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蘇家養女,
在我二十歲那年失蹤的真千金被找了回來。
我的未婚夫抱著真千金:「你不過是個替身,還真以為你是穆夫人了?」
爸媽心疼地看著真千金,一把推開我。
「糖糖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給了你這么多年的錦衣玉食你還不滿足?」
后來我如愿離他們遠遠地,將他們的東西都歸還。
他們卻罵我,指責我。
最后又都后悔將我趕走。
「念念,我們錯了。你回來吧。」
可我原諒不了他們了,因為我已經死了。
死人是不會原諒人的。
1
可能人死后是不甘心的,所以靈魂久久不會離開。
我看著人聲鼎沸的比賽現場,
我也看到了我喊了十五年的爸媽臉上帶著我從未看到過的興奮。
他們圍在蘇糖糖的身邊噓寒問。
她長得和媽媽非常的像,以至于看到她的第一眼。
我就知道我又要沒有家了。
「媽媽,念念怎么還沒有來。這是第一次有這么多人來參加我的比賽。」
「我想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念念姐姐是不是喜歡我,怪我回來嗎?可我也想爸爸媽媽了。」
她睫毛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的哽咽。
好似我如果不去就是故意的,是排斥她。
「不用管她,她就是一個外人,我們才是你的家人。」
媽媽溫柔的眼眸里閃現一抹不喜。
「她又在發瘋了,我們養了她那么多年,她也不知道感恩。」
爸爸冷著臉,說出來的話讓人心寒。
糖糖這才破涕為笑,爸媽又圍著她拍照,錄像。
我五歲時來到這個家,因為我的爸爸是蘇總的司機,蘇家的對家在車上做了手腳。
當時我爸爸拼著最后的力氣,將蘇爸蘇媽都拉了出來。
汽車爆炸,他葬身火海。
后來他們死活從我媽媽的手上將我搶了過去,說不想對不起我爸爸。
媽媽后來也得病沒了,我成了蘇爸爸蘇媽媽的孩子。
我清楚地看到蘇糖嘴角揚起的輕蔑,眼里的得意。
每一次這種時候,我就知道我要被責罵了。
2
在蘇糖得獎后,媽媽悄悄出來,掏出手機。
我清楚地看到我的名字。
難道媽媽是在意我的,她也在擔心我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屏住呼吸慢慢地走到她身邊。
可是電話那頭不會有人接了,我總是覺得我忘記了什么事情。
「這個死丫頭,怎么還不過來?」
「糖糖要是看不到她,肯定會不高興。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唐念念太沒有分寸了!」
爸爸也出來,看著媽媽臉上帶著的憤怒,也咒罵道。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爸爸媽媽,他們在我的眼里總是那么的完美。
只有蘇糖回來之后才有了一點裂縫。
「真是好日子過久了,就忘記了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還妄想霸占糖糖的一切!」
媽媽說著聲音有些大,眼里對我的厭惡更加濃郁。
心好似碎成了渣滓,可,明明當時是他們非要從媽媽的身邊將我接過來的。
說是媽媽一個女人養我不容易,他們蘇家有權有勢有錢,也更能給我一個燦爛的未來。
「算了不管她了,她這么大了,總歸死不掉。」
爸爸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
最后拉著媽媽就溫柔地笑著走到蘇糖的面前。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我不想呆在這里了,但我剛出去就看到了著急的穆嚴。
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對我最好的人。
3
「爸媽,糖糖呢。」
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的肅穆,而如今卻好似冰川融化。
薄唇說出的話卻讓人感覺那么的不高興。
「糖糖在里面就等你呢,估計她都等得著急了。」
我的未婚夫,不對,
是蘇家的未婚夫。蘇糖的未婚夫。
聽人說死了之后是不會哭的,
