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村口的石橋上，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正艱難地拖著瘸腿，朝著村子深處走去。

他蓬頭垢面，聲音沙啞，自稱是從省城工地受傷的民工，身無分文，只求討口飯吃。村里人紛紛繞道而行，唯獨他在李建民家門口徘徊不去，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芒。

半年前，正是這個李建民傾盡家產，發動全村眾籌6萬元，救了在省城車禍昏迷的表哥李建國一命。如今建國早已康復回到工地，為何這個"陌生的病人"會出現在建民家門口？

他究竟是誰？他的真實目的又是什么？

01

鈴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深夜響起，打破了李建民家的寧靜。

王秀蓮從睡夢中驚醒，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凌晨兩點半。建民迷迷糊糊地摸起電話，話筒里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焦急的聲音。

"請問你是李建民嗎？我是李建國工友老王，建國出事了，車禍，現在在省城第一醫院搶救！"

建民瞬間清醒，手機差點掉到地上。建國？那個五年沒回過村，連過年都不露面的表哥？

"什么？建國怎么了？嚴重嗎？"建民的聲音都在顫抖。

"很嚴重，顱腦外傷，醫生說需要立刻手術，要不然..."老王的聲音哽咽了，"醫院要先交6萬塊錢手術費，我們幾個工友湊了湊，只有一萬多，還差好多呢。建國平時提過你，說你是他堂弟，所以我..."

電話那頭傳來醫院嘈雜的聲音，還有急救設備的滴滴聲。建民感覺心臟狂跳，腦子一片空白。

6萬塊錢，對于他們這個小村莊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王秀蓮已經完全醒了，她輕撫著建民的后背，眼中滿含擔憂。"建民，別急，我們想辦法。"

"老王，你給我個具體地址，我馬上過來。"建民說完掛了電話，立刻開始翻箱倒柜找存折。

"我們家里有多少錢？"他問秀蓮。

"蓋新房的錢，大概3萬出頭。"秀蓮毫不猶豫地說，"你別猶豫了，人命關天，錢沒了可以再掙。"

建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他想起小時候，建國雖然比他大三歲，但每次有好吃的都會分給他一半。那時候兩家住得很近，建國經常帶著建民到河里抓魚，到山上摘野果。

"建民，跟緊哥哥，別掉隊。"這是建國小時候最常說的話。

后來建國去城里打工，兩人聯系就少了，特別是建國混出點名堂后，回村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血濃于水，這個時候哪里還管得了那些。

天還沒亮，建民就騎著摩托車挨家挨戶敲門。

"三叔，建國出車禍了，在醫院搶救，需要手術費..."

"二嬸，你看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救救建國..."

"老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建國有難，你幫幫忙..."

村里人剛開始都是一臉懵，畢竟建國這些年在村里存在感很低。但聽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大家還是紛紛解囊相助。

李老爺子是最后一個被叫醒的。這個70歲的老人聽完事情經過后，二話不說從床底下摸出一個鐵盒子。

"這里有5000塊，是我的養老錢。"老爺子顫抖著手遞給建民，"建國再怎么說也是我們李家的血脈，不能見死不救。"

建民接過錢，眼眶瞬間濕潤了。

就這樣，短短兩天時間，全村76戶人家，湊了6萬8千塊錢。有的拿出1000，有的只能拿出100，連村里最困難的王寡婦都顫巍巍地拿出了50塊錢。

"建民，這是我賣雞蛋攢的錢，不多，但是個心意。"王寡婦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紅了眼圈。

02

省城第一醫院的ICU外，建民守了整整半個月。

他每天只敢吃一頓飯，晚上就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湊合一夜。王秀蓮心疼得不行，專門坐長途車趕來照顧他。

"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樣了。"秀蓮心疼地摸著建民的臉，"我給你帶了家里的咸菜和大餅，先墊墊肚子。"

"我不餓，你別管我，去看看建國怎么樣了。"建民眼睛紅紅的，胡子拉碴。

建國的手術很成功，但醫生說恢復期需要細心照料。建民夫婦輪流守護，給建國喂飯、擦身、按摩。

建民還專門從家里帶來了建國小時候最愛吃的紅燒肉罐頭。"記得小時候，你最愛吃這個了，說長大了要天天吃。"建民在昏迷的建國耳邊輕聲說道。

半個月后，建國終于醒了。

"建民？"建國看到守在床邊的堂弟，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怎么在這？"

"你出事了，我們來照顧你啊。"建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你終于醒了，嚇死我們了。"

建國試圖撐起身子，但渾身還是很虛弱。他環顧四周，看到病房里放著一堆家鄉特產，還有秀蓮熬的小米粥。

病房里還擺著幾束野花，那是建民從醫院后山采來的，說是讓建國看著心情好一點。

"手術費..."建國艱難地開口。

"別想那些了，先養好身體要緊。"建民連忙制止他，"錢的事情都解決了。"

"多少錢？"

