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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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里的條件真不錯，您安心住著。"林耀輝拉著行李箱，聲音里帶著刻意的溫和。林德海站在房間中央，手里緊握著一串鑰匙，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樹上。

"什么時候來看我？"老人問。

"過幾天吧，我工作忙。"兒子已經轉身走向門口。林德海沒有回頭，只是將鑰匙收進了口袋深處...

01

十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地板上，在淺色的瓷磚上投下規整的陰影。林德海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手中的茶杯已經涼了。這是他入住"夕陽紅"養老院的第三天。

房間布置得像酒店客房一樣精致，淡藍色的墻紙，原木色的家具，甚至還有一臺43寸的液晶電視。林耀輝選這里時特地強調過，這是全市最好的養老院，月費一萬二，絕對配得上父親的身份。

林德海的身份，退休前是市建委的副主任，手里經過的項目不計其數。八套學區房，都是那些年一套一套攢下來的。兒子知道這些房子的存在，也知道它們的價值，只是從來沒有具體問過。

護工小王敲門進來，端著午藥和一杯溫水。她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說話細聲細氣的，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林爺爺，該吃藥了。"

林德海接過藥片，就著水咽下去。小王在一旁收拾茶杯，順口問道："您兒子真孝順，昨天還專門打電話問您的情況。"

"是嗎。"林德海的聲音平淡得像在說天氣。

小王以為老人心情不好，便岔開話題："您這房間的鑰匙怎么這么多？我看您總是拿著一大串。"

林德海低頭看看手中的鑰匙，足有十幾把，各種形狀和顏色。"老房子的鑰匙，舍不得扔。"

"那您家里一定房子很多吧？"

"還行。"

小王見老人不愿多說，便收拾完東西離開了。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只聽得見走廊里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和談話聲。

林德海起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黑色的通訊錄。通訊錄的封皮已經磨得發白，里面的頁張也泛了黃。他翻到其中一頁，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是張律師嗎？我是林德海。我們約好今天下午三點見面的。"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林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您確定要按照我們討論的方案執行嗎？"

"確定。"

"那好，我三點準時到養老院。"

掛了電話，林德海又翻了幾頁，找到另一個號碼。這次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您好，這里是誠信房產。"

"我是林德海，上次談的那幾套房子，可以開始辦手續了。"

"林先生，您真的決定了？這八套房子總價值接近兩千萬，現在賣掉太可惜了。"

"我已經想好了。明天上午你們帶著合同過來。"

女人在電話里猶豫了一下："那林先生，我們需要您家屬簽字確認嗎？畢竟這是大額交易..."

"不需要。房產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好的，明天上午十點，我們準時到。"

放下電話，林德海從書桌的另一個抽屜里取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筆記本是新買的，前面幾頁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他翻到空白頁，拿起鋼筆開始記錄：

"10月15日，已聯系張律師，下午3點見面確認遺囑細節。已聯系誠信房產，明天上午10點辦理房產出售手續。"

寫完這些，他停了停，又加了一句："距離計劃實施還有4天。"

窗外的梧桐樹葉子開始泛黃，偶爾有幾片飄落下來，在空中旋轉幾圈才落到地上。林德海看著這些落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電影。

下午三點，張律師準時出現在林德海的房間里。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林先生，我把遺囑草稿帶來了，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張律師從公文包里取出幾頁紙，遞給林德海。林德海戴上老花鏡，一行一行地看著。遺囑的內容很簡單：林德海將其名下所有財產，包括已出售房產的資金，全部捐獻給市兒童福利院和市孤寡老人救助中心。

"這一條，"林德海指著其中一行，"我要改一下。"

"您說。"

"在捐獻說明中，明確寫明：本人林德海，對林耀輝不具有法定父子關系，因此林耀輝不享有任何繼承權。"

張律師愣了一下："林先生，這樣寫合適嗎？"

"就這樣寫。"

"那您需要提供相關證明嗎？"

林德海從書桌的最下層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從里面拿出一份醫院的親子鑒定報告。報告的日期是三個月前，結論清楚地寫著：排除林德海與林耀輝的親子關系。

