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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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著剛買的奧迪A6停在舅舅家門口，準備給外婆送年貨。

沒想到舅舅看到我的新車，第一句話竟然是："小強，你這車不錯啊，正好你表妹要結婚了，把車給她當嫁妝吧。"

那一刻，我腦海中瞬間閃回到8年前的那個冬夜——媽媽跪在這同一扇門前，眼淚汪汪地求他借5萬塊手術費，而他卻冷冷地說："我又不是開銀行的，哪來這么多錢？"

當時的我只有15歲，卻永遠記住了舅舅那副嘴臉。如今8年過去了，我靠自己的努力買了車、買了房，他卻想要我的車給他女兒？

這一次，我沒有再沉默...

01

我叫劉小強，出生在云嶺縣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爸爸在縣里的水泥廠上班，媽媽在家做些縫補活貼補家用。我們一家三口雖然不富裕，但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舅舅劉大富比我媽媽大三歲，早年承包了一些工程項目，手里有些錢。在我們這個小縣城里，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他住在縣里最好的小區，開著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每次過年過節都是穿金戴銀的。

小時候，每當家里遇到什么困難，媽媽總是說："不行就找你舅舅借點錢吧。"但每次去求助，舅舅總是推三阻四，要么說手頭緊，要么說錢都投在項目里了。

我清楚地記得，2007年的時候，爸爸因為工廠搬遷失業了，家里一下子斷了收入來源。媽媽帶著我去舅舅家借錢，希望能借個一萬塊錢渡過難關。

"大富哥，我們家現在真的很困難，孩子還要上學，你看能不能先借我們一萬塊？"媽媽小心翼翼地說道。

舅舅正在客廳里抽煙看電視，頭都沒抬："小英啊，不是我不想幫，現在生意不好做，我手頭也緊著呢。"

"那就借個五千也行啊，等小強爸找到工作就還你。"媽媽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五千？"舅舅終于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現在五千塊錢也不是小數目啊。你們自己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讓小強輟學去打工也行，現在工廠里招童工，一個月也能掙幾百塊。"

聽到這話，我握緊了小拳頭。那年我才12歲，正在上初一，成績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

媽媽的眼圈紅了："大富哥，小強學習好著呢，不能讓他輟學啊。"

"學習好有什么用？"舅舅不屑地說，"你看我，初中都沒畢業，現在不是照樣過得比你們好？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

最終，我們空手而歸。后來爸爸找了個建筑工地的活，我們才慢慢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

從那以后，我心里就對舅舅有了芥蒂。但媽媽總是說："你舅舅也不容易，做生意風險大，咱們要理解。"

02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2007年底，我已經上初三了。那是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冬天。

12月的一個晚上，媽媽突然肚子疼得厲害，疼得在床上直打滾。爸爸嚇壞了，連夜把媽媽送到縣醫院。

經過檢查，醫生告訴我們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媽媽得了膽囊炎，而且病情比較嚴重，必須馬上做手術。

"手術費大概需要多少錢？"爸爸緊張地問醫生。

"至少需要5萬塊，如果有并發癥的話，可能還要更多。"醫生如實告知。

5萬塊！對于我們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當時爸爸一個月的工資才800塊錢，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5年多才能存到這個數。

"醫生，能不能便宜點？我們家真的很困難。"爸爸幾乎是哀求著說。

醫生搖搖頭："這已經是最便宜的方案了，如果再拖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那一夜，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媽媽，心如刀割。爸爸一夜沒睡，一直在想辦法籌錢。

第二天一早，爸爸跑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但加起來也只有2萬多塊錢，還差一大半。

"不行，只能找你舅舅了。"爸爸無奈地說，"再怎么說，他也是小英的親哥哥。"

下午，爸爸帶著我去了舅舅家。舅舅正在家里和幾個朋友打麻將，桌上放著煙酒和零食，氣氛很熱鬧。

"大富哥，"爸爸走上前去，"小英病了，需要做手術，我們想借點錢..."

