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蘇婉清,你別后悔!"
江浩宇惡狠狠地瞪著我,聲音里帶著威脅。
我握著剛從民政局拿到的離婚證,看著這個曾經叫我嫂子的男人。三年來,我在這個家里受盡了委屈,如今終于自由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等待我的不是解脫,而是一場更大的風暴。
當我推開那扇熟悉的房門時,看到的景象讓我徹底憤怒了。
這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必須要個說法。
01
我叫蘇婉清,今年二十八歲,剛剛結束了一段三年的失敗婚姻。
民政局的大門在身后緩緩關閉,那聲音仿佛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結束。我站在臺階上,看著手中嶄新的離婚證,紅色的封面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秋天的風有些涼,吹亂了我的頭發,也吹散了心中最后一絲對這段婚姻的眷戀。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輕松。這三年來,我在江家受夠了委屈,忍夠了氣,今天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說一句:我自由了。
"婉清,你還好嗎?"站在我身邊的江浩然小聲問道,聲音里帶著愧疚和不安。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把離婚證收進包里。這個動作很輕,卻像是在為一段感情蓋棺定論。江浩然,這個曾經是我最愛的人,如今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知道這三年委屈你了,"江浩然繼續說,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要不這樣,我給你一些補償..."
"不用了。"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我們已經說好了,各走各的路。"
江浩然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我們就這樣在民政局門口分別了,沒有不舍,沒有眷戀,有的只是徹底的解脫。
看著江浩然離去的背影,我的思緒不由得飄回到三年前。那時候我們是多么恩愛,他溫文爾雅,對我體貼入微。每天晚上下班后,他都會在樓下等我,手里拿著我愛喝的奶茶。那時候的我以為遇到了對的人,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婚后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樣子。江浩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媽寶男,在婆婆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而江母,更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封建女人,對我各種挑剔,對小叔子江浩宇卻寵愛有加。
"你一個女人,不生孩子要你有什么用?"這是江母最常說的話,每次說這話時,她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我兒子娶你是看得起你,你可別不知道好歹。"這也是她的口頭禪,說起來理直氣壯,仿佛我真的是個不知感恩的人。
每當江母說這些話的時候,江浩然從來不為我辯護,只是低著頭假裝沒聽見。那種被背叛的感覺,比任何言語傷害都要痛苦。
02
我決定回一趟婚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東湖花園二十三樓,這套一百三十平的房子,曾經是我和江浩然的愛巢。記得剛搬進來的時候,我滿心歡喜地布置每一個角落,掛上我們的結婚照,擺上我精心挑選的裝飾品。那時候我以為,這里就是我的家,我會在這里度過余生。
可現在,這里只是個讓我痛苦的地方。
當初買這套房子時,首付二十萬是我爸爸東拼西湊出來的。我還記得那天爸爸從銀行出來時蒼老的背影,為了我的幸福,他賣掉了老家的房子,拿出了所有積蓄。后來的裝修和貸款都是江家負責,我們本以為這樣的分配很公平。
按理說,這應該算是夫妻共同財產,離婚時需要分割。但江浩然在辦離婚手續時表現得異常爽快,什么都沒提及財產分割的事。當時我只想趕緊結束這段痛苦的婚姻,被他這種爽快的態度感動了,以為他還算有良心。
現在想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我拿鑰匙開門,手在微微顫抖。這把鑰匙我用了三年,每次開門都會想起新婚時的甜蜜。可現在,它卻變得沉重如山。
沒想到門居然開著。
我輕輕推開門,客廳里傳來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浩宇正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那個女人嬌笑著依偎在他懷里。茶幾上擺著果盤和飲料,客廳里彌漫著香水和煙草的味道,儼然一副男女主人的架勢。
那一刻,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這是我的家,我曾經精心布置的家,現在卻被別人占據了。
"你們怎么在這里?"我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問道,聲音在顫抖。
江浩宇抬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絲毫被發現的尷尬,反而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得意。他慢慢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仿佛這里真的是他的地盤。
"蘇婉清,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告訴你,這房子以后是我住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挑釁,每個字都像針一樣刺著我的心。
"什么意思?"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字面意思。"江浩宇走到我面前,身上的煙味讓我想要嘔吐。他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小雅,你先去臥室玩會兒手機,我跟我前嫂子說幾句話。"
那個叫小雅的女人媚笑著站起來,臨走前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我現在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江浩宇,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爸出的,你憑什么住在這里?"我努力讓聲音保持鎮靜,但心里的憤怒如火山般要爆發。
"首付?"江浩宇冷笑,聲音里滿是嘲諷,"你有證據嗎?再說了,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哥的名字,現在你們離婚了,這房子自然還是我們江家的。"
聽到這話,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說得對,房產證上確實寫的是江浩然的名字。
03
我被江浩宇的無恥徹底激怒了。
客廳里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電視里傳來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我站在那里,看著眼前這個我曾經當作弟弟一樣關心的人,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涌上來。
"江浩宇,你別太過分!"我指著他的鼻子,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當初你哥結婚的時候,我爸賣了老家的房子才湊夠首付,你現在想白白占有?"
