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和老伴一生勤儉持家，好不容易熬到子女成家。誰知兒媳和女兒同時坐月子，我只是給女兒端了碗雞湯，兒媳就當場發(fā)飆。
兒子回來看到這場景，非但不責怪兒媳，反而怒斥我偏心。老伴也不幫我說話，我氣急之下，抬手就打了兒媳一巴掌。如今，兒子帶著媳婦孩子離家出走，老伴也搬去了女兒家。三十年的家，就這樣散了。
01
我叫王秀英，今年六十歲，一輩子都在小縣城生活。兒子王明今年三十二歲，在縣城醫(yī)院當醫(yī)生，娶了同院的護士長張麗。女兒王芳比兒子小兩歲，嫁給了鄰縣的公務(wù)員，日子過得也算順遂。
去年冬天，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女兒和兒媳幾乎同時懷孕了。兩個孩子預(yù)產(chǎn)期只相差一周，這讓我和老伴高興得睡不著覺。老伴李大山退休前是縣建筑公司的工程師，閑不住的人，立刻張羅著給兩個孩子準備嬰兒用品。
"媽，我和明哥商量好了，我要回家坐月子。"兒媳張麗在產(chǎn)前檢查時對我說。
我心里一喜，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回家坐月子好。我照顧你，你安心養(yǎng)身體。"
沒想到，第二天女兒王芳也打來電話："媽，我跟老公商量好了，我要回娘家坐月子。他工作忙，照顧不了我和孩子。"
這下我犯了難。照顧一個產(chǎn)婦已經(jīng)夠累了，現(xiàn)在兩個人同時要我照顧，我這把老骨頭能吃得消嗎？但轉(zhuǎn)念一想，女兒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媳再好，也是外人。女兒回家坐月子，我怎么能拒絕？
"行，你回來吧。媽給你們倆都準備好。"我咬咬牙答應(yīng)了。
"秀英，你想好了嗎？兩個產(chǎn)婦一起照顧，不是鬧著玩的。"老伴皺著眉頭說。
"有什么辦不到的？女兒和兒媳婦都是自家人，一視同仁就是了。"我拍著胸脯保證。
可老伴搖搖頭："話是這么說，但人心都是偏的。你能保證對兒媳和女兒真的一樣嗎？"
"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偏心？"我生氣地反駁，卻沒注意到老伴意味深長的眼神。
六月初，女兒比預(yù)產(chǎn)期提前三天生下了個六斤八兩的男孩。我高興得合不攏嘴，連夜趕到醫(yī)院，看著外孫那皺巴巴的小臉，心都要化了。
"媽，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家休息。"女兒虛弱地說。
"好好好，媽這就安排車接你回家。"我連忙應(yīng)道。
就在我們準備出院的當天，兒媳張麗也破水了。這下可忙壞了我和老伴，一邊要接女兒回家，一邊還要照顧正在生產(chǎn)的兒媳。
02
兒媳張麗生了個女兒，七斤二兩，比我外孫還重一些。看著粉嘟嘟的小孫女，我也是歡喜得不得了。只是女兒已經(jīng)在家里等著我回去照顧，我只能匆匆看了孫女一眼就急著回家了。
"媽，你去看過弟妹了嗎？她生了什么？"女兒靠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我。
"生了個女孩，挺健康的。"我一邊說，一邊端來了早就準備好的紅糖水，"快喝點紅糖水，下奶好。"
"弟妹生了女兒啊。"女兒喝了口紅糖水，若有所思地說，"那她肯定很失望吧。"
我愣了一下："有什么失望的？男孩女孩都一樣。再說現(xiàn)在誰還在乎這個？"
女兒搖搖頭沒說話，但我看得出她眼里閃過一絲得意。這讓我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多想。
三天后，兒媳也出院回家了。兒子推著輪椅，小心翼翼地把兒媳和孫女送進了他們的房間。我家是老式的兩層小樓，樓上有三間臥室。女兒住在朝南的主臥，兒子兒媳住在隔壁次臥，老伴和我住在最小的那間。
"媽，麗麗坐月子要吃些什么好？"兒子站在廚房門口問我。
我正忙著給女兒燉雞湯，隨口答道："一樣的，紅糖水、雞湯、魚湯輪著來。"
"那你今天燉的雞湯，能不能分點給麗麗？"兒子小心地問。
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今天這鍋是給你姐準備的，明天再給你媳婦燉一鍋。"
兒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點點頭離開了。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覺得自己沒錯。女兒出院比兒媳早，飲食自然也要先安排。再說了，做母親的，總是對女兒更親一些，這不是很正常嗎？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兩個產(chǎn)婦的飲食起居、兩個嬰兒的喂養(yǎng)清潔，樣樣都離不開我。老伴倒是想幫忙，但他大老粗一個，笨手笨腳的，我還不如自己來。
"媽，麗麗今天好像有點低燒。"一天下午，兒子憂心忡忡地對我說。
"可能是上火了，多喝水就好。"我正在切蘿卜，頭也不抬地說。
"媽，醫(yī)生說產(chǎn)后發(fā)燒要注意，可能是感染。"兒子的聲音有些急。
我這才放下菜刀："那你帶她去醫(yī)院看看？"
"我想先給她燉點姜湯喝，能不能用廚房一下？"
"行，你去吧，我一會兒要給你姐燉雞湯，你快點。"
兒子的臉色變了變，但沒說什么，默默地走進廚房。我沒注意到，從那天起，兒子看我的眼神開始變得復(fù)雜。
03
"媽，這是什么味道？好香?。?女兒坐在床上，嗅著從廚房飄來的香氣。
"給你燉的老母雞湯，加了紅棗和枸杞，補氣血的。"我笑著端著湯碗走進女兒房間，"快趁熱喝了。"
女兒接過湯碗，滿足地喝了一口："媽，你燉的湯就是香！弟妹有口福了。"
我心里一緊，支吾著說："她...她今天胃口不好，兒子給她燉了姜湯。"
女兒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么。我心虛地轉(zhuǎn)身要走，卻在門口撞見了兒媳張麗。她臉色蒼白，顯然是剛從床上起來，站在門口不知已經(jīng)聽了多久。
"媽..."她欲言又止，眼圈有些發(fā)紅。
"麗麗，你怎么起來了？不是有些發(fā)燒嗎？快回去躺著！"我連忙說。
"我聽說您燉了雞湯..."她的聲音很輕，眼睛盯著我手里的空碗。
"哦，這是給你姐燉的。她身子弱，需要補一補。"我解釋道，"明天我再給你燉一鍋。"
兒媳的眼睛黯淡下來，默默地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我站在原地，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