"等等，"舅舅正在看牌，頭都沒抬，"現在打牌呢，有事等會兒再說。"

我們在一旁等了兩個多小時，舅舅才打完這一局麻將。

"什么事啊？"舅舅漫不經心地問。

爸爸把媽媽的病情詳細說了一遍，然后說："我們已經借了2萬多，還差3萬塊，你看能不能..."

"3萬？"舅舅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大富哥，求你了，小英現在很危險，醫生說不能再拖了。"爸爸幾乎要跪下來了。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也想幫，但是你們知道，我最近投了個項目，錢都壓在里面了，真的拿不出這么多。"

"那能借多少？一萬也行啊！"爸爸急得滿頭大汗。

"這樣吧，我給你們5千，已經是我能拿出的全部了。"舅舅說著，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先拿去應急吧。"

5千塊？連零頭都不夠！爸爸接過錢，臉色蒼白："大富哥，真的不能再想想辦法嗎？小英她..."

"我已經盡力了。"舅舅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就在這時，舅舅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我聽到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爸爸，我看中一個包包，要8千塊錢，你給我轉點錢吧。"

"8千啊？"舅舅毫不猶豫地說，"行，我馬上給你轉過去。"

聽到這話，我的心涼了半截。給表妹買包包8千塊眼都不眨，給媽媽看病卻只能拿出5千？

爸爸似乎也聽到了，臉色更加難看。但是為了媽媽，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大富哥，你看這..."

"行了行了，"舅舅不耐煩地說，"我已經說了，只能給這么多。你們快回去吧，別耽誤治病。"

我們灰溜溜地離開了舅舅家。路上，爸爸一言不發，我看到他的眼角有淚水。

03

回到醫院，媽媽的病情更嚴重了。醫生催促我們趕緊交費準備手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還差多少？"媽媽虛弱地問。

"不多了，你別擔心。"爸爸強顏歡笑，不想讓媽媽知道實情。

但是紙包不住火，媽媽很快就察覺了。當她知道還差那么多錢時，眼淚頓時涌了出來。

"要不，我們回家吧。"媽媽哽咽著說，"不要為了我花這么多錢，我們家承受不起。"

"不行！"我第一次這么大聲地對媽媽說話，"媽，你必須做手術！錢的事情我們想辦法！"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第二天是周末，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求舅舅。

我知道爸爸媽媽肯定不會同意我去，所以我偷偷溜了出去。

站在舅舅家門口，我猶豫了很久才按響門鈴。

"小強？你怎么來了？"舅舅有些意外。

"舅舅，我想求您幫幫我們家。"我鼓起勇氣說。

"你爸媽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

"他們在醫院照顧媽媽。舅舅，媽媽真的很危險，醫生說再不做手術可能就來不及了。"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舅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強，不是舅舅不想幫，實在是..."

"舅舅，我知道您有錢。"我打斷了他的話，"昨天您給表妹轉了8千塊買包包，為什么不能借給我媽媽治病呢？"

舅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那是我給我女兒的，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可是我媽媽也是您的妹妹啊！"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從小就很疼您，每次過年過節都給您買禮物，現在她生病了，您為什么不肯幫她？"

"小強，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舅舅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錢不是那么好掙的，我也有我的難處。"

"那您的難處是什么？"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您住這么好的房子，開這么好的車，給表妹買8千塊的包包，為什么就拿不出錢給我媽媽治病？"

舅舅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我已經給了你們5千塊了，已經仁至義盡了。"

"5千塊連手術費的零頭都不夠！"我終于忍不住大聲說道，"舅舅，我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媽媽！"

說著，我"撲通"一聲跪在了舅舅面前。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舅舅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舅舅，只要您能借錢給我媽媽治病，我給您跪下都行！"我哭著說，"我可以給您寫借條，等我長大了一定還您的錢，求您了！"

"快起來快起來，被鄰居看到多不好。"舅舅急忙把我拉起來，"有話好好說。"

我抹了抹眼淚，滿懷希望地看著他："舅舅，您答應了嗎？"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小強，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我現在確實拿不出那么多錢。這樣吧，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再借你們一萬。"

一萬？還是遠遠不夠。但我知道，這可能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極限了。

"謝謝舅舅。"我哽咽著說。

"行了，你快回醫院吧，別讓你爸媽擔心。"舅舅說著，從錢包里又拿出一千塊錢，"這點錢你先拿著，剩下的我明天給你們送去。"

