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站在法院外，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卻澆不滅我心中的仇恨。時隔十五年，母親今天刑滿釋放。

當年她為一個男人親手結束了父親的生命，而我，已經準備了十五年的復仇計劃。

但當我終于查到那個情夫的身份時，整個世界在我眼前崩塌——那是我最敬愛的恩師，也是這些年唯一支持我的人。復仇與真相，哪個更重要？

01

雨下得很大，我獨自站在省女子監獄大門外，手中攥著一把黑傘，卻沒有撐開的意思。冰冷的雨水順著發梢流到臉上，混合著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液體，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

從我十歲那年，母親殺死父親入獄，到現在我二十五歲，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母親刑滿釋放。

那晚的場景至今在我夢中重復上演：父親倒在血泊中，母親手持帶血的菜刀站在一旁，眼神空洞。警笛聲劃破夜空，十歲的我躲在衣柜里，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切，渾身發抖。

"小虎，出來吧。"母親被警察銬住雙手前，對著衣柜的方向輕聲說，"媽媽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我沒有回應，只是更深地把自己藏進衣服堆里。我恨她，恨她為了一個男人殺死了我的父親，恨她毀了我的家，恨她讓我成為一個"殺人犯的兒子"。

當天晚上，我被送到了父親的好友林教授家。林教授是大學教授，也是父親生前最好的朋友。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在他的幫助下，我順利完成學業，甚至考上了名牌大學。

林教授經常對我說："小虎，仇恨只會毀了你自己。你母親已經在為她的錯誤付出代價，你應該向前看。"

但我做不到。每當夜深人靜，父親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就會浮現在我眼前。我發誓要查清真相，找到那個讓母親鋌而走險的男人，讓他為父親的死付出代價。

監獄大門緩緩打開，我繃緊了全身的肌肉。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是我十五年未見的母親。

她比我記憶中蒼老了太多，頭發全白了，臉上布滿皺紋，曾經亮晶晶的眼睛如今黯淡無光。她提著一個小布包，里面裝著十五年牢獄生活的全部家當。

"小虎？"她看到我，停住了腳步，眼淚瞬間涌出，"你...你怎么來了？"

我冷漠地看著她："我來接你，不是為了原諒你。"

02

母親沒有爭辯，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我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一路上，我們幾乎沒有交談，車內彌漫著尷尬的沉默。

我把母親安頓在我租的一個小公寓里。這是我計劃的一部分——讓她住得舒適，然后慢慢從她口中套出情夫的信息。

"小虎，你不必這樣。"母親環顧四周，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恨你。"我平靜地說，"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為什么？為了哪個男人值得你殺了爸爸？"

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不是你該知道的。有些事，還是永遠埋藏起來比較好。"

"十五年了，你還在保護他？"我冷笑一聲，"他有來看過你嗎？他知道你為他坐了十五年牢嗎？"

母親的眼中流露出痛苦："小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殺你爸爸，不完全是因為那個人。"

"那是因為什么？"我步步緊逼。

母親搖搖頭："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我求你了，別再追問了。"

看著母親疲憊的樣子，我沒有繼續逼問。我需要一個更好的計劃來獲取信息。

接下來的日子，我表面上裝作孝順的兒子，暗地里卻在搜集母親的一舉一動。我檢查她的手機通話記錄，跟蹤她外出的路線，甚至在公寓里安裝了隱蔽的攝像頭。

一個月過去了，母親的生活規律得出奇。她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寓里看電視或者做飯。唯一的例外是每周三下午，她會獨自去一趟郊外的墓地。

好奇心驅使我跟了過去。在一片僻靜的角落，我看到母親跪在一塊簡陋的墓碑前，輕聲啜泣。墓碑上刻著父親的名字。

"對不起，對不起..."母親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聲音哽咽。

這一幕讓我有些動搖。十五年來，我一直把母親想象成一個為愛情喪失理智的惡毒女人。但此刻跪在墓前的她，顯得如此脆弱和悔恨。

我悄悄離開，回到公寓后，發現母親的抽屜里有一沓黃色的紙。那是監獄里寫的信，收信人那一欄空白，顯然從未寄出過。

我偷偷拿出一封讀了起來：

"如果可以重來，我絕不會那樣做。但真相太殘忍，我寧愿一個人承擔。小虎恨我，這是我應得的。但他不能知道你的身份，這會毀了他的一生..."

信中沒有提到那個人的名字，但至少證實了一點：母親確實是為了保護某個人才殺了父親。

我的復仇計劃有了進展，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03

在母親出獄的第六周，我終于捕捉到了一絲線索。

那天晚上，母親接到一個電話后情緒異常激動。她以為我已經睡了，低聲在陽臺上說話，但她不知道我在房間里安裝了竊聽器。

"不行，絕對不行！"母親壓低聲音說，"我們的約定是你永遠不再出現...是的，我知道小虎現在很好...不，他不能知道真相，這會毀了他...我寧愿他恨我一輩子..."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么讓母親動搖的話，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好吧，就一次，明天中午，老地方。但這是最后一次，之后你必須離開這座城市。"

第二天，我悄悄跟蹤母親來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她選了角落的位置，不安地環顧四周。大約十分鐘后，一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在她對面坐下。

我坐在幾桌之外，假裝看報紙，實際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他們。男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不時伸手想要握住母親的手，但都被母親躲開了。

他們的談話持續了約半小時。當男人起身離開時，我悄悄跟了上去。他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我記下了車牌號碼。

通過朋友在車管所的關系，我很快查到了這輛車的主人：趙明，一家投資公司的高管。

趙明？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從未聽父親或母親提起過這個人。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調查趙明的一切。他今年五十歲出頭，事業有成，家庭美滿，有妻子和一對雙胞胎女兒。表面上看，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和模范丈夫。

但十五年前，他在哪里？他和我父母有什么聯系？為什么母親會為他殺人？

我決定直接面對趙明。我以求職的名義約他見面，他欣然同意了。

見面那天，我提前一小時到達他的辦公室外。他的秘書告訴我他在開會，請我稍等。我假裝去洗手間，實際上在公司里轉悠，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在經過一面裝飾墻時，我被一張合影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公司創立十周年的慶典照片，趙明站在中間，笑容滿面。而在他旁邊，赫然站著我最敬愛的林教授！

我震驚地盯著照片。林教授和趙明認識？他們是什么關系？林教授從未提起過這個人。

"你在看什么？"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身，看到趙明站在那里，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近距離看，他確實很有魅力，舉止優雅，眼神銳利。

"我是來應聘的陳虎。"我努力保持冷靜，伸出手。

"陳虎？"他重復著我的名字，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突然問道，"你父母是？"

"我父親早逝，母親...剛出獄。"我直接挑明，觀察他的反應。

趙明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出...出獄？"

"是的，她殺了我父親，坐了十五年牢。"我盯著他的眼睛，"你認識我母親嗎，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