"6萬多一點，全村人一起湊的。"建民輕描淡寫地說，仿佛這不是什么大事。

建國愣住了。6萬塊，對于村里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那可能是一家人幾年的積蓄，是孩子的學費，是老人的看病錢。

"連王寡婦都出了50塊，說是賣雞蛋攢的。"秀蓮在一旁補充道，"村里人都說，不管你在外面混得怎么樣，你都是我們村的孩子。"

"我會還的。"建國的聲音有些哽咽。

"咱們是一家人，說什么還不還的。"建民拍拍建國的手，"你好好養病，其他事情別想了。"

在醫院的日子里，建民每天給建國講村里的新鮮事。說村西頭的老槐樹開花了，說隔壁村的小芳結婚了，說今年的麥子長得特別好。

秀蓮則負責照顧起居，每天按時給建國擦身、喂藥、按摩。她還特意學會了幾道建國愛吃的菜，每天變著花樣給他補身體。

建國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起這些年自己在城里混得風生水起，當了工程隊長，月薪過萬，卻很少回村看看。每次有人問起家鄉，他總是含糊其辭，仿佛那個小村莊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甚至有幾次老家人到城里看病，想借宿一晚，他都以工作忙為借口推脫了。

但現在，當他最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的恰恰是那些他曾經想要遠離的鄉親們。

建國出院那天，建民堅持要送他回工地。

"建國，以后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別一個人扛著。"建民在工地門口依依不舍地說。

"建民，這次的恩情..."建國想說什么，卻被建民打斷了。

"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些見外話。錢你就別想了，好好工作，身體最重要。"

看著建民騎著摩托車遠去的身影，建國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彈。

03

回到工地后，建國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工作更加賣力，很少和工友們聊天，整個人沉默了許多。工友老王私下里說："自從建國出院后，總覺得他心事重重的。"

建國確實心事重重。每天晚上躺在工棚里，他都會想起建民夫婦無私的照顧，想起村里鄉親們真誠的幫助。這份恩情像一塊石頭壓在他心上，讓他寢食難安。

"建國，你最近怎么了？感覺你心情不太好。"工友小張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想家了。"建國敷衍地回答。

其實他想的不僅僅是家，更多的是內疚和愧疚。這些年他一心想要在城里扎根，把農村老家當成包袱，現在想來真是太不應該了。

很快，建國憑借出色的工作能力被提拔為工程隊長，月薪從6000漲到了15000。他攢錢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報答建民一家。

單純地還錢太過冷漠，建國覺得這樣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工地上有個老師傅叫陳大爺，已經快60歲了，人很有智慧。建國憋了很久，終于找陳大爺聊了自己的心事。

"小李啊，你這是好事。"陳大爺抽著旱煙，慢悠悠地說，"知恩圖報是好品質，但也要講究方式方法。"

"陳叔，您說我該怎么辦？"

"急什么？真心待人的恩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報完的。你先回去看看，了解了解他們現在的情況，再想具體怎么幫助。"

建國覺得陳大爺說得有道理。三個月后，他已經攢了4萬多塊錢，決定回村一趟。

但到了村口，建國卻猶豫了。

他遠遠地看著建民家那棟老房子，院墻有些斑駁，屋頂的瓦片也有幾處松動。想起之前建民說過要蓋新房，現在估計因為借錢給他，計劃又擱淺了。

院子里晾著洗得發白的衣服，秀蓮正在菜園里除草，看起來依然是那么勤勞樸實。

建國在村口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敢進村。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也怕打擾了建民一家平靜的生活。

"算了，再等等吧。"建國咬咬牙，悄悄回了城里。

又過了兩個月，建國聽說村里要修路，每家每戶都要出錢出力。建民家因為之前借錢給他，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拿出了2000塊錢。

"這是我們村的事，再難也得支持。"建民在村民大會上這樣說道。

消息傳到建國耳朵里，讓他更加愧疚。他又攢了兩個月的錢，手里已經有8萬多了，但總覺得還不夠，還不足以彌補建民一家的付出。

就在這時，工地上來了一個新工人，是從建國老家那邊來的。

"李隊長，你是李家村的吧？我是隔壁村的，聽說過你的事。"新工人小劉很健談，"你們村那個李建民真是個好人，為了救你，把全村人都發動起來了。現在村里人提起這事，都豎大拇指。"

"是嗎？"建國心中五味雜陳。

"可不是嘛，不過聽說他家因為這事，新房子的事又擱淺了。他媳婦秀蓮從來不抱怨，還說救人要緊，房子的事以后再說。"

小劉的話讓建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年的行為，也開始認真思考該如何回報建民一家的恩情。

春節前夕，建國本來計劃回村過年，但臨時又有了工程任務，只能繼續留在工地。他給建民打了個電話拜年，電話里建民的聲音還是那么溫和。

"建國，身體恢復得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嗎？"

