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為了替丈夫王大柱治好那難以啟齒的隱疾,妻子翠蓮遍尋偏方,最終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一壇秘制了足足半年的蝎子酒上。
她滿心期盼這碗猛藥能讓丈夫重振雄風,可當王大柱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的那個深夜,等來的卻并非夫妻間久違的甘霖。
01
王大柱覺得自己活得像一口忘了添水的枯井。
這話他沒跟任何人說過。
說了也沒人懂。
村東頭的李寡婦大概能懂一點。
但王大柱不敢去想李寡婦。
他怕婆娘翠蓮那雙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翠蓮比他小五歲。
嫁過來的時候,水靈得像清晨荷葉上的露珠。
那時候,王大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運的男人。
可日子久了,露珠好像就慢慢干了。
不是說翠蓮不好了。
她還是那么勤快,家里家外一把手。
地里的活計,灶上的飯菜,從沒讓王大柱操過心。
可就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具體是啥,王大柱也說不清楚。
就像這天,他從鎮上賣完最后一批苞米棒子回來。
太陽已經歪歪斜斜地掛在西邊山頭上了。
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他推開院門。
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兒,若有若無地飄過來。
王大柱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這股味兒,最近老能聞到。
他沒問過翠蓮。
翠蓮也沒主動說過。
夫妻倆之間,好像隔了一層透明的啥東西。
看得見對方,摸不著,話也說不到一塊兒去。
“回來了。”
翠蓮的聲音從灶房傳出來,平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嗯。”
王大柱應了一聲,把肩上卸下來的褡褳掛在門后的釘子上。
褢子里是賣苞米剩下的錢。
不多,但也不少。
夠家里嚼用一陣子了。
他走進堂屋。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一碗黃澄澄的小米粥。
一碟炒得碧綠的青菜。
還有半碗早上剩下的咸菜疙瘩。
王大柱看著那半碗咸菜疙瘩,心里有點堵。
以前,翠蓮是舍不得讓他吃剩菜的。
哪怕只有一點點,她也會熱一熱。
現在不了。
他拿起筷子,默默地喝粥。
翠蓮也從灶房出來了,端著她自己的那碗粥,在他對面坐下。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掉了漆的舊方桌。
桌子中間,裂了一道細細的縫。
像他們倆現在這樣。
“明兒個,我想回趟娘家。”
翠蓮忽然開口。
王大柱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
“嗯,回吧。”
他聲音有些干。
“錢夠不夠?”
翠蓮搖搖頭。
“不用,我娘說那邊山上最近出了不少好藥材,我去看看,順便挖點。”
王大柱心里“咯噔”一下。
又是藥材。
他總覺得,翠蓮最近對這些東西上了心。
村里有些風言風語。
說他王大柱,看著人高馬大的,其實……
那些話,像針一樣,細細密密地扎在他心上。
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他翻個身,都能感覺到翠蓮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那眼睛,亮得嚇人。
他不敢動。
也不敢說話。
只能裝睡。
裝得自己都快信了。
“早點歇著吧。”
王大柱三兩口喝完粥,放下碗筷。
他站起身,想回自己那屋。
“大柱。”
翠蓮又叫住了他。
王大柱停住腳,沒有回頭。
“那藥酒……就快好了。”
翠蓮的聲音很輕,像怕驚動了什么。
王大柱的心猛地一沉。
藥酒。
他知道翠蓮在搗鼓什么藥酒。
半年前,翠蓮從她表姨家回來,就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大瓦罐。
黑乎乎的,看著就瘆人。
然后,他就常在夜里聽見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像是蟲子爬。
又像是別的什么。
他問過一次。
翠蓮只說是泡了些強身健體的藥材。
他當時沒多想。
或者說,不敢多想。
現在,翠蓮說,藥酒快好了。
王大柱覺得嗓子眼發緊。
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然后頭也不回地進了里屋。
躺在冰涼的土炕上。
王大柱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屋頂。
他知道,翠蓮是為了他好。
可這種好,讓他覺得像被架在火上烤。
無處可逃。
02
翠蓮回娘家的那天,天陰沉沉的。
像是憋了一場大雨。
王大柱把她送到村口。
翠蓮背著一個半舊的竹簍。
里面放了幾件換洗衣裳,還有一把小藥鋤。
“路上小心。”
王大柱囑咐了一句。
翠蓮點點頭,沒看他。
“知道了。”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王大柱在村口站了很久。
直到那股熟悉的草藥味徹底散盡。
他才慢慢往回走。
家里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連空氣都好像稀薄了不少。
王大柱坐在堂屋的門檻上,看著院子里那棵老槐樹。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像是在嘲笑他的孤單。
他想起翠蓮說的藥酒。
那個黑乎乎的瓦罐,就藏在灶房角落的一個舊木箱里。
上面還蓋了一塊破布。
王大柱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站起身,朝灶房走去。
他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灶房里光線有些暗。
那股草藥味,在這里更加濃郁。
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腥氣。
王大柱走到那個木箱前。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咚。
像擂鼓一樣。
他伸出手,慢慢掀開那塊破布。
瓦罐的口用好幾層厚厚的油紙封著。
還用紅繩子扎得緊緊的。
王大柱湊近了些。
他好像能透過油紙,看到里面那些翻滾的東西。
他的胃里一陣翻騰。
不敢再看了。
他把破布重新蓋好。
像是做賊心虛一樣,快步離開了灶房。
接下來的幾天,王大柱過得渾渾噩噩。
白天去地里干活。
晚上回來就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發呆。
他開始有點想翠蓮了。
想她做的飯菜。
想她雖然不怎么說話,但至少家里還有個人氣兒。
第五天傍晚,翠蓮回來了。
她看上去有些疲憊。
但眼睛里卻帶著一絲異樣的光彩。