我接過錢，心里五味雜陳。雖然還是不夠，但至少多了一點希望。

04

回到醫院，我把錢交給了爸爸，但沒敢說自己去求過舅舅的事。

"哪來的錢？"爸爸疑惑地問。

"是...是老師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組織同學們捐的。"我撒了個謊。

爸爸的眼圈紅了："老師和同學們真好，等你媽媽好了，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

第二天，舅舅真的來了醫院，給我們帶來了一萬塊錢。加上之前的錢，我們總共有4萬多，雖然還是不夠，但醫生說可以先做手術，剩下的錢慢慢交。

手術很成功，媽媽終于脫離了危險。看著媽媽平安無事，我們全家都松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更加艱難。為了還債，爸爸白天在工廠上班，晚上還要去做零工。媽媽身體剛好，也拼命做縫補活賺錢。

看著父母這么辛苦，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讓爸媽過上好日子。

2008年，我以全縣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云嶺一中，這是全縣最好的高中。但是高中的學費和生活費更高，家里的經濟壓力更大了。

有一次，我聽到爸媽在深夜里小聲議論：

"要不讓小強去讀職高吧，這樣能早點出來工作。"媽媽說。

"不行，"爸爸堅決地說，"小強這么聰明，一定要讓他讀書。就算我們再苦再累，也要供他上大學。"

聽到這話，我在被窩里偷偷流淚。我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辜負父母的期望。

高中三年，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別人在玩游戲、談戀愛的時候，我在教室里做題；別人在看電視、聊天的時候，我在圖書館背書。

我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級前三名，老師們都很看好我，說我一定能考上好大學。

與此同時，舅舅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他承包的工程項目越來越多，賺的錢也越來越多。表妹劉小娜比我小兩歲，從小就被舅舅舅媽寵著，要什么給什么。

每次過年過節見到表妹，她總是穿著名牌衣服，拿著最新款的手機，一副小公主的模樣。

"哥哥，你怎么穿得這么土啊？"有一次表妹看到我身上補了補丁的衣服，毫不客氣地說。

"小娜，不能這么說話。"舅媽在一旁假惺惺地說，"你哥哥家里條件不好，要體諒。"

雖然舅媽嘴上這么說，但我能感覺到她眼中的輕蔑。每當我們去舅舅家拜年，她總是不冷不熱的，仿佛我們是來討飯的。

"媽媽，為什么我們不能像表妹那樣買好看的衣服？"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媽媽。

媽媽摸摸我的頭，溫柔地說："小強，咱們家雖然窮，但是窮有窮的志氣。只要你好好學習，將來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05

2011年高考，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學的計算機專業。這是我們縣近幾年來第一個考上211大學的學生，轟動了整個縣城。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們全家都激動得熱淚盈眶。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是——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從哪里來？

北京的消費水平比我們縣里高得多，四年下來至少需要十幾萬。對于我們家來說，這又是一筆巨款。

"不行，我們再去找你舅舅借錢。"媽媽說，"這次是為了小強上大學，他應該會幫忙的。"

說實話，我不太想再去求舅舅了。從媽媽生病那件事之后，我就看清了舅舅的真面目。但是為了上大學，我只能豁出去了。

這次，我們全家一起去了舅舅家。舅舅看到我的錄取通知書，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不錯不錯，北京理工大學，好學校啊！"舅舅說，"小強真給我們老劉家爭光了。"

"大富哥，"媽媽小心翼翼地說，"小強上大學需要一筆錢，我們想..."

