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孫密看著女兒試卷上刺眼的叉號，滿心憂慮。

本以為請了王老師補課，女兒成績能有所起色，卻不想還是這般狀況。

當女兒委屈地說出王老師布置作業后常和爸爸聊天，沒教她難題時，孫密心里“咯噔”一下。

往日丈夫那些微妙變化在腦海浮現，她不禁對丈夫的所作所為心生懷疑。

01

"閨女啊，這是我給你家娟娟找的補課老師。"

父親把一張皺巴巴的便簽紙推到我面前，指節粗大的手指在紙面上點了點，"王欣，老張頭的孫女，在實驗初中教了五年書了。"

我捏著紙條的手指頓了頓。

便簽邊緣還沾著父親工作服上的機油漬，數字"138"后面跟著的電話號碼被反復描摹過，墨跡都洇開了。

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刺耳，我抬頭看父親鬢角的白發："爸，您又麻煩張叔了？"

"這有啥麻煩的。"父親把老花鏡往鼻梁上推了推，"你天天加班到八九點，小周又是個大老粗，娟娟的數學都掉到班里中游了。

上回家長會老師找我談話，我這老臉都沒處擱。"

我望著父親佝僂的背影，喉頭突然發緊。

上個月他冒雨去學校給娟娟送作業本，回來就發了三天高燒。

我攥緊便簽紙："行，我今晚就跟小周去見見王老師。"

下班時周習已經在廠門口等著了。

他靠著那輛二手桑塔納抽煙，看見我出來連忙把煙頭踩滅："媳婦，咱直接去？"

"先去超市買點水果。"我拉開車門，"第一次見面空著手不像話。"

王欣住在城西的教師公寓。

電梯里數字跳到12層時，周習突然整了整衣領："你說這老師會不會很兇？"

我瞥見他后頸的汗把襯衫都洇濕了，沒說話。

門鈴響過三聲，門開了。

王欣穿著淡紫色連衣裙，發梢還沾著水珠，像是剛洗過澡。

她接過水果時手指涼涼的："孫姐快請進，我爺爺剛還念叨您呢。"

客廳墻上貼著"優秀教師"的獎狀，茶幾上擺著沒合攏的教案本。

我摸著娟娟的數學卷子："這孩子就是粗心，應用題總漏單位。"

"初一正是打基礎的時候。"王欣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每周二四晚上有空，周末也能加課。不過……"

她突然壓低聲音，"娟娟爸爸是不是總讓她看手機？"

我愣住了。

上周三我加班，周習居然帶娟娟去網吧打游戲。

王欣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現在孩子都精著呢，家長得統一戰線。"

周習在旁邊聽得直撓頭，突然插嘴："王老師看著比娟娟大不了幾歲啊。"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我看見王欣耳尖泛紅，連忙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離開時天已經全黑了。

周習開車特別慢，拐彎時突然說："這老師說話挺在理的。"

我望著后視鏡里漸遠的小區路燈，想起王欣說起教育理論時眼睛發亮的樣子，突然覺得心里踏實了些。

02
孫密是廣東省某市公安局的一名女警。

2011年通過公務員考試進入公安系統后，她在刑偵崗位上表現出色，連續三年獲評"優秀辦案能手"，領導多次在會上表揚她"既有女同志的細致，又有男同志的拼勁"。

可即便已經結婚七年、女兒都上幼兒園了，同事們還是習慣叫她"警花"——三十出頭的她依然保持著勻稱身材，警服筆挺地穿在身上，走路帶風的樣子和剛入職時沒什么兩樣。

當年追求她的人能從刑偵大隊排到戶籍科，可孫密最終選了周習。

這個在事業單位做后勤的小伙子雖然長相普通，但每次約會都會提前半小時到餐廳，記得她生理期不能喝冰水，連她隨手放在茶幾上的胃藥都會默默續上新藥。

婚后第三年，在雙方父母的催促下，他們迎來了女兒娟娟。

"小密，分局缺個內勤崗位，你要不要考慮調過去？"

