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請理性閱讀！

“怎么給我打電話？在弟弟家住的不習(xí)慣？”周明問電話那頭的父親。

“不是，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你明天抽空過來一趟……”父親沉默一會，低聲道。

聽見這話，周明一愣：“什么忙？”

“你來了就知道了……還有……對不起。”

這句道歉讓周明愣住了，他心里的冷淡已經(jīng)被擔憂取代。

電話掛斷后，周明陷入了沉思，他覺得父親肯定有事瞞著他。

等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01

周建國的行李并不多，一個舊皮箱，幾件換洗衣服，還有幾本老舊的相冊。

三年前，他的老伴因病去世，之后身體每況愈下，不得不接受長子周明的提議，搬來同住。

"爸，您就把這當自己家。"周明幫父親整理著房間，語氣中帶著溫和，"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說。"

周建國點點頭，目光掃過這個陌生卻整潔的房間，有些局促不安："麻煩你們了。"

"說什么呢，您是我爸，這有什么麻煩的。"周明拍了拍父親的肩膀，"雪兒已經(jīng)準備好晚飯了，您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來叫您。"

剛開始的日子，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

周建國每天早上都會拉著小孫子小宇去公園鍛煉，兩人回來時總是滿臉笑容。

周明下班后會陪父親聊天，給他買各種營養(yǎng)品。

周明的妻子李雪雖然覺得家里開銷變大了，但也默默接受，盡量不去計較突然增加的家務(wù)負擔。

可平靜的表面下，細微的裂痕正在悄然形成。

"爸，您的血壓藥我給您放床頭了，記得按時吃。"周明交代道。

"知道了。"周建國應(yīng)了一聲，但很快話鋒一轉(zhuǎn)，"你弟弟上周給我寄來的那個降壓茶挺好的，比吃藥舒服。"

周明愣了一下，笑了笑沒說什么。

這已經(jīng)不是父親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弟弟周強了。

"你弟弟前天又打電話來了，說工作太忙，最近回不來看我，但他讓他媳婦寄了好多吃的給我。"晚飯時，周建國又開始了，"你弟弟雖然人不在身邊，但心里總惦記著我。"

周明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爸，我們不也是天天照顧您嗎？"

"那不一樣。"周建國搖搖頭，"你弟弟就是比你細心，知道我喜歡吃什么，每次回老家看我都帶我愛吃的。你呢，除了買藥，也不見你問問我想吃啥。"

這句話如同一根刺，深深扎進周明的心里。

他沒有反駁，但內(nèi)心開始積累起一絲不滿。餐桌上，李雪看了丈夫一眼，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夜深人靜時，周明躺在床上，回想著父親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父親可能無心，但這種無形的比較，讓他感到莫名的委屈。

"爸年紀大了，說話可能沒注意，你別往心里去。"李雪輕聲安慰。

周明點點頭："我知道，只是...算了，睡吧。"

他閉上眼睛，但心里那個問題卻越來越清晰：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02

周明的生活越來越忙，公司新項目接連不斷，他常常加班到深夜。

每次回家，他都會盡量輕手輕腳，生怕吵醒已經(jīng)睡下的父親。

"你爸又說他頭暈，我今天請假帶他去看了醫(yī)生。"一天晚上，李雪對剛回家的周明說道。

周明放下公文包，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醫(yī)生怎么說？"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血壓有點高，讓多休息。"李雪遞給他一杯熱水，"對了，今天你爸又提起你弟弟了。"

周明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又說什么了？"

"說你弟每周都會打電話問候他，說你弟媳婦的湯煲得特別好喝，說他要是住在你弟家，肯定不會這么容易頭暈..."李雪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不忍心繼續(xù)說下去。

周明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他老人家說得對，弟弟確實比我會照顧人。"

第二天晚上，周明特意早早下班回家。李雪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希望能讓周建國高興。

"爸，您嘗嘗這個紅燒肉，雪兒特意用小火慢燉的，很入味。"周明夾了一塊放在父親碗里。

周建國嘗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太咸了，而且肉也不夠爛。你弟弟的老婆做飯可比這強多了，她做的紅燒肉入口即化，從來不會咸。"