竹簍也鼓鼓囊囊的。
“回來了。”
王大柱迎上去,聲音有些沙啞。
翠蓮“嗯”了一聲,把竹簍卸下來。
“這次挖了不少好東西。”
她拍了拍竹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笑容,在王大柱看來,有些晃眼。
晚飯的時候,翠蓮明顯比平時話多了些。
她說起娘家那邊山里的趣事。
說起哪種藥材長在什么地方。
王大柱默默地聽著。
他注意到,翠蓮的目光時不時會瞟向灶房的那個角落。
那里,放著那個神秘的瓦罐。
“大柱,那藥酒,再過幾天,就能喝了。”
翠蓮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動作有些刻意。
王大柱的心又提了起來。
“哦。”
他應了一聲,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
他能感覺到翠蓮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火辣辣的。
讓他坐立不安。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那藥酒的事。
他隱約猜到,翠蓮泡的,可能不是什么尋常的藥材。
村里那些長舌婦的閑話,又在他耳邊響起來。
說有些偏方,邪性得很。
喝了能讓人脫胎換骨。
也能讓人……萬劫不復。
王大柱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希望,翠蓮的藥酒,只是普普通通的補藥。
就算沒用,也別出什么岔子才好。
夜里。
王大柱又失眠了。
他能聽到隔壁翠蓮均勻的呼吸聲。
她好像睡得很香。
不像他,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他索性睜開眼睛,看著窗戶外面。
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撒下一片清輝。
院子里的老槐樹,在夜風中搖晃著枝椏。
像一個沉默的鬼影。
王大柱忽然有一種沖動。
他想去把那個瓦罐砸了。
管它里面是什么。
他不想再這樣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他悄悄地坐起身。
摸索著穿上衣裳。
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
他拉開門栓。
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王大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屏住呼吸,等了一會兒。
隔壁屋里,翠蓮的呼吸聲依然平穩。
他松了口氣。
輕輕地拉開門,閃身出去了。
03
月光如水。
灑在院子里,給所有的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銀邊。
王大柱借著月色,快步走到灶房門口。
他的心跳得厲害。
手心也全是汗。
他推開灶房的門。
那股熟悉的草藥味和腥氣,再次撲面而來。
比白天聞到的更加濃烈。
王大柱皺了皺眉。
他走到那個木箱前。
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他看清了那個黑乎乎的瓦罐。
它靜靜地立在那里。
像一個沉默的怪獸。
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王大柱咽了口唾沫。
他伸出手,想要搬開那個瓦罐。
就在這時。
“咳咳。”
一聲輕微的咳嗽,從堂屋的方向傳來。
王大柱渾身一僵。
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動彈不得。
是翠蓮。
她醒了。
王大柱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是現在就跑回屋里裝睡?
還是……
“大柱,是你嗎?”
翠蓮的聲音傳了過來。
帶著一絲警覺。
王大柱咬了咬牙。
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
他索性站直了身子。
“是我。”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腳步聲從堂屋傳來。
很快,翠蓮的身影就出現在灶房門口。
她披著一件外衣,手里舉著一盞昏暗的油燈。
燈光照在她臉上,明明滅滅的。
她的目光掃過王大柱,然后落在了那個瓦罐上。
“你……你想干什么?”
翠蓮的聲音有些發顫。
王大柱看著她。
在搖曳的燈光下,他看到翠蓮的眼睛里,充滿了失望和……一絲恐懼。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我……我就是睡不著,出來看看。”
王大柱囁嚅著,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翠蓮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那目光,像一把錐子,扎得他生疼。
灶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油燈的火苗,在“噼啪”作響。
過了好一會兒。
翠蓮才幽幽地開口。
“大柱,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巨石,壓在王大柱的心頭。
“村里那些閑話,我也聽到了。”
“我……我只是想讓你好起來。”
翠蓮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那藥酒,是我托我表姨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方子。”
“說是……對男人那種事,有奇效。”
她終于還是把話說開了。
王大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個耳光。
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翠蓮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
“我……”
王大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覺得很羞愧。
也很憤怒。
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艱難地開口問道。
翠蓮猶豫了一下。
然后,她走到木箱前,慢慢地掀開了那塊破布。
又解開了瓦罐口上的紅繩子和油紙。
一股更加濃烈的腥氣,夾雜著刺鼻的酒味,瞬間彌漫了整個灶房。
王大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翠蓮把油燈湊近了些。
借著燈光,王大柱終于看清了瓦罐里的東西。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胃里也開始翻江倒海。
那滿滿一瓦罐的酒里。
泡著密密麻麻的……蝎子。
黑色的,褐色的。
大的,小的。
有些還保持著張牙舞爪的姿勢。
在渾濁的酒液中,若隱若現。
“這些……這些都是活蝎子?”
