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慧芳，我們離婚吧。"

爸爸放下手里的茶杯，66歲的臉上寫滿了嚴肅。

我正在客廳里看電視，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轉過頭去，看到媽媽正在擦桌子的手停了下來。

"什么時候去民政局？"媽媽頭也不抬地問。

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什么情況？我爸提離婚，我媽不但沒生氣，還直接問什么時候去辦手續？這是什么神奇的對話？

"明天上午吧。"爸爸點了根煙。

"行。"媽媽繼續擦桌子，就像在討論明天吃什么一樣平靜。

我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崩塌。

第二天，我硬著頭皮陪他們去了民政局。半個小時后，他們真的拿著離婚證走了出來。

就在我以為這場荒唐劇結束時，媽媽忽然說了一句讓我至今想不明白的話——

"記得，后天拿快遞。"

01

那是我這輩子聽過最荒唐的對話，沒有之一。

我叫宋濤，今年32歲，在縣城里開了個小五金店，雖然生意不算大富大貴，但養活一家老小還是沒問題的。我爸宋德華，66歲，退休電工，脾氣有點倔但人很義氣。

我媽張秀娟，63歲，退休小學教師，性格溫和愛笑，是我們家的開心果。

在我的記憶里，我爸媽從來沒有紅過臉，偶爾有點小摩擦，最多也就是我媽白我爸一眼，我爸就乖乖認錯。鄰居們都說他們是模范夫妻，結婚40年了還能像年輕人一樣恩愛。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要離婚？

"爸，媽，你們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從沙發上蹦起來，"大晚上的說什么胡話呢？"

爸爸深深吸了一口煙："小濤，我們不是開玩笑，這事我們商量很久了。"

"商量很久了？"我的聲音都變調了，"什么時候商量的？我怎么不知道？"

媽媽放下抹布，坐到我對面："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不懂？"我簡直要瘋了，"你們結婚40年，現在說離就離，這叫什么事情？是不是爸在外面有人了？"

"胡說什么呢！"爸爸瞪了我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那是媽有人了？"

"宋濤！"媽媽的臉紅了，"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我徹底懵了，既不是出軌，那到底是為什么？

"那你們倒是說啊，到底什么原因？"我急得團團轉，"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

爸媽對視了一眼，那個眼神很奇怪，像是在交流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總之，我們決定了。"爸爸把煙頭摁滅，"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

"我不同意！"我大聲喊道。

"這事不需要你同意。"媽媽語氣很堅決，"我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

那一晚，我失眠了。隔壁房間里，爸媽的聲音很小，但我能聽出他們在說話。奇怪的是，他們的語調一點都不像要離婚的夫妻，反而像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想再勸勸他們。可是看到爸媽的樣子，我又傻眼了。

爸爸穿了他最好的那件白襯衫，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皮鞋擦得锃亮。媽媽也化了淡妝，穿了件我從沒見過的新裙子，看起來比平時年輕了十歲。

"你們這是要去離婚還是去拍婚紗照？"我忍不住問。

"去民政局當然要穿得體面一點。"媽媽整理著頭發，"總不能穿得邋里邋遢的。"

"可是你們是去離婚啊！"

"離婚也要有儀式感。"爸爸居然笑了，"走吧，時間不早了。"

我跟在他們后面，心情復雜到了極點。一路上，我不停地勸他們回心轉意，可是兩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樣，任我說破嘴皮子，他們就是不松口。

更讓我崩潰的是，他們的表現一點都不像要離婚的人。爸爸還主動幫媽媽拎包，媽媽也會提醒爸爸慢點走。這哪里像是要分道揚鑣的架勢？

到了民政局門口，我做最后的努力："爸，媽，你們真的想清楚了？這可是離婚，不是過家家！"

"想清楚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徹底絕望了。

進了民政局，工作人員看到我們一家三口，還以為我是來結婚的。當聽說是要辦離婚手續時，那個小姑娘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您二位確定要離婚嗎？"工作人員問道，"可以考慮申請冷靜期的。"