我想起了當年的情景。那時候江浩然要結婚買房,他們家拿不出首付,我爸爸二話不說就賣掉了老家的房子。那套房子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是他準備養老的地方。為了我的幸福,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
"證據呢?你拿得出證據嗎?"江浩宇靠在沙發背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的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充滿了算計,"蘇婉清,我勸你識趣點,你現在已經不是江家人了,這里沒你的事。"
我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握成拳。這三年來,我對江浩宇不薄。他沒工作的時候,我經常給他零花錢;他生病的時候,我跑前跑后地照顧他;他談戀愛的時候,我還幫他出主意。我真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弟弟,可現在,他卻這樣對我。
"當初爸爸給首付的時候,為了圖方便,直接把錢打到了江浩然的賬戶上。"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著,確實沒有留下什么有力的證據。
"你等著,我會找律師的!"我撂下狠話,轉身要走。
"隨便你。"江浩宇不屑地擺擺手,然后又說了一句讓我更加憤怒的話,"對了,蘇婉清,你以為離了婚就能占到便宜?我告訴你,沒門!"
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如此惡毒,完全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你什么意思?"我轉過身質問道。
"什么意思?"江浩宇冷笑著,"意思就是你別想從我們江家拿走一分錢!你在我們家白住了三年,現在還想要房子?做夢去吧!"
我強忍著屈辱,快速收拾了自己的幾件衣服。看著這個曾經溫馨的家,現在卻被別人占據,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走出樓道時,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不是因為江浩然,也不是因為這段失敗的婚姻,而是因為憤怒和不甘。我不甘心自己被這樣欺負,不甘心爸爸的血汗錢被人白白占有。
04
我直接打車去了江母家。
出租車在老城區的巷子里穿行,兩邊是年代久遠的老房子,墻皮斑駁,充滿了歲月的痕跡。我坐在后座上,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象,心情復雜。
江母住在老城區的一套兩居室里,房子有些老舊,但收拾得很干凈。客廳里的家具都是十幾年前的老款式,電視還是那種厚厚的老式彩電,沙發套已經洗得發白。這三年來,我沒少來這里幫忙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每次來的時候,我都會買些好吃的,就像對待自己的母親一樣。
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笑話。
我走上熟悉的樓梯,每一級臺階都曾經留下過我的足跡。以前我總是蹦蹦跳跳地上樓,現在卻步履沉重。
"媽,我有事找您談談。"我推門進去,看到江母正在看電視。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很精神。
江母看到我,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就像變臉一樣快。剛才還算和顏悅色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你來干什么?現在你已經不是我們江家人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又痛了一分。三年來,我一直叫她媽,真心實意地孝敬她。可現在,她卻這樣對我。
"媽,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努力保持平和的語氣,在沙發上坐下,"浩宇現在住在東湖花園那套房子里,這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江母理直氣壯地說,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本來就是我們江家的房子,浩宇住有什么問題?"
我看著她,這個我曾經當作母親一樣尊敬的女人,現在卻讓我感到陌生。她的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仿佛占有別人的財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當初的首付..."我剛要解釋,就被江母打斷了。
"什么首付?那是浩然的錢!"江母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別想訛詐我們江家的財產!"
訛詐?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三年的青春,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指控。
"媽,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當初我爸賣房子湊首付的事,您不會忘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母轉過身不看我,但我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一絲心虛,"反正現在浩然和你離婚了,那房子就是我們江家的。浩宇馬上要結婚了,正好需要房子。"
聽到這里,我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江浩宇要結婚了?所以他們早就計劃好了要把我掃地出門,把房子給他?
05
就在這時,江浩然推門進來了。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我的心不由得緊了緊。三年的夫妻生活,讓我對這個腳步聲太熟悉了。
"媽,我回來了。"江浩然推門進來,手里拎著一袋水果。他看到我在,明顯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婉清,你怎么在這里?"
