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搬家箱子剛搬到樓下,我正準備最后檢查一遍房間,對門的王大媽就堵在了我家門口。
她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記賬本,另一只手握著計算器,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
"小陳,你別急著走,咱們得算筆賬。"
我愣了一下:"什么賬?"
"占用費!這兩年你占用公共區域的費用,一分錢都不能少。"
王大媽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天經地義。
我徹底懵了,占用公共區域?這兩年來,明明是她把各種雜物擺在我門口,我連抗議都不敢...
兩年前的九月,我剛從老家來北京工作,租下了這套一居室。第一次見到對門的王大媽,她正在樓道里拖地。
"小伙子,新搬來的吧?"王大媽停下手中的拖把,上下打量著我。
"是的,阿姨您好,我叫陳志遠,以后多多關照。"我禮貌地點頭。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鄰居。"王大媽笑得很和善,"你這么年輕就能在北京租房,家里條件不錯啊。"
當時我還天真地以為遇到了好鄰居。
第一個月相安無事。王大媽偶爾會在樓道里遇到我,總是熱情地打招呼,還會提醒我天氣變化,讓我多穿衣服。我以為這就是傳說中的鄰里溫情。
直到十月底的一個早上,我開門準備上班時,發現門口多了一個棕色的木制鞋柜。
鞋柜不大,但正好卡在我家門前,我必須側身才能通過。我以為是哪個鄰居臨時放的,沒太在意。
第二天,鞋柜還在。第三天,還在。
第四天早上,我終于看到了鞋柜的主人。王大媽正在往里面放鞋子。
"阿姨,這個鞋柜..."我試探性地開口。
"哦,這個啊,我昨天剛買的。"王大媽頭也不抬,繼續整理鞋子,"我家門口放不下,就放這兒了。"
"可是這里是我家門口..."
王大媽這才抬起頭,表情有些不耐煩:"小陳,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這樓道是公共區域,又不是你家的。大家都有使用權,你憑什么說是你家門口?"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確實,樓道是公共區域,但是...
"再說了,"王大媽接著說,"我這鞋柜又不影響你走路,你從旁邊過不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王大媽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們年輕人就是矯情,這點小事都計較。我在這小區住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周圍幾個鄰居聽到聲音,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我感到臉上發燒,只能咽下這口氣。
"好吧,那您放著吧。"
"這才對嘛。"王大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鄰里鄰居的,和氣生財。"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卻不知道這只是開始。
鞋柜安穩地在我門口"定居"了一個星期后,它有了新的伙伴——一把黑色的雨傘架。
又是一個早晨,我開門時差點被雨傘架絆倒。
"阿姨,這個雨傘架..."
這次我還沒說完,王大媽就打斷了我:"又怎么了?下雨天總得有地方放傘吧?你不會讓我把濕傘拿進屋子里吧?"
"但是我覺得..."
"你覺得什么?"王大媽雙手叉腰,"小陳,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我老伴兒在世的時候就跟我說過,做人不能太軟弱,該爭取的權利就要爭取。"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王大媽的聲音越來越高,"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為了方便大家的生活,自己花錢買東西放在公共區域,你還有意見?"
我發現自己完全說不過她。每次我試圖講道理,她都能找到更"合理"的理由反駁我。
"好吧,您放著吧。"我再次妥協。
但妥協并沒有換來和平。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家門口陸續出現了各種"新成員":綠色的垃圾桶、白色的花盆架、折疊的小板凳,甚至還有一個裝廢紙殼的大紙箱。
每次新東西的出現,都會引發一次"鄰里協商"。而每次協商的結果,都是我的再次妥協。
"小陳,你看這垃圾桶多方便,大家倒垃圾都不用跑樓下了。"
"可是阿姨,這樣我進出很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你一個年輕人,腿腳靈活,繞個彎怎么了?我這把年紀了,你還讓我上上下下跑樓梯倒垃圾?"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王大媽的眼圈突然紅了,"我辛辛苦苦為大家著想,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樣子,我的心軟了。算了,不就是繞個彎嗎?
春節前,情況變得更加嚴重。王大媽開始在我門口堆放各種雜物:換季的被子、閑置的小家電、甚至還有幾盆長得茂盛的綠植。
我家門口徹底變成了她的"私人倉庫"。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來,發現自己差點進不了家門。一個大紙箱幾乎完全擋住了我的門。
"阿姨!"我終于忍不住了,用力敲響了她家的門。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王大媽開門,一臉不悅。
"您放的這個箱子,我根本進不了門!"