"不需要冷靜期。"爸爸很堅決，"我們想得很清楚。"

"是的，不需要。"媽媽也點頭。

填表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爸媽雖然坐得不近，但時不時會交換眼神，而且那種眼神一點都不像是要分手的怨侶，反而像是在相互鼓勵。

"財產分割怎么寫？"工作人員問。

"房子歸我，存款歸她。"爸爸不假思索地說。

"等等！"我急了，"爸，你瘋了嗎？存款可比房子值錢多了！"

我家的老房子最多值個三十萬，可是這些年攢下的錢少說也有八十萬。這樣分配，我爸明顯吃虧了。

"我用不了那么多錢。"爸爸擺擺手，"再說，你媽一個人生活，需要多一點保障。"

媽媽聽了，眼圈紅了："德華，你..."

"別說了，就這么辦。"爸爸很堅決。

我更加困惑了。如果他們真的感情破裂，為什么我爸還這么關心我媽？為什么我媽聽了會感動得流淚？

半個小時后，一切手續辦完了。工作人員把兩本紅色的離婚證遞給他們，我爸媽接過證書的時候，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那一瞬間，我看到他們眼中都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走出民政局，我的腿軟得像面條。爸媽拿著離婚證，表情卻出奇地平靜。

就在我以為這場荒唐劇終于結束時，媽媽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民政局的大門，然后用一種我這輩子都沒聽過的語調，對我爸說了一句話。

"記得，后天拿快遞。"

02

那句"后天拿快遞"，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腦門上。

我清楚地看到，我爸本來正在點煙的手，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打火機差點掉在地上。他抬起頭看向我媽，眼神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恐懼？

"知道了。"爸爸的聲音有些發啞。

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什么快遞？什么快遞需要在離婚后才能拿？為什么我爸聽到這句話會變成這樣？

"什么快遞？"我急急地追問。

媽媽看了我一眼，那個表情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既有無奈，又有某種我讀不懂的堅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爸爸趕緊跟上，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起來。

回到家，我越想越不對勁。爸媽的表現太反常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感情破裂。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決定仔細觀察他們。

第一個異常很快就被我發現了：爸爸的電話變得特別多。

"德華，你想好了嗎？"

"時間不多了，你們趕緊決定。"

"我知道這不容易，但是..."

每次接電話，爸爸都會走到陽臺上，壓低聲音說話。我趴在門口偷聽，斷斷續續只能聽到這些片段。最奇怪的是，每次通話結束，爸爸的表情都特別沉重。

"爸，誰的電話？"我試探著問。

"工作上的事，你別管。"爸爸敷衍我。

"你都退休三年了，還有什么工作？"

爸爸沒理我，自顧自地繼續抽煙。

媽媽的異常也很明顯：她最近總是在算賬。

我偷偷看過，她拿著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各種數字。什么"8萬"、"12萬"、"還差多少"之類的，看得我一頭霧水。

"媽，你在算什么？"

"家里的開銷，你不懂。"媽媽趕緊把本子收起來。

"開銷需要算這么復雜嗎？"

"當家才知道柴米貴，等你老了就明白了。"

我總覺得她在敷衍我，但又找不到證據。

更奇怪的是，最近劉師傅來我家的次數明顯增加了。

劉師傅是我爸的老同事，退休前在機械廠當鉗工，為人老實巴交，平時話不多。以前他來我家，總是和我爸下下棋，聊聊天，氣氛很輕松。

可是這段時間，每次劉師傅來，臉色都很難看，和我爸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有好幾次，我看到劉師傅的眼眶都紅了，像是要哭的樣子。

"劉叔，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我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劉師傅擺擺手，"就是有點事情煩心。"

"什么事情？說出來大家幫你想想辦法。"

劉師傅看了看我爸，欲言又止："算了，不說了，你們忙。"

