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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年輕人,你應(yīng)該給我讓個座。”劉老太拄著拐杖,聲音顫抖地說道。
楊志剛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位80歲的老人,又低下頭緊緊抱著懷里的破舊木盒子。他什么也沒說。
“虧你還是個軍人!老人家站不穩(wěn),你不會讓個座嗎?”旁邊的中年婦女開始指責。
車廂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更多的聲音開始響起,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抱著盒子的年輕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個盒子里裝著什么...
01
江西的這座小城市在下午時分總是很安靜。
街道上沒有什么行人,偶爾有幾輛車經(jīng)過。梧桐葉子已經(jīng)黃了一半,秋風一吹,葉子就往下飄。
下午五點半。
26路公交車在解放路站停下。這是一輛老式的公交車,車身已經(jīng)有些褪色,座椅也磨得很舊。車廂里飄著一股淡淡的汽油味,混合著各種生活的氣息。
楊志剛在這一站上了車。
他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軍裝。那是老式的綠軍裝,雖然舊了,但很干凈,熨得很平整。軍裝的領(lǐng)口和袖口都磨得有些起毛,能看出穿了很多年。
他個子很高,差不多一米八的樣子。肩膀?qū)掗煟逋χ保呗返淖藙莺軜藴省<词乖谶@輛普通的公交車上,他身上那種軍人的氣質(zhì)還是很明顯。
楊志剛買了票,然后走向車廂后部。他的動作很小心,尤其是在轉(zhuǎn)身的時候,明顯能看出來腰部有些不太靈活。
他選擇了倒數(shù)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比較偏僻,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坐下的時候,楊志剛輕輕地“嗯”了一聲。那是疼痛時的本能反應(yīng),雖然他努力壓制,但還是泄漏了一點。
他懷里抱著一個木盒子。
這個盒子明顯有些年頭了。木頭是那種深棕色,表面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邊角都磨得很光滑。盒子不大,大概有鞋盒那么長,但要窄一些,高度也矮一些。
盒子上有一個簡單的搭扣,是銅制的,也已經(jīng)氧化變色了。盒子的一角還有一個小小的凹痕,像是被什么硬物撞過。
楊志剛抱著這個盒子的樣子很小心。他的兩只手臂環(huán)繞著盒子,手指輕扣在盒子底部,好像里面裝著什么非常珍貴易碎的東西。
車廂里的其他乘客偶爾會看他一眼。
坐在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回頭瞟了他幾眼,眼神里有些好奇。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很少看到穿軍裝的人了,更少看到抱著這樣一個古怪盒子的人。
楊志剛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但他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靜靜地坐著,眼睛看向窗外。
車子緩緩駛離站臺。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街道兩旁的店鋪。理發(fā)店、小餐館、水果攤、修鞋鋪,都是些很普通的生活場景。
楊志剛的目光在這些店鋪上停留了一下,但很快就移開了。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表情有些沉重。
車廂里很安靜。
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女孩,正在看手機。旁邊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孩子睡著了。中間幾排坐著幾個上班族,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看窗外。
氣氛很平靜,就像任何一個普通的下午一樣。
車子又停了一站。
上來幾個人。有一個背著書包的學(xué)生,一個提著菜籃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他們買票,找座位,很快就融入了車廂里的安靜氛圍。
楊志剛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還是抱著那個木盒子。他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但如果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在輕微地顫抖。
不是害怕的顫抖,更像是強忍著什么情緒的顫抖。
車子繼續(xù)向前開。外面的街景在變化,但車廂里的氛圍還是很平靜。
02
直到下一站。
那個盒子很舊。木頭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邊角磨得很光滑。盒子不大,大概有鞋盒那么長,但要窄一些。楊志剛抱著它的樣子很小心,好像里面裝著什么易碎的寶貝。
第三站到了。
車門打開的時候,有幾個人下車,也有幾個人要上車。
下車的人很快就走了,但上車的人中有一個老太太動作很慢。