"哪有那么夸張?"王大媽走到我門口,"你看,這不是有縫隙嗎?擠一擠就過去了。"
"阿姨,您這樣不合適吧?"我努力控制著語氣,"我付房租是為了有個安穩的家,不是為了每天像闖關一樣回家。"
"喲,還挺會說話。"王大媽冷笑一聲,"小陳,你這話說得就有問題了。什么叫我放的不合適?這里是公共區域,我有使用權。你要覺得不方便,可以搬走啊,沒人攔著你。"
"您..."
"我什么我?"王大媽的聲音陡然升高,"我告訴你,小陳,你別以為自己是大學生就了不起。我在這住了二十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年輕人,就是不懂規矩!"
"什么規矩?"
"什么規矩?"王大媽重復了一遍,然后神秘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軟弱了。但轉念一想,和一個老太太計較這些,似乎也說不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房東的微信消息:"小陳,聽說你和樓道里的鄰居有矛盾?"
我立刻回復:"張哥,確實有點小摩擦,對門阿姨總在我門口放東西。"
房東很快回了消息:"哦,這個啊,王阿姨我認識,人挺不錯的。年紀大了,可能生活習慣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你多擔待擔待,大家和氣相處。"
"可是她放的東西真的影響我正常生活..."
"小陳,你也別太較真。租房嘛,總會有些不便。實在不行,明年到期你可以考慮換房子。"
房東的態度讓我徹底死了心。看來指望房東解決是不可能了。
春節回家的時候,我把這件事跟父母說了。
"兒子,你這樣不行。"父親皺著眉頭,"做人要有原則,不能總是退讓。"
"可是爸,人家是老人,我總不能和她吵架吧?"
"誰讓你和她吵架了?"母親接話,"但你也不能讓人家這樣欺負啊。你找物業啊,找居委會啊。"
"我試過了,他們都說這是鄰里糾紛,讓我們自己協商解決。"
"那你就堅持自己的立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父親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回到北京后,我發現事情比想象的更復雜。
春節期間,王大媽不僅沒有收拾門口的雜物,反而又增加了幾樣東西:一個裝酸菜的大缸、兩盆腌蘿卜的小壇子。
整個樓道里彌漫著酸菜的味道。
"阿姨,您這..."
"過年了,腌點酸菜怎么了?"王大媽理直氣壯,"這是我們東北人的傳統,你一個南方人不懂。"
"可是這味道..."
"什么味道?這是香味!"王大媽一臉不屑,"你們南方人就是嬌貴,什么都嫌這嫌那的。"
我發現和她根本無法溝通。她總有各種理由為自己的行為辯護,而且每次都能把我說得啞口無言。
更讓我抓狂的是,其他鄰居對這件事的態度。
樓上的小李跟我年紀差不多,有一次在電梯里遇到,我忍不住向他抱怨。
"你說王阿姨這樣做合適嗎?"
小李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每家都有每家的情況吧。"
"可是她這樣影響大家通行啊。"
"是有點...不過她年紀大了,咱們年輕人讓讓也無所謂。"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小李想了想:"要不你也搬走吧?反正租房嘛,換個地方也一樣。"
樓下的張大爺態度更明確:"小陳啊,王阿姨我了解,人不壞,就是性子急點。你們年輕人心胸要開闊一些,別和老人家計較。"
我發現,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成了那個"小氣"、"計較"的人。
隨著時間推移,王大媽變得越來越過分。她開始理所當然地把我門口當成她家的延伸。
有一天早上,我開門準備上班,發現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
"請問您是?"
"我是王阿姨的女兒,"女人打量著我,"你就是住對門的小陳?"
"是的。"
"我媽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情。"女人的語氣不太友善,"年輕人,做人要懂得感恩。我媽為了方便大家,自己花錢買東西放在樓道里,你不感謝也就算了,還挑三揀四的。"
"我沒有挑三揀四..."
"沒有?那你三番五次找我媽'協商'是為了什么?"女人冷笑,"我告訴你,我媽在這住了二十多年,有的是辦法。你最好識相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她轉身就走,留下我一個人在門口發愣。
這算什么?威脅嗎?