每次劉師傅走后，我爸都要在陽臺上抽好幾根煙，表情特別沉重。

我試圖從爸爸那里打聽消息："爸，劉叔最近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大人的事，小孩別多問。"爸爸不耐煩地回答。

"我都32歲了，還是小孩？"

"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小孩。"

這種推脫的態度讓我更加懷疑。一定有什么大事，而且這件事和我爸媽的離婚有關系。

我開始留意家里的細節變化。

最明顯的是，我爸最近總是在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桌上經常放著《婚姻法》、《民法典》之類的書，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法律條文復印件。

"爸，你研究這些干什么？"

"多學點法律知識，免得被人坑。"

"你一個退休電工，學這些有什么用？"

"活到老學到老不行嗎？"

媽媽也開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她會突然整理家里的東西，把一些重要的物品分類擺放，就像在做什么準備似的。

"媽，你這是在干什么？"

"整理一下家里，看看哪些東西不要了。"

"好好的整理什么？這些東西不是用得好好的嗎？"

"女人的事，你不懂。"

最讓我不解的是，我爸媽雖然說要離婚，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一點沒變。我爸還是會主動幫我媽提重東西，我媽也會提醒我爸按時吃藥。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兩本離婚證，我真懷疑他們是在演戲。

有一天晚上，我故意很晚才回家，想看看他們私下里會不會有什么異常表現。

結果我發現，我爸媽在廚房里小聲談話。

"真的要這樣做嗎？"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別的辦法了。"爸爸嘆了一口氣，"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可是這樣做的話，小濤那里怎么解釋？"

"等事情辦完了再和他說。現在說了，他肯定不會同意。"

"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這樣做，風險最小。"

我越聽越糊涂。什么叫時間不多了？什么叫盡快行動？什么叫風險最小？他們到底在計劃什么？

我輕手輕腳地走近廚房，想聽得更清楚一些。可是地板吱呀一聲響了，廚房里的談話聲立刻停止了。

"小濤回來了。"媽媽說。

"嗯，早點休息吧。"爸爸回答。

等我走進廚房，他們已經在假裝洗碗了，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爸，媽，你們在聊什么呢？"我明知故問。

"沒聊什么，說你回來晚了，擔心你的安全。"媽媽笑著說。

我知道她在撒謊，但又不能戳破。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就像是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

03

從那天晚上開始，我決定更仔細地觀察我爸媽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我爸最近經常出門，而且每次出門前都要打扮得很正式。他會穿上最好的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就像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

"爸，你這是要去哪？"

"出去走走，老朋友聚聚。"

"什么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所有的朋友？"

爸爸的回答總是這么含糊其辭，讓我更加懷疑。

有一次，我偷偷跟蹤他。我爸從家里出來，走到街口時，劉師傅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兩個人碰面后，表情都很嚴肅，然后一起朝著銀行的方向走去。

我遠遠地跟著，看到他們在銀行門口站了很久，像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劉師傅先進去了，我爸在外面等著。大約二十分鐘后，劉師傅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表情特別沉重。

我爸看了看文件袋，然后拍了拍劉師傅的肩膀，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能看出劉師傅很激動，甚至有點想要跪下的樣子，被我爸趕緊扶住了。

這一幕讓我徹底震驚了。什么情況能讓劉師傅這樣一個老實人激動成這樣？我爸又為什么要陪他去銀行？

那天晚上，我爸回來得很晚，而且明顯心情不好。他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抽煙，一根接一根，整個客廳都被煙霧籠罩了。

"爸，你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

"和劉叔去哪了？"

我爸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和老劉在一起？"

"我...我猜的。最近劉叔經常來家里，我以為你們今天也在一起。"我趕緊掩飾。

爸爸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嘆了一口氣："老劉家里出了點事，我幫他想想辦法。"

"什么事？很嚴重嗎？"

"大人的事，你別多問。"

又是這句話！我爸最近說這句話的頻率高得不正常，這更證明他們一定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我決定直接去找劉師傅。

劉師傅住在老式的筒子樓里，環境不太好，但收拾得很干凈。我上樓的時候，聽到他家里傳來爭吵聲。

"爸，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是劉師傅兒子小劉的聲音。

"我知道，但是我們沒有選擇了。"劉師傅的聲音很沙啞。

"可是這樣做，咱們家就徹底完了！"

"不這樣做，雯雯就完了！"

雯雯？那是誰？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可是你想過后果嗎？萬一..."