李雪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但她強忍住沒有發(fā)作。

周明看在眼里，心里替妻子感到委屈，但也只能勸說父親："爸，雪兒做飯已經(jīng)很用心了，您要是不喜歡，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下次改。"

父親卻哼了一聲："算了，我這張嘴老了，吃啥都將就吧。"

餐桌上的氣氛變得凝重，只有碗筷相碰的聲音。

晚飯后，李雪一個人在廚房洗碗，周明走過去，從背后輕輕抱住她："別難過，爸年紀大了，說話沒個把門的。"

李雪轉(zhuǎn)過身，眼圈有些發(fā)紅："你爸是不是覺得我們虧待他了？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周明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但他心里也開始感到委屈和不滿：三年來，自己和妻子盡心盡力，父親卻始終覺得弟弟更好，這種付出得不到認可的感覺讓他越來越疲憊。

夜深了，周明站在陽臺上，點燃了一支煙。

遠處的城市燈火闌珊，而他的心卻如同被濃霧籠罩，看不清前方的路。

"如果爸真的覺得弟弟好，那為什么當初不去弟弟家住呢？"這個問題在周明的腦海中盤旋，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03

中秋節(jié)到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團圓飯。

周明特意請了假，和李雪一起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還買了父親最愛吃的蓮蓉月餅。

"爸，今天是中秋節(jié)，來，嘗嘗這個月餅。"周明將盒子遞給父親。

周建國看了看，點點頭："謝謝。"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氣氛比往常要融洽些。

小宇纏著爺爺講嫦娥奔月的故事，周建國慈愛地摸著孫子的頭，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趁著這個難得的和諧時刻，周明問道："爸，今天是中秋節(jié)，弟弟打電話給您了嗎？"

父親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打了，他說忙完這陣子就來看我，還讓我多注意身體。"

"是嗎？"周明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澀，"他上次說要來看您，好像已經(jīng)三個月了吧？"

周建國放下筷子，看了周明一眼："你弟弟工作忙，我理解。"

"那我也很忙啊，但我每天都陪在您身邊。"周明控制不住情緒，聲音提高了幾分，"爸，弟弟看您也就是打個電話，平時又不見他照顧您，您怎么總說他孝順？"

父親的表情冷了下來："你弟弟工作忙是正常的，但他心里有我，這就夠了。哪像你，雖然天天在身邊，但有時候連個話都懶得跟我說。"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周明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爸，既然您覺得弟弟孝順，那我送您去他家住吧！省得您在我這兒受氣！"

父親愣住了，李雪連忙拉住周明："你別這樣說，爸年紀大了，你說話注意點。"

小宇也被嚇到了，眼眶紅紅的，不知所措地看著大人們。

周建國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來："不用你送，我自己去。既然在你這里這么讓你為難，那我走就是了。"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周明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看著父親，眼里是滿滿的委屈和憤怒："我真是不明白，這三年，我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周建國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關(guān)上了門。

餐桌上只剩下尷尬的沉默。

李雪默默收拾著碗筷，小宇趴在桌子上小聲啜泣。

周明站在那里，感覺整個中秋節(jié)的喜悅都被這場爭執(zhí)沖散了。

夜里，周明輾轉(zhuǎn)難眠。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背著他走過田間小路的情景。那時候的父親是那么高大，那么可靠。而現(xiàn)在，他們之間卻筑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墻。

"明天，我真的要送他去弟弟家嗎？"周明問自己。答案在心底漸漸清晰：也許，這是讓他們都冷靜一下的最好方式。

04

第二天一早，周明就開始收拾父親的行李。

李雪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真要送爸去你弟弟家？"李雪終于忍不住問道。

周明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既然他覺得弟弟好，那就讓他去弟弟家住一段時間吧。"

周建國穿戴整齊地走出房間，看到收拾好的行李，神色復(fù)雜："你真要送我走？"

