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情節(jié)有藝術(shù)加工。

"爸，求您了，我錯了！"

李明重重地跪在地上，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在客廳里格外刺耳。

"你給我起來！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李父的臉漲得通紅，"十萬塊？做夢去吧！"

新娘小雅站在一旁，雙手緊握著那張銀行轉(zhuǎn)賬單，臉色蒼白。

"叔叔，我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需要？結(jié)婚前一天才說需要十萬彩禮？"李父冷笑，"這婚不結(jié)了！"

李明的額頭已經(jīng)磕破了皮，但他依然沒有起身的意思。

沒人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卑微地求原諒。

01

三天前，李明還沉浸在即將結(jié)婚的喜悅中。

"明哥，明天就是大日子了！"同事張偉拍著李明的肩膀，"想當(dāng)年你追小雅的時候，我們都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明笑著搖頭："別胡說，小雅人好，從來沒嫌棄過我家里條件不好。"

確實如此。

三年前，李明在一次朋友聚會上遇見了小雅。

那時的小雅剛從師范學(xué)院畢業(yè)，在縣城的小學(xué)當(dāng)老師，溫婉可人。

而李明只是城郊一家機械廠的普通工人，月薪三千多。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完了。"李明總是這樣跟朋友們說，"這輩子就認準(zhǔn)她了。"

追求過程并不容易。小雅的父母對這個工人家庭出身的小伙子并不滿意。

小雅的父親老趙是縣里的退休干部，母親退休前在銀行工作。

在他們看來，女兒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雅雅，你還年輕，再看看吧。"

趙母總是苦口婆心地勸女兒，"這個李明家里什么條件？他爸媽都是工人，以后你跟著他能有什么出息？"

但小雅認定了李明。

她看中的不是李明的經(jīng)濟條件，而是他的人品。

李明為人踏實，對她體貼入微，從不說甜言蜜語，但會默默記住她的每一個喜好。

"媽，日子是我過，不是您過。"小雅的態(tài)度很堅決，"李明對我好，這就夠了。"

為了這門親事，兩家人前前后后談了大半年。最終，趙家提出了彩禮要求：二十萬。

這個數(shù)目對李明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李明的父親李建國在機械廠干了二十多年，月薪四千多，母親王秀蓮在家做點小生意，一家人年收入也就十萬出頭。

"二十萬？"李建國聽到這個數(shù)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不是賣女兒嗎？"

"爸，現(xiàn)在彩禮都這個價。"李明安慰父親，"我們咬咬牙，能湊出來的。"

為了籌這二十萬彩禮，李建國把家里僅有的十萬存款全部拿出，又厚著臉皮向親戚朋友借了八萬，剩下的兩萬實在借不到了，最后還是小雅主動提出減免。

"叔叔阿姨，我不在乎錢多錢少。"小雅握著王秀蓮的手說，"我只要李明對我好就行了。"

這句話讓王秀蓮感動得直抹眼淚："雅雅啊，以后你就是我親女兒！"

就這樣，兩家人總算把婚事敲定了。李明用借來的錢付了彩禮，又花了三萬多辦酒席，布置新房。眼看著婚期將至，李明每天都樂得合不攏嘴。

"這下好了，終于要娶媳婦了。"李建國雖然為了這筆錢愁白了頭，但看到兒子高興，心里也欣慰，"等過兩年緩過勁來，咱們再要個大胖孫子。"

李明的心情格外好。連續(xù)幾天，他都是哼著小曲去上班。同事們都說他像變了個人，以前沉默寡言的他，現(xiàn)在話也多了，笑容也多了。

"明天就領(lǐng)證，后天就辦酒席。"李明掰著手指頭算，"再過兩天，我就是有老婆的人了！"

張偉調(diào)侃道："看把你美的，小心樂極生悲。"

李明擺擺手："能有什么悲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當(dāng)新郎官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02

婚禮前一天的上午，李明正在家里整理新房，準(zhǔn)備迎接明天的大日子。

新房是李明家唯一的樓房，三室一廳，雖然裝修簡單，但收拾得很溫馨。

床頭放著李明和小雅的合影，梳妝臺上擺放著小雅愛用的化妝品，衣柜里掛著明天要穿的禮服。李明看著這一切，心里甜滋滋的。

正當(dāng)他美滋滋地幻想著明天的婚禮時，小雅的電話打來了。

"李明，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小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當(dāng)然方便，怎么了？明天的事情都準(zhǔn)備好了，你別擔(dān)心。"李明以為小雅是緊張明天的婚禮。

"不是...是這樣的..."小雅猶豫了一下，"我爸媽突然說，還需要再加十萬彩禮。"

李明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什么？再加十萬？"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小雅的聲音很小，"他們說這是我們當(dāng)?shù)氐牧?xí)俗，結(jié)婚前一天新娘家要收一筆'壓箱錢'。"

"壓箱錢？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習(xí)俗？"李明感覺頭暈?zāi)垦＃?小雅，明天就結(jié)婚了，這個時候突然要錢，這不是坑人嗎？"