"她來要房子呢!"江母冷哼一聲,聲音里滿是不屑,"真是不要臉,都離婚了還想要我們江家的財產。"
我看著江浩然,這個曾經海誓山盟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他的臉上寫滿了尷尬和愧疚,但依然沒有為我辯護的勇氣。
"媽,您別這么說。"江浩然有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婉清,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不用了。"我站起身,看著他的眼睛,"江浩然,我就問你一句話,當初買房子的首付到底是誰出的?"
江浩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低著頭,雙手緊握,半天不說話。我知道他心里清楚,但他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你說話啊!"我激動地拍著茶幾,發出清脆的響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茶幾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起來,就像我此刻跳動的心臟。我看著這個懦弱的男人,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婉清,你別激動..."江浩然還想說什么,卻被江母拉住了。
"浩然,你別理她!"江母護著兒子,就像保護一個孩子一樣,"她就是想訛錢,你可別上當!"
"媽,事情不是這樣的..."江浩然想要解釋,但聲音很小,沒有任何說服力。
"什么不是這樣?"江母惡狠狠地瞪著我,眼神里滿是敵意,"她三年來不生孩子,現在又來要房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聽到這話,我徹底爆發了。三年來積累的所有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江母,您說話請放尊重點!"我站起來,聲音在顫抖,"不生孩子是我的錯嗎?您兒子檢查報告您見過嗎?"
"你胡說什么?"江母臉色瞬間變了,她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個話題。
"我胡說?"我冷笑一聲,心中的痛苦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當初為了要孩子,我們去醫院檢查,結果您知道嗎?"
江浩然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急忙擺手:"婉清,你別說了..."
但我已經忍不住了。這三年來,我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指責,現在終于到了該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06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電話鈴聲在緊張的氣氛中響起,打破了客廳里的死寂。我看了看屏幕,是爸爸的號碼。
"爸,什么事?"我走到陽臺上接通電話,聲音還在顫抖。
"婉清,你現在在哪里?"爸爸的聲音有些急促,透著關切,"我剛才想起一件事,當初給江浩然轉賬時,我留了轉賬記錄的截圖。"
聽到這話,我精神一振,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明。"爸,您確定嗎?"
"當然確定,那可是二十萬,我能不留記錄嗎?"爸爸的聲音里帶著憤怒,"當初我就覺得應該留個證據,果然用上了。你等著,我現在就把照片發給你。"
掛斷電話后,我的手機很快收到了幾張轉賬記錄的截圖。屏幕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三年前的某一天,我爸向江浩然的賬戶轉入了二十萬元,備注寫著"購房首付款"。
看著這些證據,我的眼淚差點流下來。爸爸果然是個細心的人,即使在最信任的時候,他也為我留了一條后路。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重新走進客廳。江母和江浩然正在低聲交談,看到我進來,立刻停止了對話。
"江浩然,你過來看看這個。"我把手機遞給他,聲音平靜得可怕。
江浩然接過手機,看了看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手在顫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這...這是什么?"江母湊過來看,當她看清屏幕上的內容時,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這是當初我爸給江浩然轉賬的記錄,二十萬的購房首付款。"我冷靜地說,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敲在他們心上,"現在你們還敢說那套房子跟我沒關系嗎?"
客廳里一片死寂,只有墻上的鐘表在嘀嗒作響,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江浩然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言不發,雙手緊握,關節發白。江母則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證據。
"就算...就算有這個記錄又怎么樣?"江母強辯道,但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底氣,"房產證上寫的是浩然的名字,法律上還是我們江家的財產!"
"是嗎?"我冷笑一聲,看著這個曾經尊敬的女人,"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看看法官怎么判。"
江母的臉色變得難看,江浩然更是緊張得手心出汗。看著他們的反應,我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什么僅僅是因為一套房子的首付證據,他們就這么緊張?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是蘇婉清女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是的,您哪位?"
我是陳師傅,江浩然父親生前的同事。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關于江家的一些情況。"
聽到這話,我心跳瞬間加速。江父已經去世五年了,他的同事為什么現在聯系我?
"什么情況?"我壓低聲音問道。
"電話里不方便說,您能出來一趟嗎?我在樓下咖啡廳等您。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知道。"
我愣住了。陳師傅要告訴我什么?難道江家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馬上下來。"我掛斷電話,心情異常復雜。
"婉清,誰的電話?"江浩然緊張地問道。
"沒什么,我有事先走了。"我匆忙收起手機,離開了江母家。
走到樓下時,我看到咖啡廳里坐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朝我招手。
當我坐在陳師傅對面時,他緩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