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給我滾回來!"婆婆的尖叫聲劃破中秋夜的寧靜。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淚水模糊了視線,手里的行李箱倒在地上。
丈夫站在一旁,目光游移不敢看我。三年的婚姻,今天終于在一個耳光中崩塌。我拎起箱子,頭也不回地走出那個囚禁我靈魂的家。
身后是婆婆的咒罵和丈夫的沉默,前方是爸媽溫暖的懷抱。中秋節,我選擇回歸自我。
01:
八年前,我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未來充滿期待。那年春天,我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了王浩,他比我大五歲,已經在建筑公司工作多年,是朋友口中的"優質男青年"。王浩溫文爾雅,談吐不凡,總是能照顧到我的感受,每次約會都精心策劃,讓我這個初入社會的小姑娘感到備受重視。
"蘇雨,我覺得你和浩哥真的很配。"閨蜜小雯總是這樣說,"他事業穩定,對你又好,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家教肯定不錯。這樣的男人,你得好好珍惜啊!"
我也確實被王浩的體貼打動。半年后,王浩向我求婚,我欣然答應。見家長那天,王浩的父母給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王父是大學教授,溫和有禮;王母看起來有些嚴肅,但我想可能是第一次見面的拘謹。
"蘇雨,你是個好姑娘。"王母端詳著我,"不過我們家浩兒從小嬌生慣養,你嫁過來后要多擔待。"
我天真地以為這只是長輩的客套話,直到訂婚后我才發現王母的"嬌生慣養"絕非虛言。王浩在家里連碗都不洗,所有家務都是他母親包辦。每周,王母都會帶著大包小包的熟食和零食來看望王浩,還時不時對我的家務活指指點點。
"蘇雨啊,浩兒喜歡吃軟一點的米飯,你這飯煮得太硬了。浩兒的衣服要分類洗,你怎么都放一起了?"類似的話我聽了無數遍。
訂婚后我和王浩找了一套小兩居同居,王母幾乎每周都來"探訪"一次。每次來都要重新整理冰箱,改變我放置物品的位置,甚至連我做飯的調料都要按她的方式擺放。我嘗試和王浩溝通,他卻總是說:"我媽是為了我們好,你多體諒一下。"
結婚那天,王母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現在你是我們王家的人了,要以夫家為重。記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的事少管。"
婚后,王母的控制欲愈發明顯。她堅持每周日一家人必須在她家吃飯,我想回娘家都要提前"報備"。更讓我窒息的是,她開始干涉我和王浩的生活方式、財務規劃,甚至是生育計劃。
"你們年輕人不懂,我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這是她常掛在嘴邊的話。
我試圖反抗,但王浩每次都站在母親那邊。三年來,我的自尊和獨立性被一點點侵蝕,我在這個家庭中感到越來越窒息,仿佛不再是一個獨立的人,而只是王家的一個附屬品。
直到那個中秋節的晚上,矛盾終于爆發。
02:
中秋節前一周,我提出想回娘家過節。我的父母今年都六十歲了,身體也不如從前,我已經連續兩年中秋都在婆家度過,心里實在掛念父母。
"不行,中秋節是團圓的日子,我們全家要一起過。"婆婆斬釘截鐵地拒絕,"你爸媽可以來我家一起吃飯。"
"媽,我已經連續兩年在這邊過了,今年想陪陪我父母。"我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
"那怎么行?中秋節是我們王家的傳統,親戚們都會來,你作為兒媳婦不在,多不像話!"婆婆的語氣越來越強硬。
我看向王浩,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可他只是低頭玩手機,仿佛這事與他無關。這種回避沖突的態度讓我心寒不已。
中秋當天,婆婆一大早就開始張羅,我也從早上七點就開始幫忙準備食材、打掃衛生。忙碌間,我收到了父親的短信:"女兒,今年中秋還是不能團聚,爸媽很想你。媽媽做了你愛吃的月餅,改天找時間送給你。"
看到短信,我的眼淚不禁落下。父母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他們有多久沒見到我了?而我卻因為婆婆的強勢和丈夫的懦弱,連一個中秋節都不能陪在他們身邊。
下午四點,我趁婆婆去超市買遺漏的食材時,下定決心和王浩談一次。
"浩,我想回娘家待一會兒,就一個小時,晚飯前一定回來。"我懇求道。
王浩皺著眉頭:"你知道我媽的脾氣,還是別去了吧,免得她回來發火。"
"就一個小時,我真的很想爸媽了。"我聲音哽咽。
"那你快去快回,別讓我媽知道。"王浩終于勉強同意。
我匆忙收拾了一些東西,打車前往父母家。看到我突然出現,父母又驚又喜。母親連忙拿出準備的月餅和禮物,父親則一直握著我的手,眼圈微紅。
"女兒,在婆家還習慣嗎?"父親關切地問。
"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想你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強忍淚水微笑著回答。
短暫的團聚時間過得飛快,不到一小時,我的手機就不停地響起。是王浩,連續打了五個電話。
"蘇雨,你趕緊回來,我媽回來了,發現你不在,正在發火呢!"王浩的聲音充滿恐慌。
"我這就回去。"我急忙向父母告別,心里卻充滿不甘。
我剛回到婆家,還未踏入客廳,就聽到婆婆的怒吼:"大過節的,兒媳婦居然偷偷溜回娘家,這成何體統!我們王家的面子往哪放?"
"媽,我只是回去看看爸媽,很快就回來了。"我放下手中的袋子,試圖解釋。
"看看?看看就能一聲不吭地走?你是不是根本沒把這里當家?"婆婆步步逼近,眼中閃爍著怒火。
"我跟浩說了的,我只是——"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我的話,我的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婆婆的手印清晰地浮現在我臉上,客廳陷入一片死寂。
我不敢相信,婆婆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我。我的淚水奪眶而出,看向一旁的王浩,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他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這個男人,這三年來從未真正站在我這邊,永遠只會做他媽媽的乖兒子,而不是我的丈夫。
"你給我滾回來!"當我拖著行李轉身離開時,婆婆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吼叫。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向大門。這一次,我知道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03:
回到父母家,看到我臉上的巴掌印和紅腫的眼睛,母親心疼地抱住我,父親則氣得渾身發抖。
"女兒,你受苦了。"母親撫摸著我的臉頰,淚水順著皺紋滑落。
"爸媽,我要離婚。"我的聲音異常平靜,內心卻已經做好了決定。
接下來的日子,王浩不斷打電話、發信息,婆婆也找各種關系試圖讓我回去。王浩的短信從一開始的道歉,到后來的威脅,再到最后的懇求。
"蘇雨,我媽那天是氣急了,你別往心里去。"
"你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人,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回來吧,我保證以后會保護你。"
我沒有回復任何信息,而是直接聯系了律師,準備離婚材料。三年的婚姻中,我早已看清了這個家庭的本質:王浩永遠不會真正站在我這邊,而婆婆的控制欲只會隨著時間推移變得更加強烈。
離婚程序比我想象的順利。王浩最終同意了離婚,可能他也明白,這段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房子是婚前他父母出的首付,我也沒有爭取,只拿走了屬于我的積蓄和嫁妝。
離婚后的第一個月,我仿佛獲得了新生。租了一間小公寓,重新找了工作,開始獨立的生活。雖然有時會感到孤獨,但比起婚姻中的窒息感,這種孤獨反而讓我感到自由和平靜。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離婚后的第三個月。一天下班后,我驚訝地發現王父站在我公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