那天晚上,我認真考慮過搬家。但一想到搬家的成本,還有重新找房子的麻煩,我又退縮了。
而且,憑什么我要搬家?我又沒做錯什么。
但現實是殘酷的。王大媽的"占領行動"還在繼續。
夏天的時候,她開始在我門口曬衣服。一根橫桿就這樣架在了我家門前,各種內衣外衣飄在我面前。
"阿姨,您能不能換個地方曬衣服?"
"哪有陽光哪曬,這是常識。"王大媽一邊晾衣服一邊說,"你家朝南,光線好,不在這曬在哪曬?"
"可是這樣我進出很不方便..."
"不方便?"王大媽停下手中的動作,"小陳,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在這晾衣服嗎?"
"為什么?"
"因為這里是公共區域,我有使用權。"王大媽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而且,衣服晾在這里,還能幫你擋一下西曬,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徹底無語了。
秋天的時候,王大媽開始在我門口堆放過冬的大白菜。一袋袋的白菜堆成了小山,幾乎把整個樓道堵死。
"阿姨,這樣真的不行!"我終于爆發了,"消防通道都被堵住了,要是出事怎么辦?"
"出什么事?"王大媽不以為然,"我就是暫時放幾天,很快就吃完了。"
"那您能不能放在自己家門口?"
"我家門口朝北,容易凍壞。你家門口朝南,溫度合適。"王大媽說得理所當然,"再說了,這白菜我也可以分你幾顆,算是感謝你提供地方。"
"我不要白菜,我只想能正常回家!"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王大媽突然變了臉,"我好心給你白菜,你還不要?"
"我沒有不知好歹..."
"沒有?那你是什么意思?"王大媽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小陳,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在這小區住了二十多年,認識的人多著呢。你一個外地來的租戶,最好老實點!"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什么叫外地來的租戶?我交房租,就有正常居住的權利!"
"權利?"王大媽冷笑,"你知道什么叫權利嗎?我告訴你,在這個小區,我說話比你好使!"
就在這時,樓上的小李下樓了。看到我們在爭吵,他趕緊勸架:"都別吵了,有話好好說。"
"小李,你來評評理。"王大媽立刻換了一副受委屈的表情,"我一個老太太,為了大家方便,在樓道里放點東西,他就不愿意。還對我大呼小叫的,這像話嗎?"
小李為難地看了看我:"小陳,要不你就忍忍吧?阿姨年紀大了..."
我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在所有人眼里,我永遠是那個"不懂事"的人。
那天晚上,我給大學室友打了電話,把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老陳,你太軟弱了。"室友直言不諱,"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你越讓她越得寸進尺。"
"那我應該怎么辦?"
"簡單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在你門口放東西,你也在她門口放啊。"
"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都能做,你為什么不能做?"
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采納室友的建議。我覺得那樣做會讓我變成和王大媽一樣的人。
冬天來了,王大媽的"創意"達到了新高度。她開始在我門口生爐子。
是的,你沒聽錯,生爐子。
一個小煤爐就放在我家門口,煙霧繚繞,不僅影響空氣質量,還存在安全隱患。
"阿姨,您這樣太危險了!"我急得直跳腳。
"危險什么?我用了幾十年爐子了,比你有經驗。"王大媽一邊往爐子里添煤一邊說,"再說了,這里通風好,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萬一出事..."
"出什么事?你就是想太多。"王大媽不耐煩地揮揮手,"我這是為了大家好,樓道里暖和點,大家都舒服。"
"阿姨,真的不能在樓道里生火!"
"誰說不能?哪條法律規定的?"王大媽理直氣壯,"你能找出法律條文來嗎?"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雖然直覺告訴我這樣不對,但我確實說不出具體的法律依據。
"說不出來吧?"王大媽得意地笑了,"小陳,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這次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撥打了119。
"喂,消防隊嗎?我們樓道里有人生爐子..."
消防員很快趕到,要求王大媽立即熄滅爐子。
"同志,樓道里生火確實不安全,請您配合一下。"消防員客氣地說。
王大媽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把爐子熄滅了。
但這件事也徹底激怒了她。
"小陳,你竟然報警?"王大媽的眼睛里噴著火,"你這是要鬧哪樣?"
"阿姨,我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為了大家?"王大媽冷笑,"你這是想整死我!"
"我沒有..."
"沒有?那你為什么報警?"王大媽越說越激動,"小陳,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找死!"