張律師接過報告看了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林先生，這個...您兒子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

"那您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他？"

"等一切都辦完了再說。"

張律師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我明白了。遺囑我會按照您的意思修改，后天下午我們在公證處見面，正式辦理公證手續。"

"好的。"

張律師收拾好文件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問了一句："林先生，您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我考慮了68年。"

張律師點點頭，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里又只剩下林德海一個人。他重新坐回窗邊的沙發上，手中又握起了那串鑰匙。這些鑰匙中，有八把是房子的鑰匙，其他的是各種箱子、抽屜的鑰匙。他把它們一把一把地分開，然后又重新串在一起。

晚飯時間，林德海來到餐廳。養老院的餐廳裝修得像高級酒店，圓桌鋪著白色的桌布，每張桌子可以坐八個人。林德海被安排在靠窗的一張桌子，同桌的還有三個老人。

其中一個姓王的老人看起來很健談，見林德海坐下就主動搭話："林先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里吃飯吧？"

"住了幾天了，平時都在房間里吃。"

"哦，那您這次是家里人接回去嗎？"王老人問。

"不是，就是出來走走。"

另一個老人插話道："林先生，聽說您是建委的？"

"退休了。"

"那您一定見多識廣，我們這些老頭子天天在這里，都悶得慌。"

林德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接話。他吃飯的速度很慢，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細，偶爾會停下來看看窗外。

王老人見他不愛說話，就轉向其他人聊天。他們談論的都是些家長里短，誰家的兒子又買了新房，誰家的女兒又生了孩子。林德海安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吃完飯，林德海回到房間。他在書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在今天的記錄下面寫道："張律師已確認遺囑內容，后天公證。房產出售手續明天辦理。"

寫完這些，他合上筆記本，走到床邊躺下。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但他沒有關。他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直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02

第二天上午十點，誠信房產的工作人員準時出現在林德海的房間里。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都穿著職業裝，手里拿著厚厚的文件夾。

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自我介紹說姓陳，是公司的業務經理。"林先生，我們把合同都準備好了，您看看有什么問題。"

林德海接過合同，一頁一頁地翻看。八套房子，分別位于市區的不同學區，總價值確實接近兩千萬。買家都已經聯系好了，有的是投資客，有的是想給孩子買學區房的家長。

"價格沒問題，"林德海說，"什么時候能過戶？"

"我們計劃分批進行，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第一批三套，下周一過戶；第二批三套，下周三過戶；最后兩套，下周五過戶。"陳經理說。

"資金什么時候到賬？"

"每批過戶完成后，當天資金就能到您的賬戶。"

林德海點點頭："那就按這個計劃執行。"

簽字的過程很快，林德海的字跡工整而堅定，沒有一絲猶豫。陳經理在旁邊看著，心里有些奇怪。按照她的經驗，這么大的交易，房主通常都會再三考慮，甚至會讓家屬參與決策。但林德海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就像在處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林先生，"陳經理忍不住問道，"您家里人知道這件事嗎？"

"不需要他們知道。"

"可是這么大的數額..."

"房產證上只有我的名字，我有權處置。"

陳經理不敢再問，只是提醒道："那您記得保留好這些合同原件，以備不時之需。"

三個人離開后，林德海將合同鎖進了書桌的抽屜里。他又拿出筆記本，記錄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房產出售合同已簽署，分三批過戶，預計下周五全部完成。"

寫完這些，他放下筆，起身走到窗邊。樓下的花園里，幾個老人在護工的陪伴下曬太陽。他們坐在輪椅上，面對著秋日的陽光，表情都很安靜。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林耀輝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袋水果。

"爸，我來看您了。"

林耀輝今年四十二歲，中等身材，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他的臉型和林德海有幾分相似，但眼神中透著一種精明和算計。

"你不是說工作忙嗎？"林德海轉過身，語氣依然平淡。

"再忙也要來看您啊。"林耀輝把水果放在茶幾上，在沙發上坐下，"您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

"還行。"

"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說，錢不是問題。"

林德海坐回自己的位置，手又不自覺地握起了那串鑰匙。林耀輝注意到了這個動作，眼神在鑰匙上停留了幾秒鐘。

"爸，您總是拿著這些鑰匙干什么？"

"習慣了。"

"都是家里的鑰匙嗎？"

"嗯。"

林耀輝想要繼續問下去，但林德海已經把鑰匙收進了口袋。父子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房間里只聽得見墻上時鐘的滴答聲。

"爸，"林耀輝打破沉默，"您有什么打算嗎？我是說，以后的生活安排。"

"沒什么打算，就在這里住著。"

"那家里的那些房子..."