"沒有萬一！"劉師傅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我寧愿自己什么都沒有，也不能看著雯雯..."

爭吵聲戛然而止，像是有人發現了什么。我趕緊敲門。

"劉叔，我是小濤，來看看您。"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小劉出現在門口，臉色很難看，眼睛紅紅的。

"小濤，你怎么來了？"

"路過，想看看劉叔。"我努力裝得自然一些。

"我爸在睡覺，身體不太舒服。"小劉明顯在撒謊，"改天再來吧。"

"真的嗎？我剛才聽到..."

"聽到什么？"小劉的語氣有些緊張。

"聽到有說話的聲音，還以為劉叔醒著呢。"

"哦，那是電視聲音。"小劉松了一口氣，"我爸最近睡眠不好，需要聽點聲音才能睡著。"

我知道他在說謊，但也沒辦法拆穿。只能裝作相信的樣子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個叫雯雯的人到底是誰。劉師傅為了她可以不要一切，這說明雯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會不會是他的孫女？

我記得劉師傅確實有個孫女，但我很少見到。聽說在外地上學，成績很好。如果是她出了什么事，那確實能解釋劉師傅最近的異常表現。

可是這和我爸媽的離婚又有什么關系呢？

當天晚上，我又聽到了我爸媽在廚房里的小聲談話。

"德華，你真的想好了？"媽媽的聲音很擔心。

"想好了，就這么辦。"爸爸很堅決，"老劉跟了我這么多年，現在他有困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這樣做的話..."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這是最好的辦法。這樣既能幫到老劉，又不會連累你和小濤。"

"萬一出了問題怎么辦？"

"不會出問題的。我們已經咨詢過律師了，這樣做在法律上是可行的。"

律師？他們什么時候咨詢過律師？這件事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

"那小濤那里..."

"等事情辦完了再和他解釋。現在說了，他肯定會反對。你知道他的性格，寧愿自己吃虧也不愿意看別人受苦。"

聽到這里，我的心情很復雜。我爸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有朋友遇到困難，我確實不會袖手旁觀。可是他們為什么要瞞著我？什么事情需要離婚才能解決？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我爸在整理一些文件。桌上擺著戶口本、身份證、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法律文書。

"爸，你在準備什么？"

"整理一下重要的證件，免得用的時候找不到。"

"你準備用這些證件做什么？"

"大人的事，你別多問。"

又是這句話！我真的要被這句話逼瘋了。

04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爸媽的行為越來越奇怪。

最讓我不解的是，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但生活模式一點都沒變。我爸還是住在家里，我媽也沒有搬走的意思。他們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們現在分房睡。

"爸，媽，你們這是什么情況？"我忍不住問道，"離婚了為什么還住在一起？"

"房子這么大，住在一起方便照顧。"媽媽輕描淡寫地說，"反正各住各的房間，也不影響什么。"

"可是你們已經離婚了啊！"

"離婚又不等于要老死不相往來。"爸爸在旁邊補充，"我們還是朋友嘛。"

朋友？這解釋聽起來太牽強了。哪有離婚后還住在一起的"朋友"？

更奇怪的是，我發現我爸最近經常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而且每次接電話時都會避開我和媽媽。

有一天，我趁著爸爸在陽臺接電話，偷偷走近想聽聽他在說什么。

"...我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什么時候可以辦理...""...需要什么手續...""...一定要保密..."