上周所長找她談話時，孫密攥著記錄本的手指微微發白。

她知道這是領導照顧女同志，可看著檔案室里泛黃的卷宗，想起上個月剛破獲的連環盜竊案，喉嚨像被什么哽住了。

晚上九點，孫密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家門。

玄關處散落著女兒的粉色小皮鞋，餐桌上還擺著沒收拾的奶瓶。

周習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臉上掛著明顯的倦意："今天又加班？娟娟發燒到38度，我請了半天假帶她去醫院。"

"對不起……"孫密脫外套的手頓了頓，"最近在跟那個跨國詐騙案，局里要求三天內……"

"又是三天！"周習突然提高音量，把湯勺重重擱在灶臺上，"從娟娟會走路開始，家長會你參加過幾次？

上周末幼兒園親子活動，別的媽媽都帶著孩子做手工，就娟娟一個人坐在角落！"

孫密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你以為我想這樣？

上個月抓毒販的時候，我三天三夜沒合眼！

今天在高速路口設卡，暴雨天攔了二百多輛車……"

"所以呢？"周習扯下圍裙扔在椅子上，"這個家對你來說就是旅館是吧？上次娟娟問我'媽媽是不是不愛我'，你讓我怎么回答？"

臥室里傳來女兒帶著哭腔的呼喚："媽媽……"

孫密渾身一震，快步沖進房間。

娟娟蜷縮在被窩里，小臉燒得通紅，看見她立刻伸出滾燙的小手："媽媽別走……"

"媽媽不走。"孫密把女兒冰涼的小腳捂在懷里，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枕頭上。

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她突然想起上周在嫌疑人家里搜出的賬本，密密麻麻的數字像無數只螞蟻啃噬著她的神經。

凌晨兩點，孫密輕手輕腳關上書房門。

電腦屏幕的藍光映著她發青的眼圈，申請調崗的報告寫了刪、刪了寫，最后只留下"因個人原因申請調至內勤崗位"幾個字。

手機突然震動，是專案組同事發來的消息："孫姐，毒販的上線有消息了，明天早上七點行動。"

她盯著屏幕看了足足五分鐘，突然抓起車鑰匙沖出門去。

夜風卷著細雨撲在臉上，后視鏡里映出她通紅的眼睛。

后座上還放著給女兒買的童話書，封面上《白雪公主》幾個字在路燈下忽明忽暗。

03

從那以后，王欣幾乎天天都會到孫密家，說是要給娟娟補習功課。

每次王欣來了，周習也總會在一旁，美其名曰幫忙。

可實際上只要娟娟一有問題，周習就會主動站出來“善后”，把王欣支開。

這天早飯時間，孫密像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和女兒娟娟閑聊。

突然她想起期中考試已經結束了，便隨口說道：“娟娟，期中考試都考完了，你把成績單拿來給媽媽看看。”

娟娟聽了，低著頭，磨磨蹭蹭地走進房間，不一會兒，拿著成績單出來了。

孫密接過成績單，眼睛快速掃視著上面的分數，臉色瞬間就變了，怒目圓睜地盯著娟娟，大聲質問道：“娟娟，我給你補了這么長時間的課，你怎么還是考成這個樣子，跟之前成績差不多，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好好聽王老師講課！”

娟娟被媽媽這么一吼，嚇得渾身一哆嗦，委屈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帶著哭腔說道：“媽媽，我沒有不聽課，娟娟每天都認認真真在學習，王老師給我布置的作業我也都在好好完成。”

看著女兒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孫密心里一陣心疼，她意識到自己剛才情緒太激動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溫和地對娟娟說：“娟娟，那你跟媽媽說，王老師平常都給你布置什么作業呀？”

娟娟想了想，小聲說道：“王老師一布置完作業，就直接去跟爸爸聊天了，我做完作業就喊王老師來檢查。”

孫密聽了，心里犯起了嘀咕，半信半疑。

她決定下午回家突擊檢查一下，看看女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于是，孫密趕緊給上級打了個電話，特批了半天假。

她又給父母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猜疑告訴了他們。

父母聽了，也很氣憤，決定和孫密一起回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午，孫密和父母三人輕手輕腳地來到自家門口。

孫密用鑰匙輕輕打開門，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一進門，就看到女兒的房間門緊閉著，而另一間客房的門卻留了一條小縫。

孫密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小心翼翼地朝著客房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幾分。

走到門口，她透過門縫往里一看，眼前的景象讓她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