"房子怎么了？"

林耀輝猶豫了一下："我是想說，要不要處理一下？空著也是空著，維護費還挺貴的。"

"我會處理的。"

"您想怎么處理？"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林德海的回答模棱兩可，林耀輝聽不出具體的意思。他又嘗試了幾次，想要套出更多信息，但林德海總是用同樣模糊的話回應。

半個小時后，林耀輝起身告辭："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林耀輝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林德海一眼。老人依然坐在窗邊，目光投向窗外，手中又拿起了那串鑰匙。

離開養老院后，林耀輝坐在車里，點了一支煙。他總覺得父親今天有些反常，但又說不出具體哪里不對。那串鑰匙，還有父親回避房產話題的態度，都讓他心里有些不安。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老趙，是我。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幫個忙...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件事，幫我關注一下我爸的動向。"

掛了電話，林耀輝發動車子離開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同時，林德海的房間里又響起了電話鈴聲。

"喂，林先生，我是張律師。明天下午的公證手續，我們需要您提前一個小時到公證處，做一些準備工作。"

"沒問題，我會準時到的。"

"還有，您確定不需要通知您的家屬嗎？按照程序，我們建議..."

"不需要。"林德海打斷了張律師的話，"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好的，那我們明天見。"

掛了電話，林德海在筆記本上又寫下一行字："明天下午公證遺囑，一切按計劃進行。"

03

謠言是從養老院的護工開始傳播的。

周一上午，小王在給其他老人送藥時，偶然聽到了林德海在電話里提到"房產過戶"這幾個字。她當時沒太在意，只是覺得林德海家里應該很有錢，不然不會住這么貴的養老院。

但到了下午，她又聽到林德海在和另一個人通電話，這次她聽得更清楚了。林德海在電話里說："第一批三套今天過戶完成，資金已經到賬。"

這下小王來了興趣。三套房子，還說是第一批，那得多少錢啊？她忍不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同事小李。

小李比小王年紀大一些，也更八卦一些。她悄悄問小王："你確定聽到的是三套房？"

"千真萬確，而且他還說第一批，說明還有第二批、第三批。"

"那他家得多有錢啊。"

"我早就覺得他不一般，你看他的兒子開的車，還有他房間里的那些東西，都不便宜。"

兩個人越聊越起勁，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護工群體。大家都開始格外關注林德海的一舉一動，想要打聽更多的細節。

到了周三，第二批房產過戶的消息又被人聽到了。這次是護理部的主任聽到的，她正好路過林德海的房間，聽到他在電話里說："第二批三套也過戶了，現在還剩最后兩套。"

主任心里一震，她快步走到護士站，把幾個護工叫到一起："你們知道林德海老先生最近在做什么嗎？"

小王搶著說："主任，我們早就發現了。他在賣房子，已經賣了六套了，還有兩套沒賣完。"

"六套？"主任吃了一驚，"你們確定？"

"確定，我們都聽到了。而且聽說都是學區房，價值很高。"

主任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這件事你們不要到處亂說，特別是不要讓他兒子知道。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們擔不起責任。"

但是消息已經傳開了，而且越傳越離譜。有人說林德海賣了十套房，有人說賣了八套，還有人說他把所有財產都處理了。

周四下午，林耀輝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

"老林，聽說你爸最近在賣房？"

林耀輝正在辦公室開會，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誰告訴你的？"

"我朋友的朋友在房產中介工作，聽說有個老頭一口氣賣了好幾套學區房，打聽了一下，好像就是你爸。"

"不可能，我爸沒跟我說過這事。"

"可能他想給你個驚喜？還是說他有什么別的安排？"

