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二十年前，八歲的我父親突發心臟病。
鄰居王奶奶背著我跑了三里夜路送醫院，還毫不猶豫地拿出全部積蓄3000塊墊付醫藥費。
如今我是銀行支行長，年薪30萬，本想回老家報恩。
卻發現75歲的王奶奶被兒媳趕出家門，蜷縮在潮濕發霉的破屋里。

01

我在市商業銀行當支行長。

那天是周六，我開著車回老家縣城，想著要去看望王奶奶。

說起王奶奶，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她的恩情。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才八歲，父親在工地上突發心臟病，倒地不起。

那時候我們家窮得叮當響，母親在家帶我和弟弟，全靠父親一個人掙錢養家。

王奶奶那時候在縣紡織廠上班，是我們的鄰居。

聽到消息后，她二話不說，背起我就往縣醫院跑，她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硬是把我背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說要先交三千塊錢押金才能搶救。

我母親哭了，我們家哪有三千塊錢？當時王奶奶一個月工資才八百塊。但她毫不猶豫地掏出了家里的全部積蓄，還借了些錢，湊夠了押金。

"孩子要緊，錢的事以后再說。"王奶奶當時就是這么對我母親說的。

父親的命保住了，但我們家因此欠了一屁股債。王奶奶從來沒催過我們還錢，反而時不時地給我們家送點吃的。后來父親身體恢復了，我們全家跪在王奶奶面前，發誓這輩子都要報答她的恩情。

"家棟這孩子聰明，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了，奶奶就知足了。"王奶奶當時摸著我的頭說。

我沒有辜負王奶奶的期望。我努力讀書，考上了省里的大學，學的是金融專業。畢業后進了銀行，從最基層的柜員做起，一步步做到現在的支行長。

這些年來，我每年都會給王奶奶寄錢，從剛工作時的幾百塊，到后來的幾千塊，今年春節我給她寄了一萬塊錢。但讓我意外的是，錢被退回來了，銀行說收款人拒收。

我給王奶奶打電話，她只是說："家棟啊，奶奶不缺錢花，你自己留著吧。"聲音聽起來很虛弱，這讓我心里很不安。

回到家，我跟妻子張慧商量這事。

"老公，王奶奶對你有恩，你想去看看她是應該的。"張慧很理解我，"不過你說她拒收錢，這確實有點奇怪。會不會是身體不好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點頭道，"所以我決定這個周末回去看看她。"

張慧幫我準備了一些營養品，還特意買了王奶奶愛吃的核桃糕。我們結婚五年了，張慧見過王奶奶幾次，每次都對老人家很尊敬。

"你去吧，替我向王奶奶問好。等你回來，告訴我她的情況。"張慧送我到車邊。

開車的路上，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王奶奶今年七十五歲了，身體一直還不錯，為什么突然拒收錢呢？而且電話里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這讓我越來越擔心。

車子駛過熟悉的鄉間公路，路兩邊的田野還是我小時候的模樣。快到縣城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銀行的副行長打來的。

"李行長，周末還要麻煩您，市里那個貸款項目，客戶想約您明天見面談談。"

"你幫我推到下周吧，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辦。"我直接拒絕了。

在我心里，什么工作都沒有王奶奶重要。這個老人家，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是我永遠的恩人。如果沒有她當年的救命之恩，就沒有我今天的一切。

車子開進縣城，我直奔王奶奶住的那條老街。那里的房子都很舊了，但王奶奶一直舍不得搬。她說住慣了，鄰居都熟悉，換地方不習慣。

我停好車，拎著東西往王奶奶家走。心里想著，等會兒見到王奶奶，一定要好好看看她的身體情況，如果有什么問題，我立刻帶她去醫院檢查。

王奶奶的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但只要我有能力，我就要讓她過上好日子，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02

走到王奶奶家門口，我愣住了。那扇熟悉的木門緊緊鎖著，門上還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房屋出售"幾個大字。

這是怎么回事？王奶奶要賣房子？我敲了敲門，沒人應聲。我正疑惑著，隔壁的張大爺探出頭來。

"哎呀，這不是家棟嗎？"張大爺認出了我，但神色有些不自然。

"張大爺好，王奶奶人呢？怎么門鎖著？"我急忙問道。

張大爺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家棟啊，王奶奶被她兒媳婦趕出來了，現在住在后面那間破房子里。你快去看看吧，老人家這些天都沒怎么吃飯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趕出來？這是什么話？

繞過主屋，我看到后院確實有一間破舊的小房子，以前是放雜物的。推開虛掩的門，一股潮濕霉臭的味道撲面而來。昏暗的小屋里，王奶奶蜷縮在一張破床上，身上蓋著一床發黃的棉被。

"王奶奶！"我趕緊走過去。

王奶奶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當她看清是我時，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

"家棟，你怎么來了？"她想坐起來，但身體明顯很虛弱。

我心疼得要命，趕緊扶她起來。王奶奶瘦了一大圈，臉色蠟黃，完全沒有以前那種慈祥的精神頭。

"王奶奶，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住在這里？"

