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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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咋跟新的似的？20 年海溝水壓沒把它壓成鐵餅？”

老李拿探照燈掃過海星號銀閃閃的船體，海水從銹跡斑斑的舷窗滲進來，滴在老王妻子李芳顫抖的手背上。

“我男人答應給閨女帶海螺，這制服還掛著他的汗味呢！”

李芳撲向船艙里筆挺的藍色制服，卻被生物學家老周拽?。?/strong>

“別碰！海鮮細胞里有外星蛋白，船員可能早被東西替換了！”

家屬們在甲板上吵作一團時，老李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跳出老王的短信：

“我在發(fā)光海里游呢，替我給芳戴上海螺。”

可下一秒，實驗室傳來尖叫，檢測顯示老王遺體的大腦皮層，正源源不斷向外星方向發(fā)送腦電波！

01

中國深?？瓶缄犜隈R里亞納海溝搞探測，誰也沒想到，三千多米深的海里，撈上來個大家伙。

銹跡不多，銀閃閃的船身子戳在探測儀屏幕上，跟個新的似的。

隊長老李頭一回見這陣仗，叼著的煙都掉了：

“這船標…… 是2005年失聯(lián)的海星號？”

這話一出，船上的小年輕們全懵了。

2005 年，那時候他們好多人還穿開襠褲呢。

老李咂摸了下嘴，心里頭跟塞了鉛塊似的。

他跟海星號的大副老王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當年老王上船前還拍著他肩膀說：

“等哥從深海撈點稀罕物，給你嫂子換個金鐲子?！?/strong>

結果船走了沒倆月，無線電滋啦一聲斷了，搜救隊跟撈針似的撈了半年，連根船毛都沒找著。

正琢磨呢，海面上突突突來了艘快艇，老遠就聽見女人哭嚎聲。

老李定睛一看，是老王媳婦李芳，頭發(fā)都白了一半，手里舉著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老王穿著藍色船員服，笑得跟朵花似的。

“老李！” 李芳撲到船邊，差點掉海里。

“那是不是老王的船？你讓我上去！我要找他！”

科考隊的人趕緊把她拉上來，李芳一看見遠處的海星號，腿一軟就癱了，捶著甲板哭：

“20 年了??！我天天摟著閨女盼，閨女從奶娃長成大姑娘，嫁人了都！

老王說給她帶個深海海螺當嫁妝，到現(xiàn)在影都沒有……”

這話聽得老李眼圈發(fā)紅，拍著她后背直嘆氣：

“嫂子，你放心，我就是刨地三尺，也得把老王找出來?！?/strong>

02

當天下午，機械臂咔嚓咔嚓開始撬艙門。

海水壓了二十年，艙門縫里滋出股怪味，不是爛魚臭蝦，倒有點像爛蘋果混著海水腥。

老李打著手電筒先探了個頭進去，哎喲喂，那場面簡直了。

冷凍艙里碼得整整齊齊的帝王蟹，殼子還泛著藍光，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再往旁邊一看，衣柜里掛著十八件藍色制服，跟儀仗隊似的筆挺，每件衣服領口都別著船員牌。

“老王……” 李芳突然尖叫一聲，撲到最邊上那件制服前，哆嗦著摸袖口。

那上面有塊咖啡漬，形狀跟老王當年喝咖啡灑了的一模一樣。

“這是他的！這肯定是他的！”

她突然蹲下身，從制服口袋里掉出半張紙條，上面用鉛筆歪歪扭扭寫著：

“海溝裂縫…… 時間?！?/strong>

2005 年那會兒，老王就總念叨海溝里有怪事，說雷達有時候會亂跳。

難道這船真跟時間扯上關系了？

正想著，旁邊技術員突然喊：

“隊長！駕駛艙儀表盤亮著！顯示的是 2005 年 6 月 17 號！”

03

老李猛地抬頭，海溝里的水壓、鹽度，別說電子設備了，鋼鐵都得銹成渣，這船咋跟剛停那兒似的？

李芳還在抱著制服哭，眼淚把衣襟都濕透了：

“老王啊，你到底去哪兒了…… 這衣服還留著你汗味呢……”

甲板上的風呼呼吹著，老李看著眼前的海星號，突然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二十年了，船回來了，人呢？

那半張紙條上的時間停是啥意思？

他掏出對講機：“全體注意，封鎖現(xiàn)場，重點檢查駕駛艙和船員休息室，任何細節(jié)都別放過！”

夕陽把海面染成血紅色，海星號像個沉默的幽靈，漂在深藍色的海溝上。

老李低頭看見李芳手里的照片，老王笑得燦爛，可照片邊角都磨破了。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管這船經歷了啥，都得給這些等了二十年的家屬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技術員跑過來，臉色慘白：

“隊長，你看這導航記錄…… 貨輪失蹤那天，航線突然拐向了海溝最深處的裂縫區(qū)！”

老李接過記錄紙，手指都在發(fā)抖。

海溝裂縫，那可是連科考隊都沒敢深入的地方。

難道老王他們當年發(fā)現(xiàn)了啥？

這時候，李芳突然指著船艙深處，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你們聽…… 是不是有聲音？像是…… 有人在哼歌？”

老李一聽李芳說有聲音，趕緊打著手電筒往船艙深處走。

里頭黑黢黢的，只有導航儀的屏幕亮著幽幽的光。

他剛摸到駕駛臺，就聽見滋啦一聲，喇叭里突然傳出個破鑼嗓子：

“別信老陳！他說的深海礦脈是騙局，這船要沉了......”