"多少錢？"舅舅問。

"四年下來，大概需要12萬左右。"爸爸說。

舅舅的臉色瞬間變了："12萬？這么多？"

"大富哥，我們知道這個數目不小，但是小強考上這么好的大學不容易，我們不能讓他錯過這個機會。"媽媽懇求道。

舅舅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12萬確實太多了，我也拿不出來。這樣吧，我借你們5萬，剩下的你們想其他辦法。"

5萬雖然不夠，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我們感激地接受了。

"謝謝舅舅。"我真誠地說。

"不用謝，都是一家人。"舅舅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了別忘了舅舅就行。"

就這樣，我帶著父母的期望和5萬塊錢的債務，踏上了去北京求學的路。

大學四年，我過得非常節儉。為了省錢，我幾乎不買新衣服，一件衣服穿到破為止。吃飯只吃最便宜的菜，從來不去外面的餐廳。

同時，我還利用課余時間做兼職賺錢。給同學修電腦、做網站、當家教...只要能賺錢的活我都干。

雖然生活艱苦，但我的成績一直很好。大二的時候，我就拿到了國家獎學金。大三的時候，我開始跟著導師做項目，還發表了幾篇論文。

最重要的是，大四的時候，我憑借優異的成績和豐富的項目經驗，拿到了一家知名互聯網公司的offer，年薪15萬。

畢業那年，我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媽媽買了一條項鏈，給爸爸買了一瓶好酒。看著父母高興的樣子，我覺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06

2015年，我已經工作了一年，表現優異，工資也漲到了20萬。加上這些年做項目賺的錢，我終于有了一些積蓄。

那年春節前，我做了一個決定——買車。不是為了炫耀，而是想讓父母也能享受一下有車的便利，特別是媽媽身體不好，有車出行會方便很多。

我選了一輛奧迪A6，雖然不是最新款，但也要30多萬。這幾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但我覺得值得。

春節那天，我開著新車回到了云嶺縣。消息很快傳開了，整個縣城都在議論："劉小強買車了，奧迪A6，30多萬呢！"

爸媽看到我的新車，既高興又心疼："小強，這車這么貴，你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爸媽，我現在有能力了，應該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我說，"以后你們出門就方便了。"

媽媽的眼圈紅了："我們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按照慣例，春節期間我們要去舅舅家拜年。我開著新車停在舅舅家門口，立刻引起了鄰居們的注意。

"這是誰家的車啊？這么豪華！"

"聽說是劉大富那個外甥買的，在北京工作呢。"

舅舅聽到動靜，從屋里走了出來。當他看到那輛閃閃發亮的奧迪A6時，眼睛都直了。

"小強，這是你的車？"舅舅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眼中滿是羨慕。

"是的，舅舅。"我平靜地回答。

"不錯不錯，奧迪A6，得要三十多萬吧？"舅舅嘖嘖稱贊，"小強真有出息，舅舅為你驕傲。"

我們進了屋，舅舅舅媽都顯得格外熱情，不停地給我們倒茶遞水果，和以前的冷淡形成了鮮明對比。

"小強，你現在在北京做什么工作啊？一年能賺多少錢？"舅媽好奇地問。

"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技術，收入還可以。"我沒有詳細說。

"能買得起奧迪，收入肯定不少。"舅舅說，"聽說程序員工資很高，是不是真的？"

我只是笑笑，沒有多說。

這時，表妹劉小娜也從樓上下來了。她已經23歲了，長得很漂亮，但是從小被寵壞了，沒什么正經工作，就在舅舅的公司里混日子。

"哇，哥哥，你買車了？"表妹興奮地說，"我能不能開出去兜兜風？"

"小娜，別鬧。"舅媽假裝責備，但語氣很溫和。

表妹撒嬌道："媽媽，我都23了，還沒有自己的車呢。你看哥哥都有車了。"

"你要車干什么？有我和你爸的車不就夠了嗎？"舅媽說。

"那不一樣，自己的車和家里的車能一樣嗎？"表妹不滿地說。

舅舅在一旁聽著，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對我說："小強，你這車不錯啊..."

他話沒說完，但我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舅舅清了清嗓子，笑瞇瞇地對我說："小強，正好你表妹要結婚了，你看能不能把這車給她當嫁妝？反正你在北京也用不著車，留在這里正好。"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8年前媽媽跪求手術費的時候，他推三阻四只肯拿出一萬塊；現在我有了車，他卻想要我無償給他女兒？

"舅舅，您說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就是把車給小娜嘛，反正都是一家人。"舅舅理所當然地說，"你現在有出息了，幫幫妹妹也是應該的。當年我不是也幫過你們嗎？"

那一刻，我終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