這些斷斷續續的話讓我更加困惑。我爸在和誰通話？為什么要保密？

電話結束后，我爸看起來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又顯得很緊張。

"爸，誰的電話？"我裝作不經意地問。

"工作上的事。"爸爸敷衍道。

"你都退休三年了，哪來的工作？"

"退休了也有些瑣事要處理。"

我知道他在撒謊，但又不好直接戳破。

與此同時，我媽的行為也很反常。她最近總是偷偷計算一些數字，而且經常拿著計算器按來按去，表情很凝重。

有一次，我偷看到她的小本子上寫著："總共需要30萬，現在有12萬，還差18萬，時間只有一個月..."

30萬？這么大一筆錢要用來做什么？我們家最近沒有什么大的開銷計劃啊。

"媽，最近家里有什么大開銷嗎？"我試探著問。

"沒有啊，就是日常開銷。"媽媽趕緊把本子收起來。

"那你計算那些數字做什么？"

"女人的賬目你不懂，別多問。"

又是這種推脫的回答！

最讓我擔心的是劉師傅的變化。最近他來我家的次數更頻繁了，而且每次來都是愁眉苦臉的。有好幾次，我看到他在我家客廳里紅著眼眶和我爸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能感覺出他很激動。

"德華，這恩情我一輩子都記著。"有一次，我隱約聽到劉師傅這樣說。

"別說這些，我們是兄弟。"我爸回答。

兄弟？什么恩情？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一天下午，劉師傅又來了，這次他還帶著他兒子小劉。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手里還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德華哥，文件都準備好了。"小劉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了。"

"沒事，我們想得很周全。"我爸很堅決，"再說，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我爸打斷了小劉的話，"這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劉師傅在旁邊一直沒說話，但我能看出他很激動，眼眶都紅了。

"德華，我..."

"別說了，都是兄弟，不用客氣。"我爸拍了拍劉師傅的肩膀。

我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什么文件？什么最好辦法？為什么小劉會覺得冒險？

那天晚上，劉師傅父子走后，我爸的心情明顯很沉重。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煙，一根接一根，整個房間都被煙霧籠罩了。

"爸，你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想點事情。"

"什么事情？和劉叔有關嗎？"

我爸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小濤，你覺得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嗎？"

"當然應該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朋友有難，能幫就幫。"

"那如果幫朋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風險呢？"

"什么風險？"

"比如說...經濟上的風險。"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爸，劉叔是不是遇到什么經濟困難了？他找你借錢？"

我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當然是幫啊！"我毫不猶豫地說，"劉叔人那么好，以前也幫過咱們家不少忙。現在他有困難，咱們怎么能袖手旁觀？"

聽了我的話，我爸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到底需要多少錢？咱們家的存款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一些。"

"不用，我們有辦法。"我爸擺擺手，"你安心做你的生意就行了。"

"什么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我真的快被逼瘋了。

05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我發現我爸開始頻繁地出門，而且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一些文件。有時候是銀行的單據，有時候是法律咨詢的資料，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合同樣本。

"爸，你最近總是跑銀行干什么？"

"處理一些財務問題。"我爸的回答還是那么含糊。

"什么財務問題需要天天跑銀行？"

"大人的事，你別多問。"

我真的要被這句話逼瘋了！

與此同時，我媽也開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準備工作。她會突然整理家里的物品，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分類收拾好，就像要搬家似的。

"媽，你這是在干什么？"

"整理整理，看看哪些東西用得上，哪些用不上。"

"好好的為什么要整理？"

"女人的事，你不懂。"

更讓我奇怪的是，我爸媽最近總是在深夜里小聲商量事情。每次我想靠近偷聽，他們就會立刻停止談話。這種神神秘秘的狀態讓我越來越不安。

有一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推開廚房的門。

"爸，媽，你們到底在商量什么？"