"爸，您別誤會，就是讓您去弟弟家住幾天。"周明語氣平靜，"不是您總說弟弟孝順嗎？正好讓他也盡盡孝心。"

周建國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小宇撲到爺爺懷里，眼淚汪汪："爺爺，您不要走，我會想您的。"

周建國摸著孫子的頭，聲音有些哽咽："爺爺過幾天就回來看你，乖。"

一路上，父親沉默不語，似乎還在生周明的氣。周明也沒有多說話，車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爸，您這些年為什么總是夸弟弟？"周明終于忍不住問道，"是我們照顧得不夠好嗎？"

周建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到了弟弟家門口，周明敲開門，看到弟弟周強一臉驚訝："哥，你怎么把爸送過來了？"

周明冷冷地說道："不是你孝順嗎？那爸就交給你照顧了。"

周強愣了一下，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周明，欲言又止。

父親站在一旁，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很快恢復(fù)了冷漠的表情："我住哪兒都一樣，不用你們爭。"

周強接過行李，訕笑道："哥，你別誤會，我只是沒準備好..."

"沒關(guān)系，爸不挑的。"周明打斷了他的話，"他經(jīng)常夸你貼心，說你老婆做飯好吃，我想他在你這里一定會過得很舒心。"

父親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跟著周強進了屋。

周明沒再多說，轉(zhuǎn)身上了車。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心里卻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他真的累了。

回家的路上，周明的手機響了，是李雪打來的："爸安頓好了嗎？"

"安頓好了。"周明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你真的不后悔嗎？"李雪輕聲問道。

周明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雪兒，我真的不知道。爸這些年一直在拿我和弟弟比較，我真的很累..."

電話那頭，李雪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他畢竟是你爸爸。"

周明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開著車，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是苦是澀。

05

父親離開后，家里安靜了許多。

小宇常常站在床前，問媽媽爺爺什么時候回來。

李雪只能安慰他說爺爺去叔叔家做客，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周明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李雪知道，他心里并不好受。

有時半夜，她會發(fā)現(xiàn)丈夫站在陽臺上發(fā)呆，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憂傷。

"你想爸了吧？"一天晚上，李雪輕聲問道。

周明搖搖頭："沒有，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五天后的一個晚上，周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是父親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爸？"周明的語氣有些生硬。

"志遠啊..."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還用了周明的小名，這讓周明心頭一緊。

"您在弟弟家住得不習(xí)慣？"周明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冷淡。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不是。我想讓你幫我個忙，能不能抽空過來一趟？"

周明眉頭一皺："什么忙？"

"來了你就知道了。"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還有...對不起。"

這句道歉讓周明愣住了。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很少說這三個字。

"爸，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周明追問道，語氣中的冷淡已經(jīng)被擔憂取代。

"沒什么大事，你來了就知道了。"父親輕聲說道，"明天能來嗎？"

周明應(yīng)了一聲："好，我明天去看您。"

掛了電話后，周明陷入了沉思。

他隱隱覺得，父親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父親為什么會突然道歉？又為什么要他過去？這些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卻找不到答案。

"怎么了？"李雪看出了丈夫的不安。

周明搖搖頭："不知道，爸讓我明天去一趟。他在電話里跟我道歉了。"

李雪驚訝地睜大眼睛："道歉？他知道你這幾天不好受？"

"我不確定。"周明嘆了口氣，"但他的語氣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

那晚，周明躺在床上，回想著與父親的點點滴滴。

從小到大，父親似乎總是對弟弟更加寬容，更加親近。

而自己，雖然是長子，卻總是感覺被忽視。

這種感覺，已經(jīng)伴隨了他三十多年。

"明天，或許我能找到答案。"帶著這個念頭，周明終于沉沉睡去。

06

第二天，周明早早地來到了弟弟家。

敲門后，是父親親自開的門，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只是眼中帶著一絲疲憊。

"爸，您找我什么事？"周明開門見山地問道。

父親看了看四周："你弟弟帶他媳婦去超市買東西了，我們進屋說吧。"

周明跟著父親進了客房。

房間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齊。

父親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舊皮夾，從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