"我知道這很突然..."小雅也很無奈，"但我爸媽堅持要這筆錢，說不給的話就不讓我出門。"

李明癱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十萬塊，他到哪里去弄十萬塊？

家里的積蓄全部掏空了，親戚朋友的錢也借遍了，現(xiàn)在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更別說十萬了。

"小雅，這個錢我真的拿不出來。"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要不你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能不能通融通融？"

"我試過了，但他們態(tài)度很堅決。"小雅也很為難，"李明，要不你再想想辦法？"

"想辦法？"李明苦笑，"我能想什么辦法？家里已經(jīng)一分錢都沒有了。"

掛斷電話后，李明呆呆地坐在床邊，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眼看著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卻在最后關(guān)頭出了這么大的變故。

下午，小雅帶著父母來到了李明家。

趙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當(dāng)過領(lǐng)導(dǎo)的。

趙母打扮得很精致，手上戴著金手鐲，脖子上掛著金項鏈。

"李明，關(guān)于那十萬塊錢的事..."趙父開門見山，"這是我們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不能免。"

李建國聽到這話，臉色就變了："親家，這錢我們真的拿不出來。為了之前的彩禮，我們已經(jīng)把老底都掏空了。"

"那是你們的事。"趙母語氣很冷淡，"反正不給這十萬，雅雅就不能出門結(jié)婚。"

"媽！"小雅急了，"您別這樣說。"

"我怎么了？"趙母振振有詞，"嫁女兒要彩禮，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看看現(xiàn)在哪家結(jié)婚不要個三十萬五十萬的？我們只要十萬，已經(jīng)很少了。"

王秀蓮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親家母，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真的沒錢了，家里連給孩子們辦酒席的錢都是借的。"

"沒錢？"趙母冷笑，"沒錢還想娶媳婦？我們雅雅是大學(xué)生，是老師，配你們兒子已經(jīng)是下嫁了！"

這話說得李建國臉都紅了："親家母，話不能這么說。我們李明也是正經(jīng)人，雖然家里條件差點，但人品沒問題。"

"人品？人品能當(dāng)錢花嗎？"趙母毫不客氣，"我告訴你們，要么給錢，要么就別結(jié)婚！"

氣氛一下子就僵了。

李明看著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心里著急得不行。

他拉著小雅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小雅，你能不能再勸勸你爸媽？這十萬我真的拿不出來。"

小雅眼圈紅了："我已經(jīng)勸過了，但他們不聽。李明，要不我們延期結(jié)婚，等你湊夠錢再說？"

"延期？"李明苦笑，"酒席都訂好了，親戚朋友都通知了，這怎么延期？"

更要命的是，李明還有自己的苦衷，這個婚絕對不能延期，必須按時舉行。

但這個苦衷，他不能對任何人說。

就在兩家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趙父突然開口了："我倒是有個主意。"

眾人都看向他。

"既然李明家拿不出現(xiàn)金，那就打借條吧。"趙父推了推眼鏡，"十萬塊，寫個借條，約定一年內(nèi)還清。"

"借條？"李建國皺眉，"那和要現(xiàn)金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大了。"趙父冷冷地說，"現(xiàn)金是現(xiàn)在就要，借條是給你們一年時間。一年時間，總能想辦法湊出十萬塊吧？"

李明聽到這話，心里更加絕望。

一年內(nèi)還十萬？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以他家的經(jīng)濟條件，別說一年，就是十年都還不清。

但讓他更擔(dān)心的不是還錢的問題，而是時間的問題。

這個婚不能拖，絕對不能拖！

"爸..."李明看向父親，眼神中帶著哀求。

李建國看著兒子的表情，心里很矛盾。

他知道兒子喜歡小雅，但這個條件實在太苛刻了。

"李明，你說怎么辦？"李建國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兒子。

李明咬了咬牙："好，我們寫借條。"

聽到李明答應(yīng)，小雅松了口氣，趙家父母也滿意地點點頭。

但李建國卻急了："李明，你瘋了嗎？十萬塊我們哪來還？"

"爸，您別管了！"李明的態(tài)度很堅決，"這個婚必須結(jié)！"

看著兒子堅決的態(tài)度，李建國雖然心里不情愿，但也只能答應(yīng)。

畢竟兒子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媳婦，不能因為錢的事把婚事攪黃了。

就這樣，李明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十萬元的借條，約定一年內(nèi)還清。

寫完借條后，趙家人滿意地離開了。臨走時，趙母還不忘叮囑："明天的婚禮要辦得體面點，別讓人笑話。"

送走了趙家人，李明家的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王秀蓮坐在沙發(fā)上直抹眼淚："這是什么事啊，好好的婚禮怎么成了這樣？"

李建國在客廳里來回踱步，越想越氣："這不是結(jié)婚，這是訛人！什么狗屁壓箱錢，我活了五十多年從來沒聽說過！"