她大概八十歲的樣子,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在腦后扎了一個小髻。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褲子。右手拄著一根黑色的拐杖,拐杖頭已經(jīng)磨得很光滑了。
老太太上車的時候很費勁。車門口有一級臺階,對她來說有些高。她用拐杖先探了探,然后扶著扶手,很小心地邁上臺階。
車廂里的乘客都在看著她,但沒有人主動幫忙。也許是不知道該怎么幫,也許是覺得貿(mào)然上前會讓老人覺得尷尬。
司機師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有耐心。他沒有催促,只是等著老太太慢慢上車。
“老人家,您慢點。”司機師傅說,聲音很溫和。
劉老太終于上了車。她喘了幾口氣,然后笑了笑:“謝謝師傅,讓您久等了。”
“沒事,安全第一。”司機師傅說。
劉老太開始在口袋里找零錢。她的動作很慢,一枚一枚地數(shù)著硬幣。車廂里的人都在等著,但沒有人表現(xiàn)出不耐煩。
“兩塊錢是吧?”劉老太問。
“對,兩塊錢。”司機師傅確認。
劉老太數(shù)了好一會兒,終于湊夠了兩塊錢硬幣,投進了投幣箱。硬幣在箱子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她買完票,轉(zhuǎn)身看向車廂。
這一看,她的心就沉了。座位基本都滿了。只有過道可以站著,但對她這樣的老人來說,站著坐車是很困難的事情。
劉老太在過道里站著,身體隨著車子的晃動左右搖擺。她用拐杖撐著地面,努力保持平衡。
車子剛開動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個紅綠燈。司機師傅踩了剎車,車子停下了。
這個剎車比較急,劉老太沒有準備,身體向前傾斜。
“哎呀!”她驚呼了一聲,趕緊用另一只手扶住旁邊的座椅靠背。
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女人回頭看了看,有些擔心:“師傅,您開慢點,有老人站著呢。”
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前面有車突然變道。我會注意的。”
劉老太站穩(wěn)了身子,輕輕地拍了拍胸口。剛才那一下真的把她嚇到了。
她環(huán)顧四周,開始觀察車廂里的乘客。
前面幾排坐的都是年紀比較大的人,或者是抱著孩子的女性。這些人確實不太適合讓座。
但后面有幾個年輕人。
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楊志剛身上。
這個穿軍裝的年輕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身材看起來很結(jié)實。雖然坐著,但能看出來個子不矮,肩膀很寬。最關(guān)鍵的是,他看起來完全健康,身上穿的還是軍裝,按理說應(yīng)該更有素質(zhì)才對。
劉老太覺得這個年輕人是最合適讓座的人選。
她拄著拐杖,慢慢走向楊志剛。
每走一步,拐杖在車廂地板上都會發(fā)出“篤篤”的聲音。這個聲音在相對安靜的車廂里顯得格外清晰。
03
楊志剛聽到了這個聲音。他知道有人在向他走來,但他沒有抬頭看。他只是更緊地抱著懷里的木盒子。
劉老太走到楊志剛旁邊停下了。
“小伙子。”她的聲音很客氣,帶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祥,“能不能讓個座?我這腿腳不好,站著有點吃力。”
楊志剛聽到了。這句話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他心上。
他緩緩抬起頭,看了劉老太一眼。老人家的臉上寫滿了期待和請求。她的確需要一個座位,這一點毫無疑問。
楊志剛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拐杖。那是一根很普通的黑色拐杖,但拐杖頭已經(jīng)磨得很光滑,說明用了很久了。
他想站起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楊志剛低下頭,看著懷里的木盒子。盒子里裝著的是他這四年來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最沉重的負擔。
過了幾秒鐘,他又抬起頭看了老太太一眼,但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的動作。
劉老太愣了一下。她以為這個年輕人沒聽清楚,或者是在考慮。畢竟讓座也是需要一點反應(yīng)時間的。
“小伙子,麻煩您讓個座,可以嗎?”她又說了一遍,聲音比剛才稍微大了一點。
楊志剛還是沒有動。
他不是不想動,是真的不能動。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下劉老太真的生氣了。她等了這么久,這個年輕人連一句話都不說,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這在她看來是極其無禮的行為。
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這個年輕人怎么回事?看不見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嗎?”
這句話在車廂里響起,立刻吸引了其他乘客的注意。
坐在楊志剛前面的一個大媽轉(zhuǎn)過身來。她看了看劉老太,又看了看楊志剛,表情有些不悅。
“是啊,年輕人讓個座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媽說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素質(zhì)!”坐在另一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也開口了。
“看著就像個當兵的,當兵的不是應(yīng)該更有素質(zhì)嗎?”