林耀輝心里一沉，想起了前幾天父親的反常表現。"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掛了電話，林耀輝坐立不安。他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從不同的渠道證實了這個消息。確實有個老人在大量出售學區房，而且時間和地點都對得上。

他立即開車趕往養老院。

到了養老院，林耀輝直奔父親的房間。他推門進去時，林德海正在看電視，神情很平靜。

"爸，我有事要問您。"林耀輝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事？"

"您最近是不是在賣房？"

林德海看了兒子一眼，然后關掉了電視。"誰告訴你的？"

"這重要嗎？您到底賣了幾套？"

"你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那些房子以后不是要留給我的嗎？"

林德海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八套，都賣了。"

林耀輝如遭雷擊，癱坐在沙發上。"您...您為什么要賣？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的房子，我有權決定怎么處理。"

"可是那些房子價值兩千萬啊，您就這樣賣了？"

"對，都賣了。"

"那錢呢？您打算拿這些錢干什么？"

林德海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林耀輝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叫過幾天我就知道了？爸，您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回去吧，再等幾天。"

林耀輝想要繼續追問，但林德海已經不愿意說話了。他在房間里坐了一個多小時，用盡各種方法想要讓父親開口，但林德海始終守口如瓶。

最后，林耀輝只能憤憤不平地離開。

當天晚上，林耀輝失眠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那八套房子。兩千萬，那可是兩千萬啊。他這些年就指著這些房子養老，現在父親突然把它們都賣了，還不肯說要拿錢做什么。

他越想越不對勁，決定第二天去找律師咨詢一下，看看有什么辦法能阻止父親亂花錢。

04

周五下午，林德海如約來到了公證處。張律師已經在那里等他了，手里拿著修改好的遺囑文件。

公證處的大廳里人不多，幾個工作人員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著。林德海和張律師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進行遺囑公證的相關手續。

公證員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戴著金絲邊眼鏡，說話很仔細。她仔細核對了林德海的身份證件，然后開始詢問相關情況。

"林先生，您確定這份遺囑完全是您的真實意愿嗎？"

"確定。"

"您是在沒有任何外界壓力的情況下做出這個決定的嗎？"

"是的。"

"您對遺囑的內容完全理解嗎？"

"完全理解。"

公證員又詢問了一些細節問題，林德海都一一回答了。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最后公證員在遺囑上蓋了章，正式完成了公證手續。

"林先生，您的遺囑已經正式生效。如果您以后想要修改，需要重新辦理公證手續。"

"我不會修改的。"

離開公證處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林德海坐在張律師的車里，看著窗外的街景。這是他人生中做過的最重大的決定之一，但他的心情卻出奇地平靜。

"林先生，"張律師在開車的同時問道，"您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您兒子這件事？"

"再過兩天。"

"您不擔心他會有過激反應嗎？"

"他會有什么反應，我早就想到了。"

張律師不再說話，專心開車。他從事律師工作這么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家庭糾紛，但像林德海這樣冷靜決絕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回到養老院，林德海在房間里坐下，拿出筆記本寫下最后一行記錄："遺囑公證完成，所有準備工作結束。明天通知林耀輝真相。"

寫完這句話，他合上筆記本，將它鎖進了書桌的抽屜里。然后他走到衣柜前，從最里面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

木盒里裝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溫和地笑著。女人的眉眼之間有著林德海年輕時的影子，但和林耀輝卻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林德海看著這張照片，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林德海將照片重新放回木盒，然后鎖進衣柜。明天，這一切都將結束。

05

周六上午，林耀輝再次來到養老院。他昨晚想了一夜，決定最后試一次，看看能不能說服父親改變主意。

但他剛走到林德海房間門口，就被護工小王攔住了。

"林先生，有人找您。"

"找我？"

"是法院的人，說有傳票要送給您。"

林耀輝心里咯噔一下，跟著小王來到大廳。果然，兩個穿著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員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個信封。

"您是林耀輝先生嗎？"

"是的。"

"這是法院的傳票，請您簽收。"

林耀輝顫抖著手接過傳票，撕開封口一看，頓時臉色蒼白——