但我的眼眶充斥著酸澀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
我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就好像我沒有死一樣,五歲來到蘇家,那個時候周圍的傭人都在嘲笑我。
「野雞成了鳳凰就是鳳凰了?」
「還不是運氣好,都靠她那個死掉的爹,我要是也能得到這么多錢,怎樣我都愿意。」
傭人們偷偷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周圍的人也不把我當作蘇家的一分子。
「正兒八經的蘇小姐丟了,她也真是走狗屎運了。」
我來到蘇家之后我知道了因為蘇家的大小姐蘇糖丟了。
蘇爸爸想要一個女孩兒,讓蘇媽媽不那么傷心。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的使命了,
那天,蘇爸爸讓我穿著小裙子到蘇媽媽的身邊安慰她。
那是我第一次穿那么好看的小裙子,當我出現在蘇媽媽面前。
她美麗得像是破碎琉璃一樣的神情,這一刻好似被打破。
我猩紅著一雙眼睛,面目猙獰。
「誰讓你穿糖糖的衣服的!這都是我女兒的,是糖糖的!」
她沖上來就想要將我身上的衣服給扒開。
指甲在我身上劃出許多紅痕,我吃痛得想要后退。
可是她力氣太大了,
「蘇媽媽我是念念,我沒有,我沒有要霸占糖糖姐姐的位置。」
我看到門口的蘇爸爸,我求助似的伸出手去。
可我的手沒有被拉住,身后的力氣格外大。
最后美麗的裙子被撕碎扔在地上,蘇媽媽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是司機的女兒,我們能將你帶進來已經是你祖墳冒青煙了!」
她的背影帶著決然,
我想要跟上去解釋,
可我最后看到只是一扇被緊緊關閉的大門。
4
后來我對裙子產生了抵抗,
那天之后,蘇媽媽好似清醒多了。
她看著我的眼神,卻總是帶著審視。
她甚至懷疑爸爸的死是不是爸爸有意為之。
這樣他就可以把我塞到蘇家當主人,
享受榮華富貴了。
我永遠記得我親生的媽媽緊緊抱著我的那種感覺,
我媽媽長得白凈,爸爸將她保護得很好。
那天她的淚水打在我身上,她將我的衣服整理好。
「念念,跟著蘇家人,你才有更好的未來,媽媽什么都不會。」
后來我知道了,
本來媽媽死活不肯松口,可蘇爸爸單獨找到她。
后來她就松口了,最后我聽到她的消息就是她跳海殉情了。
我想去看她,所以那天我跪在蘇媽媽的面前。
「蘇媽媽求求你讓我去看看我媽媽。」
額頭觸碰在冰冷的地面,一下又一下。
我出不去這里,雖然這里繁華。
但這繁華卻困住了我。
「唐念念,你現在是蘇家的二小姐。蘇家的人不會這么軟骨頭,我教你的都忘了是嗎?!」
細長的柳枝抽打在我身上,帶著風聲,
我咬緊了牙關,因為我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了。
「蘇媽媽求求你,我想要見見我媽媽!」
她回屋了,我跪在門口一個晚上。
一群人都對我指指點點,可我不在意。
最后蘇爸爸過來同意了,第二天一早我發起高燒。
整個人都迷糊了,等我再次醒過來媽媽都被火化了。
可我都不能哭,
蘇媽媽對我更嚴格了。
她好似將我當成蘇家的小姐了,
聽著別人夸贊我的話,她才有幾分笑臉。
5
「穆總,這是去年訂給唐小姐的訂婚禮物。」
穆嚴擰著眉頭,指尖夾著一根煙,看上去禁欲又迷人。
我總是撐著腦袋看著他這副模樣,他會將手放在我頭上。
「念念。」
順勢將手里的煙掐了,他笑得很纏綿,
我真希望那日子可以變得久一點。
小時候蘇家的親戚來蘇家,
那些原本要過繼到蘇家的孩子對我非常的不好。
蘇媽媽的身體不好,蘇爸爸只喜歡蘇媽媽一個人。
他們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就可以住進豪華的別墅了。
「你個野孩子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頭皮傳來一陣麻痛,我眼尾淚花都出來了。
可我知道不能得罪他們,
我只能朝著更遠的地方走過去。
「你個乞丐居然不聽我說話,果然是不上臺面的賤貨。」
十來歲的小姑娘就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
我捂著耳朵想要跑開,可他們將我團團圍住。