我爸媽被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尷尬。

"沒商量什么，就是聊聊家常。"媽媽強裝鎮定地說。

"聊家常需要這么神秘嗎？"我懷疑地看著他們，"你們最近的行為太奇怪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能有什么事？"我爸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多了。"

"那為什么你們總是偷偷摸摸地說話？為什么劉叔最近總是愁眉苦臉地來家里？為什么你們要離婚卻還住在一起？"我一口氣問出了心中的所有疑問。

我爸媽又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小濤，有些事情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我爸語重心長地說，"等時機成熟了，我們會告訴你的。"

"什么叫時機成熟？"我急了，"我都32歲了，還有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

"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該干什么干什么。"媽媽也勸我，"我們不會害你的。"

看著我爸媽堅決的態度，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但是我心中的疑慮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更加強烈了。

第二天，我決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動。

我請了一天假，專門在家觀察我爸媽的行為。早上，我爸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

"爸，你要去哪？"

"出去辦點事。"

"什么事？"

"你別管了。"

我爸走后，我立刻跟了上去。這次我要徹底搞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遠遠地跟著我爸，看到他直接走向了劉師傅家。到了樓下，劉師傅已經在等著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公文包。

兩個人碰面后，表情都很嚴肅。他們簡單交流了幾句，然后一起朝著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我繼續跟蹤，發現他們進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律師事務所？他們去那里做什么？

我在外面等了大約一個小時，看到我爸和劉師傅從里面出來。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劉師傅手里的公文包明顯變厚了，像是拿了很多文件。

他們在律師事務所門口又交流了幾句，然后劉師傅就離開了。我爸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也走了。

這一幕讓我更加困惑。什么事情需要去律師事務所？難道他們遇到了什么法律問題？

當天晚上，我試圖從我爸那里套出一些消息。

"爸，今天去哪了？"

"和老朋友聚了聚。"我爸還是那套說辭。

"什么老朋友？"

"你不認識。"

"不認識的老朋友？"我覺得他的說辭越來越不靠譜，"那為什么要和劉叔一起去？"

我爸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知道老劉和我在一起？"

我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掩飾："我...我猜的。劉叔最近經常來家里，我以為你們今天也在一起。"

我爸盯著我看了很久，讓我感覺很不自在。

"小濤，你最近是不是在監視我們？"我爸突然問道。

"什么監視？我只是關心你們。"我心虛地說，"你們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我擔心你們出什么事。"

"我們能出什么事？"我爸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強，"你別胡思亂想。"

"那你們就告訴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

我爸考慮了一下，然后說："等過幾天，一切都會明朗的。到時候你就明白我們為什么要這樣做了。"

"過幾天是什么意思？"

"就是過幾天。"我爸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你再耐心等等。"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媽媽在民政局門口說的那句話："記得，后天拿快遞。"

今天是周日，如果從離婚那天開始算，"后天"就是明天！

明天到底會發生什么？那個神秘的快遞到底是什么？

06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心情忐忑不安。

今天就是媽媽說的"后天拿快遞"的日子。我決定請假在家，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這個謎團。

我爸媽起床后，表現得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但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有些緊張。吃早飯的時候，我爸的手微微發抖，媽媽也心不在焉的，幾次把鹽當成糖放進粥里。

"爸，媽，你們怎么了？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我試探著問。

"沒有啊，就是有點累。"媽媽勉強笑了笑。

"是不是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爸媽對視了一眼，然后我爸說："確實有點事要處理，但你不用擔心。"

"什么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

上午十點左右，我家的門鈴響了。我去開門，發現是個快遞員。

"請問是宋德華先生家嗎？"快遞員問。

"是的。"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了。

"有您的快遞，請簽收。"

我爸快步走過來，從快遞員手中接過了一個厚厚的包裹。我看到包裹上寫著"重要文件，本人簽收"的字樣。

快遞員走后，我爸拿著包裹，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爸，這是什么快遞？"我急切地問。

