢！"
03
劉美娜的聲音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這個清潔工怎么回事？"
"可能是想進去買東西吧，哈哈。"
"就他那樣子，別說買了，進去看一眼都是對店家的侮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議論聲讓王建華臉頰發燒。
"我真的只是路過，馬上就走。"王建華小聲說道。
"馬上就走？"劉美娜冷笑一聲，"你知道嗎，就你剛才站在我們店門口那幾分鐘，已經有兩個客人繞道走了！你賠得起這個損失嗎？"
"我..."王建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什么你？"劉美娜步步緊逼，"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踏進我們店半步！我們這里最便宜的一個包包，都夠你一年的工資了！"
"夠了吧，人家也沒做什么。"一個路人看不下去了。
"沒做什么？"劉美娜轉頭對那個路人說，"你知道他剛才在干什么嗎？貼著我們的玻璃往里看，那眼神就像要把我們的東西偷走似的！"
王建華急忙解釋："我沒有，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適合年輕女孩的..."
"適合年輕女孩的？"劉美娜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你？給年輕女孩買禮物？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樣子！"
04
"我是想給我兒子的女朋友買個生日禮物。"王建華鼓起勇氣說道。
"你兒子？"劉美娜更加嘲諷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這樣的人，兒子能好到哪里去？說不定比你還不如呢！"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王建華的心。
他可以忍受對自己的侮辱，但不能忍受別人貶低他的兒子。
"你不能這樣說我兒子！"王建華第一次提高了聲音。
"喲，還急眼了？"劉美娜見王建華反駁，更加來勁了，"怎么，我說錯了嗎？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樣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兒子？"
"我兒子很優秀的！"王建華雙手緊握成拳。
"優秀？"劉美娜大笑起來，"優秀的兒子會讓自己的老爹在街頭掃垃圾？如果真的優秀，你還會過得這么寒酸？"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開始拿手機拍攝。
"快看，這個清潔工被店員訓了！"
"活該，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就是，什么身份就去什么地方，在這種高檔店門口晃悠，不是找罵嗎？"
05
王建華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但他不能走。
今天是兒子的生日，他想給兒子買個像樣的禮物。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鑰匙扣，也比什么都不買強。
"求求你，讓我進去看看吧。"王建華幾乎是哀求的語氣，"我有錢的，我可以買得起。"
"有錢？"劉美娜指著王建華身上的工作服，"就你這身打扮，還說有錢？你知道我們店最便宜的東西是什么嗎？一個鑰匙扣，2800塊！你買得起嗎？"
王建華從兜里掏出一個破舊的錢包，里面有幾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
"我...我有600塊錢。"
"600塊？"劉美娜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600塊錢！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喝的一杯咖啡都要180嗎？"
圍觀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600塊錢還想在奢侈品店買東西？"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估計是想蹭熱度，故意來找事的。"
王建華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他還是咬牙說道："那...那有沒有便宜一點的？我可以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劉美娜笑得前仰后合，"我們這里是奢侈品店，不是菜市場！還分期付款，你以為你是誰啊？"
06
就在這時，店長李經理從店里走了出來。
"怎么了？外面這么吵？"
劉美娜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指著王建華說："李經理，這個清潔工一直在我們店門口鬧事，說要買東西，還想分期付款！"
李經理看了看王建華，皺起了眉頭。
"先生，我們這里確實不適合您。"李經理的語氣雖然比劉美娜客氣一些，但意思很明確。
"我真的想買東西。"王建華再次懇求。
"買東西需要實力。"李經理冷淡地說，"我們店的消費水平可能超出了您的承受范圍。建議您去別的地方看看。"
"什么別的地方？"劉美娜接話道，"李經理，您太客氣了！他這種人，去小商品市場都嫌檔次高！"
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王建華感到無比羞辱，但為了兒子，他還是沒有放棄。
"那...那我能進去看看嗎？就看看，不碰任何東西。"
"看看？"劉美娜冷笑，"你以為我們這里是展覽館嗎？想看就看？我告訴你，就你這身破衣服，進了我們店就是對其他客人的不尊重！"
"就是！"一個打扮時髦的女顧客附和道，"我正想進去看包呢，看到他在這里就不想進去了。太掉價了！"
07
劉美娜見有顧客支持，更加囂張了。
"聽到了嗎？你的存在就是對我們店的污染！趕緊滾開！"
"我..."王建華想要辯解，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什么你？還不快滾？"劉美娜推了王建華一把。
王建華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不能推人！"一個路人看不下去了。
"推他怎么了？"劉美娜理直氣壯，"他影響我們做生意，我推他是輕的！"
說著，劉美娜又推了王建華一把。
"我警告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王建華被推得連退幾步，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到了極點。
但他不敢發作，只能低著頭說："對不起，我這就走。"
"現在知道道歉了？晚了！"劉美娜不依不饒，"你已經影響了我們的生意，必須要賠償！"
"賠償？"王建華不解地問。
"當然要賠償！"劉美娜指著圍觀的人群，"你看，因為你在這里鬧事，多少客人不敢進我們店？這些都是經濟損失！"
08
"我沒有鬧事..."王建華小聲辯解。
"沒有鬧事？"劉美娜聲音更大了，"你在我們店門口站了那么久，像個乞丐一樣，這不是鬧事是什么？"
"你說話太過分了！"終于有路人忍不住了，"人家只是想買個東西，你何必這樣羞辱人？"