王奶奶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

"媽，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房子必須賣，你不能再住在這里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王明，你就不能好好跟你媽說話？"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更加尖銳，"這老太婆就是固執，非要占著房子不放。"

門被推開，進來兩個人。

男的三十多歲，長得和王奶奶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王奶奶的兒子王明。女的打扮得很時髦，濃妝艷抹，一看就是那個兒媳婦劉芳。

王明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是李家棟，王奶奶的恩人。"我站起身，聲音有些冷。

劉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笑道："哦，就是那個每年給老太婆寄錢的傻子？"

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說什么？怎么跟王奶奶說話的？"

"我怎么說話關你什么事？"劉芳叉著腰，一副潑婦的樣子，"這是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個外人管？"

王明在旁邊不說話，完全是個窩囊廢的樣子。

"王明，你就這么看著你媳婦這樣對待你母親？"我直接質問王明。

王明支支吾吾地說："家棟哥，不是我不孝順，實在是...實在是我們欠了錢，必須賣房子還債。"

"欠債？欠多少？"

劉芳搶著說："二十萬！我們做生意失敗了，債主天天上門催債。這破房子賣了正好夠還債，然后我們去城里買房子。"

"那王奶奶怎么辦？"

"她？"劉芳指著王奶奶，語氣刻薄得要命，"她有退休金，自己租房子住去。我們憑什么要養著她？她又不是我媽！"

我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是逼著老人家無家可歸！"

"無家可歸？"劉芳哈哈大笑，"她可以去住養老院啊，或者死了更省事，我們還不用操心了。"

"你給我閉嘴！"我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怒視著劉芳。

劉芳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囂張："怎么？你還想打人不成？我告訴你，這房子我們賣定了，老太婆死活不關我們的事。她要是不搬出去，我們就報警，說她私闖民宅！"

王奶奶在床上流淚了，顫抖著說："家棟啊，算了，我不想給他們添麻煩。我一個人能行的，真的能行的..."

聽到王奶奶這么說，我的心都碎了。這個當年背著我跑三里路救我父親命的老人，現在卻被自己的兒子兒媳這樣欺負！

"王奶奶，您別說這種話。"我握住王奶奶的手，轉頭看著王明夫婦，"我告訴你們，這事我管定了！"

03

我先把王明夫婦轟走了，然后帶著王奶奶去縣醫院做檢查。一路上，王奶奶斷斷續續地跟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王明前年開始做裝修生意，劉芳慫恿他貸款擴大規模，結果遇到疫情，好幾個工程款收不回來，反而欠了一屁股債。債主是放高利貸的，利滾利，現在要還二十萬。

"家棟啊，這房子是我和你王爺爺一輩子的心血。"王奶奶坐在醫院的走廊里，眼淚一直在流，"當年我們省吃儉用，一分錢一分錢攢下來買的這套房子。現在他們說賣就賣，我這心理啊..."

醫生檢查完，把我叫到一邊："老人家的身體狀況不太好，營養不良，還有輕度抑郁癥。主要是精神壓力太大，需要家人的關愛和陪伴。"

我的心更沉了。回到王奶奶身邊，我輕聲問："王奶奶，您的退休金呢？"

王奶奶苦笑了一下："我每個月有兩千八的退休金，但是劉芳每個月都要拿走兩千，說是給我交伙食費。剩下的八百塊，我還要買藥，買菜，哪里夠啊。"

"什么？她憑什么拿您的退休金？"

"她說我住在他們家，就要交錢。"王奶奶的聲音越來越小，"家棟啊，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年輕人壓力大，要還房貸，要養孩子..."

"孩子？王明有孩子了？"

"有個兒子，今年剛上大學。"王奶奶提到孫子，眼里閃過一絲光亮，"聰明得很，考上了省里的重點大學。學費是我出的，四年下來得十來萬。"

我震驚了："您出的學費？那他們還這樣對你？"

王奶奶點點頭："孩子從小我帶大的，感情深。但是劉芳不讓孩子來看我，說我會傳染什么病給孩子。孩子想來，但是被他媽管得嚴，也不敢違抗。"

聽到這里，我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這一家人簡直就是白眼狼！王奶奶出錢供孫子上大學，自己卻被趕到破房子里住，還要被兒媳婦每月盤剝兩千塊錢。

"王奶奶，您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如果我早知道..."

"家棟啊，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王奶奶握著我的手，"我這一輩子啊，就想有個家，有個說話的人，錢我真的不在乎。但是他們現在連家都不讓我有了..."