王大柱的聲音有些發抖。
翠蓮點點頭。
“嗯,表姨說,要用活蝎子泡酒,藥效才猛。”
“這些蝎子,是我這半年陸陸續續抓來的,還有一些是托人從山里收的。”
她的語氣很平靜。
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王大柱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他無法想象,翠蓮是怎么把這些毒物一只一只抓來,然后泡進酒里的。
這半年來,她每天都守著這些東西。
“你……你就不怕嗎?”
王大柱忍不住問道。
翠蓮看了他一眼。
眼神有些復雜。
“怕。”
她輕輕地說。
“剛開始的時候,天天晚上做噩夢。”
“夢見這些蝎子都活過來了,爬得我滿身都是。”
“但是,一想到能治好你的病……”
她沒有再說下去。
但王大柱明白了。
他的心,像是被無數根細針扎著。
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著翠蓮。
這個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人。
為了他,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該感動?
還是該害怕?
“翠蓮,我……”
他想說些什么。
卻被翠蓮打斷了。
“大柱,我知道你不信這些偏方。”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指望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
“再等三天,就三天。”
“三天后,這藥酒就徹底好了。”
“到時候,你喝了它,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翠蓮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
王大柱看著她。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04
接下來的三天。
王大柱過得如同行尸走肉。
那個裝滿了蝎子的瓦罐,像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心頭。
他不敢再去看。
也不敢再去想。
翠蓮倒是顯得比平時更加殷勤。
一日三餐,都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
只是,她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那個瓦罐。
帶著一種期待。
和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
王大柱知道,她在等。
等那個“奇跡”發生的時刻。
他也在等。
等那個“審判”降臨的時刻。
這天晚上。
天氣格外悶熱。
一絲風也沒有。
天空中布滿了烏云,黑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晚飯桌上。
翠蓮特意多炒了兩個菜。
還從床底下摸出了一小瓶藏了許久的苞谷酒。
“大柱,今天……是個好日子。”
翠蓮給他滿滿斟上了一杯苞谷酒。
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的手有些抖。
酒都灑出來一些。
王大柱看著她。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異樣的潮紅。
眼睛也亮得嚇人。
“什么好日子?”
王大柱明知故問。
“那藥酒……今天就能喝了。”
翠蓮的聲音有些發飄。
王大柱的心猛地一沉。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劃過喉嚨,像火一樣。
翠蓮也喝了她那杯酒。
然后,她站起身,朝灶房走去。
王大柱沒有看她。
他只是低著頭,盯著面前的空酒杯。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越來越快。
像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很快。
翠蓮就回來了。
她的手里,端著一個小瓷碗。
碗里,盛著半碗暗紅色的液體。
一股濃烈的腥氣和酒氣,撲面而來。
“大柱,喝了吧。”
翠蓮把碗放到他面前。
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王大柱抬起頭。
看著那碗顏色詭異的酒。
他仿佛能看到那些蝎子,在酒液中掙扎,嘶吼。
他的胃里一陣翻騰。
“翠蓮,我……”
他想說,他不想喝。
他害怕。
可是,當他看到翠蓮那充滿期盼和哀求的眼神時。
他把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如果他不喝。
翠蓮會徹底絕望的。
這個家,可能也就完了。
他深吸一口氣。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端起那碗蝎子酒。
閉上眼睛。
仰起頭,一飲而盡。
那酒的味道,比他想象的還要難以下咽。
又苦又澀,還帶著一股濃重的土腥味。
蝎子的碎末和殘肢,劃過他的喉嚨和食道。
讓他陣陣作嘔。
他強忍著。
把那碗酒,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
他放下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翠蓮緊張地看著他。
“怎么樣?感覺怎么樣?”
王大柱搖搖頭。
他沒感覺到什么特別的。
就是覺得惡心。
還有點暈。
“可能……藥效還沒那么快。”
翠蓮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先回屋歇著吧,我收拾碗筷。”
王大柱點點頭。
他確實覺得有些累了。
頭也昏沉沉的。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朝里屋走去。
躺在炕上。
王大柱閉上眼睛。
他想讓自己睡過去。
可是,腦子里卻亂糟糟的。
那些蝎子的影子,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揮之不去。
過了一會兒。
他感覺身體里,似乎有一股熱流,從小腹處升起。
然后,慢慢地擴散到四肢百骸。
這股熱流,越來越強烈。
像一把火,在他身體里燃燒。
他的皮膚開始發燙。
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覺得口干舌燥。
渾身都充滿了異樣的燥熱。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那是一種……久違的沖動。
和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著某種劇烈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