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您說諸葛亮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敗給了司馬懿呢?”1952年秋夜的中南海書房里,周恩來將熱茶遞給正在翻閱《資治通鑒》的毛澤東。毛澤東放下線裝書,推了推眼鏡:“潤之啊,你看問題要辯證。諸葛亮同志有三個致命弱點......”這段鮮為人知的對話,揭示了毛澤東對三國歷史獨到的軍事見解。
建安十二年的隆中草廬里,27歲的諸葛亮在竹簡上勾勒著天下大勢。當劉備第三次叩響柴門時,這位躬耕南陽的年輕人已經預見到:想要在群雄割據中突圍,必須依托荊益二州的戰略縱深。他提出的“跨有荊益”藍圖確實精妙,但就像在懸崖邊堆疊積木,任何一塊基石的松動都將導致全盤崩塌。劉備入蜀時帶走半數精銳,留給關羽的不過三萬守軍。這個數字對比孫權在江東的十萬水師,差距堪比雞蛋碰石頭。
建安二十四年發生的荊州劇變,堪稱三國版“蝴蝶效應”。當關羽在北伐襄樊取得水淹七軍的輝煌時,東吳的呂蒙正帶著士卒假扮商隊潛入江陵。史書記載關羽當時對東吳使者說:“江東鼠輩,也敢覬覦吾土?”這種目空一切的傲慢,恰恰暴露了蜀漢集團在戰略協同上的重大失誤。諸葛亮明知關羽性格缺陷,卻仍讓其在荊州獨當一面,這種用人方式就像讓烈馬看守糧倉——早晚要出事。
街亭失守那夜的祁山大營,諸葛亮握著馬謖的認罪書,帳外雨聲如訴。這個被寄予厚望的參軍在山上扎營時,竟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兵書教條奉為圭臬。其實早在南征孟獲時,諸葛亮就發現馬謖“言過其實”的毛病,但蜀漢人才凋零的困境迫使他不得不冒險。這種飲鴆止渴的用人策略,像極了后來李自成對劉宗敏的縱容,都為失敗埋下伏筆。
建興五年的成都朝堂上,諸葛亮捧著《出師表》的手微微顫抖。“益州疲弊”四字背后,是蜀漢政權難以啟齒的經濟困局。蜀錦貿易帶來的財政收入,根本填不滿五次北伐的軍費窟窿。當諸葛亮在五丈原與司馬懿對峙時,成都的糧倉存糧僅夠支撐三個月。這種經濟上的捉襟見肘,與后來洪秀全定都天京后的處境何其相似。
有意思的是,諸葛亮晚年發明的木牛流馬,倒像是某種歷史隱喻。這些精巧的運輸工具能翻越秦嶺,卻載不動蜀漢積重難返的頹勢。就像毛澤東后來在《矛盾論》中分析的:“當主要矛盾轉化為次要矛盾時,戰略就必須相應調整。”諸葛亮至死抱著“漢賊不兩立”的執念,卻忽視了三國鼎立已成新常態的現實。
站在軍事指揮的角度看,諸葛亮的“事必躬親”更像雙刃劍。他親自校核糧草簿冊,連杖責二十軍棍的處罰都要過問,這種細致入微的作風固然可敬,卻導致蜀漢將領普遍缺乏獨當一面的能力。對比劉邦“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用人智慧,諸葛亮的做法顯然違背了“將能而君不御”的治軍原則。
當我們翻開《三國志·諸葛亮傳》,會發現個耐人尋味的細節:這位丞相臨終前特意叮囑“葬漢中定軍山”。這個選擇不僅體現了他“鞠躬盡瘁”的執著,更像是對畢生理想的最后堅守。可惜歷史從不相信眼淚,當鄧艾偷渡陰平的消息傳到成都,劉禪的投降決定,徹底宣告了諸葛亮畢生心血的付諸東流。
毛澤東在《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中曾引諸葛亮為鑒:“戰爭指導者最忌機械執行既定方針。”這句話道破了蜀漢敗亡的癥結。從赤壁之戰到五丈原星落,諸葛亮始終在踐行二十七歲時的戰略構想,卻忘了時移世易的道理。這種戰略定力與思維僵化之間的微妙界限,正是歷史留給后人最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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