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乃吏部尚書嫡女沈婉喬,本是京城最耀眼的明珠,未來的中宮皇后。
在我爹五十壽宴那天轟然崩塌。
只因繼母趙氏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下一瞬,剛正不阿的父親竟當眾撞柱,血濺當場!
三年后,就在我即將與太子完婚、以為噩夢終結時。
家宴之上,趙氏再次走向我的未婚夫,附耳低語……
1
父親死了,就在他五十壽辰那日。
能讓一個身居高位、剛正不阿、素來極其愛惜名聲與性命的父親,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癲狂地自裁身亡?!
必然是我繼母對我父親說的那句耳語。
父親的慘死,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
流言蜚語如同潮水般涌來,迫于壓力,也為了查明真相,官府很快介入。
但繼母趙氏除了跟了父親說了一句話,沒有任何下毒或行兇的證據。
最終,她因“言語蠱惑致人死亡”的重大嫌疑,被暫時軟禁在了尚書府的偏僻院落——靜心苑,等待進一步審問。
我無法接受父親以這樣慘烈的方式離世。
那個永遠挺直脊梁、教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父親,怎么會因為一句話就撞柱自盡?
我從地上爬起來,沖向靜心苑。
趙氏正坐在窗前,手里拿著一卷佛經,神情平靜得可怕。
“你!”我沖到她面前,很是激動的問她,“你到底對我父親說了什么?!為什么他會……會那樣?!”
趙氏緩緩抬起頭,神色淡然道,“是自己想不開,與我何干?”
“與你何干?!”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你那句耳語,父親怎么會突然發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他!”
我撲上去想要抓住她,卻被她身邊的老嬤嬤死死攔住。
趙氏看著我幾近崩潰的模樣,神色漠然的說道,“大小姐,有時候,知道太多,并非好事。你還是請回吧。”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再與我交談的模樣。
“你會后悔的!趙氏!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告慰父親在天之靈!”我指著她,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靜心苑。
2
離開靜心苑后,我來到父親曾經的書房,里面的擺設一成不變。
案臺上擺放著各種書法工具。
記得那個硯臺還是去年趙氏送父親的生日禮物,被父親寶貝得舍不得用。
趙氏說喜歡父親寫書法的樣子,父親為了這句話,天天練書法。
父親對我們那么好。
我也沒有對她繼母的身份有任何的排斥。
為什么她要親手毀了這個家?
我想知道答案,可上次聊完之后,趙氏便拒絕再見我。
她的冷漠決絕,讓我心灰意冷。
父親離世后的日子,漫長而煎熬。
尚書府門庭冷落,昔日的熱鬧繁華如同過眼云煙。
我強撐著處理父親的喪事,按照禮制為他守孝。
巨大的悲痛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每當夜深,父親臨死前那恐懼和驚嚇的眼神,就會反復出現在我的噩夢中,讓我驚醒過來。
府中的下人們跟我的距離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關于“克父”的隱晦流言,開始悄悄蔓延。
畢竟,父親是在為我祈福后,被繼母的一句話“克”死的。
在這段最黑暗無助的日子里,唯一能給我帶來慰藉的,是太子景淵。
他不顧外界沸沸揚揚的流言,也不顧皇家可能因此沾染上的晦氣,幾乎每日陪伴在我身邊。
他不會說太多勸慰的話,只是靜靜地坐著,有時陪我看看父親留下的書籍,有時給我講一些宮外的趣聞,試圖讓我緊繃的心弦能夠稍稍放松。
“婉喬,”他握著我冰冷的手,輕聲說道,“岳父大人一生剛正,絕非輕易尋死之人。趙夫人之事,恐怕另有隱情。你切莫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更不要被外界的流言所傷。”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銀哨,放到我手里。“這是特制的傳訊哨,聲音獨特,只有我和少數親信能辨識。若遇危急,無法言語,便吹響它。”他頓了頓,補充道,“希望你永遠用不上,但帶著,我安心些。”
他的信任和理解,是我在狂風暴雨中唯一能夠抓住的浮木。
然而,關于繼母趙氏的那句耳語,始終是我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官府幾番審問,趙氏都堅稱父親是自己想不開,對于那句話的內容,她閉口不談,只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
由于缺乏證據,官府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將她軟禁在府中。
轉眼間,三年孝期即將屆滿。
我和相戀多年的太子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一日,太子又來看我。他沉吟片刻,柔聲提議道:“婉喬,父皇和母后已經在準備我們的大婚事宜了。我知你心里一直惦記趙夫人的那句話。心結不解,終是隱患。不如……趁著大婚前,我們找個機會,請趙夫人出來,當面問個清楚?或許,她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聽到這個提議,我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這三年來,我刻意回避著與她有關的一切,甚至不愿踏足靜心苑一步。
他補充道,“景淵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心結,開開心心地做我的新娘。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太子說得對。
逃避不是辦法。
如果不弄清楚那句話到底是什么,這個疑問將永遠折磨著我。
而且,我也想看看,時隔三年,趙氏是否會有一絲懺悔,是否愿意吐露真相。
“好。”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就按殿下說的辦,希望……這次能有一個結果。”
太子眼中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好,我會安排。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一刻,看著他充滿信心的眼神,我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或許,真的可以解開這個困擾了我三年的心結,然后,忘記過去,和他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3
大婚前夕,按照太子的安排,一場小型的家宴在尚書府的花廳舉行。
名義上是慶賀我即將出嫁,實際上,是為了給我和繼母趙氏提供一個“和解”的機會。
三年不見,繼母趙氏憔悴了不少,身形更顯單薄。
她安靜地坐在那里,與周圍的喜慶氛圍格格不入。
太子舉起酒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率先打破了沉默:“趙夫人,昔日之事,或有誤會。今日婉喬即將出嫁,過往種種,便讓它隨風而去吧。本宮敬你一杯,愿從此沈府安寧,共享天倫。”
趙氏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太子,又落在我身上,最后,她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聲音沙啞地開口:“殿下的好意,妾身心領了。”
她頓了頓,“只是,有些話,憋在心里太久,不吐不快。這些話,只合對殿下一個人說。”
“哦?”太子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保持著溫和,“夫人請講。”
“不,這里人多口雜。”趙氏搖了搖頭,放下酒杯,站起身,“請殿下借一步說話。”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又是耳語!三年前父親慘死的場景劃過我的腦海!