李明坐在角落里，低著頭不說話。他的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但他不能解釋，不能說出真相。

"李明，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李建國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兒子，"你這么急著結(jié)婚，是不是小雅懷孕了？"

"沒有！"李明連忙否認，"爸，您別胡思亂想。"

"那你為什么這么堅決？十萬塊啊，我們這輩子都還不清！"李建國越說越激動，"要我說，這婚不結(jié)也罷！"

"不行！"李明猛地抬起頭，眼睛里閃著急切的光芒，"爸，這婚必須結(jié)，不能拖！"

李建國被兒子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為什么不能拖？"

李明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真相。

他只是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反正不能拖，求您了。"

看著兒子這個樣子，李建國心里更加疑惑，但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夜深了，李明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明天就是婚禮了，本該是最幸福的時刻，可他的心里卻裝滿了恐懼和絕望。

十萬塊的借條只是表面的問題，真正讓他恐懼的是那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03

婚禮當(dāng)天的早晨，李明強打精神起床。今天不管發(fā)生什么，他都要把這個婚結(jié)了。

七點鐘，迎親的車隊準(zhǔn)時到達趙家。李明穿著租來的西裝，胸前別著鮮花，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

接新娘的過程很順利，小雅也很配合。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像個真正的公主。

但李明注意到，她的眼神中有些閃躲，似乎在避免和他對視。

"新郎，你對新娘有什么承諾？"司儀按照流程問道。

"我承諾，一生一世對小雅好，保護她，愛護她，永遠不讓她受委屈。"李明的話說得很誠懇，但聲音有些顫抖。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親朋好友都來祝賀，現(xiàn)場的氣氛很熱烈。李明強打精神應(yīng)付著各種祝福和玩笑，內(nèi)心卻如坐針氈。

酒席散了之后，按照當(dāng)?shù)亓?xí)俗，新人要回男方家里鬧洞房。

這時候，原本應(yīng)該最熱鬧的時刻，卻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李明，過來一下。"趙父把李明叫到一邊，遞給他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五萬，是我們給你們小夫妻的禮金。"

李明接過銀行卡，心里有些疑惑。

按道理說，女方給禮金應(yīng)該是好事，但趙父的表情卻很嚴(yán)肅。

"不過，"趙父話鋒一轉(zhuǎn)，"既然給了你們五萬禮金，那昨天的那十萬借條就要改一下了。"

"改什么？"李明心里一沉。

"改成十五萬。"趙父淡淡地說，"五萬禮金算是我們的誠意，但借條還是要按十五萬算。"

李明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您不是說十萬嗎？怎么又變成十五萬了？"

"昨天說的是十萬壓箱錢，今天給你們的是五萬禮金，這是兩碼事。"趙父理所當(dāng)然地說，"總共就是十五萬，這有什么問題嗎？"

李明徹底懵了。原來昨天的十萬只是個開始，今天又要加五萬。這簡直是無底洞！

"叔叔，您這樣做不合適吧？"李明強忍著憤怒，"昨天明明說好了是十萬。"

"說好什么了？"趙父裝糊涂，"昨天說的是壓箱錢十萬，今天的禮金是另外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可以把禮金收回去。"

李明氣得渾身發(fā)抖，但又不敢發(fā)作。現(xiàn)在婚禮已經(jīng)辦了，如果鬧翻了，不僅僅是錢的問題，名聲也要完蛋。

就在這時，李建國也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

"親家，這是什么意思？"李建國的臉色很難看，"昨天不是說好了十萬嗎？"

"李大哥，你別激動。"趙父推了推眼鏡，"這十五萬也不多，以現(xiàn)在的行情來說，已經(jīng)很便宜了。"

"便宜？"李建國氣得胸口起伏，"十五萬對你們來說可能不多，但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那是你們的問題。"趙母也走了過來，"既然結(jié)了婚，就要承擔(dān)起責(zé)任。這十五萬是應(yīng)該的。"

李明看著雙方又要吵起來，心里更加絕望。

他知道，如果今天鬧翻了，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的那個秘密可能會被揭露。

"好！"李明咬著牙說，"十五萬就十五萬，我寫借條！"

"李明，你瘋了？"李建國拉住兒子，"十五萬我們這輩子都還不清！"

李明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看著父親："爸，您打我罵我都行，但這個婚一定要結(jié)！"

"你瘋了嗎？為了個女人給人家下跪？"李父氣得發(fā)抖。

"不是為了她！"李明聲音哽咽，"是為了您...為了咱們家..."

小雅愣住了，她從未見過李明這個樣子。李明的母親也慌了神，連忙想要扶起兒子。

"明明，你起來好好說話，到底怎么了？"

李明抬起頭，眼中滿含著絕望和恐懼："媽，我對不起您和我爸..."

話音剛落，小雅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李明看到來電顯示，整個人都恐慌了起來。

“別接……”

但已經(jīng)晚了，小雅已經(jīng)按了接聽鍵。

李明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臉色比白紙還要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