這句話讓我毛骨悚然。雖然我知道她可能只是氣話,但那種惡毒的語氣還是讓我感到害怕。
從那以后,王大媽對我的態度發生了180度轉變。以前雖然霸道,但至少表面上還保持著鄰里的客套。現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
而且,她的報復行動開始了。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自己的門把手上被涂了什么黏膩的東西。用紙巾擦了半天才擦干凈。
第三天,我的外賣被人動過,包裝袋上有明顯的撕裂痕跡。
第四天,我下班回來,發現門口的垃圾桶被故意踢倒,垃圾撒了一地。
我知道這些都是王大媽干的,但我沒有證據。
更讓我崩潰的是,其他鄰居對我的態度也變了。以前雖然不太理解我,但至少還是友善的。現在,他們看我的眼神變得冷淡,甚至有些敵視。
我漸漸明白,在這場鄰里戰爭中,我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和王大媽的矛盾越來越深。她在我門口放東西的行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今年春天,她甚至開始在我門口堆放裝修垃圾。各種木頭條、水泥塊、廢瓷磚,把樓道堵得水泄不通。
"阿姨,這些裝修垃圾不能放在樓道里!"
"誰說是裝修垃圾?"王大媽一臉無辜,"這些都是好東西,我準備二次利用的。"
"二次利用?"
"對啊,木頭可以做花架,瓷磚可以鋪陽臺。"王大媽說得頭頭是道,"你們年輕人不懂,這叫環保。"
我已經懶得和她爭論了。兩年的鄰里生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今年夏天,我做了一個決定:不續租了,搬家。
當我把這個決定告訴朋友們時,所有人都表示理解。
"早就該搬了,"室友說,"你這兩年太憋屈了。"
"是啊,何必和這種人計較呢?"另一個朋友附和,"換個環境,心情也好。"
我開始著手找新房子。經過幾個星期的尋找,終于在另一個小區找到了合適的房子。
簽完合同后,我給房東發了微信,告知不續租的決定。
"小陳,考慮清楚了?現在找房子不容易啊。"房東回復。
"張哥,我已經考慮好了。"
"那行吧,到期前記得打掃干凈。"
"沒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說不激動是假的。想到馬上就能擺脫王大媽的糾纏,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但我萬萬沒想到,真正的高潮還在后面。
搬家的日子終于到了。我請了搬家公司,一大早就開始收拾最后的物品。
就在搬家師傅把最后幾個箱子搬下樓的時候,王大媽出現了。
她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記賬本,另一只手握著一個老式計算器,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像法官宣判。
"小陳,你別急著走。"王大媽堵在樓道口,"咱們有筆賬還沒算清楚。"
我愣了一下:"什么賬?"
"占用費。"王大媽把記賬本打開,"這兩年你占用公共區域的費用,一分錢都不能少。"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占用公共區域?阿姨,明明是您在我門口放東西!"
"我放東西?"王大媽冷笑一聲,"小陳,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在公共區域放的東西,是為了大家方便。而你呢?你占用了我放東西的地方,就得付費。"
"這什么邏輯?"我感到頭昏腦漲。
"什么邏輯?這是市場邏輯!"王大媽振振有詞,"我的東西為你提供了服務,你就得付服務費。比如我的鞋柜,你難道沒用過?我的垃圾桶,你難道沒扔過垃圾?"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紛紛探出頭來。小李、張大爺,還有幾個我叫不出名字的住戶,都在看熱鬧。
"我從來沒用過您的東西!"我急得直跳腳。
"沒用過?"王大媽打開記賬本,"你看這里,去年3月15日,下雨天,你在我的雨傘架旁邊甩過雨傘。這就是使用,就得付費。"
我徹底懵了。她竟然連這種細節都記錄下來了?
"還有這里,"王大媽繼續翻頁,"去年夏天,你從我晾的衣服下面走過,享受了陰涼,這也是服務,也得付費。"
"您這是敲詐!"我忍不住大聲說道。
"敲詐?"王大媽突然提高了聲音,"小陳,你說話要負責任!我這是合理收費!"
"哪里合理了?"
"我有法律依據。"王大媽拍了拍文件袋,聲音低沉得像要暴風雨前的雷鳴,"而且,不止是法律依據。"
看到那個文件袋的瞬間,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兩年來,王大媽每一次詭異的"勝利",每一次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成功,都在這一刻有了解釋的可能。我的雙腿開始發軟,冷汗從后背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