這話跟炸雷似的，當場把圍著的人都震住了。

說話的是老張，當年海星號的二副，出事后他媳婦哭瞎了眼，兒子張強現(xiàn)在都三十多了，滿臉橫肉。

張強一聽這聲音，嗷一嗓子就蹦起來，撲向旁邊的老陳兒子：

“狗日的！你爹當年騙我爹投錢，是不是他把一船人都害死了？”

老陳兒子小陳才二十多歲，被掐得直翻白眼：

“你胡說！我爹走時說找著礦脈就給我換學區(qū)房，怎么可能是騙子！”

倆大小伙子在駕駛艙里扭打起來，旁邊的家屬也跟著起哄。

有罵老陳缺德的，有哭老張死得冤的，整個船艙跟菜市場似的。

04

李芳嚇得躲在老李身后，手里還攥著老王的制服袖子：

“老李，這到底咋回事？老王跟他們一起跑船，他知道不？”

老李皺著眉頭把張強拉開，臉上挨了一拳，火辣辣地疼：

“都別打了！這都二十年了，有事好好說！”

可這話壓根沒人聽。

老張媳婦拄著拐杖擠進來，摸著老張的制服哭得撕心裂肺：

“他走前跟我說，老陳拉他入股，說深海里有金礦，投十萬能賺一百萬……

早知道是騙局，說啥也不讓他去?。　?/p>

小陳媽也不示弱，上去就揪老張媳婦的頭發(fā)：

“你血口噴人！我家老陳老實巴交的，肯定是老張?zhí)魮茈x間！”

老李看著眼前這堆亂麻，頭都大了。

2005 年那會兒，他確實聽老王提過一嘴，說船上幾個老伙計湊錢想搞投資，沒想到牽扯這么大。

他蹲下來撿起地上的錄音筆，發(fā)現(xiàn)上面還沾著點鐵銹色的東西，像是血。

“都先冷靜點，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貨輪為啥失蹤，人到底去哪兒了。

這錄音筆和導航記錄，我馬上送回岸上檢測?！?/p>

正說著，技術員小王突然喊：

“隊長！導航數(shù)據修復了一部分！”

眾人趕緊圍過去，只見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2005 年 6 月 17 日 14:30，收到深海礦脈坐標，船長下令轉向海溝裂縫區(qū)?！?/strong>

“看！我就說我爹沒撒謊！”

張強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坐標？那為啥船沉了？肯定是你爹算錯了，把船開進死胡同了！”

倆家人又要動手，老李趕緊把他們隔開，心里卻犯起了嘀咕。

海溝裂縫區(qū)，那地方連科考隊都標著危險勿入，當年海星號為啥要往那兒開？

05

李芳突然拽了拽老李的袖子，指著駕駛臺旁邊的航海日志：

“老李，你看那本子……”

老李翻開一看，最后一頁寫著：

“礦脈是真的，但裂縫里有怪事，羅盤一直在轉……”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寫的時候很慌張。

這時候，小王又說話了：“隊長，船艙里的溫度檢測出來了，一直保持在 18 度，跟 20 年前差不多。還有這海鮮……”

他指著冷凍艙，“實驗室說細胞活性跟剛捕撈的一樣，根本不像放了二十年?！?/strong>

這話一說，所有人瞬間都毛骨悚然的愣在了原地。

船艙里的溫度、保鮮的海鮮、亮著的導航、沒寫完的日志……

這一切都透著邪乎。

老李看著窗外漆黑的海水，突然覺得這海星號像個巨大的謎團，把二十年的光陰都凍在了里面。

張強還在跟小陳互相瞪著眼，李芳卻突然蹲在老王的制服前，把臉埋進去使勁聞：

“老王啊，你到底經歷了啥？

你要是活著，就跟我說句話啊……”

她的哭聲在空曠的船艙里回蕩，聽得人心里發(fā)酸。

老李嘆了口氣，拍了拍李芳的背：

“嫂子，你放心，我肯定查個水落石出?！?/p>

他轉頭對小王說：“把導航數(shù)據和錄音筆打包，馬上送回岸上，讓最好的專家來分析。

另外，把船員休息室都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p>

就在這時，船艙深處又傳來咚的一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張強壯著膽子喊：

“誰在那兒？！”

回答他的只有海水拍打船身的聲音，和遠處隱約傳來的、像是有人在哼唱老歌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