"都挺好的，建民哥，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行，有空就回來看看，家里永遠是你的家。"

掛了電話，建國心中暖流涌動，同時也下定了某種決心。

04

半年后的一個午后，李家村口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這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破舊的工裝，走路一瘸一拐，臉上滿是疲憊和滄桑。他背著一個破爛的帆布包，頭發蓬亂，胡子拉碴，看起來就像個四處流浪的務工人員。

村里的幾個老人正在村口的大槐樹下聊天，看到這個陌生人都有些好奇。

"大爺，請問李建民家怎么走？"這個人操著外地口音，向村口曬太陽的李老爺子問路。

李老爺子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覺得面生，但還是熱心地指了個方向："從那條路一直走，看到有個大槐樹的院子就是。你找建民有什么事？"

"我是從省城來的，在工地上受了傷，身上沒錢了，聽說這村里有個好心人叫李建民，想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討口飯吃。"這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看起來確實很可憐。

"哦，原來是這樣。"李老爺子嘆了口氣，"建民確實是個好人，你去試試吧。不過現在正是農忙時節，家家戶戶都挺忙的。"

旁邊的李大嬸插話道："建民家前段時間為了救人，花了不少錢，日子也不太好過。你去的話，別給人家添太大負擔。"

"是啊，建民為了救他表哥，把全村人都發動起來了，自己家的新房子計劃都擱淺了。"另一個老人搖頭道。

這個"陌生人"仔細聽著這些議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按照指引來到了建民家門口。

院子里晾著被子，傳來陣陣飯菜香味，看起來是個溫馨的農家小院。但仔細觀察，院墻確實有些斑駁，屋頂的瓦片也顯得陳舊。

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正在廚房忙活的王秀蓮無意中瞥見了院門外的身影，覺得有些奇怪。

"建民，門口好像有個人。"秀蓮叫來正在后院喂雞的建民。

建民放下手中的活，走到窗邊往外看。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正在門口踱步，看起來確實像個流浪的務工人員。

"看著像是要飯的，但又有點不太一樣。"建民皺著眉頭觀察。

這時，院子里跑出來兩個孩子，是建民的兒子和女兒。他們好奇地看著門外的陌生人。

"爸爸，外面那個叔叔是誰啊？"7歲的小女兒天真地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過路的。"建民摸摸女兒的頭。

那個人似乎聽到了孩子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看。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建民還是熱情地走到院門口。

"大兄弟，你找誰啊？"建民客氣地問道。

"大哥，不好意思打擾了。"那人連忙走近，低著頭說，"我是從省城工地來的，受了傷，身上沒錢了，聽說您是個好心人，想討口飯吃。"

說話的時候，這人有意壓低了聲音，還時不時咳嗽幾聲，看起來確實病得不輕。

建民心軟，正要答應讓他進來歇歇腳，秀蓮卻走了出來。

"這位兄弟，你從哪來的？"秀蓮溫和地詢問。

"從省城，在建筑工地干活，前幾天從腳手架上摔下來了。"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腿，"老板跑了，工友們也都散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只能到處求助。"

"真是可憐。"秀蓮嘆了口氣，"那你進來坐會兒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就在這時，鄰居李大媽正好路過，看到了這一幕。

"建民，又有人來你家要飯啊？"李大媽直言不諱，"你們家現在也不寬裕，別總是什么人都往家里領。"

秀蓮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堅持說："人家都到咱門口了，總不能不管不問。"

那個"陌生人"似乎聽到了這些話，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連忙擺手說："不用麻煩了，我就是想討口水喝。"

"別聽她的，進來吧。"建民堅持道，"大熱天的，你先進來歇歇。"

王秀蓮熱情地招呼著這個"病人"進屋歇息，還特意端來了涼開水和家里僅有的幾個饅頭。

"大兄弟，你先墊墊肚子，我去給你熱點菜。"秀蓮說著就要往廚房走。

"不用麻煩了，大嫂，有口水喝就行。"那人連忙擺手推辭，聲音依然沙啞。

建民也搬來一把椅子，"你別客氣，都是出門在外的人，能幫就幫一把。"

正當秀蓮準備去廚房時，鄰居李大媽又從門口探頭進來。

"建民，你們家又來要飯的了？這都第幾個了？"李大媽毫不客氣地說，"你們自己家日子都緊巴巴的，還總是接濟別人。"

秀蓮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堅持說："人家有困難，能幫就幫一把。"

李大媽搖搖頭，"你們夫妻倆就是心太軟。前段時間為了救人，差點把家底都掏空了，現在又..."

"李大媽，別說了。"建民打斷了她的話。

那個"病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地聽著這些對話，低著頭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建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建民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男聲："請問是李建民嗎？我找你有急事！"

"我是，你是誰？有什么事？"

"我是省城建筑公司的，關于李建國的事情，我必須馬上見你一面，有重要情況要說！"

建民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急促，似乎真的有什么緊急事情。而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病人"突然猛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