「你也配穿這么好的衣服?你爸爸就是個陰險小人,你媽媽也是不要臉的賤貨。」
他們就是連我爸媽都怨上了。
我心底的怒火被釋放,直接推了為首的那人。
「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才是最壞的人。你是壞人!」
女孩兒被我推倒在地,更加氣憤。
他們一起將我推到游泳池里。
那天晚上的水格外的冷,
無邊的黑暗中窒息感淹沒我。
「救命,救命。」
大聲求救,越來越多的水被吸入口腔。
最后我沒有了掙扎,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抹黑色身影。
穆嚴救了我,也在蘇爸爸蘇媽媽斥責我的時候替我說話。
從那天開始穆嚴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有他在的時候,那些人總是不敢欺負我的。
我一直都在追尋光,可就在我覺得我就要擁有那束光的時候。
蘇糖回來了,那束光回到了原有的主人那里了。
「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糖糖,你不過是有三分和她相似。」
「你不過是個替身,你還真以為你是穆夫人了?」
我做的一切仿佛被抹去。
他總是不按時吃飯,為了他我學了一手的好廚藝,吃過的人都夸贊。
為了他我學會做藥膳,調養身體。
為了他,我學會了他喜歡的一切。
即使我不喜歡,可我還是硬著頭皮學了。
他的助理的手在輕輕顫抖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聯系不上?哼,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還敢耍小性子。」
我不是耍小性子,
我是死了,
你也再不用聯系我了。
6
我即使做了穆嚴十年的未婚妻,但訂婚卻是草草了之。
對比之下,今天的結婚盛典顯得格外地豪華,周圍的人都在驚嘆。
「天哪,穆總對蘇大小姐是真的愛,光是這世紀婚禮就花了將近五億人民幣。」
我走過紅地毯,周圍都喜氣洋洋的。
心頭的哽咽更加的濃重了,
原來我只是他的將就,當那人回來之后,我是要離開的。
「這么久了,姐姐也該消氣了,我想得到家里所有人的祝福。」
蘇糖梨花帶雨地依偎在穆嚴的懷里,聲音嬌嬌弱弱的。
「真是不像話,妹妹結婚居然都不過來。上次你比賽沒有來,我們就不說了。這種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她也敢不來!」
蘇媽媽眉頭直接豎了起來,說著就掏出手機。
這一次她打了電話終于有人接電話了。
「唐念念你太過分了,你妹妹婚禮你居然不來參加?!」
「你享受了糖糖的一切,你居然敢給我們甩臉子看?」
媽媽一頓地輸出,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
「不好意思,這個手機的主人已經去世了。如果你是她的家人,請來警察局領取一下死者的遺物。」
蘇媽媽精致的眉眼里帶著一瞬的驚慌,隨后又更加不耐煩開口。
「唐念念你好啊,明知道今天是糖糖的婚禮,你居然還搞這個事情,太晦氣了。你爸爸估計就是被你克死的,現在還要來克我的糖糖!」
電話那頭人的話還沒有開口,蘇媽媽果斷掛了電話。
周圍人忍不住地詢問,「怎么回事,念念怎么沒有來。她上次可是幫了我大忙,要不是因為她,我都生不了我兒子。」
當時我會做藥膳的事情無意間被其他夫人知道,
她們讓我做藥膳,幫助修補她們身體的毛病。
那段時間許多人來找我,蘇爸爸,蘇媽媽臉上的笑就沒有落下來過。
許多的合作方都指名道姓和蘇爸爸合作。
那時候的蘇家真是風頭無二。
7
穆嚴在婚禮上居然走神了,
他不是娶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嗎?
我清楚地聽到他的助理和他說了我的死訊,
從那之后,他就有些暴躁。
在交換戒指的時候,司儀已經說了三次。
他的視線落在戒指上,久久沒有動彈。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瞬的期待,
糖糖聽著周圍人的疑惑聲,面色有些潮紅,
低著頭不耐煩地小聲提示,「嚴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