"羞辱？"劉美娜轉向那個路人，"我哪里羞辱他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就他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做人要有基本的素質！"另一個路人也看不下去了。
"素質？"劉美娜冷笑，"我倒要問問，誰沒素質？是我，還是這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清潔工？"
爭論聲越來越大，圍觀的人也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劉美娜太過分，一派認為王建華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地方。
王建華站在人群中間，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他只是想給兒子買個生日禮物，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09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李經理見場面越來越混亂，趕緊出來維持秩序。
"這位師傅，您還是離開吧。您在這里確實不太合適。"
王建華看著李經理，最后點了點頭。
"我走，但我想問一下，你們店里真的沒有便宜一點的東西嗎？哪怕一個小小的紀念品也行。"
"沒有。"李經理斷然拒絕，"我們店的定位就是高端消費，不會有便宜的商品。"
王建華徹底失望了。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劉美娜在身后大聲說道：
"以后別再來了！像你這種人，一輩子都買不起我們店的東西！就算你兒子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變你們這種底層人的命運！"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王建華的心。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劉美娜，眼中含著淚水。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說？"
"因為這就是現實！"劉美娜毫不留情，"有些人生來就是掃地的命，有些人生來就是買奢侈品的命！你們父子就是前者！"
10
王建華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不是因為貧窮，不是因為羞辱，而是因為有人這樣貶低他的兒子。
"我兒子不是你說的那樣！"王建華顫聲說道。
"不是嗎？"劉美娜譏笑，"如果你兒子真的有本事，會讓你過得這么慘？會讓你在大街上掃垃圾？"
"他...他有他的道理..."王建華想要解釋，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道理？"劉美娜更加嘲諷了，"什么道理？嫌棄你這個爸爸的道理？還是不想管你的道理？"
"不是的！"王建華急忙反駁。
"那是什么？"劉美娜步步緊逼，"如果他真的孝順，真的有能力，你還會在這里受這種罪？"
王建華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不能說出真相，不能告訴別人，他之所以堅持工作，是因為不想給兒子添麻煩。
兒子已經為他付出了太多，他不想再成為兒子的負擔。
但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11
"看，說不出來了吧？"劉美娜得意地說，"這就是現實！你們這種人，永遠都是社會的底層！"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聲。
"這個清潔工挺可憐的。"
"可憐什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是，兒子不管老子，肯定有原因。"
"說不定這個老頭年輕時就不是什么好人。"
這些議論聲如同一根根針，扎在王建華的心上。
他想要解釋，想要為自己辯護，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行了，趕緊走吧！"劉美娜揮手趕人，"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王建華低著頭，緩緩轉身。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后傳來劉美娜的聲音：
"記住了，這里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以后再敢來，我就叫保安！"
王建華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家奢侈品店，眼中滿含著不甘和委屈。
12
就在王建華準備徹底離開的時候，一個圍觀的年輕人突然開口了。
"大叔，您真的想給兒子買禮物？"
王建華點了點頭。
"那您兒子做什么工作的？"
"他..."王建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說，"他工作很忙，平時聯系不多。"
"工作忙是好事啊，說明有前途。"年輕人安慰道。
"就是工作忙？"劉美娜冷笑，"我看是嫌棄他這個爸爸吧！哪個有本事的人會讓自己的父親過得這么凄慘？"
"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年輕人有些憤怒。
"我說的是事實！"劉美娜理直氣壯，"你看他這個樣子，像是有個有出息兒子的人嗎？"
"人不可貌相！"年輕人反駁。
"人不可貌相？"劉美娜大笑，"那你說說，他兒子到底有多出息？能買得起我們店的東西嗎？"
年輕人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王建華看到有人為自己辯護，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謝謝你，小伙子。但她說得對，我確實買不起。"
"買不起就別在這里丟人！"劉美娜毫不留情。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來，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哇，勞斯萊斯！"
"這車得多少錢啊？"
"至少幾百萬吧！"
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車子停在了奢侈品店門口，司機下車為后座的人開門。
一個穿著高檔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
他約莫三十歲出頭，相貌英俊，舉止優雅，渾身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質。
圍觀的人群更加興奮了。
"這是哪個公司的老總吧？"
"肯定是大人物！"
"能開勞斯萊斯的，身家至少上億！"
劉美娜也瞪大了眼睛，立刻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準備迎接這位尊貴的客人。
年輕男人下車后，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什么。
當他看到角落里那個穿著破舊工作服的身影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爸？"
這一聲"爸"，如同晴天霹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