"一些文件。"我爸簡單地回答，然后轉身就要進房間。

"什么文件？"我跟在他后面。

"大人的事。"我爸說完，就把房門關上了。

我在門外急得團團轉。這個快遞一定就是媽媽說的那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大約十分鐘后，我聽到房間里傳來電話的聲音。

"老劉，快遞到了...是的，就是我們要的那些...你們現在就過來吧...好，我在家等你們。"

劉師傅要來！而且是因為這個快遞！

不到半個小時，劉師傅就和他兒子小劉一起來了。兩個人的表情都很緊張，看起來像是要做什么重大決定。

"德華，真的來了？"劉師傅一進門就問。

"來了，我們進房間說。"我爸回答。

三個人進了房間，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我在外面聽到他們在翻紙張的聲音，還有小聲的討論聲，但聽不清具體內容。

"這個險真的值得冒嗎？"小劉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選擇了。"我爸很堅決，"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德華，這恩情我..."劉師傅的聲音哽咽了。

"別說這些，都是兄弟。"我爸打斷了他。

他們在房間里待了整整一個上午。期間，我看到媽媽也進去了幾次，每次出來的時候表情都很復雜。

中午吃飯的時候，氣氛異常沉重。劉師傅父子留下來一起吃飯，但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基本沒說什么話。

"小濤，下午你就別在家了，去店里看看。"我爸突然說。

"為什么？"我疑惑地問。

"店里不能沒人看著。"

"可是今天店里沒什么生意，我想在家陪陪你們。"

"聽話，去店里。"我爸的語氣很堅決。

我知道他們是想支開我，但我哪里肯走。

"我不去，我要在家。"

"小濤，聽你爸的話。"媽媽也勸我，"有些事情你在場不方便。"

"什么事情我在場不方便？"我更加好奇了。

看到我的堅決態度，我爸媽和劉師傅父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我爸說："那你就在客廳里待著，我們要商量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

"總之你別進房間就行了。"

下午，他們四個人又進了房間，這次一關就是三個多小時。期間，我聽到里面有激烈的討論聲，還有人在打電話。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風險我們承擔...""...明天就可以辦理..."

這些斷斷續續的話讓我越來越不安。他們到底在計劃什么？為什么這么神秘？

傍晚時分，劉師傅父子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我看到小劉的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劉師傅也是一臉的沉重，但同時又帶著某種解脫的表情。

"德華，明天...我們就按計劃行動。"劉師傅握著我爸的手說。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爸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恩情，我們全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都是兄弟，不要說這些。"

劉師傅父子走后，我立刻圍住了我爸媽。

"爸，媽，你們到底在搞什么？明天要做什么？"

我爸媽對視了一眼，然后我爸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為什么不能現在告訴我？"

"現在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等明天你看到了就明白了。"

我急得要瘋了，但看到我爸媽堅決的態度，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那一晚，我徹夜未眠。躺在床上，腦子里不停地想著這幾天發生的所有奇怪事情。離婚、那些神秘的電話、劉師傅的眼淚、律師事務所...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么？

明天，就是媽媽說的"后天拿快遞"的日子。

到底什么快遞這么神秘？為什么要在離婚后才能拿？為什么我爸聽到這句話會那么緊張？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明天一定會發生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將會徹底改變我對這個家的認知。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以為這場荒唐的鬧劇終于結束了。

爸媽拿著兩本紅色的離婚證，表情平靜得讓人心慌。我跟在他們身后，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就在我們快走到馬路邊時，媽媽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民政局的大門，然后用一種我這輩子都沒聽過的語調，對我爸說了一句話。

"記得，后天拿快遞。"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清楚地看到，我爸本來正在點煙的手，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打火機差點掉在地上。他抬起頭看向我媽，眼神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恐懼？

"知道了。"爸爸的聲音有些發啞。

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什么快遞？什么快遞需要在離婚后才能拿？為什么我爸聽到這句話會變成這樣？

"什么快遞？"我急急地追問。

然而，當我媽轉過身來看向我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卻讓我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