“當什么兵啊,當兵的會這樣?真正的軍人可不是這樣的。”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割在楊志剛的心上。
他聽到這些話,握著木盒子的手更緊了。木盒子在他懷里,被他抱得更牢,好像這是他在這個充滿敵意的環(huán)境中唯一的安慰。
劉老太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支持自己,底氣更足了。她覺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有了群眾的支持。
“我說這位同志,我都八十歲了,你一個大小伙子,讓個座很難嗎?”她的聲音更大了,帶著一種理直氣壯的憤怒。
“就是,太沒教養(yǎng)了。”
“他父母怎么教育的?”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只顧自己,一點都不為別人考慮。”
“穿著軍裝丟軍人的臉。”
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刺耳。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扎在楊志剛的心上。
楊志剛感覺自己被包圍了。整個車廂都在指責他,譴責他,批判他。
他想站起來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只是更緊地抱著那個木盒子,好像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劉老太見楊志剛還是不動,徹底怒了:“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聾了?還是啞了?我一個老太婆和你說話,你連個回應(yīng)都沒有?”
“老太太,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旁邊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說,“這種人就是沒家教。”
“是啊,看著挺精神的一小伙子,怎么就這么沒素質(zhì)呢?”
“估計是個假軍人吧,真軍人不會這樣。”
04
聽到“假軍人”這三個字,楊志剛的臉色變了。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里有了怒火:“你說什么?”
劉老太一愣,沒想到他終于開口了:“我說什么了?我說錯了嗎?真正的軍人會不給老人讓座?”
“就是,裝什么裝?”有人附和。
“真軍人早就讓座了,還用我們在這里說?”
楊志剛的手開始發(fā)抖。那種抖不是害怕,是憤怒。
“你們懂什么叫軍人嗎?”他的聲音很低,但車廂里的人都聽到了。
“喲,還生氣了?”劉老太冷笑,“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不讓座?有什么理由?”
“就是,有什么苦衷就說出來啊。”
“別裝深沉了,趕緊讓座吧。”
楊志剛看著這些指責他的面孔,心里的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他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他開口了,但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住了。
“你什么你?”劉老太步步緊逼,“是不是覺得給老人讓座很丟人?還是覺得我不配坐你的座位?”
“不是...”楊志剛搖頭。
“那是什么?你倒是說啊!”
周圍的指責聲越來越大:
“就是個沒素質(zhì)的家伙。”
“白長這么大個兒了。”
“看著人模人樣的,心里陰暗。”
“這種人就應(yīng)該拍下來發(fā)網(wǎng)上,讓大家看看。”
聽到要拍照發(fā)網(wǎng)上,楊志剛更慌了。他本能地低下頭,想避開那些手機攝像頭。
“還知道害羞?”劉老太尖銳的聲音響起,“那你讓不讓座?”
楊志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些聲音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不是別的,是剛才那句“假軍人”。
他當過兵,真正當過兵。
他在部隊待了十年。從十八歲入伍,到二十八歲退伍。整整十年。
這十年里,他學(xué)會了什么叫紀律,什么叫服從,什么叫責任。
他也學(xué)會了什么叫犧牲。
“我當過兵。”他突然說了這句話。
車廂里靜了一秒鐘。
“當過兵又怎么樣?”劉老太冷笑,“當過兵就了不起了?當過兵就可以不給老人讓座了?”
“就是,當兵的更應(yīng)該有素質(zhì)才對。”
“別扯這些沒用的,就問你讓不讓座?”
楊志剛抬起頭,看著劉老太的眼睛:“我不能讓。”
這句話一出,車廂里炸鍋了。
“什么叫不能讓?”
“太囂張了這是!”
“憑什么不能讓?”
劉老太氣得臉都紅了:“好啊!還不能讓!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理由不能讓!”
楊志剛看著懷里的木盒子,眼睛里有了水霧:“我...”
“你什么你?有話就說,別在那里裝可憐!”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話直說!”
“別磨磨唧唧的,煩死了!”
楊志剛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了。
這些人不會理解的。不說出來,他們永遠不會理解。
“你們想知道我為什么不讓座是吧?”楊志剛的聲音有些哽咽。
“當然想知道!”劉老太理直氣壯。
“就是,別裝神秘了!”
“快說吧,我們都等著呢!”
楊志剛顫抖著手,開始解開抱著木盒子的手臂。
車廂里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