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電話那頭,繼母崔芳的哭聲讓我心頭一顫。十年前她高高在上,用錢砸我臉上趕我出門;如今她泣不成聲,說父親病危,急需我回去。
諷刺的是,她曾說我永遠不配姓林,而現在"林氏集團"的招牌下卻是我的名字。我握緊電話,十年前的屈辱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我被趕出家門的畫面歷歷在目。
"林總,要回復她嗎?"助理小心翼翼地問。我放下手機,唇角微揚:"訂機票,我要回去看看。"
01:
我叫林森,那年我才十八歲,剛剛高考完,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可就在那個夏天,母親因病去世,留下我和父親相依為命。母親去世不到半年,父親就帶回了一個女人——崔芳,一個比父親小十歲的女人,帶著一個比我小兩歲的女兒崔雨欣。
"森森,這是阿姨和妹妹,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父親摟著崔芳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對著這對母女點頭示意。崔芳笑得溫婉,可那雙眼睛里卻沒有半點溫度。她的女兒崔雨欣倒是對我友好,怯生生地叫了聲"哥哥"。
剛開始,崔芳對我還算客氣,但隨著和父親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她的真面目也逐漸顯露。父親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生意做得不錯,家里條件優渥。崔芳嫁給父親后,花錢如流水,父親也由著她。
"林森,你媽媽走了,我能照顧好你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崔芳曾這樣對我說,那時我還天真地以為她是真心實意。
直到高考成績出來,我考上了省重點大學的醫學院。那天,我興沖沖地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家,想讓父親為我高興。
"爸,我考上醫學院了!"我滿臉期待地等著父親的表揚。
父親確實很高興,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小子,不愧是我林家的血脈!想學醫是吧,爸支持你!"
就在這時,崔芳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假笑:"森森真棒,不過醫學院學費好貴啊,要讀七年,家里經濟能負擔得起嗎?"
父親皺了皺眉:"錢不是問題,我兒子想學就學。"
崔芳撇撇嘴,沒再說什么,但從那天起,她對我的態度徹底變了。
她開始在父親面前說我的不是,說我浪費水電,說我不尊重她,甚至說我對她女兒有非分之想。每次父親不在家,她就變本加厲地刁難我,不讓我吃飯,把我的東西隨意丟棄。
我忍著,因為不想讓父親為難。可事情在我上大學前一周徹底爆發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去學校報到。崔芳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手里拿著一條項鏈。
"你偷了我的項鏈?"她指著我,聲音尖銳。
"什么項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莫名其妙。
"別裝了!我的項鏈不見了,除了你還有誰會偷?"崔芳咄咄逼人。
"我沒偷,你別血口噴人!"我第一次對她提高了聲音。
正在這時,父親回來了,聽到我們的爭吵聲,立刻沖上樓來。
"怎么回事?"父親眉頭緊鎖。
崔芳立刻哭了起來:"老公,你看你兒子,我的項鏈被他偷了,我問他他還對我大吼大叫。"
"我沒偷!"我急于辯解。
"那這是什么?"崔芳突然從我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條項鏈,那是她剛才手里拿的那條。
02:
我目瞪口呆,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爸,我真的沒偷,是她栽贓陷害我!"
父親的臉色變得鐵青:"林森,你怎么能這樣?偷了東西還不承認,還誣陷你繼母?"
"爸,我真的沒偷!你相信我啊!"我急得快哭出來。
崔芳卻在一旁添油加醋:"老公,你看看你兒子,從我嫁進來他就看我不順眼,現在還偷我的東西,以后他去了大學,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絕望地看著父親,希望他能為我說句公道話,可他卻信了崔芳的話。
"林森,我沒想到你會這樣。"父親失望地說,"既然你這么不尊重你繼母,那就先別去上學了,在家反省一段時間吧。"
"爸!學校明天就要報到了!"我急得聲音都變了。
"夠了!"父親怒吼,"就這么定了!"
那晚,我輾轉難眠。第二天一早,我偷偷收拾了行李,準備自己去學校。可剛走到門口,就被崔芳攔住了。
"想去上學?"她冷笑,"沒門!"
"你到底想怎樣?"我咬牙問道。
"很簡單,離開這個家,永遠別回來。"崔芳直截了當地說,"你爸的錢應該留給我和雨欣,你這個外人憑什么分一杯羹?"
"我是我爸的親生兒子,你才是外人!"我憤怒地說。
崔芳突然從包里拿出一疊錢,砸在我臉上:"拿著這些錢,滾出去,別再回來!否則我讓你爸斷絕和你的關系!"
錢散落在地上,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屈辱。但我知道,留下來只會更痛苦。我撿起錢,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去了學校,用崔芳給的錢交了第一學期的學費。之后的日子里,我靠著獎學金和打工艱難地撐了下來。我試著給父親打電話,可號碼已經變更。我寫信回家,卻石沉大海。
大學四年,我拼命學習,獲得了全額獎學金,還在實驗室做兼職研究。畢業那年,我的一篇醫學論文獲得了國家級獎項,被推薦去了美國深造。
在美國的五年里,我開發了一種新型癌癥治療藥物,獲得了專利,回國后創辦了自己的制藥公司。短短一年時間,公司就發展成為業內翹楚,我也成了醫藥界的新貴。
就在我的公司準備上市的前夕,那個電話打來了。
"森森...是我..."電話那頭,崔芳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你爸...你爸他病了,醫生說...說可能不行了,他想見你..."崔芳哭得聲音都哽咽了。
十年了,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那段往事,可聽到這個消息,心還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地址發我手機上。"我簡短地回答,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豪華的辦公室里,窗外是繁華的都市景象,而我的心卻飄回了那個雨夜。
當天晚上,我驅車前往醫院。一路上,回憶不斷涌現。那個夜晚之后,我曾無數次夢到父親,夢到他把我接回家,可醒來后卻只有滿臉的淚水。
在醫院走廊里,我遇到了崔雨欣。十年不見,她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眼神中卻充滿了疲憊和憂愁。
"哥..."她輕輕叫我,眼圈泛紅。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爸爸...不,叔叔的情況很不好,醫生說..."她哽咽著,無法繼續說下去。
我心中一震:"什么病?"
"肝癌晚期,已經擴散了。"崔雨欣擦了擦眼淚,"家里的錢都花在治病上了,現在...連最基本的治療費用都成問題。"
我沒有回應,徑直走向病房。推開門,病床上躺著的瘦骨嶙峋的老人,讓我幾乎認不出這就是我的父親。他的面容憔悴,兩頰深深地凹陷,只有那雙眼睛,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崔芳坐在床邊,看到我進來,立刻站起身,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安。十年過去,她的容顏已經大不如前,眼角布滿了皺紋,頭發中夾雜著絲絲白發。
"森森...你真的來了..."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