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加代可是北京城里有名的“頑主”，這天在天上人間夜總會接待南方來的生意伙伴，一邊展示自己的社會地位，一邊炫耀人脈關(guān)系。

結(jié)果，加代在洗手間里跟當?shù)氐幕旎熠w三撞了個正著，還被趙三當眾扇了一耳光，那場面，讓他在朋友和客戶面前丟盡了臉面。

加代本來想報復，可趙三一報出“西城老六”的名號，加代那股憤怒的火苗瞬間就被澆滅了。

他一盤算，覺得還是息事寧人為妙，就忍氣吞聲了。

后來，加代跟朋友解釋說，西城老六的背景和勢力可都不是開玩笑的。

他不是怕事，只是知道什么時候該硬氣，什么時候該軟下來，明白有些事不值得去拼命。

加代表面上可能示弱，但私下里卻在悄悄調(diào)查趙三的底細。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趙三其實只是個借著西城老六的名號混的小角色，老六甚至都不知道有這號人……

01

天上人間夜總會的金字招牌在夜色中格外扎眼，門口停著的清一色豪車，奔馳、寶馬、路虎，最次也是個奧迪A6。

加代今晚開了他那輛新提的黑色大G來，車牌尾號三個8，在停車場保安的引導下穩(wěn)穩(wěn)停在了VIP車位。

"加代哥，您可算來了！"夜總會經(jīng)理老遠就迎上來，滿臉堆笑，"包間都給您預(yù)備好了，最好的'紫禁城'廳，酒水也都按您平時喜歡的上。"

加代拍了拍經(jīng)理的肩膀，從手包里抽出幾張紅票子塞進對方西裝口袋："辛苦啊，老周。

今兒我招待幾個南方來的朋友，你可得給我伺候好了。"

"您放心！"老周腰彎得更低了，引著加代往里走，"小麗、菲菲幾個頭牌我都給您留著了，知道您好這口。"

加代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被煙熏得微黃的牙齒。

他今天穿了一身阿瑪尼的休閑西裝，沒打領(lǐng)帶，脖子上掛著條小拇指粗的金鏈子，手腕上的勞力士綠水鬼亮的發(fā)光。

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眼角卻已經(jīng)有了細紋，但那股子混不吝的勁兒一點沒減。

包間里已經(jīng)坐了四五個人，見加代進來都站起來打招呼。

"哎喲，加代哥！"

"代哥，就等您了！"

"加代老板，您這大忙人總算露面了！"

加代擺擺手，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都坐都坐，跟我還客氣啥？"

他環(huán)視一圈，"老劉，你那個廣東客戶呢？不是說今晚要見的嗎？"

被稱作老劉的中年男人趕緊解釋："路上堵車，剛發(fā)微信說還有十分鐘到。"

"行吧。"加代從桌上拿起中華煙，旁邊立刻有人遞上火。

他深吸一口，吐出個煙圈，"那咱們先喝著。老周，叫人上酒！"

02

不一會兒，包間門被推開，一排穿著高開叉旗袍的姑娘魚貫而入，領(lǐng)頭的正是夜總會頭牌小麗。

這姑娘二十出頭，瓜子臉，皮膚白得發(fā)光，一進門就直奔加代身邊。

"代哥~"小麗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可想死人家了。"

加代哈哈一笑，摟住小麗的細腰："少來這套，上回給你買那包，轉(zhuǎn)頭就看見你跟一老外出去了，當我不知道呢？"

小麗嬌嗔地捶了他一下："哎呀，那是我表哥！您怎么這樣啊..."

包間里頓時笑成一片。酒過三巡，加代已經(jīng)喝得面紅耳赤，正跟廣東來的客戶吹噓自己在北京的關(guān)系網(wǎng)。

"李老板，不是跟你吹，"加代拍著胸脯，"在四九城這一畝三分地，沒有我加代擺不平的事！上回有個山西煤老板跟我叫板，第二天就乖乖來賠禮道歉..."

正說著，加代覺得膀胱發(fā)脹，起身往洗手間走。

小麗要扶他，被他擺擺手拒絕了："沒事兒，你陪李老板喝兩杯，我放個水就回來。"

天上人間的洗手間裝修得跟五星級酒店似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

加代哼著小曲解開褲腰帶，沒注意旁邊站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

"操，你他媽沒長眼啊？"那漢子突然罵了一句。

加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尿濺到了對方鞋上。他酒勁上頭，也沒當回事："哥們兒對不住啊，喝多了沒注意。"

"對不住就完了？"那漢子一把揪住加代衣領(lǐng)，"知道我這鞋多錢嗎？阿瑪尼的！"