“殿下,不可!”我下意識地抓住太子的衣袖,聲音帶著一絲害怕。
太子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安心,臉上依舊是那溫潤的笑容:“無妨,婉喬。或許趙夫人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本宮去去就回。”
他毫無防備地,朝著趙氏走了過去,微微俯身,將耳朵湊近了她的唇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著趙氏的嘴唇,想要看清她在說什么,卻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清。
趙氏的嘴唇翕動著,極輕地吐出了幾個字。
下一秒,太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那溫潤如玉的面容,在剎那間變得慘白!他的眼睛猛地瞪大,里面充滿了與三年前我父親臨死前一模一樣的、極致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我!
突然,太子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包括我,都肝膽俱裂的舉動!
他猛地轉身,一把抽出了身邊侍衛腰間的佩劍!
“殿下!”侍衛大驚失色。
“景淵!”我尖叫著想要沖過去。
但一切都太晚了。
太子景淵,我深愛的未婚夫,那個溫柔善良、說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男人,竟然毫不猶豫地,橫劍自刎!
他倒了下去,倒在了這本該喜慶的花廳里,倒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
眼睛還圓睜著,死死地望著我的方向,眼神中殘留的驚恐和絕望。
4
太子血濺當場,整個尚書府徹底炸開了鍋!
得到消息的皇后,太子的生母,幾乎是哭暈著被人攙扶著趕到了尚書府。
隨之而來的,還有皇室宗親、禁軍以及聞訊而來的朝臣。
“淵兒!我的淵兒!”皇后撲到太子的尸身旁,哭得撕心裂肺,幾欲昏厥。
她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角落里依舊平靜得可怕的趙氏,“是你!是你這個妖婦!是你害死了我的淵兒!說!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
皇室宗親們也紛紛圍了上來,對著趙氏怒目而視。
“抓住這個禍水!”
“定是她用了什么邪術!”
“三年前害死沈尚書,如今又害死太子殿下!此等妖婦,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面對洶涌的指責和唾罵,趙氏卻只靜靜地站在那里,只是淡淡地開口:“他自己要死,與我何干?”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而我,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和崩潰后,一股滔天的恨意席卷了全身!
“趙氏!!”我猛地掙脫丫鬟的攙扶,沖到她面前,“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你害死了我父親還不夠,為什么還要害死景淵?!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毀掉我的人生?!!”
以前我父親對我很好,就因為她的一句話,父親死了。
是太子景淵天天陪著我,才讓我走出曾經的痛楚。
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幸福。
趙氏又一次毀了我的幸福,害死了景淵。
她毀了我的一切。
景淵的死,讓我對她的恨爆發了極致。
這一次,趙氏的聲音罕有的有一絲波動,“連你也如此想我?”
難道我不該這么想嗎?!事實就擺在眼前!兩個活生生的人,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慘死!
“不然我該如何想?!”我凄厲地反問,“告訴我!你到底說了什么?!說啊!!”
周圍的人也被我的嘶吼感染,再次將矛頭對準趙氏。
“快說!你到底對太子殿下說了什么妖言?!”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再不說,就將你打入天牢,嚴刑拷打!”
面對眾人的逼問和威脅,趙氏卻笑了起來。
“想知道?”她環視著眾人,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敢說,你們……敢聽嗎?”
她的聲音不大,讓原本喧囂的花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敢聽嗎?
這三個字讓所有叫囂著要真相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一時間,無人敢應聲。
是啊,那可是一句殺人話,聽過的人都自殺了。
眾人雖然好奇,但更怕死。
看著眾人噤若寒蟬的模樣,趙氏臉上的輕蔑之色更濃。
被恨意裹挾的我,站了出來,“我敢聽!”
我必須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讓他們如此決絕地放棄生命!
趙氏猛地轉過頭,靜靜的看著我。
她沉默了片刻,最終向我走來,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