說到這里，王奶奶再次流淚了。我看著這個七十五歲的老人，想起二十年前她背著我在夜路上奔跑的身影，想起她毫不猶豫拿出全部積蓄救我父親的那一幕，我的眼眶也濕潤了。

"王奶奶，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這樣欺負您的。"我在心里下定了決心，"當年您救了我父親的命，現在輪到我來保護您了。"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思考對策。王明夫婦之所以敢這樣欺負王奶奶，無非是仗著老人家心軟，不愿意把事情鬧大。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王奶奶現在有我這個"靠山"了。

我在銀行工作這么多年，人脈關系還是有一些的。法律途徑、社會關系、輿論監督，我要讓這對忘恩負義的夫婦知道，欺負老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奶奶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說："家棟啊，你說我是不是太固執了？如果我同意賣房子，是不是大家都輕松了？"

"王奶奶，您千萬不要這么想。"我堅決地說，"這房子是您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強迫您賣掉。而且，就算您同意賣房子，您覺得他們會好好照顧您嗎？"

王奶奶沉默了。其實她心里明白，如果房子賣了，她在這個家里就更沒有地位了。到時候，劉芳恐怕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王奶奶，您相信我嗎？"我看著前方的路，認真地說。

"當然相信，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

"那您就等著看吧，我一定會讓您重新過上有尊嚴的生活。這不僅僅是為了報恩，更是因為您值得被尊重，被善待。"

那天晚上，我把王奶奶安排在縣城最好的賓館住下，自己也開了個房間陪著她。躺在床上，我腦子里翻來覆去想著對策。

二十萬的債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大數目。但是光幫他們還債還不夠，我必須要徹底解決問題，讓王明夫婦從心底里尊重王奶奶，讓王奶奶真正過上安穩的晚年生活。

這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

04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找了縣里的老同學陳律師。陳律師是我大學室友，現在在縣里開律師事務所，專門處理民事糾紛。

"家棟，這事從法律角度來說，你們占理。"陳律師看完我準備的材料，很肯定地說，"房產證上寫的是王奶奶的名字，她兒子根本沒有權利強制出售。但是贍養糾紛比較復雜，如果真鬧到法院，老人家也受罪。"

"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主動改變態度。"陳律師想了想，"你說他們欠債二十萬？這事可以從債務問題入手。"

我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先去了解一下他們的債務情況。"

離開律師事務所，我直接去了縣里的幾家銀行。作為同行，我很容易就查到了王明的征信記錄。果然，這家伙不僅欠著高利貸，還有幾張信用卡逾期，征信已經黑了。

更關鍵的是，王明已經被債主告上了法院，執行程序都啟動了，他名下的資產隨時可能被凍結。

我又托關系找到了王明的債主——一個叫張老板的包工頭。這人在縣里有些名氣，手下有十幾個工人，專門做裝修工程。

見面地點約在縣里的茶樓。張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光頭男人，滿臉橫肉，一看就不好惹。

"你就是李家棟？"張老板上下打量著我，"王明說你要替他還債？"

"對，但是我有條件。"我直接開門見山。

"哈哈，有意思。"張老板笑了，"你知道王明欠我多少錢嗎？本金十二萬，利息八萬，一共二十萬。你一個外人，憑什么替他還這個錢？"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我從包里拿出銀行的工作證，"我是市商業銀行新區支行的行長。"

張老板看到我的工作證，臉色立刻變了，語氣也客氣了很多："哎呀，李行長，您早說啊！銀行的人，有實力！"

我冷笑一聲："張老板，我們直接說吧。王明這個債，我可以幫他還，但是我要他簽一份贍養協議，保證善待他母親。您覺得怎么樣？"

"這個..."張老板猶豫了一下，"李行長，說實話，我就是要錢，至于他怎么對待他媽，我管不著。但是您既然開口了，這事好商量。"

"那就這樣，明天上午，您把王明叫來，我當著您的面跟他談。"

"沒問題，李行長。"張老板滿臉堆笑，"能認識您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以后有什么金融方面的業務，還請您多多關照。"

我看出來了，張老板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勢利眼，欺軟怕硬。他之前那么兇狠地逼債，無非是覺得王明沒有背景。現在知道我是銀行行長，立刻就變了一副嘴臉。

從茶樓出來，我直接給王明打電話。

"家棟哥，您找我？"王明接電話的聲音很忐忑。

"明天上午十點，到縣里的聚賢茶樓，張老板要見你。"我故意沒說我會去。

"啊？張老板要見我？是不是又要錢了？"王明的聲音都在抖。

"你去了就知道了。對了，把你媳婦也帶上。"

掛了電話，我冷笑了一聲。王明這種窩囊廢，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現在應該很絕望吧。明天他們見到我的時候，態度肯定會大變。

但這只是第一步。我要讓他們知道，王奶奶現在有我這個靠山，以后想欺負她，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晚上，我去賓館看王奶奶。老人家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但還是很擔心。

"家棟啊，你不會真的要替王明還債吧？那是二十萬啊，不是小數目。"

"王奶奶，您別操心這事。"我安慰她說，"我有我的打算。明天您就在賓館休息，等我的好消息。"

王奶奶握著我的手，眼里含著淚："家棟啊，奶奶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當年救了你。現在看到你這么有出息，這么有良心，奶奶死了都值得了。"

"王奶奶，您別說這種話。您還要看著我給您養老送終呢。"

那天晚上，我給妻子張慧打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老公，你做得對。"張慧在電話里說，"王奶奶是咱們的恩人，她受委屈，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咱們家有這個條件。"

"謝謝你理解我。"我心里很溫暖。

"不過你要小心點，那個王明的媳婦聽起來不是好人，你可別被她算計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掛了電話，我開始完善明天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