加代這才看清對方——三十來歲，板寸頭，脖子上紋著個蝎子，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要在平時，加代肯定不吃這套，但今天招待重要客戶，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兄弟，都是出來玩的，別傷了和氣。"加代從兜里掏出錢包，"這樣，鞋多少錢我賠你。"

那漢子冷笑一聲："賠？老子缺你這點錢？"說著突然抬手，"啪"的一記耳光重重扇在加代臉上。

03

加代被打得一個踉蹌，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他愣了兩秒，酒醒了大半——多少年沒人敢這么對他了？

"你他媽..."加代剛要發(fā)作，洗手間又進來兩個人，一看就是那漢子的同伙。

"三哥，咋回事？"其中一個黃毛問道。

被叫三哥的漢子指著加代："這傻逼尿我鞋上了，還跟我這兒裝大爺。"

加代擦了擦嘴角，強壓怒火："朋友，哪條道上的？我是加代，西直門這塊..."

"加你媽代！"三哥又是一腳踹過來，"聽都沒聽過！"

加代被踹得撞在洗手臺上，后腰一陣劇痛。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咬牙道："行，今天算我栽了。留個名號？"

三哥哈哈大笑，對兩個同伴說："聽見沒？這傻逼還想要名號？"

他湊近加代，噴著酒氣，"記住了，爺爺叫趙三，跟西城老六混的。不服氣隨時來找我！"

加代聽到"西城老六"四個字，瞳孔猛地一縮。

趙三見狀更加得意，拍拍加代的臉："怎么著？聽說過六爺名號？那就夾緊尾巴做人！"說完領(lǐng)著兩個同伴揚長而去。

加代在洗手間緩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包間。小麗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對："代哥，您怎么了？臉這么紅..."

"沒事，"加代勉強笑笑，"喝猛了。李老板，咱們接著喝！"

老劉湊過來小聲問："代哥，真沒事？要不要..."

加代搖搖頭，眼神示意他別多問。直到酒局散場，送走了廣東客戶，加代才把幾個心腹叫到停車場。

"操他媽的！"加代一腳踹在輪胎上，"多少年沒這么丟人現(xiàn)眼了！"

04

老劉遞過煙："到底怎么回事？"

加代把洗手間的事簡單說了，幾個兄弟頓時炸了鍋。

"媽的，反了他了！"

"代哥，我這就叫人，查查那王八蛋住哪兒！"

"西城老六的人又怎樣？咱們怕過誰？"

加代卻出奇地冷靜，他深吸一口煙："都閉嘴。這事兒...算了。"

"算了？"老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代哥，您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

加代苦笑一聲，壓低聲音："要是別人，今晚我就讓他橫著出去。但西城老六...咱們?nèi)遣黄稹?

見幾個兄弟一臉不服，加代嘆了口氣："你們年輕，不知道老六的底細。

那是個真正的亡命徒，九十年代就在西城稱王稱霸，手底下人命不止一條。

后來雖然洗白做房地產(chǎn)了，但在黑白兩道的關(guān)系深不可測。"

老劉還是不甘心："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加代打斷他，"為了一時意氣把命搭上？今天這耳光我記下了，江湖路長，總有找回來的時候。"

正說著，加代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走到一旁接聽："喂，六爺...是，是我...沒有沒有，哪能啊...

誤會，都是誤會...改天一定登門賠罪..."

掛了西城老六的電話后，加代在車里坐了足足十分鐘。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后視鏡里自己紅腫的右臉。

"操！"他突然一拳砸在喇叭上，刺耳的鳴笛聲在停車場回蕩。

手機震動起來，是老劉發(fā)來的微信："代哥，兄弟們都在老地方等您。"

加代回了句"半小時到"，發(fā)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西城老六..."加代咬著后槽牙念叨這個名字，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金鼎"私人會所藏在東四胡同深處，不加招牌，只接待熟客。加代推開包間門時，屋里七八個兄弟齊刷刷站起來。

05

"代哥！"

"哥，您沒事吧？"

加代擺擺手，一屁股坐在主位，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茶水早就涼了，苦得他直皺眉。

"查清楚了，"老劉湊過來低聲說，"那趙三就是個混西單的小痞子，前兩年因為故意傷害進去過。

說是跟西城老六混，其實就是給六爺?shù)囊箍倳催^兩個月場子。"

加代眼睛瞇起來："確定？"

"千真萬確，"另一個兄弟插話，"我找六爺手下的阿坤打聽過，六爺壓根不認識這號人。"

包間里頓時炸開了鍋。

"媽的，裝什么大尾巴狼！"

"代哥，今晚就辦了他！"

"我認識趙三住那片派出所的..."

加代抬手示意安靜。他摸出根中華點上，煙霧中眼神陰晴不定。

"不急，"他緩緩吐了個煙圈，"既然不是六爺?shù)娜耍蔷秃棉k了。但得講究個方法——不能讓人知道是咱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